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约私奔
司马相如左右看看四周无人,掩门道了声:“出来吧!”
只见临邛县令王吉从一暗处走出:“如何,卓王孙令爱可合公子口味。”
“罗衣飘飘,轻裾飞扬,肤如凝脂,顾盼生姿,精通音律,且文采斐然,最重要的是他有个有钱的老爹。”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
司马相如这是第一次见到卓文君,以往只是道听途说,果然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儿。不由分说,司马相如拿起屋内的侍剑比划了起来,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剑尖直指卓文君的画像,画中美人一直朝着司马相如微笑,似乎一丝危险都没有意识到。
王吉附耳司马相如,相如心领神会。
翌日,司马相如看到昨日熟悉之面孔,“你可是在卓小姐处伺候着?”
“是。”奴僮弯腰回答。
司马相如一甩袖,身后仆从塞给奴僮一锭银子交代了几句,“记住没有?”
“记住了公子。”奴僮随后退下,转身咬了口银子。
司马相如满意的回屋从拿出书简仔细端详,似乎胸有成竹。
入夜,奴僮来到卓府女眷小姐的府上,轻叩房门,“小姐小姐,奴有要是相告。”奴僮等了好一会儿,春儿才打开房门,“小姐不便见你,何事啊?”奴僮事无巨细相告。“你退下吧,我会告诉小姐的。”奴僮这才退下。
春儿行过礼后,“司马公子路经此处,由县令留玩数天,不久便要回去了。”
文君不禁失声道:“他……他就要回去么?”情急如绘。
春儿又拿出刚刚奴僮带来的手书,“似小姐这般才貌,若与那贵客订结丝萝,正是一对天成佳耦,愿小姐勿可错过!”春儿继续说到。
“没错,春儿,你说的没错,这可如何是好?”卓文君此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踱来踱去,急不可耐。
“我明日将此事告知爹爹,想来他必会同意。”
“小姐是否糊涂了,小姐您是新寡,未及一年不可再嫁,虽说司马公子才色双全,也不能打破此俗,况老爷虽然恭维司马公子,但未必看得上他作婿。”春儿继续说道。
“那……”
“小姐向来是不拘于礼之人,若您愿意可夤夜私奔,成就一段旷世奇缘。”至此春儿的可谓更像是卓文君的谋客。
卓文君将此计记在心间,不到万不得已之际切不可动用此招,爱情重要,名节亦然。
一早,卓文君便去给卓王孙请安:“爹爹,早。”
“嗯,女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给爹爹请安?”卓王孙很诧异。
“女儿最近懒散惯了,也不能每日都懒散吧,今早女儿心血来潮亲自做了些点心,带了些给爹爹品尝。”卓文君说着在堂下坐下。
“女儿听说司马公子才情了得,前日在宴饮之上风光无限?”
“说起司马公子那还真的是丰采斐然,雍容大雅,文采风流,相传其做过汉景帝的侍卫,对了还做过你夫君的食客,是个人才。你打听他做什么?”
“女儿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想与之切磋切磋。”
“不必了,闺中之女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说着卓王孙端起茶杯吹散着热气饮用。
“小妹已过及笄之礼还未婚嫁,我看司马公子仪表堂堂,说与小妹可好?”
卓王孙一口老茶差点喷涌而出,“你妹还小,不急不急!”
经过这一番试探,卓文君心中已然明白,父亲无心将小妹嫁与司马相如,那更别说自己,卓文君可是被寄予厚望的卓家女子。
既然已下定决心私奔,那也要与家人做一个道别。
卓文君先是来到妹妹卓文嫒的府上,“姐姐过来,也不让下人通传一声,文嫒怠慢了可怎好,否则乡间小传又该拿我开涮了。”
“莫要开玩笑,如今我们家文嫒也已及笄应当像个大人一样了,也不能一直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玩耍了,记住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初心,将未来把握在自己手中,切不可任人宰割。”卓文君说着说着双眼含泪泛红。
“姐姐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吗?”
卓文君转头擦拭泪水,“无事无事。就是想到了自己。”
“姐姐是中原第一才女,多少公子求之不得,一朝失意又能如何,姐姐放心,妹妹我定能找到自己幸福。”
“你记住就好,来,这是姐姐一早亲自下厨做的点心,尝尝。”
“好吃好吃……”卓文嫒一手一个,嘴里还塞着一个。
随后,卓文君又逛着逛着来到卓文浩府上,卓文浩继承卓王孙的经商头脑,又显示出来练武之长,若非家族所累,也应是沙场上的骁勇将军。此时卓文浩正和侍从切磋武艺丝毫没察觉到卓文君的到来,“好!”比武完毕,卓文君也甚是给面,一点不掩饰对哥哥的赞扬。
卓文浩将配剑递给旁人,擦了擦那身黝黑发亮小麦肤色的腱子肉上的汗珠,向卓文君走来,“文君显少来我这里,今日如何有空?”
