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脚下路途
夜瑟萧萧，虫鸣合唱，点点璀璨的萤火自由地畅游在院落中，翠绿的青草和藤花顺着微风轻轻扫过，留下一股清新过鼻尖的芬芳馥郁。
而与之相反的是暖风阁屋内却充满了打斗的狼藉，凌乱破碎打斗声从白到黑未曾停过，最后就连房顶上的陈年瓦片都遭了殃。
“白子书!反了你，赶紧滚下来，不然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身为大哥的白子珺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右手两指并用狠厉地指着房顶上浑身直打颤的人。
可显然而知，这对一直被追着打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于是白子书瞄准机会不停地往下砸瓦片，可却都被白子珺轻车熟路的躲过了。
白子珺眉眼沉的可怕，这让累的呼哧带喘好不容易爬上房顶的白子书，忍不住打一个激灵，生怕他那喜怒无常的大哥跳上来，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果不其然，那如狼似虎的白子珺，熟络轻松地纵身一跃，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无半分武功的白子书拽了下来。
“哎哟，救命啊，摔死我了!!!”
就当白子珺嘴角上扬，以为这下总算给了他个教训，正一副得意样时，一个猝不及防的松懈，竟让他那个蠢货弟弟免了一个该受的苦头。
强而有力的臂膀顺利在白子书要贴向地面之际，稳稳接住了他。
“小兄弟，可要小心了。这一摔对于毫无武功根基的你来说，没有个百八十天，是不能下地走路了。”危机关头，寥洛瞬间乍现，不缓不慢的和颜悦色提醒道。
白子珺看到胆敢碍事的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故向前迈了一大步，“你是谁?这是本少爷和他的事，识相的别多管闲事!”
“我看你相貌堂堂，身手看来也不凡，何必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孱弱如柳的小兄弟拳脚相加，不如各退一步，也彰显各自的肚量如何?”寥洛试图化干戈为玉帛商量着。
可这并未平息半分白子珺的肝火，反而更盛，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白子书，终是忍不住破骂道：“嘁，没用的窝囊废，你就是将军府的败类孬种，敢做不敢当，跟那宫中的小公公们何异?”
就在这时，紫冉一脸喜笑颜开的怀中抱着好多人参灵芝等大补的东西，大声喊着寥洛和白子书，“你们快来看呐，看我忙乎了大半天找到了什么!”
“好啊，原来你这妮子就是帮衬他的贼手，怪不得这蠢材能如鱼得水偷了库房那么多价值不菲的东西。说——你到底混入将军府有什么叵测的目的，如若不老实交待清楚，休怪我托人把你打入慎刑司发落!”白子珺毫不留情面狠决地说着。
寥落眉头一皱道：“慢着，兴许只是误会一场，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可白子珺又岂是那等闲之辈，常年在军营训练的警觉，让他早早就怀疑这平白无故与白子书走得很近的丫头片子。
双方气氛有些僵持尴尬不下，白子书觉得的确有些蹊跷，除了阿紫表哥一直未曾走出这暖风阁外，阿紫则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去哪儿了，问大表哥也不正面回答他，难不成阿紫真的受了大表哥的指使，背着自己干了这档子偷盗的事儿。
紫冉觉得有些一头雾水，看这架势定是白子书的大哥又来找茬了，岂有此理，来不及放下东西，就冲挡在白子书前面，“你你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不要以为你是这将军府嫡出的大少爷，就高人一等，狗眼看人低!”
可这次白子书并不打算领情，他耷拉着脑袋，耳朵烧得透红，脑子里彷佛有十万只马蜂叮咬般嗡嗡作响，不觉紧握拳头微颤，之后眼神有些涣散地抬头看着挡在前面的背影，没有半分怀疑地开口质问道：“阿紫，当真是你偷的?”
