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游戏
看着周围的黑暗，他索性先不管小胖子了，伸手沿着墙壁开始摸索，墙壁很光滑，摸起来有点像玻璃，却不反光，空间里的光很微弱，不足以照亮整个空间。
砰！
江夕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墙壁异常坚硬，凭自己的力量根本破不开，他只能尝试在四周寻找线索。
生怕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每走一步江夕都格外紧张。
走了差不多半分钟，江夕摸到了一个九十度拐角，一分钟后，他又摸到第二个拐角。
江夕的心情好了一点，只要再找到两个拐角，他就可以确定自己是在一间大房间里。
不出意料，两分钟后他又摸到另外两个直角拐角。
两个拐角距离差不多都在十米左右，他一直走的直线，也就是说他现在处于正方形的空间里。
整个空间除了上方的圆球只有他和小胖子两个人在。
上方的圆球目测有五米距离，江夕试着用鞋子砸向圆球，根本触碰不到，看着有五米，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距离有多远，就好像镜花水月，可见却不可触。
很快江夕就看到小胖子醒了过来。
“你从哪来的？”江夕率先问道。
小胖子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蹲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大叫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不过被江夕拖住了。
“别怕，我不是坏人！”江夕说道。
见小胖子还在挣扎，江夕放开手，任由小胖子跑到黑暗的角落。
这时候，隐藏在黑暗中才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等小胖子彻底平静下来，江夕开口说道：“我叫江夕，是江昙的，你呢？”
过了一会，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叫王成，也是江昙的，第一中学的。”
江夕有些惊讶和开心，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同一个城市的人。
说着小胖子竟然哭了起来，眼泪啪啪往下掉。
“大哥，我想回家！”
江夕走近小胖子，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一个初中学生突然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发泄一下情绪也正常。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来这里之前自己出现在哪？我睡醒就发现自己到这了。”江夕想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和他一样的经历。
小胖子哭完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到这了，我之前在厕所，醒过来就到这了。”
江夕点头，没多说什么，继续和王成交流，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和王成所知道的太过有限，除了都意识到可能有很多人都来到这里，需要集齐什么东西，其他的信息一无所知。
王成聊着聊着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甚至变得些兴奋。
“那个声音说界路，尊神，你说这像不像小说里的那样，来这里是参加众神的测试，谁通过测试就会继承神格？”
江夕心中摇头，界路被封，众神已死，按照那个声音所说，来这里的都是神祇们眼中的弃灵，或者整个蓝星上的人都是弃灵，测试可能就是为了留下什么传承，而留下传承的神都凉了，一个传承又有起什么作用？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也是难以抵挡的诱惑，然而这里可能有上百万人呢，江夕不觉得这个幸运儿会是自己或者王成，他只想安然度过，等到有人集齐了，自己或许就能回家了，当然，有机会的话他也会尝试竞争一下。
少年自有中二魂，看着王成兴奋的模样，江夕也没有打击他，开口道：“有可能，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出去。”
时间越长，两人就感觉虚弱，看着对方甚至感觉像看到了绝世美食，恨不得扑上去啃食一番，这让江夕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成点头，没有说话，下一刻却突然抱头哭了起来。
江夕转头看向王成，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王成摆摆手，没有抬头，带着哭腔说道：“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我刚刚听到一个声音，说我们要集齐的东西就是我们自己，月亮完全变红之前必须决出生死，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王成抬头看向江夕，他哭得像个孩子，眼泪和鼻涕一把。
江夕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抬头看向上方的圆球，感觉确实刚进来的时候要红。
没想到会是这样，他震惊之后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我怎么没听到那个声音？”
王成表情有些苦涩，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你比我强，那个声音说了，如果两人没有进行战斗，这个空间会进行干预，给弱者一个机会。”
