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赛博武道会（二）
离开骇客的工坊，我才发现这座城市已被黑夜笼罩。
但，就如同我的世界一样，黑夜的到来，不过是夜生活的开端。对这个世界而言，夜晚也不过是一场开灯后的狂欢。
高楼百丈起，手可摘星辰。形态各异的高楼大厦，应该榨干了设计师的每一分灵感，各有各的奇丽。唯一相同的是，在所有高楼大厦的窗口处，皆亮起永恒安定的灯火，照亮整个黑夜。
高楼大厦间，有着一条条相连衔接的通道。更有甚者，以至于某些区域完全链接在一起，在其上又建起了楼上楼、楼中楼、中空大厦。
这座城市，让我想起了巴渝地区独特的建筑美学。
但，在高楼之下，却仍有一片黑暗所笼罩的区域。
随着高度的减退，越往下，城市的灯火便越发分散。
各式各样、稀疏破碎的广告牌，不甘示弱的镶嵌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彰显自己的存在。稀稀疏疏的虹光所照亮的，不再是姿态一致的楼房，而是人间烟火。
“天麻扑清，月生郎欸。”
在不知卖何种食品的小门面里，是有着一只机械手臂的老爷子，正躺在凉椅上吆喝。他一只手拿着破旧的蒲扇，挥舞间还时不时按动一下身前布满油污的喇叭，介绍着自己家的产品。
“崭新出品的c2合剂，公司级水准，为孩子提前打好基础啦。”
老爷子发现骇客经过店门前，撑着机械手臂从凉椅上坐起，“哎，这不是小唐丫头吗，怎么带着这么俊个男朋友？难怪看不上我家孙子啦。”
他打量了我一眼，挥着蒲扇摇了摇头，“俊倒是挺俊的，可是俊不能当饭吃啊。这年头，还是得找个家里有钱，能撑的起个人改造的啦。你们两个都没钱去改造，在社会上迟早要吃亏的啦。”
骇客笑着回应，“阿公啊，你身体不好就少出摊卖东西啦。而且你这e级合剂卖了3个月了，趁还没过期，早点降价处理啊。”
小店门前，推着小车，下半身与推车融为一体的中年男人打趣道：“还得是唐丫头眼光好，我还以为这老家伙，灌了瓶机油，就拿出来卖了呢。”
“哎呀，老余头，也不是我说。你那孙子跟你一样，就装了只手，到时候也就是搬运工的命啦。”
“你也别耽误唐丫头了，你看小唐朋友这么俊，以后去上城区迟早能出头的啦。”
接着，两个男人唇枪舌战，倒是把注意力从我们身上移开。
“阿公你们慢慢聊啊，我和朋友去谈生意咯。”趁此机会，骇客拉着我快步离开。
繁华的上层都市与昏沉的居民区。随处可见的科技痕迹，冷漠的金属肢体与邻里笑呵呵的人情味。
构成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矛盾。
跟着骇客没走几步，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仿佛又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便从阴暗脏乱的小巷，变成了灯红酒绿的大街。
我打量着繁华的街道。各门店的灯火各不相同，莫名融洽的各色霓虹灯下，总有奇装异服的人站在其中，打量着周围的人群。几名穿着浮夸，打扮艳丽的女子站在街边，对着行人挠首弄姿。
其中，一名女子注意到了我，对我微弯下腰，抛了个媚眼。
骇客拿手肘捅了捅我的后腰，“别傻愣着了，你如果不是魔鬼改造人，像你这样，在花街上表现的傻乎乎的家伙，第二天，就得被他们吃的一干二净。”
“器官买卖？”我反应过来，问道：“这个城市至少看起来发展挺不错的，没有执法者吗？”
骇客继续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的说道：“执法者？公司就是法，职工就是执法者，那些东西在上城区无处不在。”
“可这里是下城区，公司那高贵的手，暂时不想伸进这肮胀的下水沟里。或者说，他们需要在批次互相制衡时，能有一个将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彻底染黑的地方。”
“拜他们所赐，你所能想象到的，所有肮脏的勾当，这里都有。”
“人体买卖？希望你不要见到，那些浑身都是生殖器的家伙。”
她带着我走进一家酒吧。看得出，她在这里有些名气，刚进酒吧，柜台的酒保就主动招呼了上来。
“蹦子哥？您可是好久没来我这里了。”酒保的半张脸上带着金属面具，他拿柜台的餐布擦了擦手，带着笑意低声询问，“老规矩？”
我注意到他打量我的眼神不太对，而骇客摆了摆手，“这是自己人，开门吧。”
“好吧，既然是蹦子哥您的人。”酒保在吧台后按下一个按钮，墙壁上有两处机关倒转，露出一个暗门，“对了，今天残哥也在，您知道的，他找您很久了。”
骇客的眉毛挑了挑，弹出一枚银色硬币丢到吧台上，“谢谢你的消息，不过，我现在正好也在找他。”
