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疲惫的旅客
“如果生命的时间是注定的，该怎么处理这段时间，又怎么看待这个已知的结局？”
“我们的世界固然不同，但是我们认为，死亡是最好的结局。未知才是令我们恐惧的，人生好比一部电影，人与人之间，有长有短。但终将奔向离场。”
“尽兴演绎好这场电影，不必不在意离场，才是正解。在没有任何的意外下，我们大概知道离场时间，便可以计划好自己想要干的事情。无憾便可。”
“自从我们陷入沉睡，我们以为灵魂可以安息的时候，我们是很高兴的。可如今看来，我们高兴的太早了。”
“但我们人生的格言是，已经发生过的，必然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不懊恼被拳谱选中，这无异于身后有人拿刀追你。我们本离巅峰不远，却在这样的时刻灵魂被收割。纵观时间长河，所谓巅峰又如何呢？红尘烟火，世间真情，过往云烟罢了。”
“哪怕当时情绪如何，其实对于现在的我们，一点波动也无法产生。怕死？不，我们更怕永生。怕人性泯灭于时间！”
“知道为什么凡人的寿命少有过百么？越是短暂的一生越是精彩，便如飞虫，那一刻不在刺激中度过？人是完美的生物，人的一生时间控制的很好，酸甜苦辣尝尽，年少的拼搏和老年的安详。你若要倒转而行，年少想多睡也难按耐，老年时要拼搏也难抵抗身体上的昏意。然后便离开世上。这样完美的时间，总是有人嫌短的，但在世的时间越长，便越厌世。”
“死亡永远是最好是结局。”
“我们尝到了死亡的甜头，或许是太累了吧。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记忆，我们大概也成了没有情绪的活死人了。既然九式以这样的方式选择了你，我们便全力使你领悟第九式。为了我们，你一定要全力以赴，我们也包括你。”
“我们本不想帮你的，我们太累了，就像被人强按着二十四小时看电影一样，然而这样还没有休息时间。考虑到你的特殊性，和我们人性暂时回来，我们决定以观众的身份合作演出让你这一场电影有个好结尾。年老而终一定是最好的结局，而不是这样的永生。”
“那么，这一世的的电影名字我们预定为《最后一场》，加油干吧，我们的主演。”
“希望最后的结局，你能如愿的过上平凡的生活。”
…
“那便去浔临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回去赤红镇看看。我感觉那里还有看头，顺便处理一下当初的因果。”老农如实回答。
高富点头，老农看起来有些不同了，人总是会变的。
“我就不奉陪了。我要冲击第六关了，高清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给他安排在了个和赤红镇差不多的清闲地。”
“那么，说再见之前，我要再好好和你讲讲这天下，不论你听过与否。”
“自人族开创帝国，对历史有了足够的重视后，第一纪便开始了，由人皇有余和臣子虬公制定现在所使用的公历。分纪前以及现在的纪后，至今已经第九纪。”
“天下大国四围其一，共计五大古国，至此不再逐鹿。东宁安，西秦荆，南越北原中轩景。小国便没有一个长久的。”
“第二纪开始，第二界灵的现身，使得人族对界灵们有了初步的认知。至今已现身五位，传闻还有第六位。”
“分别是，时空之灵，伟大无私的第二界灵；智慧与运气的矛盾体，第三界灵，也就是商道膜拜的界灵；死亡与轮回的少年化身，第四界灵，这位界灵很有趣，你有缘见上一面就知道了；人妖两族万年夙愿形成的月老，续缘前世姻缘的界灵，两纪前才出现的第五界灵。本来听说是另一位界灵的，这天地才只能容下五位界灵，随着第九纪的盛大，第六位界灵也将出现。”
“自第二界灵出现，人族和妖族也不再争锋相对，迎来了比较和平的时代。不过因为世仇的原因，至今仍有仇妖国，不过大部分都是保持中立。故而每个国家内都有绝对的净土。”
“第二界灵带来的变化绝不止于此。只要是这方天地的产物都能进入祂所创造的世界，获取资源。然而并非是无中生有，必须借由别人特殊的魂体所创造。”
“例如魔界，便是在群雄逐鹿时代的亡魂下建立的，哪怕要求特殊，也能建起一个庞大的世界，现在便暂由第四界灵管控。是目前唯一稳定而又充满机缘的真实世界，但仍有其他小桃源境和芥子幻境能够媲美魔界的机缘。”
“我们常常把修行比作旅行，一关，二关便是以此命名为境界。然而早在第三纪时，却不是这么命名的。”
“《奇骄传》有字记录，秦荆人邓玄冬为走出一条商道奇路，西起秦荆东至宁安，徒步交易修行，最后证道第十关，打破了当时商道的上限。被后人记载，在商道一行广为流传。”
