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道士编制

    我修整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回到了道观，在路上我掺入了一些相似的草药同时丢弃了一些离开道观比较远距离的草药，当我上交了草药之后，方老伯直接震惊了。他对于我的速度和我的准确度赞不绝口。为了表示奖励道观放了我三天的假期，让我可以下山游玩，于是我便去山下的网吧里，好好地玩了一把游戏，吃了一些好吃的，顺带采购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邮寄给了我爸妈。

    下山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XXXX公司四川分公司的来电，打电话的是分公司总经理，他说：“严总，您好，我是XXXX公司四川分公司的总经理，我叫黄迪，您叫我老黄就行了，总公司刚刚发来调令，您已经升任了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您看看最近是否有时间来报道，大家也好认识一下呢。”我想起了我对苏老的承诺，于是说我立刻就去。

    到了四川分公司里面杨迪花了半天时间带我在公司里面转了一圈，同时给我介绍了所有的高层领导，公司效益很好，每年的营业额都处于上升趋势，负债不多，大家福利连连提升，可以说杨迪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一把手，在公司里大家都对杨迪毕恭毕敬，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重。

    在经理室里面，杨迪落下百叶窗，关上房门后说：“严总，虽然您是副总，我在人前也不能对您用尊称，但是苏老的意思是以后四川分公司的领头人是您，公司每年的营收由您来决定。”缓了缓他说：“您如果想要保持现状也可以，我带领公司，您在幕后，有什么事情交代一声就可以了。”我呆住了，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公司以后是我的。”杨迪点点头说：“如果您想要的话，公司就是您的，我们现在是分公司，如果您愿意，总部可以注销公司然后重新建立新公司，和我们签订长期买卖合同，同时所有人员保持不变。当然您也可以保持现状，每年的营收都归您所有。”我一时间没法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他说得东西我一窍不通，我唯一明白的就是这个公司估计是苏老因为苏婉儿悔婚而对我做出的补偿。

    我对杨迪说：“杨总，我对公司一窍不通，我就希望和以前一样就行。”杨迪明显松了口气，如果我要求各种更改的话，公司里面的法务和总经理办公室以及人事部门会忙得底朝天，而且销售部门还需要对所有重要客户解释，重新建立客户信任，这些都不是短期能搞定的，必然会影响到公司的业绩，更何况对于公司管理者而言，变更一个蒸蒸日上的公司实在是管理上的大忌。

    杨迪对我说：“严总您客气了，你要是觉得叫我老杨不方便，叫我杨经理也是一样的。”我点点头，杨迪继续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按照您的要求直接给总公司回电了。对了严总，您有没有空赏光和大家一起吃个便饭呢，毕竟大家也是头一次见到您。”我觉得人家这么客气实在不好拒绝于是就同意了。之后，我们两个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杨迪数次想要问问我对苏婉儿事件的看法，但是大家不熟也不好开口，而我此刻并不想谈论苏婉儿，这件事情其实已经不关我什么事了。

    片刻后杨迪打破沉默，他出门交代了几句，之后我们驱车前往了市里最大的一间酒楼，一进包间所有的高层都已经站在那里等待了。大家简单寒暄后，自助酒席就开始了，服务员陆续上菜，高层们互相寒暄，我的身边总有人问我点无关轻重的问题，还有人跟我介绍当地好吃好玩的地方，他们热情让我觉得有些融入了他们，吃了一段时间，总经理挥手示意了一下，几个相声演员和说书演员立刻登场，大家随意地站着坐着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节目中间，一个姓肖的刚毕业的大专生走到舞台上，他说：“领导们好，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大家欢聚一堂恭喜严总荣升副总，我是来自销售部门的肖平，我业余喜欢脱口秀，就让我来为大家表演表演吧。”说完他夸张地一鞠躬，台下一片喝彩声。

    小伙子非常会来事，脱口秀里都是自己大学时候的好玩事，所有人听得乐呵的不行，我也又羡慕有开心地听着他乐呵的大学生活，大家之间的关系在这个脱口秀中更加亲密起来，很多高层见状也纷纷上台讲些自己的笑话，一时间气氛开始进入了高潮，在这种气氛中我也高兴地笑个不停。

    酒会结束后，所有人都去了一个最大的洗浴中心，在洗浴中心中杨迪和高层们并没有围在我身边，大家都是自由活动，于是我好好地搓澡放松，顺带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游戏。这一次休息下来我觉得很满意，身体获得了放松，而且无论是吃饭，相声和说书表演，脱口秀和众人联欢，以及去洗浴中心放松都是我比较喜欢的项目，我觉得分公司的同事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同时也适时地给予每个人独立的空间。