“什么呀，怎么了？”紫冉有些错愕地回头说道。
“那些，都是很贵重的补药，价值……的确不菲，你拿了这么多，如今已是证据确凿，我恐怕也护不住你了。”
此刻紫冉真想自己是听错了，他们朝夕相处的时日虽短，但至少结识的情谊还是在的，岂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她。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那些东西都是她去深山老林里，不畏辛苦想着采来给寥洛护法运功调息身体来吃的。当然为了找到这些对于人界来说稀罕的东西，她或多或少用了一点灵力。
寥洛走过去，弯腰捡起紫冉掉落的一颗人参，须尾上面还沾染着泥土，还有或多或少挖出来不久的土腥味夹杂在其中，真想不到那小兄弟竟然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白子珺气势汹汹踱步到紫冉面前，粗劣地抓起其胳膊，就打算这么把人拖拽走。
“蠢货!还费什么话，人本少自会处置妥当，白子书，希望你以后莫要再干这等引贼入室的无知行径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捡进将军府的。”白子珺没好气地撇着自家弟弟。
“混账!就你们这破地方，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在下还真是挖地三尺也埋不住你们的脸皮啊。还不快放开她，不然休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寥洛边指着无理放肆的白子珺，边愤慨破口大骂道。
突如其来的挑衅，让白子珺不禁挑眉傲慢起来，觉得很是有趣，不妨就让他疏松疏松筋骨，先解决了眼前人，再回头狠狠教训一下他那没用的废物弟弟。
“哼，承让了。”白子珺粗鲁地把紫冉甩到一边，使其紫冉差点踉跄跌倒，然后原地小做了下抻腿热身运动，之后摆弄活动着手指，指节间不免发出清脆有力的响声。
紫冉不顾刚被拽扯的疼痛，赶忙蹲在地上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白子书见状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过去就跟着捡了起来。
“滚开!这不是给你的。”紫冉喝声道。
白子书有些错愕，阿紫从未如此数落过他，今儿怎么这么反常？
“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就因为你，表哥他，他竟被卷入你们一家的破事中，你那个大哥本就目中无人，最喜欢搬弄是非了，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他的话?”紫冉带着责怪有些着急说道。
因为她觉得，既然答应了让寥洛护法有个可以暂时栖息之所，就一定要努力做到。
今早就从寥洛护法口中得知他中了魔族瘴气，灵力无法正常周转，自己又能力有限不能为其运动调息，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只好去寻些灵芝人参什么的，先给护法大人好好补充下体力，他日再寻破解之法。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后，寥洛与白子珺从最初打斗的难解难分，到最后实力终于分出了雌雄胜负，白子珺虽然不甘，但还是灰溜溜难得吃瘪的走了。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怪不得抡起拳来，这么铿锵有力，速度也紧跟不下。”寥洛一脸平静淡漠地看着其离去背影说道。
紫冉见状，觉得真是心中有愧，很是抱歉的朝着寥洛护法屏气鞠躬起来，“一切皆因我而起，让您受惊了，离这城南边约五百里开外，有一处隐蔽的山林，那里四周僻静鲜少有人，不如就让我们一同前往，寻一山洞，暂时做恢复您灵力的疗养之所可好?”
“阿紫，你要离开?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听说那边的密林时常有猛兽出没，因此除了猎户会去那边狩猎，平时就连我爹他那一身精湛武艺傍身的武将，都不曾去过。”白子书神色紧张的劝说阻止道。
面对白子书突然的三百六十度大变脸，紫冉实在是不想和他废话，不顾白子书的拦阻，非要自己一个人贪黑去寻找栖身之处。
“阿紫，你不能去!方才是我不对，是子书唐突了，误解了你，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白子珺那个混蛋伤你分毫的，我之所以那样说，无非就是权宜之策而已，小不忍则乱大谋啊，难不成你不相信子书?”