“神的怜悯？”江夕嗤之以鼻，或许只是为了满足观察这一切的人的欲望，让这一切更加具有观赏性也说不定。
也可能为了给处于劣势的人的一个机会，有这个机会就很可能翻盘，如果王成偷袭的话，他或许还真有可能成功。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江夕问道，如果他处于王成的位置，他会怎么做？
王成擦掉眼泪，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我不敢！”
说完，王成低下头，身体开始有些颤抖。
“你赶紧走，很快就会结束了，现在我想一个人呆着。”
江夕看着王成颤抖的身体，心里五味杂陈，看了一眼头上的月亮，转身走进黑暗。
“草！”
江夕没想到一个游戏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本来还想摸鱼，现在却要打生打死，王成不愿意动手，可参加这个游戏的却有百万人，那到最后要死多少人？
几万？
几十万？
还是……全部？
假死还是真死？
然而留给江夕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寂静中，王成突然颤抖起来，低着头站起身子。
难道王成改变主意了？他要过来杀自己？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胜算很小吗？
江夕思绪翻滚，如果王成真要攻击自己，他要怎么办，真动手吗？
月亮此时已经发出刺目的红芒，整个空间清晰可见，王成一步步走近，江夕眼神也越来越锐利，紧盯着王成的身影。
王成突然一跃而起，不过此时他好似已经丧失了神智，眼睛冒着红光，口角几乎裂开，涎水沿着嘴角流下，双手五指如鹰爪般张开，径直朝江夕扑过来。
江夕双拳紧握，侧身轻易避过王成双手，同时左脚抬起，王成此时毫无理智可言，轻易被绊倒。
出手就是全力，王成还未倒地，江夕转身便是剁肘，右肘直接砸在王成腰间，王成整个人都被砸倒在地。
江夕顺势右膝跪顶在王成腰间，双手勒住王成脖颈，只要稍一用力，江夕就能扭断王成脖子。
感受到王成的挣扎，江夕沉吟不语，随后低头在王成耳边说道：“走好！”
咔嚓一声，江夕松开双手，王成的身体瘫软在地，下一刻化作一道白色灵光没入江夕身体。
灵光没入身体，虚弱与饥饿感瞬间消失，江夕感觉自己此时状态好极了，体内似乎有一股能量在游走，不断为他提供力量，然而江夕此时心里只有愤怒。
王成消失了，消失的后果是什么？是现实世界死亡还是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醒来？
江夕不知道，他也不敢赌，如果是前者，如果他消失了，他不敢想象现实里爷爷会怎样度过余生。
王成消失，能量入体，头顶上方的圆球骤然破碎，里面的眼睛却没有消失。
大量眼球倾泻而下，夹杂着不知名的液体，直接将江夕的身影覆盖。
空间上方倾泻而下的眼球似乎没有尽头，不断堆积在空间中，谢恩被冲击到空间一角，身上黏滑的触感和腥咸的气味都告诉他这是真实的。
脚腕，膝盖，大腿，眼球堆积的高度迅速增加，江夕停止干呕，闭上眼睛尝试漂浮起来，密密麻麻的眼球看着都让人丧失触碰的勇气。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这些液体不知道是什么，江夕在其中只能挣扎着踮起脚尖，根本浮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没。
江夕洗澡时测试过自己憋气的极限，五分十二秒，这是他的最长记录，现在的他只想让这个时间延长到永远。
一想到周围密密麻麻的眼球，他就一阵恶寒，然而事实是残酷的，这一次他只坚持了不到三分钟，人的求生本能就逼迫他张开了嘴。
随着肺部空气排出，江夕下意识吸气，溺水的感觉却并没有出现，周围的液体和眼球好似气体一般被他吸入体内。
没有想象中的窒息，江夕缓缓睁开眼睛，直接和眼前的眼球对了眼，瞬间又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江夕喃喃自语，也不管了，憋了几分钟，直接开启报复式呼吸，大口大口吸气，眼球和液体也迅速被吸入他体内，那些东西好像对身体没什么影响，进入体内就消失不见。
整个空间堆满眼球之后就不再有眼球从空间上方倾泻下来，随着江夕开始呼吸，眼球的数量便开始迅速减少。
当江夕的身体开始露出来的时候，他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意识迷迷糊糊，已经开始分不清方向，空间上方之前圆球的位置出现一个散发白光的圆形洞口。
江夕晕乎乎地看着头顶上的洞口，眨了眨眼，然后一头栽在地面上，周围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呼吸进入身体。
当空间中只剩下江夕自己的时候，上方的洞口瞬间产生一股吸力，江夕的身影直接被吸入其中。
明月在崩碎，空间在虚化，速度很快，江夕只感觉脑袋眩晕了一下，下一刻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前的空间好像幻觉一般，体内游走的能量则在告诉他之前经历的都是真实的。
这一次不再是红月空间，而是一座游乐园，各种设施都在自主运行，看不到工作人员的存在，江夕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站在摩天轮上的座舱里，此时座舱已经升到了最高，整个游乐园尽在脚下。
“看来什么都不会留下，除了力量！”
游乐园不算很大，站在座舱里能够清晰看到游乐园的围墙，而且，这个游乐园是没有大门的，江夕环顾几次都没发现，不过他倒是看到了三个身影，一个在过山车上，一个在大摆锤上，还有一个在跳楼机上。
跳楼机上的是个年轻女人，虽然他感觉自己的视力变好了，不过这么远他也看不清楚，知道是女人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惨叫声实在太大了，隔了这么远都能听到。
江夕不确定别人是不是都会像王成一样，不过大概率应该不会，经历了一次生死，每个人多少都会看开一点。
在知道死亡后果之前，江夕不想成为别人的力量来源。
