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疯狂杀人魔（三）
我来到了一栋矮小的楼房前。我已经听不见那个可怜人在受惊吓之余，发出的尖叫声。
我冲上去，一脚踹开了木门。
这时，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袍的怪人。他正背对着我，而他的身前是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中年男人。
影子里传来侦探小姐的声音，“恶心的臭味……他的长袍上浸过亵渎者的血。原来是靠这个躲过了教会的搜查。”
我不知道亵渎者是什么，但我知道，我要阻止他继续伤害那个可怜人。
我冲了上去，一拳打在了红袍怪人带着兜帽的脑袋上。
一瞬间，黄的、红的、白的，像是打破了一个大染缸一样，全部都蹦了出来。好在有长袍的阻挡，这些东西没有喷到我的身上，而是溅到对侧的墙壁和地板上。
这不对劲。
我是超能力者，我的力度控制绝对不可能出错。
这一拳如果命中在正常成年人的头上，只会将他恰到好处的击晕过去。
我甚至还提前预演了这个邪教徒反击的动作。
但他没有还手，反而是被我干净利落的给爆掉了脑袋。
从手感来看，他的脑袋似乎没有被头骨保护，反而像是个轻飘飘的气球，一戳就破。
还有一点很奇怪。
在他的脑袋爆掉前，这个人明明给我一种很恶心的威胁感。就像是被滑溜溜的蛇缠在脖子上的那种感觉。
但就在我打中他的前一刻，那种恶心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抓过那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前受害者，先将昏迷的他拖开一段距离，远离这狼藉不堪的场面。
侦探小姐从我的影子里钻出来，离我和这惨烈的画面远远的，“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他。”
她盯着墙面上的血渍，不动声色的撇了我一眼，“花生，你弄的好脏。”
花生是我目前在伦丁姆的化名，而我的身份则是侦探小姐的助手。
我这时突然想到，作为侦探小姐的助手，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呢？
“艾琳……小姐？”在侦探小姐强有力的注视下，我给她加上了后缀，我指着地上邪教徒的尸体问道：“我不是很确定，但他是不是通过某种手段跑掉了？”
“是的，花生，他没有死，真正的杀人魔并没有死。因为这是邪教徒，是亵渎者，是被他所操纵的一具躯壳。”侦探小姐用手中的手杖指着那具新鲜的尸体，一道皎洁的银光照在邪教徒的尸体上，他身上那件猩红的长袍突然变成了黑色。
“怪物的血，亵渎者，呵，不知道这些害虫究竟还有多少人。”
从侦探小姐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件事情的麻烦程度又上升了。
“怪物是什么？亵渎者又是什么？”我追问道。
“女神是人类唯一的信仰，亵渎者则是背弃这份信仰的人。”侦探小姐看我满脸写着好奇，则继续解释道：“伦丁姆外的世界是很危险的，如果不具备对女神的信仰，在夜晚的黑暗中你将寸步难行。”
“自十年前的一次神罚之后，女神就再也没有显露过神迹了，很多人都开始担心起女神的存在，继而怀疑是否还要继续信仰女神。尽管我是个浅信徒，但有一点很明确，如果真的失去了女神，那么夜晚将再也不会是人类宁静祥和的港湾。”
“就算你没有坚定的信仰，只要你生活在城里，生活在月光灯能照耀的范围内，在黑暗来临时也不会有事。”
“但是，亵渎者，就是那些主张信仰黑暗的邪教徒。他们会潜入别人的家中，打翻月光灯，呼唤黑暗中的怪物。教会发现，在亵渎者残害自己的同胞，拥抱黑暗后，他们也会逐渐被黑暗所操纵，变成一只怪物。”
侦探小姐用手杖底部的短剑，划开了邪教徒的长袍。里面确实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像水母一样，有着浅黄色半透明皮肤，内脏清晰可见的“怪物”。
“看，他已经异化的很彻底了，估计已经谋害了许多自己的同胞。杀人魔是他，但不完全是，邪教徒的首领，真正的亵渎者，那个在十年前被女神惩戒之人，才是真正的杀人魔。”
我陷入了沉默。
听起来在这个世界里，黑暗中存在着一种怪物，伦丁姆的人们通过信仰女神来对抗它。女神庇护着他们的安全，成为了这个城市的常识。后来出现了一个亵渎者，他带头违反了这条规则，投入了黑暗的怀抱，并因此获得了在黑暗中生活的能力，但代价则是变成怪物。
“狄安娜”的惩戒杀不了一个凡人？还是说被所谓的怪物牵扯住了手脚？
邪教首领，是因为信仰怪物才成为亵渎者，还是在成为亵渎者后，信仰起了怪物。
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些许不负责的猜想，我问道：“十年过去了，教会难道没有找到亵渎者的真实身份，将他抓捕吗？”
