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机
这天，合虔没有穿白大褂，只是一身常服进了办公楼。他打算再请假一天，偷偷带着仪器给因检查一下，好按骨骼形状提前定制一根掌骨。
敲了门，进了主任办公室。略显苍老的主任难得坐在一边的宾客椅上，神色略有些慌张。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大鼻子的陌生人，那人一身西装，身材微胖，衣领立得很高，遮住了下巴。
合虔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看身形，这人与昨天看到的那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人十分相似。昨天看他们的行动也不像善类。虽说合虔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此时也不觉警惕起来。
“张主任，我想再请个假。”
“这就是那个合虔？”未等主任回答，那个大鼻子亮着嗓子问道。
“是……是的。”
“主任，这位是……”合虔转头看向主任，只见他的手指竟微微颤抖起来。
“这位是行内人士，过来检验你的药剂。”主任的眼神有些飘忽。
主任在撒谎。合虔不禁有些不祥的预感。他的名字在ABOVE之外几乎完全隐藏，可面前这个人的气质中丝毫没有科研人员的感觉。
“我的药？”
“小合，填完申请就离开，我和安先生还有要事要谈。”还未等合虔继续问，主任连忙催促道。
“急什么？后生可畏啊，合先生想必对药剂十分熟悉，只是不知道我所听到的究竟是否属实。”大鼻子哼笑着，拿出一管试剂来，“这是在你研发的药的基础上改进的新药，我要你现在鉴定一下，这到底是治疗什么的药。”
“安先生，这不……”
“老张啊，如果那些药真的是这个年轻人研发出来的，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那人鼻尖油光锃亮，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丝狡猾。合虔虽不知道这大鼻子在打什么算盘，但此时他并不想纠缠。
“给我一点时间。”合虔接过试剂，说道。
“现在立刻，我想我不需要等。”大鼻子在椅子上蹭了蹭，一副傲慢的嘴脸。
合虔皱了皱眉。只见张主任避开了目光，此时也噤了声。虽仍有疑虑，合虔还是拧开了试管塞。
此时北堂玉正在前往ABOVE的路上。他不是第一次来高金，却是第一次来ABOVE研究院。ABOVE地理位置较为偏远，却一直是文化地带，像今天这样遭到举报还是头一回。本来倒也不需要他亲自来，何况现在他的枪伤也还没好利索。可是这次案件与那个宗教组织有关，他一直负责那个组织有关的案件，一听说立刻接手了调查。据说明天目标任务会来到ABOVE做私密交易，警方也会明天到场，他则没有让人陪同，一个人（上官只是负责交通而已）提前乔装来到ABOVE侦查一番，以免打草惊蛇。现在他看上去比真实模样老了一倍，一头黑发很是普通，活脱脱一个严肃刻板的中年人。
渐渐视野开阔起来，一片白色建筑映入眼帘。ABOVE占地广而建筑普遍低矮，在这个土地资源紧张的年代确实难得，然而建筑间的结构错综复杂，互相交通，通过ABOVE内部特有的机关实现地理位置迅速转移，这设置，就是樊唤忒也未能拥有。
到了门口，司机走下来，替北堂玉摆好轮椅，扶他下来。这时，一个在门口等待着的护士模样的女子赶上前来。
“上官，你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上官点点头，目送那年轻的护士带他进入ABOVE内部。
北堂玉伪装成了来参观的潜在客户，在护士的介绍下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小护士一边介绍着主体建筑，一边进了内部，乘电梯前往下一个研究区。
“从这边走就可以到达遗传学研究处，不过在去之前我们要到张老师那里登记一下。”
“麻烦您带路了。”
出了电梯，北堂玉隐约听到一阵摔打和喊叫声。他下意识地微皱了皱眉头。
“最东头的就是张主任的办公室，日常接待事务通常会找他办理……啊，先生！”
没等护士说完，北堂玉加快了车速奔向那个那个房间。果然是这里，越是靠近，碰撞与玻璃破碎的声音越是清晰。而身后那个护士似乎还分毫未察觉到异常。
“啊――”
开了门，沙哑的吼叫声才一下子冲出门来，吓得那护士愣住了脚步。只见一个老先生老头使劲地蹬着腿，如同失去重力般在空中飘动。而发出尖叫的那个男人则依着柜子，手里乱抓了一堆试剂瓶就要往对面扔去。
“住手！”
“咣啷！”
听到声音，对面那人迟疑了一下，而那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大鼻子男人则抓住这个时机，抓起了大烧瓶往那边砸去。
老人瞬间掉了下来，哎呦哎呦地叫着。
白勺看到了倒下的身影，顿时大脑一阵空白。办公室内静得吓人，只有老人的呻吟和大鼻子的喘息声还清晰可闻。
“出，出什么事了？”过了几秒，那个护士跟了过来，看到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不觉有些心惊。
“先，先生……”
“站在那儿别动。”
“这，这个家伙疯了，他刚才差点杀了我们……”大鼻子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是正当防卫……是正当……喂，张主任，你倒是说句话啊……”
北堂玉没有理他，径直来到那个少年身边。勉强俯下身去，他理了理他的头发，看清了他的脸。此时他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满头大汗，不时一阵冷战。
“是他胡乱试药，那药瓶还在那里呢！”“鬼知道是神经错乱还是怎的！”
“孟女士，报警吧。”北堂玉起身来，对着门口的护士说道。
“不至于吧……中毒找ABOVE内部处理就可以了，也没什么伤亡……”
“那个主任，已经死了。”北堂玉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所以不管错在不在你，麻烦你能配合调查。”
那大鼻子瞅了瞅口吐黑血的、已经没了生息的安主任，掩了掩面，谁也没有看到他衣袖下扭曲的笑容。
