第15章 给雷老虎摆席
但是，即使是这些甘心赴死的老人，现在心里也有些生气了。
叶爸叶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要这么说，而叶雪也不理解为什么老哥变成这样了，叶琪看着叶安，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叶安没注意到，旁边的李磊眼神已经变了，本身他就对老城区爱的深切，听见叶安这么贬低，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更何况，自己其实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叶安，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听说他救了自己妹妹，才跟他熟络起来。
就好像刚认识的朋友，请他到家来做客，结果人家就开始数落你们家的人。
难免会有些火气。
“叶安，我要你道歉！向老城区的人道歉！”
李磊站起来，眼神暗含一些怒气，他也听说过一些事情。
可就算你叶安好久都没回来过老城区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再怎么说，老城区也是他的家。
叶安也发觉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些太冲动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叶安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可以道歉，但是道歉没有任何用处，也救不了任何人。”
李磊从小就生活在这老城区，他曾看见过流氓欺负老人，也看见过地痞无赖调戏小孩和女人。
他想解决这一切，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努力健身，努力锻炼，无论风吹雨打，严寒酷暑，他都挺了过来。
他喜欢老城区，这里的人们不比新城那些人低人一等，每个人都在以他们的方式，有尊严的活着。
所以，哪怕，就算是你叶安，救过我妹妹，还是老城区的人，也不能让你去侮辱它。
李磊的眼神和表情则显现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要不是因为叶安救过自己的妹妹，他早就动手了。
他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碍于词穷，只能通过表情和动作来表达。
李欣柔想上去劝解，但是被叶琪阻止了，而叶雪，早就被叶琪抓住了，她最了解不过这丫头的情绪了，就怕一个没注意到。
她看着老哥，本来因为死讯而变得麻木的大脑，在看见叶安活着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逐渐活跃起来。
她心里似乎有些想法，眼神里有些期待，但也只是想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
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情绪，叶安看着李磊那十分认真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放松下来。
李磊的发难是叶安没想到的，不过经过这次，他也更了解了对方。
他咧开嘴，冲着李磊笑了出来，本来他也不是那种能绷住情绪的人。
不过不是那种嘲讽的笑，而是那种兴奋的，十分敬佩的笑，他现在已经很确定，李磊这人不错。
他笑着，拍了拍李磊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人群。
李磊被这一拍给拍懵了，他不知道叶安要干什么？
而且那笑容，也不太像是嘲讽，更像一种欣慰......
叶安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又一次的走向了人群里，他有些怕，但是却表现的很从容。
他脑海中想起来某部电影的情节，是一段战前的演讲。
“如果我道歉，就能让雷老虎走，那么我道歉。”
“如果我道歉，就能让大家得到应得的钱，那么我道歉。”
“如果我道歉，就能让这些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不用送死，那么我道歉。”
“可惜的是，雷老虎不会走，大家也拿不到属于自己的钱，而这些老人，为了所谓的未来，无意义的去送死，奋斗了一辈子，却这样收场！”
说道这里的时候，叶安明显有些激动了，他现在带着的情绪，已经不只是这次事件的愤怒了。
也是因为他的意外死亡，意外的背上债务，还有就是，如果晚回来一步，会发生什么？
随后他脑补出来的，远不是他现在所能忍受的，哪怕只是一部电视剧，坏人的得逞，好人的被害，也会让叶安难受几天。
他试图让这些情绪来帮助自己接下来的话，而不是无意义的发泄出来。
“老校长，一年又一年的将学生送走，送到所谓教育更好的地方，而很多人，最后都返回来了，继续的帮着这老城区继续教育更多的孩子”
说着，叶安指向那些老师们，“他们本可以用他们在学校学到的东西，过上更好的生活，而老校长更不用说，能培养出这些老师的，会是泛泛之辈吗？”
“据我所知，老校长并不是老城区人，但他却抛弃了那些优异的环境，反而在这老城区一呆就是几十年。”
“他当初就没有未来吗？但是他把未来都留给了这里，老城区，这个外人看来，毫无发展，毫无未来的地方！”
老校长不禁鼻子一酸，拄着拐杖的手也开始了颤抖。
回想起自己凭着信念，当初义无反顾的留在这里，教育孩子，也都希望他们走出这里。
但是当他看见那批出去的孩子又都回来了，当时就把他们都骂了一顿。
可那群孩子也都只是嘿嘿一笑，说只是太冲动了，继续留在了这里，这一留就是半辈子。
“这么多年，你们这些家长不也是，将孩子送出去，但是孩子又回来了。”
“你们想让他们获得未来，但是他们却将外面学到的知识带回来建设这里，一年年过去，当初破败的城区，如今变成了环境优美，邻里和谐的地方！”
“为什么，这里被外人称为老城区，因为这里的建设很破旧。”