可紫冉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再说她本就不是普通人，要不是魔族来犯，她现在应该还在赖以生存的山谷中，又岂会贪恋这繁华的都城。
“小兄弟啊，你别在原地咋呼了，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她，不如追上去，我这有一宝物，你们骑乘它，可不出一个时辰，就可到达目的地。”说着就在白子书狐疑的神情下，回屋取来了大长老的权杖，之后信誓旦旦地抓了一把青草绑在权杖上，生机勃勃翠绿的青草宛若活了般，犹如鱼鳍在水中游动般，飘荡出了金色的涟漪波纹，接着青草竟然变成了枯黄色，不再浮动，形若扫把一般平淡无奇。
“来，小兄弟，快拿去吧，这是我独家秘笈，你与阿紫表妹不必客气，早去早回吧。”
这一操作属实让白子书有些瞠目结舌，吃惊道：“这……到底是什么魔术戏法，你和阿紫难不成拜了世外高人为师，怎么个个的都深藏不露。”
寥洛双手背后，抬头望着数不尽的星辰，心中却永远坚信山神谷总有迎来曙光的那一日。
白子书突然心中有些悲伤落寞，喃喃道：“难道你和阿紫真的就不能留下来吗?”
寥洛不语，因为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走，亦或是什么时候留下来。
不过眼下还是让这个小子去把自己的同族劝回来吧，山林固然是好，但眼下还是有些不太平，魔族正四处寻找我们，若是离开了，自己危险不要紧，就怕那难得逃出生天的小丫头，再次落入险境啊，毕竟是大长老信赖的四大护法之一，保护同族的安全，尤为重要。
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个谱，自己是让他去把人带回来，谁知道这个愣头青臭小子，会不会又做令人费解误会的事。
夜色朦胧，走街串巷，除了打更的，逛花楼的公子哥们，还有一些为了谋生计卖馄饨的小贩，白子书想着自己毕竟做了错事，总不能贸然追上去，不如给阿紫买一碗馄饨谢罪好了，以阿紫的肚量，应该会原谅自己，然后和大表哥一起在暖风阁安顿下来，想想之前住所冷清的样子，如今马上就要热闹起来，心中难免悲大于喜，十分雀跃。
“公子，你的馄饨好了，快坐下来趁热吃吧。”老板热情招呼着说道。
谁知白子书在桌子上撂下铜钱，端着碗就匆匆离开，不免让小摊老板有些错愕。
白子书一路跌跌撞撞，馄饨汤洒了半碗，此时的他一手拿着木杖，一手端着个碗，在黑灯瞎火的夜里，走街串巷的寻找阿紫。
正当他有些抱怨紫冉为何走得这么快时，却好巧不巧地撞上了一位官爷的轿子，四个人抬得轿子就这么咣当倒地，里面坐着的人，狼狈的爬出来，骂骂咧咧地训斥着小厮倒底发生了何事？
小厮：“白大人，实在对不住，有个叫花子横冲直撞的跑过来，这条道本就不亮堂，小的们这才没稳住轿子，您别见怪哈。”
白子书也顾不上那么多，撒腿就要去寻人，可那几个小厮本就靠抬轿赚生计，岂会轻易放过碍事的人，今天势必要让此人吃一顿胖揍才解气。
一个小厮扶起白大人，另外几人前去把白子书擒到大人面前，势必要让他先对官爷磕头认错，然后再打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当白子书奋力挣扎之时，抬头对望，眼神惊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禁高分贝喊道：“爹!怎么会是你。”
同样震惊的白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也不在家中挑灯温书，竟然跑到这闹市大街上给他丢脸来了，好家伙，东西都备齐了，难不成这小儿的志向是要加入丐帮?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真是气煞人也。
“你个混小子，不学好，难不成是要等天亮了上街乞讨不成!你你你，看为父不打死你……”白父气的脸红脖子粗，在找不到任何可以充当棍棒的东西后，竟不顾形象的脱下靴子，甩向白子书。
好在白子书皮实惯了，被自己老爹打了之后，头也不回地匆匆去寻阿紫了。
留白父一人夜风中狼狈，还在原地嘶吼气的直抓狂般叫喊着他。
而与之相反的是暖风阁屋内却充满了打斗的狼藉，凌乱破碎打斗声从白到黑未曾停过，最后就连房顶上的陈年瓦片都遭了殃。
“白子书!反了你，赶紧滚下来，不然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身为大哥的白子珺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右手两指并用狠厉地指着房顶上浑身直打颤的人。
可显然而知，这对一直被追着打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于是白子书瞄准机会不停地往下砸瓦片，可却都被白子珺轻车熟路的躲过了。
白子珺眉眼沉的可怕，这让累的呼哧带喘好不容易爬上房顶的白子书，忍不住打一个激灵，生怕他那喜怒无常的大哥跳上来，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果不其然，那如狼似虎的白子珺，熟络轻松地纵身一跃，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无半分武功的白子书拽了下来。
“哎哟，救命啊，摔死我了!!!”