酒保收下硬币后，低下头。继续开始擦拭本就干干净净的酒杯，不再多言。
进门后，里面并不是我所预想的阴暗的小道，而是装修更豪华，灯光等耀眼的另一个舞台。
劲爆的音乐，狂欢的人群。我不得不用超能力，控制噪音的进入。
“哇哦，看看谁来了。”坐在远处卡座上打牌的一名壮汉，推开靠在他身旁的一位女士，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音乐也停下了一阵，然后换成了更激昂的曲目。
“这不是那只，只会东躲西藏的小兔子吗？”壮汉的左眼是一枚外置的机械眼，他撇了我一眼，随后毫不在意的继续对骇客说道：“这就是你的新朋友？呵，把那个装甲小子叫来，我有笔大生意要和他谈。”
“不是装甲小子，是工匠。”骇客掏出一把枪形武器指着壮汉，“残心，你这个只敢在背后搞些小买卖的家伙。是什么给了你胆子，让你敢在这，当着我的面，给我的人找麻烦。”
壮汉从身后的人手上接过一个黑色的皮包，皮包上镶着一枚银色的徽章，“看看？”
徽章上刻画着一枚老鹰扑袭的侧身像，活灵活现，每根羽毛都清晰可见。
我听到骇客轻声说道：“动手。”
月银丝线从我的左手迸发而出，将壮汉，还有他身边，以及我们身后，那些表现出攻击欲望的人，放倒在地。
“外置植装改造？！金丝束的变种？”壮汉双手被缠在身后，他在地上蠕动了两下，挣扎着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朋友，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过江龙，但请看在我们是帮银帮主做事的面子上，麻烦行个方便。”
我故意看着骇客，做了个斩首的手势。果然，骇客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发出笑声，“嘿嘿，你既然知道金丝束，那应该也知道，这种能将你这c级改造者，轻易制伏的东西，有多贵吧。”
“你是想现在拿‘钱’买命，多活几天，还是想？”
她拿那把枪型武器对准壮汉的脑门，“道上一直有句话在流传，‘好死不如赖活着’，残心，你说呢？”
看了看周围被制伏的小弟们，壮汉低下头，脑袋磕在地板上，“蹦哥，认裁了。”
看着周围依旧在狂欢的人群，壮汉像是使用了扩音器一样，大声喊道：“接下来老子要说的，是他妈的银帮主，在3天前交给老子的任务。”
“老子敢说！你们敢听？！”
音乐声戛然而止，主舞台上那位掌握全场节奏，带动狂欢的不明人士，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而周围聚集的人群也四散而逃。很快，宽阔的场地里，只剩下我和骇客，以及十几个倒地的“粽子”。
见已经没有其他人在场，壮汉抬头，对着骇客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蹦哥，您也知道银帮主的手段。放我这群兄弟们先走吧，他们说不定还能有个活路。”
骇客对我点了点头，我收回了所有的月银丝线。我已经确定了这群人的实力，不会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壮汉摘下自己的改造眼，递给一个小弟，“去，卖掉后，带着他们往黑泥街跑。”
在骇客小姐的示意下，我利用月银抢过了这枚眼球，递给骇客。
骇客把玩着这枚眼球，没有看壮汉一眼，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残心，你不太老实啊。”
壮汉笑着搓了搓手，“蹦子姐，您如果看上了这枚b级的监视眼，直说就行。我残心打拼了这么多年，也算有些积蓄，还能再给您拿点东西出来。”
“b2级改造，内部却有3条后备信息通道，其中1条正在使用中。”骇客摇了摇头，将这枚眼球丢在地上，“因为有屏蔽，所以你的信息无法上传云端，走的是本地储存。”
“技术太烂了，怎么把隐藏通道设置的这么显眼的。”
她将这枚眼球踩碎，摇摇头，先行向外面走去，“交给你了，我可不想看见你残忍的手段。”
真奇怪，她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
见骇客走后，壮汉似乎还想对我说些什么，在他张嘴的瞬间，一条射出的月银丝线，精准的命中了他的心脏。
在我的操纵下，这条线扯着一枚金属物件，从壮汉的胸前拉出。
“我说我怎么一直听到滴答声，看来这个银帮主，从刚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啊。”
使他们所有人都失去行动能力后，我利用月银把他们摆成一圈，将这枚正在减少倒计时的炸弹，丢在他们中央。
“再见了。”我推门离开。