“但这些，都是扎根于这里的人们，一砖一瓦建设出来的！他们那些人懂什么！我们的尊严，都是我们自己努力得到的，而不是别人给予的！”
“而现在，这些人嘲讽着我们，贬低着我们，因为我们是一砖一瓦搭建的，他们觉得老土，觉得我们这里就是落后。”
“我们承受着这些无端的侮辱，就因为他们比我们光鲜亮丽，他们比我们生活富裕，就可以随意的贬低我们吗？践踏我们的尊严吗！”
叶安这么说，也算是调动一下大家的情绪，他雷老虎和新城区那群人有没有相同的想法完全无所谓。
就因为他们都一样，一个是无意的歧视，一个是有意的强迫，对于老城区这些居民来说，都一样而已。
叶安不停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而本来还想让叶安道歉的李磊，也不禁开始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回来，因为自己小时候目睹的那些吗？
不是的，是自己对于这片地区，对自己家的想念，才回来的，他在外面，看不到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他不喜欢，所以他回来，结果第一天就看见流氓在打老人，就在老城区门口，所以他动手了。
之后他也不走了，也算是继承家业，经营着老城区唯一一家商店。
也因为商店的性质，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老城区巡逻队也就诞生了。
老人们哑口无言，自己引以为傲的，天天说在嘴里的尊严，没想到还没一个小孩子理解的透彻。
也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小孩子追着大人跑，当时还是个村，村长动员大家来保卫村子的事情。
当时也是这种情况，动员之后就是各家的大人们联起手来教训那些捣乱的小流氓。
那时候虽然苦，但是很开心，谁家饭好吃去谁家，而且也从没有被赶出来，还都是当自家孩子一样的。
而且当时大人们联手打小流氓的样子真帅！
那些当了爸爸妈妈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也想到自己出生就在这里生活，而那些人只不过是比自己有钱，凭什么瞧不起自己？
孩子外出上学回来，闷头就睡，后来才知道，那些新城区的人经常在校排挤自家的孩子。
瞧不起自己的孩子？都是努力，公平的考试，我们的孩子照样可以学的很好！照样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不比那些新城区锦衣玉食的孩子们差，凭什么我们的孩子就要被那些人瞧不起？
而年轻人则更实在一点，他们觉得新城区那群人欺人太甚，我们讲理，我们也可以交朋友。
但是你们不能没有缘由的瞧不起我们，排挤我们。
我们都是人，都在一个学校上学，都是凭能力进来的。
凭什么我们老城区的就要在你们新城区那些人面前低人一等！
而现在，那些压迫和歧视，又要再一次的降临在这些人身上，雷老虎，现在就在城外，应该怎么办？
他们在思考着，要再一次忍受那种不公吗？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磊的话，也是在场这些人想说的，而此时，大家也都看向了叶安。
甚至大家都觉得，叶安这么说，就肯定会有办法，肯定能有打破这局面的能力。
大家心里怀着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愿景，似乎没有比现在更激动的时候了。
叶安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家，但现在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向大家道歉，我轻视了大家的尊严。”
随后叶安后退一步，深鞠一躬，起身之后，眼神坚定的看着众人。
“朋友来了，我们有美酒美食宴请。但是今天，来的不是朋友。”
“雷老虎，他要拆了我们的城区，还要拿走本应该属于我们的钱，他不敢去新城那边闹事，因为他怕，他也和新城那边的人一样，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他也觉得，我们这些人很好欺负。”
叶安说的有些添油加醋了，但是现在这情形，未必不好。
他逐渐走向人群的最中间，之前他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怕万一没控制好，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
而现在不同了。
“但是他错了，雷老虎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他自认为我们这些人就是下等人，就该被欺负，他们很傲慢，傲慢到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我问你们，这里是哪里？是雷老虎的后花园？还是我们的家！”
一个年轻人大喊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随即，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道。
“没错，这里是我们的家，现在，他雷老虎不仅看不起我们，还要打我们，他料定我们不敢还手，还要拆了我们的房子，你们说，你们答应吗？”
拆房子？叶琪心想老哥带的私货也太多了，不过她没说出来，而是顺着老哥的话当气氛组。
年轻人本来就血气方刚，听了这话，又联想起自己平时无故受到的歧视，当场就大吼了出来。
这一个喊出来，情绪带动着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甚至愈演愈烈，没一会，这股浪潮就影响到了全城的人。
甚至那些中年人，老年人，还有孩子们，都激动了起来。
那一刻，全广场的人都憋着一股气，一股怒气，在叶安的话语引导之下，全都发泄了出来。
“不答应！！！”
叶安听着这声音，不仅仅有年轻人，甚至老年人，中年人，小孩子们也都喊了出来。
那一刻，就像是几门大炮向着目标地点发出怒吼一样，震耳欲聋。
叶安为了回应这期盼，配合着手臂越来越夸张的模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大喊出来。