“而他走过的路刚好三大关，故而那一纪也用这三关作为修行境界。三关为奇门关，有缘者可在这一‘旅行’中录取身份。六关为勿己关，到这一关，灵境比以往增的更大，普通的天地灵气已经不可满足。有缘者可受天地启发，感悟灵纹，便如符箓，除了大天赋者开创外，便只能天地感悟。每个人的灵纹皆是独一无二，可以被他人感悟，但是会和原主有所出入。当今所有灵纹绝大部分都是这么来的。”
“我马上六关，你可以期待一下我的灵纹，虽然不一定有，但不妨碍你期待。”
“嗯，第九关为破云关，到了这一关天地已经不再主动帮忙，但在对天地的悟性上有所拔高。如今已经有道快延展到了十二关，所以这样的命名已经不合适了，该用简单的数字。”
“最后，奉劝你远离下商之人，这是一个商道老油条的忠告！”高富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很严肃的说道：“商道分为上商和下商。本来是没有这样的区分的，但人性难测。
商道本就是在获取他人利益的情况下所晋升的，上商如邓玄冬，你以为你赚了，但在他看来他赚的更多。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上商了，而总有人突破底线，以骗术获利，导致许多人家破人亡。绝对的利己主义，这就是下商。
而我不在二者，我与天共赌，可互利，其实本质上是在掠夺他人本来的机缘，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被商道兼容的原因。我掠夺了机缘，这些同为商道的人便无用武之地了，下棋，棋盘没有怎么下？他们以机缘为饵，钓取利益，我的出现他们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法在商道上晋升。很现实的事，虽然我一个人掀不起波澜，但余莫生的事，终究是谈虎色变，商道的人都怕，故而我不能活着。”
说完，高富笑了，饶有深意的看向老农：“但我仍活着，他们在无知下失去，在无知下被戏耍。乞儿的一条命，也让高高在上的人感受到了威胁。很有意思，不是吗？”
老农透过高富的眼睛看到了一丝疯狂，这便对了，没有人能够对高位说不。除非这个人不是人。
“的确有趣，那么，是时候说再见了。”
“祝你好运？”
“当然，也祝你好运。”
…
老农喜欢一个人，喜欢孤独，又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
“你似乎忘了疑惑。”
赎光的声音在老农心中响起，老农给出回应：“或许我不该知道，知道太多对于一个新人旅客不太友好。”
“是这样的。”
“就比如现在，我就因为知道的比新人多了而苦恼到底要不要找个地方种田。”
“为什么这样说，我们好歹也是一大助力，不必担心。”
“我的确担心，你们应该能明白我的恐惧。”
“对未来的无知罢了，大不了被打废了和我们一起想想怎么去死。”
“我想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我们以前也这么觉得。”
老农心里不再思考这件事了，高富的选择使得他们始终会在统一战线，但这并不影响高富的潜在威胁。
高富对老农向来是实话实说，他也说了，他不是上商，也非下商。如果他有意在某件重要的事欺骗老农的话，老农只会被骗在鼓里。
毕竟，林安途并不在他的赌注当中，老农也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当高富的弱点只是高清，如果可以用林安途的死亡刺激老农的突变，那么…
老农晃了晃脑袋，这种事情不想为好，人一旦有了隔阂，便难以回到从前。
当务之急，是修行。
离衍道剑宫最近且租有远行马车的便只有大青城，出门在外钱始终是一大不可忽视的问题。
既然要孤身一人在天下闯荡，自己学会搞钱是必要的，老农没有向高富要钱。自己还有一些灵元，是足够活上大半年的。
尽管青州偏远，但毕竟沾了衍道剑宫的光，作为青州首府的大青，还是比较繁华的。
如今还有几月便又过年了，商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与勾栏独喝闷酒的失途青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农还记得去年独压群雄的少年林道易，那仙乐仿佛仍在耳边。
老农正想着将赤红镇的事情弄完以后得去幻境里闯荡闯荡，前面却是一片轰动。似是有人在横冲直撞。