砰！
江夕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墙壁异常坚硬，凭自己的力量根本破不开，他只能尝试在四周寻找线索。
生怕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每走一步江夕都格外紧张。
走了差不多半分钟，江夕摸到了一个九十度拐角，一分钟后，他又摸到第二个拐角。
江夕的心情好了一点，只要再找到两个拐角，他就可以确定自己是在一间大房间里。
不出意料，两分钟后他又摸到另外两个直角拐角。
两个拐角距离差不多都在十米左右，他一直走的直线，也就是说他现在处于正方形的空间里。
整个空间除了上方的圆球只有他和小胖子两个人在。
上方的圆球目测有五米距离，江夕试着用鞋子砸向圆球，根本触碰不到，看着有五米，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距离有多远，就好像镜花水月，可见却不可触。
很快江夕就看到小胖子醒了过来。
“你从哪来的？”江夕率先问道。
小胖子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蹲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大叫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不过被江夕拖住了。
“别怕，我不是坏人！”江夕说道。
见小胖子还在挣扎，江夕放开手，任由小胖子跑到黑暗的角落。
这时候，隐藏在黑暗中才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等小胖子彻底平静下来，江夕开口说道：“我叫江夕，是江昙的，你呢？”
过了一会，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叫王成，也是江昙的，第一中学的。”
江夕有些惊讶和开心，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同一个城市的人。
说着小胖子竟然哭了起来，眼泪啪啪往下掉。
“大哥，我想回家！”
江夕走近小胖子，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一个初中学生突然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发泄一下情绪也正常。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来这里之前自己出现在哪？我睡醒就发现自己到这了。”江夕想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和他一样的经历。
小胖子哭完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到这了，我之前在厕所，醒过来就到这了。”
江夕点头，没多说什么，继续和王成交流，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和王成所知道的太过有限，除了都意识到可能有很多人都来到这里，需要集齐什么东西，其他的信息一无所知。
王成聊着聊着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甚至变得些兴奋。
“那个声音说界路，尊神，你说这像不像小说里的那样，来这里是参加众神的测试，谁通过测试就会继承神格？”
江夕心中摇头，界路被封，众神已死，按照那个声音所说，来这里的都是神祇们眼中的弃灵，或者整个蓝星上的人都是弃灵，测试可能就是为了留下什么传承，而留下传承的神都凉了，一个传承又有起什么作用？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也是难以抵挡的诱惑，然而这里可能有上百万人呢，江夕不觉得这个幸运儿会是自己或者王成，他只想安然度过，等到有人集齐了，自己或许就能回家了，当然，有机会的话他也会尝试竞争一下。
少年自有中二魂，看着王成兴奋的模样，江夕也没有打击他，开口道：“有可能，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出去。”
时间越长，两人就感觉虚弱，看着对方甚至感觉像看到了绝世美食，恨不得扑上去啃食一番，这让江夕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成点头，没有说话，下一刻却突然抱头哭了起来。
江夕转头看向王成，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王成摆摆手，没有抬头，带着哭腔说道：“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我刚刚听到一个声音，说我们要集齐的东西就是我们自己，月亮完全变红之前必须决出生死，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王成抬头看向江夕，他哭得像个孩子，眼泪和鼻涕一把。
江夕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抬头看向上方的圆球，感觉确实刚进来的时候要红。
没想到会是这样，他震惊之后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我怎么没听到那个声音？”
王成表情有些苦涩，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你比我强，那个声音说了，如果两人没有进行战斗，这个空间会进行干预，给弱者一个机会。”
“神的怜悯？”江夕嗤之以鼻，或许只是为了满足观察这一切的人的欲望，让这一切更加具有观赏性也说不定。
也可能为了给处于劣势的人的一个机会，有这个机会就很可能翻盘，如果王成偷袭的话，他或许还真有可能成功。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江夕问道，如果他处于王成的位置，他会怎么做？
