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归还秘桐
之前剑螺真确实说过要带合虔来他“家”来看看，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合虔的记忆依然没有恢复，但好在基本常识还是有的，现在除了话变少、表情淡漠了些之外，也没有十分不适应。然而不知是不是瞳色的原因，剑螺真总觉得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感觉上很不一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虔，早安。”
清晨，合虔刚出房门，剑螺真已经准备好早餐了。这里的一切和这以外的一切一样陌生，但是比起高端宽敞的时宅或是ABOVE，不知为什么，合虔感觉，这个不足60平米的、出租的、老旧的、陈设极为简单的楼房，似乎更有人情味一些。
“我打探了一下，那姑娘应该是被保护起来了，没什么危险。时宅被警方封锁了，这些时候大概是回不去了。”
剑螺真把早餐端上了餐桌，随手又把围裙挂在了厨房墙角。
“虔，现在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吗？”
“你……为什么改称了？”
来到剑螺真的出租房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称呼合虔。虽说合虔并没有多少记忆，却也发现了这个变化。
“啊，是这么回事，合兄剑兄这样的称呼，本来在高金这样的城市听起来就怪怪的。之后你也改一下吧，叫我中间那个字就行。”剑螺真回答道，“而且我既然那么称呼你，别人也很容易猜想你是怎么称呼我的。像上次北堂玉那家伙，假冒你向我套了不少话……”
“那些话……不能让别人知道吗？”
“别人听了会以为我有中二病呢！”剑螺真半开玩笑地说道，“但我保不准北堂玉会怎么推理。”
合虔又不说话了，只是挪动到了餐桌前，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我看到了开枪的人，穿着黑衣服，个子很高，身材像个女人，枪法很准，跑得也很快。玉为了保护时钠，好像受了伤。”
“枪法这么准的人，说不定是从梵唤忒来的。”剑螺真一边嚼着鸡蛋，一边说着，“不过北堂玉也是梵唤忒的人，他们总不可能瞄准着他吧？”
“你和玉的关系不好吗？”
“一口一个玉的，你们很熟嘛。”剑螺真随口一说。
合虔又不语了，有些不满地看着剑螺真。这个人，有时让他感到亲切贴心，有时又会给他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但不管怎么样，他对曾经的他更为了解，合虔也更愿意相信他。
“不好意思，是我忘了你忘了。”剑螺真意识到不妥，又道歉道。
“北堂玉是樊唤忒的人，不记得也没关系，说实话，那个组织我也不怎么了解，只知道是个负责很多秘密案件的特工组织，筛选很严格，总部地点一直以来也很隐秘。平常人别说成员了，连樊唤忒的名字都很少耳闻。”剑螺真又解释起合虔的问题，“北堂玉不是警察，但作为刑侦顾问，他在樊唤忒的地位举足轻重。”
“那你呢？”
“当然是盗贼啦，我可是闻名海内外的秘桐大盗。”剑螺真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见过他两次，不过都没说上太多话。”
“你……是我哥哥吗？”
听了这话，剑螺真差点被噎到。
“虔，你不会也这么问过北堂玉吧？”
见合虔没有否认，他不觉苦恼地按了按额头。
“怎么说好呢？不愧是你……但是你还是不要再胡乱认亲了，万一被人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我没有哥哥吗？”
“你只有个宠上了天的妹妹，已经……”说到这儿，剑螺真不觉住了口，“算了，这些等你自己想起来再说吧。总之合酩暂且不会来到高金。”
