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不是骗子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始终让我觉得非常奇怪，但我也没有头绪去处理这些事情。想不通就不想，于是我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边走边看着路边摆出来的各色瓷瓶古玩，我正看着路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满面虬须的光头大汉，他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膀子上都是纹身，看上去像个黑社会。

    我立刻道歉，大汉也没为难我，只是说了一句：“走路当心点。”说完扭头要走得时候，大汉突然转过头。非常奇怪的用鼻子在我耳朵和脸上到处嗅着，我大惊失色，一下跳开说：“你想干什么？”大汉愣了一下回答：“你身上的味道不对，有股恶鸟魂魄的味道。”我愣在那里突然想起刚刚收的九头鸟的魂魄，此时我对他的身份有点好奇，于是我说：“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很不道德。”大汉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地笑道：“对不起，我忘了，我以前在山里面打猎都是靠闻的，我出来的时候师兄跟我说过这里的规矩，我不小心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他递给我一张黄色的符箓说道：“小哥，这个符箓送给你当做赔礼吧，刚才不好意思了，你身上有股奇怪的鸟味儿，我以前没闻过，但是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得小心了，免得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上身了。”旁边的老大爷们一脸警惕地躲开大汉，一副看骗子的模样看着他。

    大汉见我接了符箓，笑咪咪地对我说：“之前人家都骂我神经病，之前还有个人报警抓我，哎他背后的恶灵确实很难搞得。你看我才从警局出来，衣服也被那个人扯破了。”我点点头说：“哦，那确实有点惨。”大汉挠挠光头笑呵呵地说：“也好，没事，就是不太好看而已。”

    我心里想要知道他是否真得能闻出九头鸟的味道，于是伸出手准备和他握手，哪里知道他却拱了拱手说：“在下茅山俗世弟子李颖。”，我看他姿势正确流畅心里信了几分，但是此时我并不想显露我炼丹师的身份，于是我点点头说道：“我叫严大力，幸会幸会。”李颖笑了笑说：“那我就叫你大力了，符你收好，确实有用的，你要是发现危险了，直接把它贴在你觉得危险的地方，就能化险为夷。”

    我套近乎地说：“李大哥，吃饭没，要不一起去吃饭吧。”李颖高兴地点点头，于是我们两个去了一家东北菜馆点了4盘硬菜，一箱啤酒。

    在吃饭的时候，李颖滔滔不绝地讲着他当道士的事情，李颖是山下猎户家的孩子，他天生有一种异能，就是能闻到各种气味，包括山灵野兽，恶鬼魂魄，他都可以分辨出来，因为他的这种异能，茅山上代掌门人非常看重他，让他到山上去当道士。但是李颖的父母就这一个儿子，不舍得让他出家。于是李颖便当了俗世的道士，按他父母的说法，儿子要传宗接代，但是当道士又有道观里面的薪水可以拿，而且还可以学些真本事，所以俗世道士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上代掌门人觉得形式无所谓最重要是宗门有所传承，所以便允许了。

    这段时间全国道观大改革，上代掌门因为到了年龄，所以退休了。新的道观掌门人对于道观有新的规划，他觉得学历很重要于是道观进行了一系列的校招和社会招聘，现在道观很多的道士都要求硕士毕业，之后按照学历和进入道观的年限他对道观的薪资也进行了改革，至于绩效考核之类也在改革之列。李颖感叹地说：“连多年的老道士都天天复习要去考证了，不然就准备下岗，真是好难混啊。”新掌门保留了一些家庭条件好的，有背景的俗世道士，其他的一概砍掉，理由是：俗世道士已经是超过了道观容许范围的存在，砍不砍全看业绩。换句话说，李颖也是一个下岗的道士。我听了李颖的遭遇，立刻有了一种患难兄弟的感觉。

    吃完饭出来，我看着李大哥光着膀子也觉得也不太好，于是到摊上给他买了几件20块钱的老头T恤。我对李颖说：“李大哥，这个T恤你穿着还能换洗换洗，我再给你1000块钱，你自己找个地方住，我的手机是XXXX，你要是有事就打我电话。”李颖看着我笑了笑说：“大力，谢谢你了，我这两天就回去了，能认识你这么个小弟真是太好了。有机会我把钱还你再请你吃一顿饭。”我说好的好的。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都在办公室里鼓捣着那几样奇怪的东西，但是书页和透明蛋一直没有什么头绪，无论如何实验都没有反应，于是我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将自己的火焰结成火网的这种事上，联想之前我看到透明蛋伸出绿色的网将九头鸟的魂魄拉入蛋壳，我觉得也许我的火焰也可以经过练习变换成其他形状。