“雷老虎他就要你们答应，还要打你们，打你家孩子，打你家老人，拆你家房子，甚至还要刨了你家祖坟！你们怎么办？”
“是就让他这么干？还是打回去！”
“打回去！！！打死那狗日的！！！”
“打回去，没错，就让雷老虎那群人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不仅闯进来，还要拆房子，打孩子打老人！我们打你，不需要理由！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城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打倒雷老虎！！！”
叶琪捅了一下叶雪，叶雪看见姐姐那充满期待的表情，也就心领神会般的喊出了这句话，不过叶雪想喊的是“打死雷老虎”。
但是她之前听老哥说为这些人杀人断了自己的以后不合适，于是就改口成“打到雷老虎”，李欣柔和叶琪也喊了出来。
李磊也跟着激动起来，带头喊出了这句口号。
老人们没有年轻人那么有力气，也都在尽自己所能的发出声音。
整个广场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被这气氛感染，用尽全力，大声的喊了出来。
而高源他们三个，董小磊和李明“碰巧”听完了叶安整段演讲，不由得脊背发凉。
而高源，则在那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甚至董小磊也被这气氛带动的喊出了“打倒雷老虎”，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就闭嘴了。
“打倒雷老虎！！！”
“打倒雷老虎！！！”
“打倒雷老虎！！！”
广场上，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连远处的树木，也都随着那声浪摆动着枝叶。
距离老城区不远处，雷老虎一行正在慢慢的靠近老城区。
本来早就能到的，他故意放慢的速度，为了展现他的压迫感，还有那恶趣味，因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甚至已经想到他们可能会出门来迎接自己。
也的确如此，这里的“羊”，确实打算“迎接”一下......
叶爸叶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要这么说，而叶雪也不理解为什么老哥变成这样了，叶琪看着叶安，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叶安没注意到，旁边的李磊眼神已经变了，本身他就对老城区爱的深切，听见叶安这么贬低，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更何况，自己其实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叶安，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听说他救了自己妹妹，才跟他熟络起来。
就好像刚认识的朋友，请他到家来做客，结果人家就开始数落你们家的人。
难免会有些火气。
“叶安，我要你道歉！向老城区的人道歉！”
李磊站起来，眼神暗含一些怒气，他也听说过一些事情。
可就算你叶安好久都没回来过老城区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再怎么说，老城区也是他的家。
叶安也发觉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些太冲动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叶安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可以道歉，但是道歉没有任何用处，也救不了任何人。”
李磊从小就生活在这老城区，他曾看见过流氓欺负老人，也看见过地痞无赖调戏小孩和女人。
他想解决这一切，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努力健身，努力锻炼，无论风吹雨打，严寒酷暑，他都挺了过来。
他喜欢老城区，这里的人们不比新城那些人低人一等，每个人都在以他们的方式，有尊严的活着。
所以，哪怕，就算是你叶安，救过我妹妹，还是老城区的人，也不能让你去侮辱它。
李磊的眼神和表情则显现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要不是因为叶安救过自己的妹妹，他早就动手了。
他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碍于词穷，只能通过表情和动作来表达。
李欣柔想上去劝解，但是被叶琪阻止了，而叶雪，早就被叶琪抓住了，她最了解不过这丫头的情绪了，就怕一个没注意到。
她看着老哥，本来因为死讯而变得麻木的大脑，在看见叶安活着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逐渐活跃起来。
她心里似乎有些想法，眼神里有些期待，但也只是想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
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情绪，叶安看着李磊那十分认真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放松下来。
李磊的发难是叶安没想到的，不过经过这次，他也更了解了对方。
他咧开嘴，冲着李磊笑了出来，本来他也不是那种能绷住情绪的人。
不过不是那种嘲讽的笑，而是那种兴奋的，十分敬佩的笑，他现在已经很确定，李磊这人不错。
他笑着，拍了拍李磊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人群。
李磊被这一拍给拍懵了，他不知道叶安要干什么？
而且那笑容，也不太像是嘲讽，更像一种欣慰......
