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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绊和悸动(上)疑云

    解剖台上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它因为法医的辛苦工作逐渐有了人形,只是尚有残缺的地方。

    实习法医小加第一次进行这样的工作,因为高度紧张和工作强度,他现在是满头大汗,就在他抬手想要擦汗时,猛然想到手套触碰过尸体,于是停住手打算再忍忍。

    看了一眼还在弯腰查看尸体的法医龚绘技,小加把接满汗水的口罩稍微脱下了点说:“龚前辈,这都两个小时了,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龚绘技目不转睛的看着尸体破损的地方,不知是否听到了小加的话,他喃喃自语道:“奇怪,这里到了哪里?”

    负责录像的警察阿盐说:“车祸现场的惨烈您也知道,这皮肤组织因为各种情况丢失,都是在所难免的问题,您不要太苛责自己的工作!”

    小加点头附和:“是啊!能做到前辈你这样的很棒了!”

    “不行!”说着龚绘技直起身来,指着尸体对两人说,“要最大限度的还原人体本身,不然后面的工作难度只增不减!小加!确定所有能找到的人体组织都在这里吗?”

    小加闷的不行就拉下了全部口罩,害怕空气中有病菌,也受不了解剖室的味道,他重新戴上口罩说:“没错的,我仔细看过,全部都带回来了!”

    阿盐说:“你们还要继续吗?我看我的伙计好像顶不住了!”

    小加疑惑道:“啊?这里不是就我们三吗?”

    龚绘技回答道:“阿盐是在说他的相机——话说,这么多处损伤,没有皮肤组织可以填充,你们觉得还能怎么工作吗?”

    在龚绘技身后的两人面面相觑,小加望着尸体说:“应该……没了吧。”

    在小加说话时,龚绘技已经站在门口,对两个人招招手说:“走!去看看B组的成果!”

    阿盐收好相机说:“事情太突然了,下午拍了一个半小时,没来得及充电,赶上你们这边又拍了两小时,我先回去充个电,顺便把录像整理归档!”

    不等龚绘技等人表态,阿盐背着相机率先出了门,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小加疑惑的问道:“他是不是不想再看尸体拼图了?”

    龚绘技侧头看着小加说:“你呢?还看不看?”

    小加摇摇头,脸上还有兴奋的表情:“当然看啊!这样我能多学习东西!而且我小时候最喜欢玩拼图了!”

    闻言龚绘技推推眼镜说:“嗯,只有干法医的,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发言了!”这当然是句自嘲的玩笑话。

    推完眼镜才想起来手套没摘,龚绘技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边叫上小加,边自己领头往前走,走在前面时他心想:好想把眼镜丢掉……还是算了吧,跟着我那么久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不还是换一个……算了,碰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龚绘技在心里纠结时,两个人来到了B组的解剖室里,先一步看到对方成果的小加“哇”了一声,把龚绘技的心思给勾引了回来。

    听到小加的声音时,龚绘技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拼的比我好?赶紧去看看!

    龚绘技推开挡在解剖台前面的法医,看向尸体的瞬间他勃然大怒:“怎么回事?两个小时拼成这样,不如尸体摆着不动!胸口这一块,还有那一块,明显的错误啊!”通过龚绘技对着尸体比划的手速,说话的音调和语速,看得出来他对于B组的专业水平很不满。

    B组的领头人站出来,一脸歉意的对龚绘技说:“不好意思龚老师,我们这种小地方碰到这样的案件,概率还是比较小的!虽然凤黔很乱,但是大多都是火拼致死有全尸的,再不济就是被炸弹炸碎,不过在凤黔遇到炸弹,可能骨灰都省了。但……烂成这样的,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么说也是,可木尔虽然带个市字,但整体而言更像县,地方法医经历的案件大多比较平常,这个领头人说得不像谎话。小加一旁看着,心里这么想。

    听到领头人的话,龚绘技觉得很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非一水平的同事交流,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在B组这里已经白白流失了两个小时。

    在B组法医愧疚目光的集体注视下,龚绘技叹口气说:“我的错!我应该叫我们的人过来帮忙,他们遇到的碎尸案比较多!”说着他背过身,在心里抓狂的想,可老子也没想到,你们遇到的碎尸案这么少啊!

    “什么比较多?”突然出现的说话声,它来自跟着阿盐过来的闭温义。

    看见闭温义就像看见老乡,龚绘技飞奔过去抱住他说道:“师兄啊!你可来了!”

    比起龚绘技的热情,闭温义就显得冷淡很多,他推开龚绘技说:“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凌晨过来,累的够呛!”