仅是一息时间，老农便看到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向他冲来。
老农眉头一皱，正欲将那人擒下，那道士嘿嘿一笑：“天不断我生路，没想到这里也有大因果之人，莫怪道爷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老农闻言，手上功夫却是不停，一拳直直轰向那道士，老农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打这人一拳。
那道士一惊，似乎没想到这一拳颇为霸道，连忙闪躲，但仍是被轰破一片衣角。
“果然是大因果，不过这一拳我不计较，想想怎么接着又一大因果吧！”
老农活动了一下筋骨，先不说这人很欠，光是一路冲撞百姓就足以老农出手而不被官府拿下了。
然而再想找到那道士的身影却是找不到了，而后又有两个身着官服的人追了上来，问道：“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
老农一脸无奈：“我看见他颇有武力，一路上横冲直撞将不少百姓撞伤，正要拿下他呢。没成想实力不济，没拿下。我和他最多就是一面之缘。”
一个大胡子的人点头：“老人家，你辛苦了，可看见那小贼去向？”
“太快了，不曾看见。”
“那便打扰了，却是小心那贼子报复，若是家中无人，可去官府。”
老农抱拳，算是谢了对方的好意，对方回礼便匆匆离去。
此刻老农已经是汗流浃背了，手心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笔样式的物品。很小，握着便看不见了。
“我的发，运气不错，送上门的符笔。”
赎光感受着老农手中的触感，有些感慨：“天地产物多有因果，虽是有惊为天人的功效，但也有令人望而却步的因果。你先跑吧。”
老农握着拳，听着赎光的解释，立马放弃了松手一睹芳容的想法。他对符道很感兴趣，说不定可以作为第二道发展，但绝对不可为其丧命。
想到这里，老农也不打算租马车了，急忙去牲畜市场狠狠的消费了一千五拿下了一匹好马。
然后头也不回冲向赤红镇。
赎光：“有脑的逃跑路线，但我们建议你先跑出青州。”
“我们的世界固然不同，但是我们认为，死亡是最好的结局。未知才是令我们恐惧的，人生好比一部电影，人与人之间，有长有短。但终将奔向离场。”
“尽兴演绎好这场电影，不必不在意离场，才是正解。在没有任何的意外下，我们大概知道离场时间，便可以计划好自己想要干的事情。无憾便可。”
“自从我们陷入沉睡，我们以为灵魂可以安息的时候，我们是很高兴的。可如今看来，我们高兴的太早了。”
“但我们人生的格言是，已经发生过的，必然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不懊恼被拳谱选中，这无异于身后有人拿刀追你。我们本离巅峰不远，却在这样的时刻灵魂被收割。纵观时间长河，所谓巅峰又如何呢？红尘烟火，世间真情，过往云烟罢了。”
“哪怕当时情绪如何，其实对于现在的我们，一点波动也无法产生。怕死？不，我们更怕永生。怕人性泯灭于时间！”
“知道为什么凡人的寿命少有过百么？越是短暂的一生越是精彩，便如飞虫，那一刻不在刺激中度过？人是完美的生物，人的一生时间控制的很好，酸甜苦辣尝尽，年少的拼搏和老年的安详。你若要倒转而行，年少想多睡也难按耐，老年时要拼搏也难抵抗身体上的昏意。然后便离开世上。这样完美的时间，总是有人嫌短的，但在世的时间越长，便越厌世。”
“死亡永远是最好是结局。”
“我们尝到了死亡的甜头，或许是太累了吧。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记忆，我们大概也成了没有情绪的活死人了。既然九式以这样的方式选择了你，我们便全力使你领悟第九式。为了我们，你一定要全力以赴，我们也包括你。”
“我们本不想帮你的，我们太累了，就像被人强按着二十四小时看电影一样，然而这样还没有休息时间。考虑到你的特殊性，和我们人性暂时回来，我们决定以观众的身份合作演出让你这一场电影有个好结尾。年老而终一定是最好的结局，而不是这样的永生。”
“那么，这一世的的电影名字我们预定为《最后一场》，加油干吧，我们的主演。”
“希望最后的结局，你能如愿的过上平凡的生活。”
…
“那便去浔临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回去赤红镇看看。我感觉那里还有看头，顺便处理一下当初的因果。”老农如实回答。