叶安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又一次的走向了人群里，他有些怕，但是却表现的很从容。
他脑海中想起来某部电影的情节，是一段战前的演讲。
“如果我道歉，就能让雷老虎走，那么我道歉。”
“如果我道歉，就能让大家得到应得的钱，那么我道歉。”
“如果我道歉，就能让这些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不用送死，那么我道歉。”
“可惜的是，雷老虎不会走，大家也拿不到属于自己的钱，而这些老人，为了所谓的未来，无意义的去送死，奋斗了一辈子，却这样收场！”
说道这里的时候，叶安明显有些激动了，他现在带着的情绪，已经不只是这次事件的愤怒了。
也是因为他的意外死亡，意外的背上债务，还有就是，如果晚回来一步，会发生什么？
随后他脑补出来的，远不是他现在所能忍受的，哪怕只是一部电视剧，坏人的得逞，好人的被害，也会让叶安难受几天。
他试图让这些情绪来帮助自己接下来的话，而不是无意义的发泄出来。
“老校长，一年又一年的将学生送走，送到所谓教育更好的地方，而很多人，最后都返回来了，继续的帮着这老城区继续教育更多的孩子”
说着，叶安指向那些老师们，“他们本可以用他们在学校学到的东西，过上更好的生活，而老校长更不用说，能培养出这些老师的，会是泛泛之辈吗？”
“据我所知，老校长并不是老城区人，但他却抛弃了那些优异的环境，反而在这老城区一呆就是几十年。”
“他当初就没有未来吗？但是他把未来都留给了这里，老城区，这个外人看来，毫无发展，毫无未来的地方！”
老校长不禁鼻子一酸，拄着拐杖的手也开始了颤抖。
回想起自己凭着信念，当初义无反顾的留在这里，教育孩子，也都希望他们走出这里。
但是当他看见那批出去的孩子又都回来了，当时就把他们都骂了一顿。
可那群孩子也都只是嘿嘿一笑，说只是太冲动了，继续留在了这里，这一留就是半辈子。
“这么多年，你们这些家长不也是，将孩子送出去，但是孩子又回来了。”
“你们想让他们获得未来，但是他们却将外面学到的知识带回来建设这里，一年年过去，当初破败的城区，如今变成了环境优美，邻里和谐的地方！”
“为什么，这里被外人称为老城区，因为这里的建设很破旧。”
“但这些，都是扎根于这里的人们，一砖一瓦建设出来的！他们那些人懂什么！我们的尊严，都是我们自己努力得到的，而不是别人给予的！”
“而现在，这些人嘲讽着我们，贬低着我们，因为我们是一砖一瓦搭建的，他们觉得老土，觉得我们这里就是落后。”
“我们承受着这些无端的侮辱，就因为他们比我们光鲜亮丽，他们比我们生活富裕，就可以随意的贬低我们吗？践踏我们的尊严吗！”
叶安这么说，也算是调动一下大家的情绪，他雷老虎和新城区那群人有没有相同的想法完全无所谓。
就因为他们都一样，一个是无意的歧视，一个是有意的强迫，对于老城区这些居民来说，都一样而已。
叶安不停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而本来还想让叶安道歉的李磊，也不禁开始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回来，因为自己小时候目睹的那些吗？
不是的，是自己对于这片地区，对自己家的想念，才回来的，他在外面，看不到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他不喜欢，所以他回来，结果第一天就看见流氓在打老人，就在老城区门口，所以他动手了。
之后他也不走了，也算是继承家业，经营着老城区唯一一家商店。
也因为商店的性质，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老城区巡逻队也就诞生了。
老人们哑口无言，自己引以为傲的，天天说在嘴里的尊严，没想到还没一个小孩子理解的透彻。
也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小孩子追着大人跑，当时还是个村，村长动员大家来保卫村子的事情。
当时也是这种情况，动员之后就是各家的大人们联起手来教训那些捣乱的小流氓。
那时候虽然苦，但是很开心，谁家饭好吃去谁家，而且也从没有被赶出来，还都是当自家孩子一样的。
而且当时大人们联手打小流氓的样子真帅！
那些当了爸爸妈妈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也想到自己出生就在这里生活，而那些人只不过是比自己有钱，凭什么瞧不起自己？
孩子外出上学回来，闷头就睡，后来才知道，那些新城区的人经常在校排挤自家的孩子。
瞧不起自己的孩子？都是努力，公平的考试，我们的孩子照样可以学的很好！照样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不比那些新城区锦衣玉食的孩子们差，凭什么我们的孩子就要被那些人瞧不起？
而年轻人则更实在一点，他们觉得新城区那群人欺人太甚，我们讲理，我们也可以交朋友。
但是你们不能没有缘由的瞧不起我们，排挤我们。
我们都是人，都在一个学校上学，都是凭能力进来的。
凭什么我们老城区的就要在你们新城区那些人面前低人一等！
而现在，那些压迫和歧视，又要再一次的降临在这些人身上，雷老虎，现在就在城外，应该怎么办？
他们在思考着，要再一次忍受那种不公吗？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磊的话，也是在场这些人想说的，而此时，大家也都看向了叶安。
甚至大家都觉得，叶安这么说，就肯定会有办法，肯定能有打破这局面的能力。