“他是个孤儿，无牵无挂，自十年前被教会定为亵渎者后，就一直躲在外界的黑暗里，再也没有露头。待会回去我会把相应的文件给你。”侦探小姐有些不开心说道：“确认了杀人魔的身份是一件好事，但牵扯到那个亵渎者就变成了麻烦事。”
“我可不相信那个邪教首领，在这十年里什么坏事也没干。就像这次他隐藏在背后，操纵他的爪牙一样，他通过这种手段杀害的人，说不定比目前教会发现的更多。”
侦探小姐快步走出小楼房，“我要回家查阅一下这十年来的失踪案件，这些事件里可能隐藏着真相。”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侦探小姐，而是重新回到那具尸体旁，我将手伸进了他脖子的伤口里。就算是带着皮手套我也觉得恶心。
很快，我就摸索到了一个奇怪的小物件。
这件物品像是一枚黑色的铁钉，坚固且尖锐。
这东西为什么会有种在呼唤着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弱，如果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一直开启着超能力，估计也察觉不到这种呼唤。
我追上侦探小姐的脚步，对她扬了扬手中的物件，“打扰一下，艾琳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侦探小姐眼中的银光似乎重了两分，她扫了一眼我手中的铁钉，立刻肯定的说道：“是一种灵性金属，被怪物的血污染后，刻上了某种法阵。”
“你从哪找到的？”
我对她进行了回复，“在邪教徒的脖子后面，埋在颈椎的位置。像它一样的灵性金属，你有没有。”
侦探小姐褪去手套和一截衣袖，露出一抹白皙的手腕，取下一枚银白色的手环递给我。
“伦丁姆只有一种灵性金属，那就是被冠以女神之名的月银。”
我收下了手环，在触碰到它的瞬间，我体内的超能力产生了些许亢奋。
是的，亢奋。
第一次，我的超能力通过我手指的皮肤，传递进了其他的物体里。
在我的世界里，不管是黄金还是其他金属。或者说，任何东西，包括其他人的身体，都不能对我的超能力进行传导。
超能力就像是被限制在了我的皮囊里。
月银手环在超能力的操纵下，变成了一根根如同发丝纤细的丝线。我意念一动，一根细丝随着我的指示，猛地劈向了墙面。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侦探小姐捂着耳朵看向我。
矮小楼房的石墙被一根丝线所毁灭。
而在我手上，无数道细微的银丝正在起舞。
通过月银这种金属，超能力的力量并没有增强，反而有部分削弱。但是，足够了。
18年来的第一次，我居然能够通过超能力，来操纵一种东西。
这种新奇的体验，竟如此的美妙。
我甚至感觉前一刻的我是个残疾人，而现在，我才真正拥有了自己的“双手”。
我经过呆滞的侦探小姐身边，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表达我的谢意，“感谢你送我的礼物。”
原本傻愣着不动的侦探小姐，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侦探小姐拿着手杖跳起来想要敲击我的脑袋，“谁说送给你了！”
我跑在她的前面，回头安慰道：“报酬，我的报酬就用这个支付怎么样？”
“代价我已经支付过了！”
追逐了一阵，没过多久，我们重新回到马车上。侦探小姐嘱咐车夫直接回到她家去。
“来，签了它。”车厢内，侦探小姐拿着一份合同对我微笑着。
这是她要求的补偿。
我捏着一根蘸水笔，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很奇怪。
我明明是和侦探小姐去调查神秘的杀人魔，找到了杀人事件的幕后黑手。
现在我们不应该是一鼓作气，去捣毁邪教徒的窝点吗？
为什么我要以侦探小姐未婚夫的身份去出席宴会。
“这是必要的一环。”
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侦探小姐催促道：“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平心而论，侦探小姐除了有点矮，脾气偶尔有些暴躁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妻子人选。
我摇了摇头，将杂念甩出脑袋，“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的婚姻，和伦丁姆的安危息息相关呢？”
侦探小姐如往常一样冷静的回答我的问题，“教会有一半的财产归属于我的名下。”
我懂了。
我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以一种主导者的身份，参与到杀人魔的调查之中。
我不再追问。反正她自己也说只是暂时的。
我在侦探小姐的名字旁签下了我的名字。
茴香与艾琳·黛安卡希娜。
在今天的晚餐时分，换上一身类似西装的黑色礼服，我和抱住我的手臂，身穿洁白裙装的侦探小姐，一起踏入了宴会的舞台。
