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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约架?

    “对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难免会发生冲突,但同学之间要团结友爱,枪口一致对外,”说到这,费舍尔用大拇指比了比旁边的班级:“比如那些货,要是有敢过来挑衅的,给老子先打了再说,后面的事我来解决。”

    费舍尔停了下来,横着眼睛把每个人都扫了一遍:“要是有不敢动手的,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去教务处办理退学手续。有没有想要退出的?”

    “没有,教官。”大家齐声应到。

    “很好,这才像是我费舍尔带的学生,我就说上面不会像其他班一样,分给我一堆孬种。”费舍尔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接着说,旁边却飘来的一句:“个土匪头子,又在说什么大话呢。”

    费舍尔转过头怒目而视,说话的是旁边一班的教官,虽然比费舍尔矮了整整一个头,但他干练的身材和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小觑。费舍尔眼珠子一转,咧开嘴笑道:“呦~,我当是谁,这不是娘娘腔热罗姆嘛?”

    热罗姆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你个土匪头子是想被我当着你学生的面狠狠的修理一顿吗?”

    “这句话应该是老子的台词。”费舍尔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但明显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战意正在升腾。两边的学生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不会开学第一天就要看教官先打一架吧,竟然还有点小期待是什么鬼?

    费舍尔嗤笑了一声:“行了,你我有什么能耐彼此都清楚,再说都打过那么多次了,也没意思。”

    “哦~,我可以当做你求饶了吗?”热罗姆怪声怪气的说道,只是他嘴角的笑暴露了真实想法。

    “老子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我俩分不出胜负,就让各自的小崽子来吧。”费舍尔似乎是被激怒了,激动的说道。

    热罗姆沉思了下:“嗯~,你的意思是?”

    “没错,下午,就在这,你我两个班的小崽子好好较量一下,敢不敢?”费舍尔挑衅的看着热罗姆说道。

    热罗姆则冷笑着回答到:“有何不敢?”

    “那好,下午两点一刻,到时候你的那群小崽子别被打的屁滚尿流就行了。”

    “切,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双方约定好了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班级前。

    “好了,你们都听到了,下午我们要在这狠狠的揍一班的那群小崽子,我最后再问一次,有没有想要退出的孬种?”站在队伍前,费舍尔板着脸问道。

    “没有,教官。”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费舍尔故意大声的说道:“很好,下午都把你们的看家本领使出来,给我揍到他们亲爹都不认识他们,听到没有?”

    “是,教官。”二班的学生。

    热罗姆冷笑了下,扬起头:“全体都有,听我的命令,下午两点在此地集合,我们去打二班的脸。”

    “是,教官。”一班的学生。

    此时,校场前的主席台上,有人正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看看那些血气方刚争强好胜的小伙子们,像不像当年的我们?”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长期的伏案工作使他的身材略显微胖,已经开始花白的两鬓配上微秃的头顶则有种莫名的喜感,而桌子上的身份牌则表明了他的身份【军事后勤保障系主任——巴伯纳•约翰】。

    “不像,当初我们可是直接在开学典礼上打了起来,现在的小家伙们缺少一点血性。”

    坐在巴伯纳旁边的是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人,消瘦的身材,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略显阴沉的脸,再加上似乎受过伤而戴着眼罩的左眼,就像吟游诗人故事里的反派【战略战役指挥系主任——阿诺德•戈利岑】。

    因为谈及过往,巴伯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打趣的说道:“哪能跟你比,我记得那时候你是学院里的刺头,拉帮结派,打架闹事哪回没有你?”