    站在门口的阿盐说:“我准备出殡仪馆大门时,看到老闭走了进来,他说要找你,于是我就带他过来了——先走了啊!”说着他就离开了。

    龚绘技把闭温义领到解剖台,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看了B组的成果后,闭温义点点头说:“人家在缺乏经验的情况下,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小子别得理不饶人!”

    闻言龚绘技低下头说:“明白!”

    小加注意到被师兄教训后,容易炸毛的龚绘技竟然温顺的像绵羊,他不由得想:前辈的师兄应该很不好说话吧?

    这小加这么想时,龚绘技回头看着小加说:“刚才跟着我怎么做的,还记不记得?”看到小加点头,他继续说道,“好,你带着B组修正工作,我有话和师兄说。”

    感到被委以重任的小加,激动得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闭龚二人来到解剖室外,由后面出来的龚绘技带上了门。

    “大致情况我听朋友说了,现场我也看过了,刚才是从交警大队的痕检科过来的,所以费了不少时间。”想想来得太迟,闭温义还是解释了一下。

    “哎!不用解释,来了就好!”龚绘技摆摆手说,“其实有其他师兄弟在附近,但都没有你的眼睛毒,正巧听说你在可木尔,我就让你的朋友叫你来了!”

    一听其他师兄弟是在附近的,但偏偏挑中了自己,闭温义忍不住吐槽道:“合着你就想霍霍我!”

    龚绘技赔着笑脸说:“别这么说,师弟这是表达对师兄能力的肯定嘛!”

    闭温义白了一眼心想,谁需要你肯定?接着他对龚绘技说:“别叭叭题外话,说说你的发现!”

    聊起工作内容,龚绘技正色说道:“你去看了痕检,应该明白这场车祸的蹊跷了吧?车外多是碰撞引起的变形,经检验还是多次碰撞后产生的,车里却没有案发时符合的使用痕迹,换言之案发时车辆属于无人驾驶的状态!”

    闭温义点头说道:“没错,不过凤黔属异能犯罪高发地,这反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听说你有损伤不明白,号称‘人体拼图师’的你,算得上阅尸无数,是哪里不明白呢?”

    说到这个问题,龚绘技的表情复杂起来,他用手比划着说:“这是尸体拼接刚有雏形时就发现的,最开始根据损伤情况,我判定是贯穿伤,这车祸这么离奇,有贯穿伤也很难说不对劲。可是随着尸体拼接的工作接近尾声,我发现这些贯穿伤几乎遍布全身,甚至有的还留着对冲伤的痕迹,不!是疑似对冲伤!因为两种损伤痕迹合在一起,我也不好说!”

    闻言闭温义眯起眼看着龚绘技说:“你管这个叫两个?”

    龚绘技耸耸肩说:“怎么不算呢?”

    哦,不算损伤数量,单论损伤类型,的确是两个没错。

    这么一想闭温义就沉默了。

    良久闭温义说:“空想是没有结果的,我们去实践一下。”

    龚绘技挑眉说:“模拟损伤?”

    闭温义点头:“对,结合所有已知条件,最大限度的进行模拟。”

    ……

    由于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易小钶在高度紧张下失去了所有睡意,她着魔一样盯着护士站对面墙上的挂钟,看着钟面的荧光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等神志清醒一点时,易小钶拍拍自己的脸说:“我在这里坐了多久?”再次看向挂钟,她喃喃自语道,“现在是5点多吗?那么离七点还有……”

    本该是简单的计算题,此时的易小钶因为无法进入休息状态而大脑疲惫,只能恼怒的拍拍脑袋说:“啊啊啊!怎么算不明白?烦死了!”

    情绪突然暴躁的易小钶,她随手拿起一根注入过药水的针筒,边拍案而起边说道:“不管了!直接过去给73注射好了!”说着,她寻仇一般拿着针筒冲向73号病房,抬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易小钶环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人,心里气愤地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攥紧针筒的易小钶,她掏出手机解锁后,气哼哼的说道:“哼!还好,每个病人的病号服都缝合有定位芯片,看我把你揪出来扎死!”

    根据芯片在医院平面图的显示,司无星目前位于二楼。

    “嘁!”手机屏幕映出易小钶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接着易小钶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针筒,目不斜视的直奔二楼。

    寂静的精神病院里,响起骇人的跑步声,没有人知道这个声音为什么出现,除了护士易小钶。

    风一般掠过66号病房,易小钶丝毫没注意到66号病房的探视窗里,有人无声无息的向她投来目光,这个人正是66号病房的主人——蒋初甜。

    蒋初甜的听力非常好,他是被突如其来的跑步声惊醒的,他以为是自己的事情败露,有人要来抓自己,赶紧移到探视窗查看,没想到是易小钶在跑步。

    看着倒像在追什么人,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蒋初甜纳闷的心想。

    得不到足够休息的疲累,加上司无星不守诺言带来的恼怒,导致易小钶开启了暴走状态,她风风火火的行动吵醒了不少人。

    小蔡就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他推开门幽怨的看着易小钶的背影想:自从73的臭小子来了,她的情绪就没有稳定过,来我这里的次数都少了!