高富点头，老农看起来有些不同了，人总是会变的。
“我就不奉陪了。我要冲击第六关了，高清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给他安排在了个和赤红镇差不多的清闲地。”
“那么，说再见之前，我要再好好和你讲讲这天下，不论你听过与否。”
“自人族开创帝国，对历史有了足够的重视后，第一纪便开始了，由人皇有余和臣子虬公制定现在所使用的公历。分纪前以及现在的纪后，至今已经第九纪。”
“天下大国四围其一，共计五大古国，至此不再逐鹿。东宁安，西秦荆，南越北原中轩景。小国便没有一个长久的。”
“第二纪开始，第二界灵的现身，使得人族对界灵们有了初步的认知。至今已现身五位，传闻还有第六位。”
“分别是，时空之灵，伟大无私的第二界灵；智慧与运气的矛盾体，第三界灵，也就是商道膜拜的界灵；死亡与轮回的少年化身，第四界灵，这位界灵很有趣，你有缘见上一面就知道了；人妖两族万年夙愿形成的月老，续缘前世姻缘的界灵，两纪前才出现的第五界灵。本来听说是另一位界灵的，这天地才只能容下五位界灵，随着第九纪的盛大，第六位界灵也将出现。”
“自第二界灵出现，人族和妖族也不再争锋相对，迎来了比较和平的时代。不过因为世仇的原因，至今仍有仇妖国，不过大部分都是保持中立。故而每个国家内都有绝对的净土。”
“第二界灵带来的变化绝不止于此。只要是这方天地的产物都能进入祂所创造的世界，获取资源。然而并非是无中生有，必须借由别人特殊的魂体所创造。”
“例如魔界，便是在群雄逐鹿时代的亡魂下建立的，哪怕要求特殊，也能建起一个庞大的世界，现在便暂由第四界灵管控。是目前唯一稳定而又充满机缘的真实世界，但仍有其他小桃源境和芥子幻境能够媲美魔界的机缘。”
“我们常常把修行比作旅行，一关，二关便是以此命名为境界。然而早在第三纪时，却不是这么命名的。”
“《奇骄传》有字记录，秦荆人邓玄冬为走出一条商道奇路，西起秦荆东至宁安，徒步交易修行，最后证道第十关，打破了当时商道的上限。被后人记载，在商道一行广为流传。”
“而他走过的路刚好三大关，故而那一纪也用这三关作为修行境界。三关为奇门关，有缘者可在这一‘旅行’中录取身份。六关为勿己关，到这一关，灵境比以往增的更大，普通的天地灵气已经不可满足。有缘者可受天地启发，感悟灵纹，便如符箓，除了大天赋者开创外，便只能天地感悟。每个人的灵纹皆是独一无二，可以被他人感悟，但是会和原主有所出入。当今所有灵纹绝大部分都是这么来的。”
“我马上六关，你可以期待一下我的灵纹，虽然不一定有，但不妨碍你期待。”
“嗯，第九关为破云关，到了这一关天地已经不再主动帮忙，但在对天地的悟性上有所拔高。如今已经有道快延展到了十二关，所以这样的命名已经不合适了，该用简单的数字。”
“最后，奉劝你远离下商之人，这是一个商道老油条的忠告！”高富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很严肃的说道：“商道分为上商和下商。本来是没有这样的区分的，但人性难测。
商道本就是在获取他人利益的情况下所晋升的，上商如邓玄冬，你以为你赚了，但在他看来他赚的更多。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上商了，而总有人突破底线，以骗术获利，导致许多人家破人亡。绝对的利己主义，这就是下商。
而我不在二者，我与天共赌，可互利，其实本质上是在掠夺他人本来的机缘，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被商道兼容的原因。我掠夺了机缘，这些同为商道的人便无用武之地了，下棋，棋盘没有怎么下？他们以机缘为饵，钓取利益，我的出现他们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法在商道上晋升。很现实的事，虽然我一个人掀不起波澜，但余莫生的事，终究是谈虎色变，商道的人都怕，故而我不能活着。”
说完，高富笑了，饶有深意的看向老农：“但我仍活着，他们在无知下失去，在无知下被戏耍。乞儿的一条命，也让高高在上的人感受到了威胁。很有意思，不是吗？”
老农透过高富的眼睛看到了一丝疯狂，这便对了，没有人能够对高位说不。除非这个人不是人。
“的确有趣，那么，是时候说再见了。”
“祝你好运？”
“当然，也祝你好运。”
…
老农喜欢一个人，喜欢孤独，又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