就当白子珺嘴角上扬，以为这下总算给了他个教训，正一副得意样时，一个猝不及防的松懈，竟让他那个蠢货弟弟免了一个该受的苦头。
强而有力的臂膀顺利在白子书要贴向地面之际，稳稳接住了他。
“小兄弟，可要小心了。这一摔对于毫无武功根基的你来说，没有个百八十天，是不能下地走路了。”危机关头，寥洛瞬间乍现，不缓不慢的和颜悦色提醒道。
白子珺看到胆敢碍事的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故向前迈了一大步，“你是谁?这是本少爷和他的事，识相的别多管闲事!”
“我看你相貌堂堂，身手看来也不凡，何必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孱弱如柳的小兄弟拳脚相加，不如各退一步，也彰显各自的肚量如何?”寥洛试图化干戈为玉帛商量着。
可这并未平息半分白子珺的肝火，反而更盛，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白子书，终是忍不住破骂道：“嘁，没用的窝囊废，你就是将军府的败类孬种，敢做不敢当，跟那宫中的小公公们何异?”
就在这时，紫冉一脸喜笑颜开的怀中抱着好多人参灵芝等大补的东西，大声喊着寥洛和白子书，“你们快来看呐，看我忙乎了大半天找到了什么!”
“好啊，原来你这妮子就是帮衬他的贼手，怪不得这蠢材能如鱼得水偷了库房那么多价值不菲的东西。说——你到底混入将军府有什么叵测的目的，如若不老实交待清楚，休怪我托人把你打入慎刑司发落!”白子珺毫不留情面狠决地说着。
寥落眉头一皱道：“慢着，兴许只是误会一场，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可白子珺又岂是那等闲之辈，常年在军营训练的警觉，让他早早就怀疑这平白无故与白子书走得很近的丫头片子。
双方气氛有些僵持尴尬不下，白子书觉得的确有些蹊跷，除了阿紫表哥一直未曾走出这暖风阁外，阿紫则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去哪儿了，问大表哥也不正面回答他，难不成阿紫真的受了大表哥的指使，背着自己干了这档子偷盗的事儿。
紫冉觉得有些一头雾水，看这架势定是白子书的大哥又来找茬了，岂有此理，来不及放下东西，就冲挡在白子书前面，“你你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不要以为你是这将军府嫡出的大少爷，就高人一等，狗眼看人低!”
可这次白子书并不打算领情，他耷拉着脑袋，耳朵烧得透红，脑子里彷佛有十万只马蜂叮咬般嗡嗡作响，不觉紧握拳头微颤，之后眼神有些涣散地抬头看着挡在前面的背影，没有半分怀疑地开口质问道：“阿紫，当真是你偷的?”
