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年之间
两天之后，终于来到了真正的驻地。在这里，众人被分成了十波，走向了驻扎在附近相互间隔着一段距离的大营。
一万人按照户籍身份被分在十个军营里，每个大营有千人，按照“老乡”的身份聚集在一起训练。
无痕他们所在的大营是十号青州大营。
“欢迎各位来到玄甲军，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属下，我是你们的教习，从明天开始，你们每日的任务就是练习拳法……”校场中央、三尺土台上的魁梧汉子一本正经地说着军中条令。
“前几天你跑哪里去了？”台下的人群里，无痕除了听教习讲话，还小声地询问失踪了几天又突然回来的书生解子衿。
“无痕兄是在担心我？放心，我没事，就是趁这个机会到其他州的人群里转了转，交了几个朋友。”站在无痕右手边的解子衿头悄声回应道。
“话说回来，无痕兄还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一下从上万民夫中脱颖而出，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你现在可是名声在外了。”解子衿开始揶揄起自己的青州朋友。
“当时情况紧急，你看我瘦成这样，不往前就要被推下壕沟，我也不想引人注目。”无痕无奈地说道。
“对了无痕兄，以后的日子咱两可要抓紧时间苦练啊，我从别的州那里打听到，这是军中的初次考验，这鬼地方只看实力，不讲道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磨练据说关系到每个人的以后的发展，你是我来到行伍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和我一起通过这次考核。”解子衿一下转移了话题，正经说道。
“你好像很有信心？”无痕侧头看了身旁之人一眼，斟酌着开口。
“信心？我来到军中就是为了获取军功，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认输的，这条路，我要一直走下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这一刻的白衣书生不再嬉皮笑脸，满脸严肃、眼神坚毅的自语道，无痕第一次知道书生还有极为正经的一面。
俩人不再说话，继续听着教习的训话，各自想着心事。
“……不得偷懒，被我发现，必有重罚。记住我的话，这里是军营，军中只有律法，没有人情，谁若是想以身试法，自会有人找你们麻烦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军中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十人为什，设什长一人；五十人为一屯，设屯长一人；百人百夫长，千人千夫长，万人一将军。
伍长、什长、屯长……他们现目前的职责就是负责前点人数，每日领取药材、食物供营帐中其它人使用。
无痕和大家一起，每日听着鼓角声起床，开始到演武场进行操练。
操练的内容就是练习六合拳：要求手、足、肘、膝、肩、胯协调配合，教习要求大家做到：动如行龙，定如卧虎，迅如狡兔，灵如猿猴，轻如云鹤。
拳法讲究“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浑然忘我，出招要一气呵成。
白天校场打拳，从早到晚除了吃饭休息半个时辰外不停，晚上大家回到营帐后用什长领来的木桶，烧水药浴，全身酸痛被汤药一泡，倍觉舒爽，只觉得周身毛孔全部散开，水中的药力随之慢慢进入体内，缓慢修复损伤的肌体、排除杂志淤血，白天的身体上留下的淤青、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很神奇的药材，一开始众人都很惊讶，很想探究一番药材的来历，不过营帐里最聪明的书生也毫不知情，日子一久大家就坦然受之了，不再想这些眼下没用的事情。
沐浴完的大家倒头就睡，浑身酥软着没有多余的精力说话。
这天，“你是干什么吃的，说你呢，瘦竹竿，给我出列！”
炎热的夏季，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辰，负责操练大家的黄教习大声吼道，队列里的无痕涨红着脸，知道这回被教习爆喝的是自己。