但，就如同我的世界一样，黑夜的到来，不过是夜生活的开端。对这个世界而言，夜晚也不过是一场开灯后的狂欢。
高楼百丈起，手可摘星辰。形态各异的高楼大厦，应该榨干了设计师的每一分灵感，各有各的奇丽。唯一相同的是，在所有高楼大厦的窗口处，皆亮起永恒安定的灯火，照亮整个黑夜。
高楼大厦间，有着一条条相连衔接的通道。更有甚者，以至于某些区域完全链接在一起，在其上又建起了楼上楼、楼中楼、中空大厦。
这座城市，让我想起了巴渝地区独特的建筑美学。
但，在高楼之下，却仍有一片黑暗所笼罩的区域。
随着高度的减退，越往下，城市的灯火便越发分散。
各式各样、稀疏破碎的广告牌，不甘示弱的镶嵌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彰显自己的存在。稀稀疏疏的虹光所照亮的，不再是姿态一致的楼房，而是人间烟火。
“天麻扑清，月生郎欸。”
在不知卖何种食品的小门面里，是有着一只机械手臂的老爷子，正躺在凉椅上吆喝。他一只手拿着破旧的蒲扇，挥舞间还时不时按动一下身前布满油污的喇叭，介绍着自己家的产品。
“崭新出品的c2合剂，公司级水准，为孩子提前打好基础啦。”
老爷子发现骇客经过店门前，撑着机械手臂从凉椅上坐起，“哎，这不是小唐丫头吗，怎么带着这么俊个男朋友？难怪看不上我家孙子啦。”
他打量了我一眼，挥着蒲扇摇了摇头，“俊倒是挺俊的，可是俊不能当饭吃啊。这年头，还是得找个家里有钱，能撑的起个人改造的啦。你们两个都没钱去改造，在社会上迟早要吃亏的啦。”
骇客笑着回应，“阿公啊，你身体不好就少出摊卖东西啦。而且你这e级合剂卖了3个月了，趁还没过期，早点降价处理啊。”
小店门前，推着小车，下半身与推车融为一体的中年男人打趣道：“还得是唐丫头眼光好，我还以为这老家伙，灌了瓶机油，就拿出来卖了呢。”
“哎呀，老余头，也不是我说。你那孙子跟你一样，就装了只手，到时候也就是搬运工的命啦。”
“你也别耽误唐丫头了，你看小唐朋友这么俊，以后去上城区迟早能出头的啦。”
接着，两个男人唇枪舌战，倒是把注意力从我们身上移开。
“阿公你们慢慢聊啊，我和朋友去谈生意咯。”趁此机会，骇客拉着我快步离开。
繁华的上层都市与昏沉的居民区。随处可见的科技痕迹，冷漠的金属肢体与邻里笑呵呵的人情味。
构成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矛盾。
跟着骇客没走几步，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仿佛又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便从阴暗脏乱的小巷，变成了灯红酒绿的大街。
我打量着繁华的街道。各门店的灯火各不相同，莫名融洽的各色霓虹灯下，总有奇装异服的人站在其中，打量着周围的人群。几名穿着浮夸，打扮艳丽的女子站在街边，对着行人挠首弄姿。
其中，一名女子注意到了我，对我微弯下腰，抛了个媚眼。
骇客拿手肘捅了捅我的后腰，“别傻愣着了，你如果不是魔鬼改造人，像你这样，在花街上表现的傻乎乎的家伙，第二天，就得被他们吃的一干二净。”
“器官买卖？”我反应过来，问道：“这个城市至少看起来发展挺不错的，没有执法者吗？”
骇客继续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的说道：“执法者？公司就是法，职工就是执法者，那些东西在上城区无处不在。”
“可这里是下城区，公司那高贵的手，暂时不想伸进这肮胀的下水沟里。或者说，他们需要在批次互相制衡时，能有一个将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彻底染黑的地方。”
“拜他们所赐，你所能想象到的，所有肮脏的勾当，这里都有。”
“人体买卖？希望你不要见到，那些浑身都是生殖器的家伙。”
她带着我走进一家酒吧。看得出，她在这里有些名气，刚进酒吧，柜台的酒保就主动招呼了上来。
“蹦子哥？您可是好久没来我这里了。”酒保的半张脸上带着金属面具，他拿柜台的餐布擦了擦手，带着笑意低声询问，“老规矩？”
我注意到他打量我的眼神不太对，而骇客摆了摆手，“这是自己人，开门吧。”
“好吧，既然是蹦子哥您的人。”酒保在吧台后按下一个按钮，墙壁上有两处机关倒转，露出一个暗门，“对了，今天残哥也在，您知道的，他找您很久了。”
骇客的眉毛挑了挑，弹出一枚银色硬币丢到吧台上，“谢谢你的消息，不过，我现在正好也在找他。”
酒保收下硬币后，低下头。继续开始擦拭本就干干净净的酒杯，不再多言。
进门后，里面并不是我所预想的阴暗的小道，而是装修更豪华，灯光等耀眼的另一个舞台。
劲爆的音乐，狂欢的人群。我不得不用超能力，控制噪音的进入。