    心里有了想法就开始实行，我从身体里召唤出火焰，心中想着各种各样的形状后便对火焰专注地盯着，希望能出现其他形状，但是效果不太明显。我发现自己对身体里的火焰只能做到开和关，变大和变小，其他的全部都做不到。

    这天我在试图练习火焰的时候突发奇想，我想用丹炉和火焰炼制一下书页和透明蛋，看看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于是我进入办公室的隔间密室，我掏出两张书页，将它和透明蛋一起放进了丹炉之后我弹出火焰保持一个温度开始炼制它们。

    由于对炼制这两个东西一点经验也没有，于是我只是保持火焰的温度，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步骤。

    本来我打算炼制时间不需要太长，到下班时候便可以完成，但是没成想中午出了件大事。

    这天财务部经理在胡倩倩的实习考核上给出的意见是：不合格，不建议留在本部门。之后，人事部也给出：不合格，不建议留在本公司的意见。中午休息时候，胡倩倩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她的男友李云一直安慰着胡倩倩。两个人在公司大楼前面一边含情脉脉，一边眼泪汪汪。

    我正好刚刚吃完午饭肚子涨得慌，出了大楼想要上街逛逛，胡倩倩看到我猛地把纸盒子一扔，她跑到我面前跪倒在地，一边哭一边说：“大力，大力大哥，求你行行好，和你的靠山求求情，不要把我辞退啊。”我莫名其妙被一跪直接愣住，吴倩倩又说：“财务部的同事说你在公司里靠山很厉害，求你帮帮我啊，这份工作真的对我很重要，你也知道这个城市里面大企业并不多，我很难得才有这个机会的，拜托你，求求你。”

    胡倩倩这样一闹，保镖立刻挡在了我的身前，胡倩倩看到保镖，立马回过神来，知道同事讲的都是真的，于是她又磕头又求饶，闹得我十分尴尬，这是公司保安接到消息立刻跑了过来，要将胡倩倩带走，谁知胡倩倩转身飞奔进了大楼电梯，电梯直冲顶楼而去，李云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倩倩这是要跳楼啊。”他抢进另外一部电梯直冲顶楼而去。

    我，保镖，保安一起挤在限定楼层的电梯里面到了一定楼层又爬了几层才到达顶楼。当我到达顶层的时候，正看到胡倩倩站在楼顶平台边缘，她的手死死抓着栏杆说：“大力大哥，我们也是十几年的邻居了，你这样不帮忙心里不会过意不去么。”我此刻心里非常得无语，这个和我有毛关系啊，你是不是有病啊，和我有仇啊，折腾我你很开心么，但是又不能这样讲话，于是我憋着气说：“你冷静一下，领导就来了。”

    一会儿人事部的王经理和财务部主管全部都过来了，楼下聚集了一众同事，大家报警，铺气垫闹得不亦乐乎，在天台上大家费劲巴拉地劝说着，胡倩倩一直不表态要求一定要转正。

    人事部王经理看着我问我的意见，我说：“这个事情你们看着处理吧，我也不太懂，不过我和她上下楼邻居好多年，她妈张阿姨和我妈也认识。”王经理点点头心里有谱，他转头问财务部经理：“接受不接受。”财务部经理说：“换个部门我就接受。”王经理于是对胡倩倩说：“正式员工有希望，但是岗位肯定不在财务部，换个岗位吧。”

    之后两个人就薪酬和岗位进行了大致的沟通后，胡倩倩被成功劝了下来。后来安保部和后勤部门则被狠狠处罚了一场，公司的天台也总是锁着门了。

    我被这样一闹心里还是有点发慌，于是打电话给了我妈让她找张阿姨做做胡倩倩的思想工作，其中包括胡倩倩和张阿姨对我的各种不合理请求，我妈的反击，我在其中又是安抚又是撒谎，累得半死，然后我将炼制书页和透明蛋的事情给完全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