一行人分散站位，各自摆好阵势出拳踢腿，被曝晒得有些头晕眼花的无痕手脚刚放松没多久，就被严苛的黄教习给逮个正着，面前的络腮胡汉子虎目圆瞪，只穿一件短袄，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古铜光泽，铜筋铁骨，底下蕴含着夸张的力量。
“是，教习。”无痕扯着干哑的嗓子，大声回应道。
“像你这么炼，在战场上是会死人的，你得这样，用力，懂不懂，重来十遍。”黄教习一边示范着正确的招式，一边气势雄浑地咆哮。
“你们几个看什么看，同什之人，一人有过，全什受责。今天都给我加练十遍。”末了又对着无痕旁边的“室友们”一通怒吼，校场上所有人安安静静地听着，没人幸灾乐祸。
才几天时间，这个百人队就被训得服服帖帖，他们还清晰地记得，来自青州的憨厚大个儿仗着个头高体型大，觉得自己无敌，选择单挑黄教习。
这边大汉蓄气，鼓足了劲朝教习冲过去，结果被一掌轰飞出去……
从那之后，大家就变老实了，人人臣服于黄教习的淫威之下。
同一个营帐里，无痕没想到自己成了大家的累赘，连带着众人今天跟着受累，有些惭愧。
正常训练就已经很累了，何况还是十倍加练，直到天色很晚、大营里已经升起了火燎，十人才堪堪收工，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朝住所行去。
“别介意，大家练得也不怎么好。”白衣书生解子衿走在一旁安慰道。
“嗯，我们都是同乡人，理应相互照应。”
中年大叔杨忠诚恳说道，来到军营，他不在唉声叹气，是十人中最沉稳的一个，大家推举他做了什长，白袍书生因为脑子好使，主意多，做了伍长。
“俺昨天也被教习单独拉出去，教习的嗓门好大，吼得俺耳朵生疼，都不敢说话。”
憨厚大个儿青牛先摸摸自己的脑袋，旋即又伸手拍在了无痕的肩上，透过厚实宽大的掌心传来的力量奇大，无痕只感觉自己的右肩猛地下沉，重心不稳，正低头走路的自己一个不妨，脚步踉跄，满腔的愧疚瞬间全无，抬头恶狠狠瞪了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毛糙汉子。
他管自己叫青牛，身体高大强壮，力气是出奇地大，说话瓮声瓮气，营帐里的人经常打趣他，一来二去他也学会了反击，常常冷不防地背后给人一巴掌，论打架，除了被教习轰飞过一次，几人中没人是他的对手，被偷拍之人只能用言语眼神示威，他本人倒乐呵呵地在一旁裂开了嘴大笑。
一万人按照户籍身份被分在十个军营里，每个大营有千人，按照“老乡”的身份聚集在一起训练。
无痕他们所在的大营是十号青州大营。
“欢迎各位来到玄甲军，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属下，我是你们的教习，从明天开始，你们每日的任务就是练习拳法……”校场中央、三尺土台上的魁梧汉子一本正经地说着军中条令。
“前几天你跑哪里去了？”台下的人群里，无痕除了听教习讲话，还小声地询问失踪了几天又突然回来的书生解子衿。
“无痕兄是在担心我？放心，我没事，就是趁这个机会到其他州的人群里转了转，交了几个朋友。”站在无痕右手边的解子衿头悄声回应道。
“话说回来，无痕兄还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一下从上万民夫中脱颖而出，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你现在可是名声在外了。”解子衿开始揶揄起自己的青州朋友。
“当时情况紧急，你看我瘦成这样，不往前就要被推下壕沟，我也不想引人注目。”无痕无奈地说道。
“对了无痕兄，以后的日子咱两可要抓紧时间苦练啊，我从别的州那里打听到，这是军中的初次考验，这鬼地方只看实力，不讲道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磨练据说关系到每个人的以后的发展，你是我来到行伍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和我一起通过这次考核。”解子衿一下转移了话题，正经说道。
“你好像很有信心？”无痕侧头看了身旁之人一眼，斟酌着开口。
“信心？我来到军中就是为了获取军功，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认输的，这条路，我要一直走下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这一刻的白衣书生不再嬉皮笑脸，满脸严肃、眼神坚毅的自语道，无痕第一次知道书生还有极为正经的一面。
俩人不再说话，继续听着教习的训话，各自想着心事。