“什么呀，怎么了？”紫冉有些错愕地回头说道。
“那些，都是很贵重的补药，价值……的确不菲，你拿了这么多，如今已是证据确凿，我恐怕也护不住你了。”
此刻紫冉真想自己是听错了，他们朝夕相处的时日虽短，但至少结识的情谊还是在的，岂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她。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那些东西都是她去深山老林里，不畏辛苦想着采来给寥洛护法运功调息身体来吃的。当然为了找到这些对于人界来说稀罕的东西，她或多或少用了一点灵力。
寥洛走过去，弯腰捡起紫冉掉落的一颗人参，须尾上面还沾染着泥土，还有或多或少挖出来不久的土腥味夹杂在其中，真想不到那小兄弟竟然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白子珺气势汹汹踱步到紫冉面前，粗劣地抓起其胳膊，就打算这么把人拖拽走。
“蠢货!还费什么话，人本少自会处置妥当，白子书，希望你以后莫要再干这等引贼入室的无知行径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捡进将军府的。”白子珺没好气地撇着自家弟弟。
“混账!就你们这破地方，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在下还真是挖地三尺也埋不住你们的脸皮啊。还不快放开她，不然休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寥洛边指着无理放肆的白子珺，边愤慨破口大骂道。
突如其来的挑衅，让白子珺不禁挑眉傲慢起来，觉得很是有趣，不妨就让他疏松疏松筋骨，先解决了眼前人，再回头狠狠教训一下他那没用的废物弟弟。
“哼，承让了。”白子珺粗鲁地把紫冉甩到一边，使其紫冉差点踉跄跌倒，然后原地小做了下抻腿热身运动，之后摆弄活动着手指，指节间不免发出清脆有力的响声。
紫冉不顾刚被拽扯的疼痛，赶忙蹲在地上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白子书见状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过去就跟着捡了起来。
“滚开!这不是给你的。”紫冉喝声道。
白子书有些错愕，阿紫从未如此数落过他，今儿怎么这么反常？
“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就因为你，表哥他，他竟被卷入你们一家的破事中，你那个大哥本就目中无人，最喜欢搬弄是非了，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他的话?”紫冉带着责怪有些着急说道。
因为她觉得，既然答应了让寥洛护法有个可以暂时栖息之所，就一定要努力做到。
今早就从寥洛护法口中得知他中了魔族瘴气，灵力无法正常周转，自己又能力有限不能为其运动调息，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只好去寻些灵芝人参什么的，先给护法大人好好补充下体力，他日再寻破解之法。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后，寥洛与白子珺从最初打斗的难解难分，到最后实力终于分出了雌雄胜负，白子珺虽然不甘，但还是灰溜溜难得吃瘪的走了。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怪不得抡起拳来，这么铿锵有力，速度也紧跟不下。”寥洛一脸平静淡漠地看着其离去背影说道。
紫冉见状，觉得真是心中有愧，很是抱歉的朝着寥洛护法屏气鞠躬起来，“一切皆因我而起，让您受惊了，离这城南边约五百里开外，有一处隐蔽的山林，那里四周僻静鲜少有人，不如就让我们一同前往，寻一山洞，暂时做恢复您灵力的疗养之所可好?”
“阿紫，你要离开?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听说那边的密林时常有猛兽出没，因此除了猎户会去那边狩猎，平时就连我爹他那一身精湛武艺傍身的武将，都不曾去过。”白子书神色紧张的劝说阻止道。
面对白子书突然的三百六十度大变脸，紫冉实在是不想和他废话，不顾白子书的拦阻，非要自己一个人贪黑去寻找栖身之处。
“阿紫，你不能去!方才是我不对，是子书唐突了，误解了你，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白子珺那个混蛋伤你分毫的，我之所以那样说，无非就是权宜之策而已，小不忍则乱大谋啊，难不成你不相信子书?”