    第二天我跟杨迪和那些高层告别，大家都很开心地嘱咐我说：“严总，以后下山就过来玩呗，有你才好耍，么得你一点兴致都么得，下次我们摸牌撒。”我开心地答应了下来。

    告别之后杨迪不经意地问和我一起玩游戏的肖平：“严总心情好么？”肖平说：“好得很。”杨迪又问：“你们去看美女了嘛？”肖平挠头害羞地说：“严总么得提起嘛，啷个好去看么。”杨迪笑骂：“你个毛头小子。”

    休息够玩够后，我便回到了山上，道观里方老伯和药材库主管开始对我特别客气，我明白这都是因为我能够高效地采摘到药材的缘故。药材库主管对我说：“严道士，你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啊，你选的药材大部分都是正确的，而且用的时间也很短。”我笑笑说：“谬赞了。”接着药材库主管说：“最近道观有个通知想必你也听说了，就是择优而上不计出身。”我回想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听过这个事情，大概率是我在炼制火灵丹的时候出来的新政策吧。

    药材库主管接着说：“你这次的考核完全够得上这个标准，我们会按照通知将你列为正式编制的候选人，你可以等着领导来视察，如果领导班子同意了，你就能正式成为正式编制人员了。”我想了想问道：“正式编制有什么好处么。”药材库主管说道：“正式编制就意味着你可以在道观一直待到退休，不会有任何裁员下岗活动波及到你，而且每年还可以有晋升，道观也会为你缴纳足额的保险，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的正式员工的福利。”

    我想了一下，这些我都不需要，我的钱足够我不干活都能过得很好了。于是我问：“正式编制可以参与道观的核心部门么。”药材库主管含蓄地看了我一样说：“严道士一定是刚刚毕业没多久就踏入道观的。道观的核心部门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能进入其中的人选都是上三辈都在道观里面终老的人的子孙，严道士如果有志进入道观核心部门，那就要努力了，也许你的孙辈能达成你的梦想。”

    我羞涩一笑，心里面却在思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道观的核心部门肯定有了不得的大秘密，不然何必考核如此的严格呢。

    此刻我对于正式不正式编制并不放在心上，我唯一好奇的是核心部门到底有些什么，就在我发愣的时候，药材库的主管微微一笑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是通知我被列入了正式编制的候选人，之后他鼓励我说：“以后再接再厉，道观里需要你这种有才华的人。”

    回到住处我将通知书拿给李颖看，李颖笑得要死地从衣柜上拿下一个纸盒子，里面有将近十张的通知，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诧异地看着李颖问：“难道他们发了这么多的通知却一直没有给你正式编制吗？”林颖说：“没有，刚开始第1张的时候我还很兴奋，但是后面只要我做了一个不错的任务他们就会发一张，然后给我讲一堆编制的好处的时候我就发现事情不对了，就好像是给你一个希望，然后让你不停地低价干活，于是在接到第7张单子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要不加钱要不走人，我不需要啥正式编制，给我钱就行。他们立刻就给我升了职加了工资，工资还挺高，说实话我也想通了，我又不打算在这长做道士，我是打算还俗和老婆结婚的，我要这个正式编制干嘛？”说完他对我挤挤眼睛，我立刻心领神会。

    隔天领导来视察的时候，果然先是表扬了我的真才实学，说明道观需要我这样的人才，对我求贤若渴，接着说：“严道士，我们对你非常的欣赏，这次的编制排队的人里面有一个老道士已经排队了十年，他说自己马上要退休了，真得是苦苦哀求啊，我们希望你发扬一下尊老的精神，这次就先让这位老道士先拿编制吧。”

    我哦了一声问：“他叫什么名字呢？”领导一下子没回过来说：“什么名字？”我说：“老道士啊，我打算去看望下他。”领导抽搐了一下面上的肌肉说：“他的名字就不方便说了，毕竟编制排队的人都是保密的，免得引起其他临时工的不满。”说完他略带深意地看看我说：“他一定会很感激你的，你要理解，这个是道观的规定，我没有办法违反道观的规定。”

    要不是之前李颖跟我通过气，我这种不知道职场规则的人没准就被糊弄过去了，我装作考虑了一下对领导说：“领导，要不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也不排队等编制了，万一我排个十年，那我也承受不了这个时间，我就想要你们给我满足三个条件，只要条件合适了，我不要编制都可以。”领导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说：“哎呀，你这样太不求上进了，真是可惜了。”表露完他的惋惜后，他问：“那你的三个条件是什么呢？只要我们研究后能够解决，一定满足你的要求。”我嘿嘿地笑了一下，提出了我的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