    眼看易小钶拐入楼梯口,小蔡又想她不会是去见73吧?不行!我要去看看!这么想着,小蔡赶紧跟了过去。

    他同样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被后面的人尽收眼底,蒋初甜眯着眼看向小蔡,心里说这家伙不就是易小钶的告密虫?好几次的计划都被他破坏,必须要找个法子除掉他!

    于是就形成了小蔡跟着易小钶,蒋初甜原本要跟着易小钶,临时变成跟着小蔡的三足鼎立之局面。

    急于寻找司无星的易小钶,完全不知道身后跟着两个男人。

    看见手机屏幕的芯片定位在不停变更,害怕对方在寻找逃脱的出口,易小钶加快速度从二楼一直冲到目标当前所在的天台。

    天台被银色的天光洒满,透过这朦胧的光,易小钶来到天台,看到了背对自己的司无星。

    “喂!别想跑,我们医院可是因为安保措施出名的!”易小钶冷眼看着司无星呵斥道,“还有!欺骗我可是有代价的!”

    听到易小钶的声音,司无星转身看过去,见到她手握针筒的敌对状态,他先是一脸疑惑,结合易小钶的话思索一会儿,他恍然大悟的说道:“噢!你怕我跑?放心,答应别人的事我都会做到,何况是朋友的朋友!”

    看司无星不像撒谎的样子,易小钶稍微舒缓了心情,她昂首问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走近易小钶后,司无星看着她说:“无事可做,想看看这里的样子——这里不像医院,倒像是监牢,我不仅看到了布满荆棘的高墙铁网,还在铁网附近看到了高压电的警告牌,甚至看到了颇有规模的巡逻队。”

    巡逻队?应该是值班的保卫科吧。

    易小钶疑惑的看着司无星说:“那又怎么样?精神病院本来就是为了看管而存在的,不然发病的人跑出去了怎么办?”

    司无星回答:“你们完全在把这些病人当成异类,因为害怕而产生监禁的念头,而不是因为爱和理解才建立的医院!生病的人本身已经很痛苦,他们不想变成这样,他们渴望得到理解,而医生和护士之所以被称为‘天使,’正是因为他们能去理解,去关爱这些病人,他们拥有常人可能不具备,甚至是不完善的品质!”

    易小钶很诧异司无星会说这样的话,她警惕的看着司无星说:“你不会想说,因为要理解病人,所以让病人不吃药不打针之类的话吧?”

    不等司无星张口说话,易小钶赶紧双手交叉在胸前,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达咩!我可没那么好糊弄!七点就快到了,你的活动时间就要结束,哪都别想去!”

    果然搞不懂女人会想什么。司无星低头露出无奈的笑容,接着他昂头对易小钶说:“我说过了,我从不失约。我只是想把自己感知到的情绪,以及对事情的态度全部说出来,我知道我的片面之语搅不起波澜,也不指望任何人去认同,我只想说出来。”

    麻了,这些男人老爱唧歪些奇怪的话,听得我是真烦心!易小钶用空闲的手掏着耳朵心想。

    两人一时无话,冷风穿过天台,光亮黯淡下来,司无星望着灰蒙蒙的天叹了口气:“看来那些话,要由你帮忙转告温义大哥了!”

    闻言易小钶挑眉说:“你在等他?他接了案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过来了。”接着她颔首对司无星说,“想跟他说什么话?我一定转告他!”

    听到这话司无星却沉默起来。

    不耐烦的易小钶跺着脚说:“别婆婆妈妈的,时间不等人,到点我可就扎下去了!”她还对着司无星晃晃手里的针筒,以示自己说到做到的决心。

    过了近五分钟,在易小钶要爆粗口时,司无星才开口说:“如果温义大哥能见到我阿姊,拜托他对我阿姊说……”

    “砰!”楼道传来异响,在寂静夜里很快盖住了两人的对话声,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漆黑的楼梯口。

    与此同时躲在进入天台的铁门后的小蔡,因为听到声音而往后看时,却正好看见蒋初甜同一时间转头看的背影,等蒋初甜回过头后,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他们出奇默契的东躲西藏起来。

    待蔡蒋二人一位紧贴门后的墙进行隐藏,一位张开四肢撑在墙角所在的天花板时,易小钶和司无星正好来到铁门后。

    “这个声音……”易小钶打开手机电筒照射楼梯方向,她充满疑惑的说,“像是氧气罐之类的掉地上了。”

    眼见光束在往天花板移动,眼疾手快的蒋初甜,以大蜘蛛似的姿态手脚并用着,眨眼间来到易小钶的头顶,动作比落叶还轻。

    下面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异样,他们追着光束下了楼。

    跟着易小钶移动到楼梯下的台阶,司无星边四处张望着,边对易小钶说:“不管是什么,反正是个金属就对了!这声音突兀得很,不会有人在跟着我们吧?”