我冲上去，一脚踹开了木门。
这时，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袍的怪人。他正背对着我，而他的身前是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中年男人。
影子里传来侦探小姐的声音，“恶心的臭味……他的长袍上浸过亵渎者的血。原来是靠这个躲过了教会的搜查。”
我不知道亵渎者是什么，但我知道，我要阻止他继续伤害那个可怜人。
我冲了上去，一拳打在了红袍怪人带着兜帽的脑袋上。
一瞬间，黄的、红的、白的，像是打破了一个大染缸一样，全部都蹦了出来。好在有长袍的阻挡，这些东西没有喷到我的身上，而是溅到对侧的墙壁和地板上。
这不对劲。
我是超能力者，我的力度控制绝对不可能出错。
这一拳如果命中在正常成年人的头上，只会将他恰到好处的击晕过去。
我甚至还提前预演了这个邪教徒反击的动作。
但他没有还手，反而是被我干净利落的给爆掉了脑袋。
从手感来看，他的脑袋似乎没有被头骨保护，反而像是个轻飘飘的气球，一戳就破。
还有一点很奇怪。
在他的脑袋爆掉前，这个人明明给我一种很恶心的威胁感。就像是被滑溜溜的蛇缠在脖子上的那种感觉。
但就在我打中他的前一刻，那种恶心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抓过那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前受害者，先将昏迷的他拖开一段距离，远离这狼藉不堪的场面。
侦探小姐从我的影子里钻出来，离我和这惨烈的画面远远的，“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他。”
她盯着墙面上的血渍，不动声色的撇了我一眼，“花生，你弄的好脏。”
花生是我目前在伦丁姆的化名，而我的身份则是侦探小姐的助手。
我这时突然想到，作为侦探小姐的助手，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呢？
“艾琳……小姐？”在侦探小姐强有力的注视下，我给她加上了后缀，我指着地上邪教徒的尸体问道：“我不是很确定，但他是不是通过某种手段跑掉了？”
“是的，花生，他没有死，真正的杀人魔并没有死。因为这是邪教徒，是亵渎者，是被他所操纵的一具躯壳。”侦探小姐用手中的手杖指着那具新鲜的尸体，一道皎洁的银光照在邪教徒的尸体上，他身上那件猩红的长袍突然变成了黑色。
“怪物的血，亵渎者，呵，不知道这些害虫究竟还有多少人。”
从侦探小姐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件事情的麻烦程度又上升了。
“怪物是什么？亵渎者又是什么？”我追问道。
“女神是人类唯一的信仰，亵渎者则是背弃这份信仰的人。”侦探小姐看我满脸写着好奇，则继续解释道：“伦丁姆外的世界是很危险的，如果不具备对女神的信仰，在夜晚的黑暗中你将寸步难行。”
“自十年前的一次神罚之后，女神就再也没有显露过神迹了，很多人都开始担心起女神的存在，继而怀疑是否还要继续信仰女神。尽管我是个浅信徒，但有一点很明确，如果真的失去了女神，那么夜晚将再也不会是人类宁静祥和的港湾。”
“就算你没有坚定的信仰，只要你生活在城里，生活在月光灯能照耀的范围内，在黑暗来临时也不会有事。”
“但是，亵渎者，就是那些主张信仰黑暗的邪教徒。他们会潜入别人的家中，打翻月光灯，呼唤黑暗中的怪物。教会发现，在亵渎者残害自己的同胞，拥抱黑暗后，他们也会逐渐被黑暗所操纵，变成一只怪物。”
侦探小姐用手杖底部的短剑，划开了邪教徒的长袍。里面确实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像水母一样，有着浅黄色半透明皮肤，内脏清晰可见的“怪物”。
“看，他已经异化的很彻底了，估计已经谋害了许多自己的同胞。杀人魔是他，但不完全是，邪教徒的首领，真正的亵渎者，那个在十年前被女神惩戒之人，才是真正的杀人魔。”
我陷入了沉默。
听起来在这个世界里，黑暗中存在着一种怪物，伦丁姆的人们通过信仰女神来对抗它。女神庇护着他们的安全，成为了这个城市的常识。后来出现了一个亵渎者，他带头违反了这条规则，投入了黑暗的怀抱，并因此获得了在黑暗中生活的能力，但代价则是变成怪物。
“狄安娜”的惩戒杀不了一个凡人？还是说被所谓的怪物牵扯住了手脚？
邪教首领，是因为信仰怪物才成为亵渎者，还是在成为亵渎者后，信仰起了怪物。
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些许不负责的猜想，我问道：“十年过去了，教会难道没有找到亵渎者的真实身份，将他抓捕吗？”
“他是个孤儿，无牵无挂，自十年前被教会定为亵渎者后，就一直躲在外界的黑暗里，再也没有露头。待会回去我会把相应的文件给你。”侦探小姐有些不开心说道：“确认了杀人魔的身份是一件好事，但牵扯到那个亵渎者就变成了麻烦事。”