“你似乎忘了疑惑。”
赎光的声音在老农心中响起，老农给出回应：“或许我不该知道，知道太多对于一个新人旅客不太友好。”
“是这样的。”
“就比如现在，我就因为知道的比新人多了而苦恼到底要不要找个地方种田。”
“为什么这样说，我们好歹也是一大助力，不必担心。”
“我的确担心，你们应该能明白我的恐惧。”
“对未来的无知罢了，大不了被打废了和我们一起想想怎么去死。”
“我想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我们以前也这么觉得。”
老农心里不再思考这件事了，高富的选择使得他们始终会在统一战线，但这并不影响高富的潜在威胁。
高富对老农向来是实话实说，他也说了，他不是上商，也非下商。如果他有意在某件重要的事欺骗老农的话，老农只会被骗在鼓里。
毕竟，林安途并不在他的赌注当中，老农也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当高富的弱点只是高清，如果可以用林安途的死亡刺激老农的突变，那么…
老农晃了晃脑袋，这种事情不想为好，人一旦有了隔阂，便难以回到从前。
当务之急，是修行。
离衍道剑宫最近且租有远行马车的便只有大青城，出门在外钱始终是一大不可忽视的问题。
既然要孤身一人在天下闯荡，自己学会搞钱是必要的，老农没有向高富要钱。自己还有一些灵元，是足够活上大半年的。
尽管青州偏远，但毕竟沾了衍道剑宫的光，作为青州首府的大青，还是比较繁华的。
如今还有几月便又过年了，商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与勾栏独喝闷酒的失途青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农还记得去年独压群雄的少年林道易，那仙乐仿佛仍在耳边。
老农正想着将赤红镇的事情弄完以后得去幻境里闯荡闯荡，前面却是一片轰动。似是有人在横冲直撞。
仅是一息时间，老农便看到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向他冲来。
老农眉头一皱，正欲将那人擒下，那道士嘿嘿一笑：“天不断我生路，没想到这里也有大因果之人，莫怪道爷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老农闻言，手上功夫却是不停，一拳直直轰向那道士，老农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打这人一拳。
那道士一惊，似乎没想到这一拳颇为霸道，连忙闪躲，但仍是被轰破一片衣角。
“果然是大因果，不过这一拳我不计较，想想怎么接着又一大因果吧！”
老农活动了一下筋骨，先不说这人很欠，光是一路冲撞百姓就足以老农出手而不被官府拿下了。
然而再想找到那道士的身影却是找不到了，而后又有两个身着官服的人追了上来，问道：“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
老农一脸无奈：“我看见他颇有武力，一路上横冲直撞将不少百姓撞伤，正要拿下他呢。没成想实力不济，没拿下。我和他最多就是一面之缘。”
一个大胡子的人点头：“老人家，你辛苦了，可看见那小贼去向？”
“太快了，不曾看见。”
“那便打扰了，却是小心那贼子报复，若是家中无人，可去官府。”
老农抱拳，算是谢了对方的好意，对方回礼便匆匆离去。
此刻老农已经是汗流浃背了，手心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笔样式的物品。很小，握着便看不见了。
“我的发，运气不错，送上门的符笔。”
赎光感受着老农手中的触感，有些感慨：“天地产物多有因果，虽是有惊为天人的功效，但也有令人望而却步的因果。你先跑吧。”
老农握着拳，听着赎光的解释，立马放弃了松手一睹芳容的想法。他对符道很感兴趣，说不定可以作为第二道发展，但绝对不可为其丧命。
想到这里，老农也不打算租马车了，急忙去牲畜市场狠狠的消费了一千五拿下了一匹好马。
然后头也不回冲向赤红镇。
赎光：“有脑的逃跑路线，但我们建议你先跑出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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