    此话一出让门后的小蔡冷汗涔涔,他紧贴着墙大气都不敢出;还有天花板上仅靠臂力支撑的蒋初甜,他也是屏息待气的在心里祈祷两个人赶紧离开。

    所幸易小钶不认同司无星的话,她边观察着边摇头说道:“哪个傻子玩跟踪搞这么大动静?再说了,跟踪我干什么?走!下去看看!”

    说着两个人继续下楼,手机电筒的灯光很快消失不见。

    见两人离开,小蔡松了口气本想赶紧出来,发现蒋初甜没有下来,他想到什么,赶紧抬手捂起嘴。

    过了五分钟,熄灭灯火的司易二人果然去而复返,易小钶抱肘冷眼看向小蔡方向说道:“在楼梯坐了这么久,你们都不出来,还是有点东西的。”

    司无星抬眸看着天花板说:“不累吗?你的动作确实够轻了,可惜我的耳朵更厉害。”

    易小钶接话说道:“我不一样,我是被香水味熏到了,66还不快点下来!”她边说边嫌弃的挥手扇味。

    可恶!为了装女人我天天都喷香水!结果倒成了拖累!蒋初甜满头黑线的心想,他知道对方不是在诈自己,再挣扎没有意义,于是四肢一松,以半跪的姿势落在地上。

    眼见小蔡没有出来,不服气的蒋初甜对着门后大声说道:“还躲呢!你的动作比我的大多了,有没有自知之明啊!”

    见状小蔡只能乖乖走了出来。

    “哟,都是你的病人啊!”司无星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我该怎么说?蒋初甜还在考虑措辞,在他身后的小蔡,竟然呜咽起来:“呜呜呜,小钶整天跟73玩,小蔡难受!小蔡要抱抱!”

    我去,哭的像个小孩似的!蒋初甜看得目瞪口呆。

    母爱泛滥的易小钶,立刻走过去哄着小蔡说:“不哭不哭!我怎么会不跟你玩呢?但是跟踪别人是不对的噢!”

    小蔡边抹着眼泪边点头:“嗯嗯!那小钶送我回去好不好?还有还有,你不准凶小蔡!”

    看易小钶点头了,小蔡破涕为笑:“小钶最好了!小蔡最喜欢小钶!”

    安抚好小蔡后,易小钶看向蒋初甜说:“到你解释了,幽、闭、恐、惧、症的66号病人!”她特地强调了幽闭恐惧症几个字。

    11根本没有解释吧?!蒋初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在吐槽过后,感受到易小钶炽热的视线,蒋初甜抓狂的心想: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

    司无星一直在观察着小蔡,等小蔡说完后,他指着小蔡说道:“他是装……”

    不想心烦意乱的易小钶,眨眼到了司无星眼前,很快手起针落,司无星在药剂作用下的昏迷前,只听到易小钶说:“你也是吵死了!都安静点!”

    靠!她暗算我!司无星合眼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蒋蔡二人没料到易小钶的行为,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干些什么。

    待张珂冥倒地后,易小钶侧脸看向蒋蔡二人,表情极具威胁的说:“我早就知道精神病院鱼龙混杂,两年前有警察在这里卧底的事也有所耳闻——你们是什么人我不在乎,反正别妨碍我工作,!我还要吃饭呢!”

    这么凶恶的表情能镇住他们吧!易小钶信心满满的想。

    “哇哇哇!说好了不会凶小蔡!小钶是坏人!”原本就长相清秀的小蔡,哇哇大哭起来就更像个小孩,面相上不由得惹人怜爱。

    突然炸响的哭声,让蒋初甜和易小钶的表情失控,毕竟这个哭声真的太刺耳了!

    “嘘嘘嘘!别哭别哭!我、我这是好好跟你说呢!我送你回去哈!”易小钶手忙脚乱的用手堵上小蔡的嘴,柔声细语的说道。

    嘴唇感受到女人柔软的手,还有她独特的体香,小蔡绽开一个乐呵的表情,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

    易小钶头疼的想:这货好像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人呢!

    而蒋初甜目瞪口呆的表情还没有收回,面对此情此景,他在心里想的是:妈的,他是真能哭啊!这是变相解释男人也是水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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