“小妹这不是闲来无聊,想看看大哥府上的这些稀奇玩意和大哥的雄采丰姿吗?”
“既然来了就来,就尝尝大哥这特有的‘蜜水’(以上好蜂蜜放入甘冽清澈的井水中的汉代饮料,并不是所有人都消耗的起。)”
“嗯,甚是甘甜。”卓文君从未喝过如此美味的蜜水,这倒是对应上了古代重男轻女的传统。
“府中前院侍从太多了,都扰得妹妹睡不好觉了,哥哥可否撤掉一些?”
“好,依你。”
“那就谢谢哥哥了,这是我做的点心,你拿去和嫂嫂一起享用。”
卓文浩吩咐奴仆收下,卓文君便告辞离开。文浩继续练剑。
练着练着文浩察觉不对,这批侍从都已经安排了半年有余,按照往常的经验,卓文后一早就该和我抱怨,如今怎么才说?卓文浩喊来自己的贴身奴仆去调查清楚。
“春儿,都收拾好了吗?”
“小姐都收拾好了。”
“将这帕子拿给司马相如。”春儿找到先前的奴僮告诫他将帕子转交给司马相如,并注意保密。
司马相如拿到这帕子不由开心大笑,还详细画上了卓府地形图,已经逃跑私奔路线,可谓心思细腻无人可及。
文浩贴身侍从宗彦附耳告知:“小姐将自己日常用品全部打包。”
“啊~她这要离家出走?近日府中可有异常之况?”
“近日,程郑、王吉带着一个小生司马相如来府上做客。”
“就是那个数次拒绝王大人的小生?”
“正是。”
“此事非比寻常,再探。”
“是。”宗彦退下。
此事要禀告爹爹吗?算了,文君的清誉重要。
“春儿,既是私奔,那便难带上你,我走后爹爹必会惩罚于你,这是一些银两,你留下以后打点下吧,去找文嫒,想必她会收留你的。”
“小姐。”春儿跪下,眼泪如注般倾泄。
王吉推开司马相如房门,打算商量着明天一同回府小酌几杯以及后续的计划,可屋中漆黑,“司马兄,怎不点烛,是休息了吗?”
王吉见无人应答便自己点上蜡烛,巡视房间一圈什么都没有,连司马相如的配剑也消失不见,在前面的火盆中他看到未烧尽的帕子,已然了然在心,心想这朋友太不交心,这么异想天开的计谋竟不与我相商,随即又用蜡烛将剩下的字迹处理干净。
卓文君已逃到后门与司马相如相遇,不料眼前出现了卓文浩和两位侍从挡住其去处,突现的火光照耀着两人睁不开眼睛,“文后,你还知不知廉耻,竟为一个男人要离开卓家与他私奔,你赶紧和我回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大哥,我和司马相如是真心相爱的,他不嫌弃我,我亦爱他,求您成全我们。”
“他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如此,他爱你?只不过看中卓家万贯家财罢了,妹妹,你终是太过年轻。再不济,得等一年以后,人家来卓府提亲也好啊,这……这算什么?丢不丢脸。”
只见卓文君慢慢走向卓文浩,不经意间拔出卓文浩配剑抵在自己脖子上,卓文浩和司马相如都慌了,劝解卓文君不要冲动“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死在这。”
情非得已,卓文浩只得放行。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王吉看得一清二楚。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春儿的呼救声响彻整个卓府,旁边的奴仆也看不下去,不是捂着耳朵就是别着脸不去看春儿的屁股。
总管拿着教杆,“我看谁别过头去的,都给我好好看着,怂恿主子的下场。”
卓王孙也被气得火冒三丈,右手将杯子握成拳头,手中杯子马上就要碎掉,然后狠狠地抛向地面摔得粉碎。
“父亲,都是儿子疏忽,儿子本想阻止这场意外,没成想……”卓文浩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待着卓王孙的训斥。
“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识人不明,文后鬼迷心窍了。”
卓文浩起身:“儿子再去找文君,势必带妹妹回家,恐误入歧途……
只见临邛县令王吉从一暗处走出:“如何,卓王孙令爱可合公子口味。”
“罗衣飘飘,轻裾飞扬,肤如凝脂,顾盼生姿,精通音律,且文采斐然,最重要的是他有个有钱的老爹。”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
司马相如这是第一次见到卓文君,以往只是道听途说,果然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儿。不由分说,司马相如拿起屋内的侍剑比划了起来,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剑尖直指卓文君的画像,画中美人一直朝着司马相如微笑,似乎一丝危险都没有意识到。
王吉附耳司马相如,相如心领神会。
翌日,司马相如看到昨日熟悉之面孔,“你可是在卓小姐处伺候着?”