    “少在这五十步笑百步了,当初跟我对着干的不就是你们这帮贵族子弟吗,那时候被我扁的最多的不就是你?”阿诺德撇了撇嘴说道。

    “废话,你们这帮军队上来的大老粗一点道理都不讲,还有,哪回不是你们先挑的事?”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巴伯纳颇有些恼羞成怒。

    没错,平民依靠考试大规模进入军事学院还是弗里德希国王继位后,最近二十年才发生的事。在那之前,虽然也有天赋较好的平民学生,但从王都的军事学院到地方的军事学校,占主体的还是军队推荐和贵族出身的学生。

    那时候,贵族出身的巴伯纳瞧不起这些军队出身的大老粗,而军队出身的阿诺德则鄙视这些靠家族的软蛋,双方一言不合便在开学典礼上打了起来。在被教官丢进禁闭室一起关了五天后,两人并没有和解,反而开始以自己班级为单位拉帮结派、招兵买马,渐渐发展成学院里最大的两股势力。两人最相似的地方就是倔强的性格,即不肯低头,更不可能服输,于是双方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令学校领导头疼不已。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两人都先后带人打过皇家大学的学生,这件事闹的很大,连当时的国王苏尔特都惊动了。巴伯纳还记得在国王陛下和校长面前阿诺德那混账无比的回答——那些来皇家大学镀金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贵族的身份在王都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打了就打了,要杀要剐,尊听悉便。

    巴伯纳却忘了,当时为了不让对手小瞧自己,他的回答也好不到哪去——既然这帮大老粗敢打,那我们也敢打,不能让他们抢了我们的风头。

    由于参与人数众多,苏尔特国王决定法不责众,只是给两人各记了一个大过处分。两人并没有前途尽毁,反而因为此事受到了苏尔特国王的赏识,毕业后都被委以重任。

    巴伯纳回忆了一下往事,又换上了一副嘲讽的嘴脸:“算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不跟你这个当初被教官打出屎的家伙计较了。”

    “你还真敢说啊,当初不是你们在我水里放泻药,我会在关键时刻拉肚子吗?”阿诺德黑着脸继续说道:“结果你们事后到处谣传我被教官当场打出屎来了,这个仇我还记得呢,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约一下小树林,把这个账算一下?”

    “已经算过了,你当时把我从三楼一路打到了一楼,我承认,打架是你比较在行。”巴伯纳笑着摇了摇头,揭过此事。

    谈到这段往事,巴伯纳又有些感慨,阿诺德可以说是他们那一辈最优秀的年轻人之一,不仅学习好,个人实力也让人难以望其项背,要不是巴伯纳他们从中作梗,搞不好他真的能获得毕业前战胜教官这一荣耀。只可惜,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毁掉了这位帝国曾经最优秀的年轻军人,而巴伯纳也在二十年多前弗里德希国王登基时受到家族牵连,被夺了实权进了皇家军事学院教书。命运弄人,曾经的对手在走了一圈后,又都回到了最初相遇的地方。

    “呜~呜~呜~”

    突然响起的军号声打断了两人的回忆,这是典礼开始的讯号,校长和副校长也出现在了主席台上。

    校长邓布利加•东伯格,从苏尔特国王时代便是皇家军事学院的校长,是帝国官员里元老级别的人物。虽然已满头白发,却依然身形挺拔,步伐稳健,丝毫不像一个已经年过七旬的老人,而那锐利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似乎能轻易地看穿人心。

    据说邓布利加也是平民出身,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而母亲则给人做奶妈,只是她当时哺乳的那个孩子比较特殊,就是后来的苏尔特国王。邓布利加跟苏尔特国王可以算是光屁股的朋友,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习武。据不可靠的小道消息,少年时代,邓布利加经常把苏尔特按在习武场上打。虽然有这些优势,但邓布利加从小就十分勤勉好学,不管是读书还是习武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长大后更是以优异的成绩被皇家大学录取。

    最为传奇的是他毕业后原本是文官,后来边疆告急,毅然弃笔从戎,投身军伍。从贝利卡斯郡罗迪堡到亚里维亚郡的克纳罗要塞,在与威璐斯王国(注:那时候还没被兽人侵占)的战争中,他一直处于最前线,也是整个军队的急先锋。后来曾有学者恶意的揣测,如果当初不是他把威璐斯王国打的那么惨,威璐斯王国也不会被兽人轻而易举的灭了国。

    在苏尔特登上王位的过程中,他一直是苏尔特坚定的支持者,立下了汗马功劳。苏尔特成为国王后,上任军事学院校长以年事已高请求辞职,苏尔特想起了这位最信任的兄弟,便任命邓布利加做了皇家军事学院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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