敲了门，进了主任办公室。略显苍老的主任难得坐在一边的宾客椅上，神色略有些慌张。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大鼻子的陌生人，那人一身西装，身材微胖，衣领立得很高，遮住了下巴。
合虔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看身形，这人与昨天看到的那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人十分相似。昨天看他们的行动也不像善类。虽说合虔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此时也不觉警惕起来。
“张主任，我想再请个假。”
“这就是那个合虔？”未等主任回答，那个大鼻子亮着嗓子问道。
“是……是的。”
“主任，这位是……”合虔转头看向主任，只见他的手指竟微微颤抖起来。
“这位是行内人士，过来检验你的药剂。”主任的眼神有些飘忽。
主任在撒谎。合虔不禁有些不祥的预感。他的名字在ABOVE之外几乎完全隐藏，可面前这个人的气质中丝毫没有科研人员的感觉。
“我的药？”
“小合，填完申请就离开，我和安先生还有要事要谈。”还未等合虔继续问，主任连忙催促道。
“急什么？后生可畏啊，合先生想必对药剂十分熟悉，只是不知道我所听到的究竟是否属实。”大鼻子哼笑着，拿出一管试剂来，“这是在你研发的药的基础上改进的新药，我要你现在鉴定一下，这到底是治疗什么的药。”
“安先生，这不……”
“老张啊，如果那些药真的是这个年轻人研发出来的，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那人鼻尖油光锃亮，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丝狡猾。合虔虽不知道这大鼻子在打什么算盘，但此时他并不想纠缠。
“给我一点时间。”合虔接过试剂，说道。
“现在立刻，我想我不需要等。”大鼻子在椅子上蹭了蹭，一副傲慢的嘴脸。
合虔皱了皱眉。只见张主任避开了目光，此时也噤了声。虽仍有疑虑，合虔还是拧开了试管塞。
此时北堂玉正在前往ABOVE的路上。他不是第一次来高金，却是第一次来ABOVE研究院。ABOVE地理位置较为偏远，却一直是文化地带，像今天这样遭到举报还是头一回。本来倒也不需要他亲自来，何况现在他的枪伤也还没好利索。可是这次案件与那个宗教组织有关，他一直负责那个组织有关的案件，一听说立刻接手了调查。据说明天目标任务会来到ABOVE做私密交易，警方也会明天到场，他则没有让人陪同，一个人（上官只是负责交通而已）提前乔装来到ABOVE侦查一番，以免打草惊蛇。现在他看上去比真实模样老了一倍，一头黑发很是普通，活脱脱一个严肃刻板的中年人。
渐渐视野开阔起来，一片白色建筑映入眼帘。ABOVE占地广而建筑普遍低矮，在这个土地资源紧张的年代确实难得，然而建筑间的结构错综复杂，互相交通，通过ABOVE内部特有的机关实现地理位置迅速转移，这设置，就是樊唤忒也未能拥有。
到了门口，司机走下来，替北堂玉摆好轮椅，扶他下来。这时，一个在门口等待着的护士模样的女子赶上前来。
“上官，你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上官点点头，目送那年轻的护士带他进入ABOVE内部。
北堂玉伪装成了来参观的潜在客户，在护士的介绍下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小护士一边介绍着主体建筑，一边进了内部，乘电梯前往下一个研究区。
“从这边走就可以到达遗传学研究处，不过在去之前我们要到张老师那里登记一下。”
“麻烦您带路了。”
出了电梯，北堂玉隐约听到一阵摔打和喊叫声。他下意识地微皱了皱眉头。
“最东头的就是张主任的办公室，日常接待事务通常会找他办理……啊，先生！”
没等护士说完，北堂玉加快了车速奔向那个那个房间。果然是这里，越是靠近，碰撞与玻璃破碎的声音越是清晰。而身后那个护士似乎还分毫未察觉到异常。
“啊――”
开了门，沙哑的吼叫声才一下子冲出门来，吓得那护士愣住了脚步。只见一个老先生老头使劲地蹬着腿，如同失去重力般在空中飘动。而发出尖叫的那个男人则依着柜子，手里乱抓了一堆试剂瓶就要往对面扔去。
“住手！”
“咣啷！”
听到声音，对面那人迟疑了一下，而那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大鼻子男人则抓住这个时机，抓起了大烧瓶往那边砸去。
老人瞬间掉了下来，哎呦哎呦地叫着。
白勺看到了倒下的身影，顿时大脑一阵空白。办公室内静得吓人，只有老人的呻吟和大鼻子的喘息声还清晰可闻。
“出，出什么事了？”过了几秒，那个护士跟了过来，看到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不觉有些心惊。
“先，先生……”
“站在那儿别动。”
“这，这个家伙疯了，他刚才差点杀了我们……”大鼻子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是正当防卫……是正当……喂，张主任，你倒是说句话啊……”
北堂玉没有理他，径直来到那个少年身边。勉强俯下身去，他理了理他的头发，看清了他的脸。此时他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满头大汗，不时一阵冷战。
“是他胡乱试药，那药瓶还在那里呢！”“鬼知道是神经错乱还是怎的！”
“孟女士，报警吧。”北堂玉起身来，对着门口的护士说道。
“不至于吧……中毒找ABOVE内部处理就可以了，也没什么伤亡……”
“那个主任，已经死了。”北堂玉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所以不管错在不在你，麻烦你能配合调查。”
那大鼻子瞅了瞅口吐黑血的、已经没了生息的安主任，掩了掩面，谁也没有看到他衣袖下扭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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