吃过饭，收拾过碗筷，剑螺真就要出门去。合虔知道他要去“偷”所谓的秘桐了。
“我不能帮忙吗？”
“呃，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有危险……”
“反正短时间也恢复不了记忆，总不能让我一直什么也不做。”合虔说道。
“偷东西可不是你以前做的事。”剑螺真似乎有点为难，“诶要不这样，你去把我昨天炼过的那几个秘桐还回去吧，等会儿我给你标上地址。小心点，别让别人认出你。”
在剑螺真窄小的房间里，除了床铺之外就全是橙金色的各类古文物。合虔不十分了解考古，但大概能看得出来，单纯从铸造或锻造的风格看，这些文物并不属于同一个朝代，可是它们的材料如此引人注目，又不能让人把它们之间的关系割裂。
他看到过剑螺真“炼化”秘桐的场景，一个小小的装置向上喷射着斑斓的火焰，而宝器悬浮在火焰之上，器中的能量波流若隐若现。等到炼好了，器皿顶上会悬浮另一块碎片，而原本的秘桐虽形态上没有什么变化，在火焰中却不再富有变化了。
如上所述，合虔开始给剑螺真做起了“善后”工作。配送地点并不总是在高金，然而凭借合虔那特异能力，一天之内往返中美都不成问题，因此总能当天返回“根据地”。这天的最后一个“派送任务”，是个铜制酒樽，纹路精致细密，颇有商周遗风，一角不知从哪里蹭了些锈迹（总归不可能是秘桐生锈）。合虔猜想，或许这家人收藏了不少古玩，这个秘桐器只是众中之一。
这个“富豪”住在一处别墅群。合虔本没想在其中逗留，只是在路过一座别墅的时候，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清脆的乐音，叮叮当当，婉转动听。循着乐音而去，他竟干脆坐在阳台栏杆上不动了。
从这里可以看到室内，只见一个珊瑚橙发色的少女正沉醉地弹着筝。少女看上去和合虔年龄相仿，蓬松的刘海平分地别在耳后，直直地落到椅子上。阳光懒懒地躺在她的脸上，柔和地映出一张温柔的脸，那安详的神态宛若修女，指尖的琶音拨动着旁听者的心弦。
不知为什么，从她手下奏出来的音符，仿佛有魔力似的，在合虔的脑海中形成了万卷图画。
不知是什么时候，当合虔意识到乐音已经停止，而日头西坠、余晖满霞，他才晃过神来。恋恋地看了眼那少女的方向，只见她依然端坐着，眼光中唯有夕阳的色彩。
“虔，早安。”
清晨，合虔刚出房门，剑螺真已经准备好早餐了。这里的一切和这以外的一切一样陌生，但是比起高端宽敞的时宅或是ABOVE，不知为什么，合虔感觉，这个不足60平米的、出租的、老旧的、陈设极为简单的楼房，似乎更有人情味一些。
“我打探了一下，那姑娘应该是被保护起来了，没什么危险。时宅被警方封锁了，这些时候大概是回不去了。”
剑螺真把早餐端上了餐桌，随手又把围裙挂在了厨房墙角。
“虔，现在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吗？”
“你……为什么改称了？”
来到剑螺真的出租房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称呼合虔。虽说合虔并没有多少记忆，却也发现了这个变化。
“啊，是这么回事，合兄剑兄这样的称呼，本来在高金这样的城市听起来就怪怪的。之后你也改一下吧，叫我中间那个字就行。”剑螺真回答道，“而且我既然那么称呼你，别人也很容易猜想你是怎么称呼我的。像上次北堂玉那家伙，假冒你向我套了不少话……”
“那些话……不能让别人知道吗？”
“别人听了会以为我有中二病呢！”剑螺真半开玩笑地说道，“但我保不准北堂玉会怎么推理。”
合虔又不说话了，只是挪动到了餐桌前，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我看到了开枪的人，穿着黑衣服，个子很高，身材像个女人，枪法很准，跑得也很快。玉为了保护时钠，好像受了伤。”
“枪法这么准的人，说不定是从梵唤忒来的。”剑螺真一边嚼着鸡蛋，一边说着，“不过北堂玉也是梵唤忒的人，他们总不可能瞄准着他吧？”
“你和玉的关系不好吗？”