王成擦掉眼泪，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我不敢！”
说完，王成低下头，身体开始有些颤抖。
“你赶紧走，很快就会结束了，现在我想一个人呆着。”
江夕看着王成颤抖的身体，心里五味杂陈，看了一眼头上的月亮，转身走进黑暗。
“草！”
江夕没想到一个游戏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本来还想摸鱼，现在却要打生打死，王成不愿意动手，可参加这个游戏的却有百万人，那到最后要死多少人？
几万？
几十万？
还是……全部？
假死还是真死？
然而留给江夕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寂静中，王成突然颤抖起来，低着头站起身子。
难道王成改变主意了？他要过来杀自己？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胜算很小吗？
江夕思绪翻滚，如果王成真要攻击自己，他要怎么办，真动手吗？
月亮此时已经发出刺目的红芒，整个空间清晰可见，王成一步步走近，江夕眼神也越来越锐利，紧盯着王成的身影。
王成突然一跃而起，不过此时他好似已经丧失了神智，眼睛冒着红光，口角几乎裂开，涎水沿着嘴角流下，双手五指如鹰爪般张开，径直朝江夕扑过来。
江夕双拳紧握，侧身轻易避过王成双手，同时左脚抬起，王成此时毫无理智可言，轻易被绊倒。
出手就是全力，王成还未倒地，江夕转身便是剁肘，右肘直接砸在王成腰间，王成整个人都被砸倒在地。
江夕顺势右膝跪顶在王成腰间，双手勒住王成脖颈，只要稍一用力，江夕就能扭断王成脖子。
感受到王成的挣扎，江夕沉吟不语，随后低头在王成耳边说道：“走好！”
咔嚓一声，江夕松开双手，王成的身体瘫软在地，下一刻化作一道白色灵光没入江夕身体。
灵光没入身体，虚弱与饥饿感瞬间消失，江夕感觉自己此时状态好极了，体内似乎有一股能量在游走，不断为他提供力量，然而江夕此时心里只有愤怒。
王成消失了，消失的后果是什么？是现实世界死亡还是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醒来？
江夕不知道，他也不敢赌，如果是前者，如果他消失了，他不敢想象现实里爷爷会怎样度过余生。
王成消失，能量入体，头顶上方的圆球骤然破碎，里面的眼睛却没有消失。
大量眼球倾泻而下，夹杂着不知名的液体，直接将江夕的身影覆盖。
空间上方倾泻而下的眼球似乎没有尽头，不断堆积在空间中，谢恩被冲击到空间一角，身上黏滑的触感和腥咸的气味都告诉他这是真实的。
脚腕，膝盖，大腿，眼球堆积的高度迅速增加，江夕停止干呕，闭上眼睛尝试漂浮起来，密密麻麻的眼球看着都让人丧失触碰的勇气。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这些液体不知道是什么，江夕在其中只能挣扎着踮起脚尖，根本浮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没。
江夕洗澡时测试过自己憋气的极限，五分十二秒，这是他的最长记录，现在的他只想让这个时间延长到永远。
一想到周围密密麻麻的眼球，他就一阵恶寒，然而事实是残酷的，这一次他只坚持了不到三分钟，人的求生本能就逼迫他张开了嘴。
随着肺部空气排出，江夕下意识吸气，溺水的感觉却并没有出现，周围的液体和眼球好似气体一般被他吸入体内。
没有想象中的窒息，江夕缓缓睁开眼睛，直接和眼前的眼球对了眼，瞬间又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江夕喃喃自语，也不管了，憋了几分钟，直接开启报复式呼吸，大口大口吸气，眼球和液体也迅速被吸入他体内，那些东西好像对身体没什么影响，进入体内就消失不见。
整个空间堆满眼球之后就不再有眼球从空间上方倾泻下来，随着江夕开始呼吸，眼球的数量便开始迅速减少。
当江夕的身体开始露出来的时候，他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意识迷迷糊糊，已经开始分不清方向，空间上方之前圆球的位置出现一个散发白光的圆形洞口。
江夕晕乎乎地看着头顶上的洞口，眨了眨眼，然后一头栽在地面上，周围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呼吸进入身体。
当空间中只剩下江夕自己的时候，上方的洞口瞬间产生一股吸力，江夕的身影直接被吸入其中。
明月在崩碎，空间在虚化，速度很快，江夕只感觉脑袋眩晕了一下，下一刻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前的空间好像幻觉一般，体内游走的能量则在告诉他之前经历的都是真实的。
这一次不再是红月空间，而是一座游乐园，各种设施都在自主运行，看不到工作人员的存在，江夕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站在摩天轮上的座舱里，此时座舱已经升到了最高，整个游乐园尽在脚下。
“看来什么都不会留下，除了力量！”
游乐园不算很大，站在座舱里能够清晰看到游乐园的围墙，而且，这个游乐园是没有大门的，江夕环顾几次都没发现，不过他倒是看到了三个身影，一个在过山车上，一个在大摆锤上，还有一个在跳楼机上。
跳楼机上的是个年轻女人，虽然他感觉自己的视力变好了，不过这么远他也看不清楚，知道是女人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惨叫声实在太大了，隔了这么远都能听到。
江夕不确定别人是不是都会像王成一样，不过大概率应该不会，经历了一次生死，每个人多少都会看开一点。
在知道死亡后果之前，江夕不想成为别人的力量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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