“是。”奴僮弯腰回答。
司马相如一甩袖,身后仆从塞给奴僮一锭银子交代了几句,“记住没有?”
“记住了公子。”奴僮随后退下,转身咬了口银子。
司马相如满意的回屋从拿出书简仔细端详,似乎胸有成竹。
入夜,奴僮来到卓府女眷小姐的府上,轻叩房门,“小姐小姐,奴有要是相告。”奴僮等了好一会儿,春儿才打开房门,“小姐不便见你,何事啊?”奴僮事无巨细相告。“你退下吧,我会告诉小姐的。”奴僮这才退下。
春儿行过礼后,“司马公子路经此处,由县令留玩数天,不久便要回去了。”
文君不禁失声道:“他……他就要回去么?”情急如绘。
春儿又拿出刚刚奴僮带来的手书,“似小姐这般才貌,若与那贵客订结丝萝,正是一对天成佳耦,愿小姐勿可错过!”春儿继续说到。
“没错,春儿,你说的没错,这可如何是好?”卓文君此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踱来踱去,急不可耐。
“我明日将此事告知爹爹,想来他必会同意。”
“小姐是否糊涂了,小姐您是新寡,未及一年不可再嫁,虽说司马公子才色双全,也不能打破此俗,况老爷虽然恭维司马公子,但未必看得上他作婿。”春儿继续说道。
“那……”
“小姐向来是不拘于礼之人,若您愿意可夤夜私奔,成就一段旷世奇缘。”至此春儿的可谓更像是卓文君的谋客。
卓文君将此计记在心间,不到万不得已之际切不可动用此招,爱情重要,名节亦然。
一早,卓文君便去给卓王孙请安:“爹爹,早。”
“嗯,女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给爹爹请安?”卓王孙很诧异。
“女儿最近懒散惯了,也不能每日都懒散吧,今早女儿心血来潮亲自做了些点心,带了些给爹爹品尝。”卓文君说着在堂下坐下。
“女儿听说司马公子才情了得,前日在宴饮之上风光无限?”
“说起司马公子那还真的是丰采斐然,雍容大雅,文采风流,相传其做过汉景帝的侍卫,对了还做过你夫君的食客,是个人才。你打听他做什么?”
“女儿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想与之切磋切磋。”
“不必了,闺中之女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说着卓王孙端起茶杯吹散着热气饮用。
“小妹已过及笄之礼还未婚嫁,我看司马公子仪表堂堂,说与小妹可好?”
卓王孙一口老茶差点喷涌而出,“你妹还小,不急不急!”
经过这一番试探,卓文君心中已然明白,父亲无心将小妹嫁与司马相如,那更别说自己,卓文君可是被寄予厚望的卓家女子。
既然已下定决心私奔,那也要与家人做一个道别。
卓文君先是来到妹妹卓文嫒的府上,“姐姐过来,也不让下人通传一声,文嫒怠慢了可怎好,否则乡间小传又该拿我开涮了。”
“莫要开玩笑,如今我们家文嫒也已及笄应当像个大人一样了,也不能一直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玩耍了,记住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初心,将未来把握在自己手中,切不可任人宰割。”卓文君说着说着双眼含泪泛红。
“姐姐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吗?”
卓文君转头擦拭泪水,“无事无事。就是想到了自己。”
“姐姐是中原第一才女,多少公子求之不得,一朝失意又能如何,姐姐放心,妹妹我定能找到自己幸福。”
“你记住就好,来,这是姐姐一早亲自下厨做的点心,尝尝。”
“好吃好吃……”卓文嫒一手一个,嘴里还塞着一个。
随后,卓文君又逛着逛着来到卓文浩府上,卓文浩继承卓王孙的经商头脑,又显示出来练武之长,若非家族所累,也应是沙场上的骁勇将军。此时卓文浩正和侍从切磋武艺丝毫没察觉到卓文君的到来,“好!”比武完毕,卓文君也甚是给面,一点不掩饰对哥哥的赞扬。
卓文浩将配剑递给旁人,擦了擦那身黝黑发亮小麦肤色的腱子肉上的汗珠,向卓文君走来,“文君显少来我这里,今日如何有空?”