可紫冉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再说她本就不是普通人，要不是魔族来犯，她现在应该还在赖以生存的山谷中，又岂会贪恋这繁华的都城。
“小兄弟啊，你别在原地咋呼了，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她，不如追上去，我这有一宝物，你们骑乘它，可不出一个时辰，就可到达目的地。”说着就在白子书狐疑的神情下，回屋取来了大长老的权杖，之后信誓旦旦地抓了一把青草绑在权杖上，生机勃勃翠绿的青草宛若活了般，犹如鱼鳍在水中游动般，飘荡出了金色的涟漪波纹，接着青草竟然变成了枯黄色，不再浮动，形若扫把一般平淡无奇。
“来，小兄弟，快拿去吧，这是我独家秘笈，你与阿紫表妹不必客气，早去早回吧。”
这一操作属实让白子书有些瞠目结舌，吃惊道：“这……到底是什么魔术戏法，你和阿紫难不成拜了世外高人为师，怎么个个的都深藏不露。”
寥洛双手背后，抬头望着数不尽的星辰，心中却永远坚信山神谷总有迎来曙光的那一日。
白子书突然心中有些悲伤落寞，喃喃道：“难道你和阿紫真的就不能留下来吗?”
寥洛不语，因为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走，亦或是什么时候留下来。
不过眼下还是让这个小子去把自己的同族劝回来吧，山林固然是好，但眼下还是有些不太平，魔族正四处寻找我们，若是离开了，自己危险不要紧，就怕那难得逃出生天的小丫头，再次落入险境啊，毕竟是大长老信赖的四大护法之一，保护同族的安全，尤为重要。
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个谱，自己是让他去把人带回来，谁知道这个愣头青臭小子，会不会又做令人费解误会的事。
夜色朦胧，走街串巷，除了打更的，逛花楼的公子哥们，还有一些为了谋生计卖馄饨的小贩，白子书想着自己毕竟做了错事，总不能贸然追上去，不如给阿紫买一碗馄饨谢罪好了，以阿紫的肚量，应该会原谅自己，然后和大表哥一起在暖风阁安顿下来，想想之前住所冷清的样子，如今马上就要热闹起来，心中难免悲大于喜，十分雀跃。
“公子，你的馄饨好了，快坐下来趁热吃吧。”老板热情招呼着说道。
谁知白子书在桌子上撂下铜钱，端着碗就匆匆离开，不免让小摊老板有些错愕。
白子书一路跌跌撞撞，馄饨汤洒了半碗，此时的他一手拿着木杖，一手端着个碗，在黑灯瞎火的夜里，走街串巷的寻找阿紫。
正当他有些抱怨紫冉为何走得这么快时，却好巧不巧地撞上了一位官爷的轿子，四个人抬得轿子就这么咣当倒地，里面坐着的人，狼狈的爬出来，骂骂咧咧地训斥着小厮倒底发生了何事？
小厮：“白大人，实在对不住，有个叫花子横冲直撞的跑过来，这条道本就不亮堂，小的们这才没稳住轿子，您别见怪哈。”
白子书也顾不上那么多，撒腿就要去寻人，可那几个小厮本就靠抬轿赚生计，岂会轻易放过碍事的人，今天势必要让此人吃一顿胖揍才解气。
一个小厮扶起白大人，另外几人前去把白子书擒到大人面前，势必要让他先对官爷磕头认错，然后再打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当白子书奋力挣扎之时，抬头对望，眼神惊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禁高分贝喊道：“爹!怎么会是你。”
同样震惊的白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也不在家中挑灯温书，竟然跑到这闹市大街上给他丢脸来了，好家伙，东西都备齐了，难不成这小儿的志向是要加入丐帮?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真是气煞人也。
“你个混小子，不学好，难不成是要等天亮了上街乞讨不成!你你你，看为父不打死你……”白父气的脸红脖子粗，在找不到任何可以充当棍棒的东西后，竟不顾形象的脱下靴子，甩向白子书。
好在白子书皮实惯了，被自己老爹打了之后，头也不回地匆匆去寻阿紫了。
留白父一人夜风中狼狈，还在原地嘶吼气的直抓狂般叫喊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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