大家心里怀着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愿景，似乎没有比现在更激动的时候了。
叶安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家，但现在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向大家道歉，我轻视了大家的尊严。”
随后叶安后退一步，深鞠一躬，起身之后，眼神坚定的看着众人。
“朋友来了，我们有美酒美食宴请。但是今天，来的不是朋友。”
“雷老虎，他要拆了我们的城区，还要拿走本应该属于我们的钱，他不敢去新城那边闹事，因为他怕，他也和新城那边的人一样，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他也觉得，我们这些人很好欺负。”
叶安说的有些添油加醋了，但是现在这情形，未必不好。
他逐渐走向人群的最中间，之前他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怕万一没控制好，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
而现在不同了。
“但是他错了，雷老虎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他自认为我们这些人就是下等人，就该被欺负，他们很傲慢，傲慢到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我问你们，这里是哪里？是雷老虎的后花园？还是我们的家！”
一个年轻人大喊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随即，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道。
“没错，这里是我们的家，现在，他雷老虎不仅看不起我们，还要打我们，他料定我们不敢还手，还要拆了我们的房子，你们说，你们答应吗？”
拆房子？叶琪心想老哥带的私货也太多了，不过她没说出来，而是顺着老哥的话当气氛组。
年轻人本来就血气方刚，听了这话，又联想起自己平时无故受到的歧视，当场就大吼了出来。
这一个喊出来，情绪带动着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甚至愈演愈烈，没一会，这股浪潮就影响到了全城的人。
甚至那些中年人，老年人，还有孩子们，都激动了起来。
那一刻，全广场的人都憋着一股气，一股怒气，在叶安的话语引导之下，全都发泄了出来。
“不答应！！！”
叶安听着这声音，不仅仅有年轻人，甚至老年人，中年人，小孩子们也都喊了出来。
那一刻，就像是几门大炮向着目标地点发出怒吼一样，震耳欲聋。
叶安为了回应这期盼，配合着手臂越来越夸张的模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大喊出来。
“雷老虎他就要你们答应，还要打你们，打你家孩子，打你家老人，拆你家房子，甚至还要刨了你家祖坟！你们怎么办？”
“是就让他这么干？还是打回去！”
“打回去！！！打死那狗日的！！！”
“打回去，没错，就让雷老虎那群人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不仅闯进来，还要拆房子，打孩子打老人！我们打你，不需要理由！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城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打倒雷老虎！！！”
叶琪捅了一下叶雪，叶雪看见姐姐那充满期待的表情，也就心领神会般的喊出了这句话，不过叶雪想喊的是“打死雷老虎”。
但是她之前听老哥说为这些人杀人断了自己的以后不合适，于是就改口成“打到雷老虎”，李欣柔和叶琪也喊了出来。
李磊也跟着激动起来，带头喊出了这句口号。
老人们没有年轻人那么有力气，也都在尽自己所能的发出声音。
整个广场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被这气氛感染，用尽全力，大声的喊了出来。
而高源他们三个，董小磊和李明“碰巧”听完了叶安整段演讲，不由得脊背发凉。
而高源，则在那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甚至董小磊也被这气氛带动的喊出了“打倒雷老虎”，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就闭嘴了。
“打倒雷老虎！！！”
“打倒雷老虎！！！”
“打倒雷老虎！！！”
广场上，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连远处的树木，也都随着那声浪摆动着枝叶。
距离老城区不远处，雷老虎一行正在慢慢的靠近老城区。
本来早就能到的，他故意放慢的速度，为了展现他的压迫感，还有那恶趣味，因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甚至已经想到他们可能会出门来迎接自己。
也的确如此，这里的“羊”，确实打算“迎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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