“我可不相信那个邪教首领，在这十年里什么坏事也没干。就像这次他隐藏在背后，操纵他的爪牙一样，他通过这种手段杀害的人，说不定比目前教会发现的更多。”
侦探小姐快步走出小楼房，“我要回家查阅一下这十年来的失踪案件，这些事件里可能隐藏着真相。”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侦探小姐，而是重新回到那具尸体旁，我将手伸进了他脖子的伤口里。就算是带着皮手套我也觉得恶心。
很快，我就摸索到了一个奇怪的小物件。
这件物品像是一枚黑色的铁钉，坚固且尖锐。
这东西为什么会有种在呼唤着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弱，如果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一直开启着超能力，估计也察觉不到这种呼唤。
我追上侦探小姐的脚步，对她扬了扬手中的物件，“打扰一下，艾琳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侦探小姐眼中的银光似乎重了两分，她扫了一眼我手中的铁钉，立刻肯定的说道：“是一种灵性金属，被怪物的血污染后，刻上了某种法阵。”
“你从哪找到的？”
我对她进行了回复，“在邪教徒的脖子后面，埋在颈椎的位置。像它一样的灵性金属，你有没有。”
侦探小姐褪去手套和一截衣袖，露出一抹白皙的手腕，取下一枚银白色的手环递给我。
“伦丁姆只有一种灵性金属，那就是被冠以女神之名的月银。”
我收下了手环，在触碰到它的瞬间，我体内的超能力产生了些许亢奋。
是的，亢奋。
第一次，我的超能力通过我手指的皮肤，传递进了其他的物体里。
在我的世界里，不管是黄金还是其他金属。或者说，任何东西，包括其他人的身体，都不能对我的超能力进行传导。
超能力就像是被限制在了我的皮囊里。
月银手环在超能力的操纵下，变成了一根根如同发丝纤细的丝线。我意念一动，一根细丝随着我的指示，猛地劈向了墙面。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侦探小姐捂着耳朵看向我。
矮小楼房的石墙被一根丝线所毁灭。
而在我手上，无数道细微的银丝正在起舞。
通过月银这种金属，超能力的力量并没有增强，反而有部分削弱。但是，足够了。
18年来的第一次，我居然能够通过超能力，来操纵一种东西。
这种新奇的体验，竟如此的美妙。
我甚至感觉前一刻的我是个残疾人，而现在，我才真正拥有了自己的“双手”。
我经过呆滞的侦探小姐身边，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表达我的谢意，“感谢你送我的礼物。”
原本傻愣着不动的侦探小姐，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侦探小姐拿着手杖跳起来想要敲击我的脑袋，“谁说送给你了！”
我跑在她的前面，回头安慰道：“报酬，我的报酬就用这个支付怎么样？”
“代价我已经支付过了！”
追逐了一阵，没过多久，我们重新回到马车上。侦探小姐嘱咐车夫直接回到她家去。
“来，签了它。”车厢内，侦探小姐拿着一份合同对我微笑着。
这是她要求的补偿。
我捏着一根蘸水笔，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很奇怪。
我明明是和侦探小姐去调查神秘的杀人魔，找到了杀人事件的幕后黑手。
现在我们不应该是一鼓作气，去捣毁邪教徒的窝点吗？
为什么我要以侦探小姐未婚夫的身份去出席宴会。
“这是必要的一环。”
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侦探小姐催促道：“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平心而论，侦探小姐除了有点矮，脾气偶尔有些暴躁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妻子人选。
我摇了摇头，将杂念甩出脑袋，“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的婚姻，和伦丁姆的安危息息相关呢？”
侦探小姐如往常一样冷静的回答我的问题，“教会有一半的财产归属于我的名下。”
我懂了。
我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以一种主导者的身份，参与到杀人魔的调查之中。
我不再追问。反正她自己也说只是暂时的。
我在侦探小姐的名字旁签下了我的名字。
茴香与艾琳·黛安卡希娜。
在今天的晚餐时分，换上一身类似西装的黑色礼服，我和抱住我的手臂，身穿洁白裙装的侦探小姐，一起踏入了宴会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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