“哇哦，看看谁来了。”坐在远处卡座上打牌的一名壮汉，推开靠在他身旁的一位女士，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音乐也停下了一阵，然后换成了更激昂的曲目。
“这不是那只，只会东躲西藏的小兔子吗？”壮汉的左眼是一枚外置的机械眼，他撇了我一眼，随后毫不在意的继续对骇客说道：“这就是你的新朋友？呵，把那个装甲小子叫来，我有笔大生意要和他谈。”
“不是装甲小子，是工匠。”骇客掏出一把枪形武器指着壮汉，“残心，你这个只敢在背后搞些小买卖的家伙。是什么给了你胆子，让你敢在这，当着我的面，给我的人找麻烦。”
壮汉从身后的人手上接过一个黑色的皮包，皮包上镶着一枚银色的徽章，“看看？”
徽章上刻画着一枚老鹰扑袭的侧身像，活灵活现，每根羽毛都清晰可见。
我听到骇客轻声说道：“动手。”
月银丝线从我的左手迸发而出，将壮汉，还有他身边，以及我们身后，那些表现出攻击欲望的人，放倒在地。
“外置植装改造？！金丝束的变种？”壮汉双手被缠在身后，他在地上蠕动了两下，挣扎着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朋友，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过江龙，但请看在我们是帮银帮主做事的面子上，麻烦行个方便。”
我故意看着骇客，做了个斩首的手势。果然，骇客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发出笑声，“嘿嘿，你既然知道金丝束，那应该也知道，这种能将你这c级改造者，轻易制伏的东西，有多贵吧。”
“你是想现在拿‘钱’买命，多活几天，还是想？”
她拿那把枪型武器对准壮汉的脑门，“道上一直有句话在流传，‘好死不如赖活着’，残心，你说呢？”
看了看周围被制伏的小弟们，壮汉低下头，脑袋磕在地板上，“蹦哥，认裁了。”
看着周围依旧在狂欢的人群，壮汉像是使用了扩音器一样，大声喊道：“接下来老子要说的，是他妈的银帮主，在3天前交给老子的任务。”
“老子敢说！你们敢听？！”
音乐声戛然而止，主舞台上那位掌握全场节奏，带动狂欢的不明人士，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而周围聚集的人群也四散而逃。很快，宽阔的场地里，只剩下我和骇客，以及十几个倒地的“粽子”。
见已经没有其他人在场，壮汉抬头，对着骇客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蹦哥，您也知道银帮主的手段。放我这群兄弟们先走吧，他们说不定还能有个活路。”
骇客对我点了点头，我收回了所有的月银丝线。我已经确定了这群人的实力，不会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壮汉摘下自己的改造眼，递给一个小弟，“去，卖掉后，带着他们往黑泥街跑。”
在骇客小姐的示意下，我利用月银抢过了这枚眼球，递给骇客。
骇客把玩着这枚眼球，没有看壮汉一眼，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残心，你不太老实啊。”
壮汉笑着搓了搓手，“蹦子姐，您如果看上了这枚b级的监视眼，直说就行。我残心打拼了这么多年，也算有些积蓄，还能再给您拿点东西出来。”
“b2级改造，内部却有3条后备信息通道，其中1条正在使用中。”骇客摇了摇头，将这枚眼球丢在地上，“因为有屏蔽，所以你的信息无法上传云端，走的是本地储存。”
“技术太烂了，怎么把隐藏通道设置的这么显眼的。”
她将这枚眼球踩碎，摇摇头，先行向外面走去，“交给你了，我可不想看见你残忍的手段。”
真奇怪，她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
见骇客走后，壮汉似乎还想对我说些什么，在他张嘴的瞬间，一条射出的月银丝线，精准的命中了他的心脏。
在我的操纵下，这条线扯着一枚金属物件，从壮汉的胸前拉出。
“我说我怎么一直听到滴答声，看来这个银帮主，从刚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啊。”
使他们所有人都失去行动能力后，我利用月银把他们摆成一圈，将这枚正在减少倒计时的炸弹，丢在他们中央。
“再见了。”我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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