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道观临时工

    李颖第二天酒醒后我们又出去晃了晃，其间他问我他昨天喝醉酒有没有说什么，我说：“没有李大哥，你就一直说在道观里干活赚的钱挺多。”李颖点点头说：“确实多，比之前其他的地方多多了。”然后他又问我说：“兄弟我看你之前在旧货市场里转来转去，你是在那附近上班吗？”我立刻抓住话题发挥，我说我现在的公司不咋样，而我去上班之前也是做道士的。

    李颖立刻来了兴趣，他问我：“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下岗了才去公司上班的。”李颖一拍大腿说：“哎呀我们同病相怜，你们也是绩效考核是吧？”我说：“是啊，不仅绩效考核还要求学历考核。”李颖感同身受地说：“哎呀，大家同病相怜，那你现在上班上的怎么样啊？”我说：“还是做道士好，俗世太多麻烦。”李颖点点头说：“俗世太过折腾，虽然道观也爱折腾，但折腾完大家就各自忙去了，俗世就是没完没了地折腾。”我点头称是。

    后来我们聊了道观时光，当听到我只有三年的道观经验，李颖点点头说：“那你应该还是个打杂道士，难怪让你下岗，哎，坑人啊。”我点点头趁着李颖大发感慨的时候提出要求说：“李大哥，你说我能不能进你们道观做工。”李颖皱着眉头看看我说：“你不想在家里面娶妻生子过凡尘生活吗？”我说：“生活艰难想先赚钱再说。”李颖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思索片刻说：“那行，吃了午饭我们去道观在山下的办事处看看。”

    吃完中饭，我们一起到了道馆在山下的办事处，这个办事处租了一处农户的房子，有房有院，三四个道士在里面，或者练功，或者浇花浇树，还有的在翻看经书。

    其中一个道士确认了李颖的身份后问他有什么事情，李颖把招聘我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人随意问了几句我之前的经历后就问我有什么特长。我想了想我的特长是炼丹，但是这事是绝对不能跟别人说的，特别是在我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于是我说我能打杂，招聘道士眼皮也不抬地说：“不需要打杂的。”就在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我说我认识草药和一些动物。

    招聘道士来了兴趣，他问我：“你认识多少草药和动物？”我想着少说点别吓着他们，于是回答：“几百种吧。”这个数目将李颖和招聘道士全部吓住，招聘道士问：“你之前的道观是深山里面么。”我琢磨了一下，不能说我炼丹需要各种年份不同的草药和丹灵所以我才满山找草药啊，于是我说：“我家里搬去城里前是务农的，专门给中药店供药材，后来去了道观就用上了。”招聘道士点点头说：“这个杂务还是挺有技术含量的。也亏你们那里药材多，像现在这样乱砍乱伐，我们山上的药草也迟早要砍光了。”说完他在招聘记录上填了个同意。

    之后我们谈了薪酬和工作时间，招聘道士明确表示因为道观内编制名额有限，所以我这个就是临时工性质，一年签一次约，可以提前解约，但是解约要提前一周打招呼，至于薪酬我选得是按量来计算，也就是我找到的草药越多，提成越高。

    招聘道士和我们聊了一下午的天，彼此都比较熟悉了，他和我透露道观里面新开发了一款APP，专门识别草药和材料的，但是因为开发者只懂软件不懂专业，所以很多同门即使用了这款APP也无法找到想要的材料。他说：“道观里面很多人薪水很高的，你要是能找到他们想要的材料，报酬很不错哦。”说完他做了个：你懂得的眼神。我立刻会意起身对他拱手表示感谢，见他仍然看着我，我立刻掏了一个红包出来感谢他。

    招聘道士点点头笑一笑说道：“请问道长叫什么名字？”我笑眯眯地说：“道长不用客气，我叫严大力，叫我大力就可以。”他点点头随即拿出一张旧的卡片贴上我的照片，写了名字后递给我。我试探地问：“这个卡片是临时工共用的？”招聘道士笑笑答道：“新卡片很少的，大家都是旧卡片用着，这个卡片你别看不起眼，很珍贵的。”说完边递给我卡片边看时钟说：“快下班了，你们先赶快回道观吧。”

    我和李颖坐缆车来到了道观的门口，李颖在路上的时候和我介绍说道观本身很大，分很多部门，我和李颖的这个部门叫做材料部，缆车只能通到这里，其他的部门李颖还没去过。

    缆车很快，我们两个很快就到达了道观的门口，李颖和我对着道观门口的显示器晃了一下卡片，轮到我进入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李主管这个是新来的吧，没见过呀。”李颖点点头说：“刚刚招聘来的，帮忙干点杂活。”那个声音嗯了一声说：“好久没有人来干杂活了，也好能分担分担老夫的重担。”

    李颖嗯了一下说：“方道长，这位是我兄弟严大力，他过来专门是帮忙采集草药和培植草药的，正好能帮上你的忙。”李颖拉我去跟方道长见了礼让我有事就去寻他，我们两个忙了一天也很累，各自就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我抽空给公司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要待在四川峨眉山这里很长一段时间，让他们给我办离职手续。王经理对我说：“姑爷你待在那里好了，你这个算是出差，四川也有我们分公司，我和分公司打个电话的事，你有啥事要吩咐人直接打XXXX电话就行。”我想有熟人比没有好，于是就同意了。

    之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跟她说：“我在四川分公司出差，可能一年半载回去不了。”我妈很赞同地说：“男儿有志在四方，你事业有成就好，不用担心，领导让你出长差是看中你，要好好表现，以后多打电话回来唠唠嗑就行。”随后她跟我八卦了一件事情，楼下张阿姨听说我在公司里有比较硬的后台，愣是和他们家胡倩倩硬挤进我们家来做客，我妈拉着我爸去厨房摘豆摘了一下午而他们两母女在在客厅里看电视也愣是看了一下午，一点都不带尴尬的，最后逼得我妈和我爸只好出了厨房来招待她们，张阿姨说得话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是邻居，以后要好好的互相照顾，她的女儿也不容易，大家应该好好关照。

    张阿姨又说了如果大力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孩，其实他们家胡倩倩也不错的。我听着我妈绘声绘色地描述就知道这个小老太太当时一定是心里乐开了花的。我妈画风一转对我说：“大力，说的真不错，胡倩倩这样的姑娘真是跟他妈一个德性，千万别碰。”我笑得要死说：“那是那是，妈你开心吧。”我妈说：“心里那个敞亮啊。”我们隔着屏幕开心得不行。

    之后我去找了方道长，问他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方道长说：“大力你从今天开始，要在道观附近寻找这份清单上的药材，”说完他给了我一份清单，然后他说：“”这些药材的数量和提成在清单上标注出来了，你看看。”我点点头说好的，随后我带上草帽和竹篓子，穿上套鞋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