“小妹这不是闲来无聊,想看看大哥府上的这些稀奇玩意和大哥的雄采丰姿吗?”
“既然来了就来,就尝尝大哥这特有的‘蜜水’(以上好蜂蜜放入甘冽清澈的井水中的汉代饮料,并不是所有人都消耗的起。)”
“嗯,甚是甘甜。”卓文君从未喝过如此美味的蜜水,这倒是对应上了古代重男轻女的传统。
“府中前院侍从太多了,都扰得妹妹睡不好觉了,哥哥可否撤掉一些?”
“好,依你。”
“那就谢谢哥哥了,这是我做的点心,你拿去和嫂嫂一起享用。”
卓文浩吩咐奴仆收下,卓文君便告辞离开。文浩继续练剑。
练着练着文浩察觉不对,这批侍从都已经安排了半年有余,按照往常的经验,卓文后一早就该和我抱怨,如今怎么才说?卓文浩喊来自己的贴身奴仆去调查清楚。
“春儿,都收拾好了吗?”
“小姐都收拾好了。”
“将这帕子拿给司马相如。”春儿找到先前的奴僮告诫他将帕子转交给司马相如,并注意保密。
司马相如拿到这帕子不由开心大笑,还详细画上了卓府地形图,已经逃跑私奔路线,可谓心思细腻无人可及。
文浩贴身侍从宗彦附耳告知:“小姐将自己日常用品全部打包。”
“啊~她这要离家出走?近日府中可有异常之况?”
“近日,程郑、王吉带着一个小生司马相如来府上做客。”
“就是那个数次拒绝王大人的小生?”
“正是。”
“此事非比寻常,再探。”
“是。”宗彦退下。
此事要禀告爹爹吗?算了,文君的清誉重要。
“春儿,既是私奔,那便难带上你,我走后爹爹必会惩罚于你,这是一些银两,你留下以后打点下吧,去找文嫒,想必她会收留你的。”
“小姐。”春儿跪下,眼泪如注般倾泄。
王吉推开司马相如房门,打算商量着明天一同回府小酌几杯以及后续的计划,可屋中漆黑,“司马兄,怎不点烛,是休息了吗?”
王吉见无人应答便自己点上蜡烛,巡视房间一圈什么都没有,连司马相如的配剑也消失不见,在前面的火盆中他看到未烧尽的帕子,已然了然在心,心想这朋友太不交心,这么异想天开的计谋竟不与我相商,随即又用蜡烛将剩下的字迹处理干净。
卓文君已逃到后门与司马相如相遇,不料眼前出现了卓文浩和两位侍从挡住其去处,突现的火光照耀着两人睁不开眼睛,“文后,你还知不知廉耻,竟为一个男人要离开卓家与他私奔,你赶紧和我回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大哥,我和司马相如是真心相爱的,他不嫌弃我,我亦爱他,求您成全我们。”
“他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如此,他爱你?只不过看中卓家万贯家财罢了,妹妹,你终是太过年轻。再不济,得等一年以后,人家来卓府提亲也好啊,这……这算什么?丢不丢脸。”
只见卓文君慢慢走向卓文浩,不经意间拔出卓文浩配剑抵在自己脖子上,卓文浩和司马相如都慌了,劝解卓文君不要冲动“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死在这。”
情非得已,卓文浩只得放行。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王吉看得一清二楚。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春儿的呼救声响彻整个卓府,旁边的奴仆也看不下去,不是捂着耳朵就是别着脸不去看春儿的屁股。
总管拿着教杆,“我看谁别过头去的,都给我好好看着,怂恿主子的下场。”
卓王孙也被气得火冒三丈,右手将杯子握成拳头,手中杯子马上就要碎掉,然后狠狠地抛向地面摔得粉碎。
“父亲,都是儿子疏忽,儿子本想阻止这场意外,没成想……”卓文浩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待着卓王孙的训斥。
“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识人不明,文后鬼迷心窍了。”
卓文浩起身:“儿子再去找文君,势必带妹妹回家,恐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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