“……不得偷懒，被我发现，必有重罚。记住我的话，这里是军营，军中只有律法，没有人情，谁若是想以身试法，自会有人找你们麻烦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军中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十人为什，设什长一人；五十人为一屯，设屯长一人；百人百夫长，千人千夫长，万人一将军。
伍长、什长、屯长……他们现目前的职责就是负责前点人数，每日领取药材、食物供营帐中其它人使用。
无痕和大家一起，每日听着鼓角声起床，开始到演武场进行操练。
操练的内容就是练习六合拳：要求手、足、肘、膝、肩、胯协调配合，教习要求大家做到：动如行龙，定如卧虎，迅如狡兔，灵如猿猴，轻如云鹤。
拳法讲究“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浑然忘我，出招要一气呵成。
白天校场打拳，从早到晚除了吃饭休息半个时辰外不停，晚上大家回到营帐后用什长领来的木桶，烧水药浴，全身酸痛被汤药一泡，倍觉舒爽，只觉得周身毛孔全部散开，水中的药力随之慢慢进入体内，缓慢修复损伤的肌体、排除杂志淤血，白天的身体上留下的淤青、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很神奇的药材，一开始众人都很惊讶，很想探究一番药材的来历，不过营帐里最聪明的书生也毫不知情，日子一久大家就坦然受之了，不再想这些眼下没用的事情。
沐浴完的大家倒头就睡，浑身酥软着没有多余的精力说话。
这天，“你是干什么吃的，说你呢，瘦竹竿，给我出列！”
炎热的夏季，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辰，负责操练大家的黄教习大声吼道，队列里的无痕涨红着脸，知道这回被教习爆喝的是自己。
一行人分散站位，各自摆好阵势出拳踢腿，被曝晒得有些头晕眼花的无痕手脚刚放松没多久，就被严苛的黄教习给逮个正着，面前的络腮胡汉子虎目圆瞪，只穿一件短袄，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古铜光泽，铜筋铁骨，底下蕴含着夸张的力量。
“是，教习。”无痕扯着干哑的嗓子，大声回应道。
“像你这么炼，在战场上是会死人的，你得这样，用力，懂不懂，重来十遍。”黄教习一边示范着正确的招式，一边气势雄浑地咆哮。
“你们几个看什么看，同什之人，一人有过，全什受责。今天都给我加练十遍。”末了又对着无痕旁边的“室友们”一通怒吼，校场上所有人安安静静地听着，没人幸灾乐祸。
才几天时间，这个百人队就被训得服服帖帖，他们还清晰地记得，来自青州的憨厚大个儿仗着个头高体型大，觉得自己无敌，选择单挑黄教习。
这边大汉蓄气，鼓足了劲朝教习冲过去，结果被一掌轰飞出去……
从那之后，大家就变老实了，人人臣服于黄教习的淫威之下。
同一个营帐里，无痕没想到自己成了大家的累赘，连带着众人今天跟着受累，有些惭愧。
正常训练就已经很累了，何况还是十倍加练，直到天色很晚、大营里已经升起了火燎，十人才堪堪收工，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朝住所行去。
“别介意，大家练得也不怎么好。”白衣书生解子衿走在一旁安慰道。
“嗯，我们都是同乡人，理应相互照应。”
中年大叔杨忠诚恳说道，来到军营，他不在唉声叹气，是十人中最沉稳的一个，大家推举他做了什长，白袍书生因为脑子好使，主意多，做了伍长。
“俺昨天也被教习单独拉出去，教习的嗓门好大，吼得俺耳朵生疼，都不敢说话。”
憨厚大个儿青牛先摸摸自己的脑袋，旋即又伸手拍在了无痕的肩上，透过厚实宽大的掌心传来的力量奇大，无痕只感觉自己的右肩猛地下沉，重心不稳，正低头走路的自己一个不妨，脚步踉跄，满腔的愧疚瞬间全无，抬头恶狠狠瞪了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毛糙汉子。
他管自己叫青牛，身体高大强壮，力气是出奇地大，说话瓮声瓮气，营帐里的人经常打趣他，一来二去他也学会了反击，常常冷不防地背后给人一巴掌，论打架，除了被教习轰飞过一次，几人中没人是他的对手，被偷拍之人只能用言语眼神示威，他本人倒乐呵呵地在一旁裂开了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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