“一口一个玉的，你们很熟嘛。”剑螺真随口一说。
合虔又不语了，有些不满地看着剑螺真。这个人，有时让他感到亲切贴心，有时又会给他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但不管怎么样，他对曾经的他更为了解，合虔也更愿意相信他。
“不好意思，是我忘了你忘了。”剑螺真意识到不妥，又道歉道。
“北堂玉是樊唤忒的人，不记得也没关系，说实话，那个组织我也不怎么了解，只知道是个负责很多秘密案件的特工组织，筛选很严格，总部地点一直以来也很隐秘。平常人别说成员了，连樊唤忒的名字都很少耳闻。”剑螺真又解释起合虔的问题，“北堂玉不是警察，但作为刑侦顾问，他在樊唤忒的地位举足轻重。”
“那你呢？”
“当然是盗贼啦，我可是闻名海内外的秘桐大盗。”剑螺真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见过他两次，不过都没说上太多话。”
“你……是我哥哥吗？”
听了这话，剑螺真差点被噎到。
“虔，你不会也这么问过北堂玉吧？”
见合虔没有否认，他不觉苦恼地按了按额头。
“怎么说好呢？不愧是你……但是你还是不要再胡乱认亲了，万一被人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我没有哥哥吗？”
“你只有个宠上了天的妹妹，已经……”说到这儿，剑螺真不觉住了口，“算了，这些等你自己想起来再说吧。总之合酩暂且不会来到高金。”
吃过饭，收拾过碗筷，剑螺真就要出门去。合虔知道他要去“偷”所谓的秘桐了。
“我不能帮忙吗？”
“呃，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有危险……”
“反正短时间也恢复不了记忆，总不能让我一直什么也不做。”合虔说道。
“偷东西可不是你以前做的事。”剑螺真似乎有点为难，“诶要不这样，你去把我昨天炼过的那几个秘桐还回去吧，等会儿我给你标上地址。小心点，别让别人认出你。”
在剑螺真窄小的房间里，除了床铺之外就全是橙金色的各类古文物。合虔不十分了解考古，但大概能看得出来，单纯从铸造或锻造的风格看，这些文物并不属于同一个朝代，可是它们的材料如此引人注目，又不能让人把它们之间的关系割裂。
他看到过剑螺真“炼化”秘桐的场景，一个小小的装置向上喷射着斑斓的火焰，而宝器悬浮在火焰之上，器中的能量波流若隐若现。等到炼好了，器皿顶上会悬浮另一块碎片，而原本的秘桐虽形态上没有什么变化，在火焰中却不再富有变化了。
如上所述，合虔开始给剑螺真做起了“善后”工作。配送地点并不总是在高金，然而凭借合虔那特异能力，一天之内往返中美都不成问题，因此总能当天返回“根据地”。这天的最后一个“派送任务”，是个铜制酒樽，纹路精致细密，颇有商周遗风，一角不知从哪里蹭了些锈迹（总归不可能是秘桐生锈）。合虔猜想，或许这家人收藏了不少古玩，这个秘桐器只是众中之一。
这个“富豪”住在一处别墅群。合虔本没想在其中逗留，只是在路过一座别墅的时候，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清脆的乐音，叮叮当当，婉转动听。循着乐音而去，他竟干脆坐在阳台栏杆上不动了。
从这里可以看到室内，只见一个珊瑚橙发色的少女正沉醉地弹着筝。少女看上去和合虔年龄相仿，蓬松的刘海平分地别在耳后，直直地落到椅子上。阳光懒懒地躺在她的脸上，柔和地映出一张温柔的脸，那安详的神态宛若修女，指尖的琶音拨动着旁听者的心弦。
不知为什么，从她手下奏出来的音符，仿佛有魔力似的，在合虔的脑海中形成了万卷图画。
不知是什么时候，当合虔意识到乐音已经停止，而日头西坠、余晖满霞，他才晃过神来。恋恋地看了眼那少女的方向，只见她依然端坐着，眼光中唯有夕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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