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朽的巴马利（7）
9月14日，我们师到达了伏尔加河东岸等待过河。城市里面已经开始了战斗，听说战斗非常激烈，我不知道我们究竟还能撑多久，但我们刚刚在莫斯科城下击退过**，**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罗季姆采夫同志告诉我们只要坚持到冬天就可以获得胜利，我们可以坚持到的。
9月15日，我们团在百货商场附近的公园小打了一场，**的战斗力非常强，隔壁的坦克第六旅一个上午就被打残了，蓝帽子们也损失了至少一个营。随后我们收到崔可夫将军的命令，前去夺回中央火车站，打乱**的部署，为友军的增援争取时间。我们每个人都被分到了一颗手雷，用以避免自己被**份子捉住。
9月16日，我们从昨晚一直和**打到了傍晚，**差一点就把我们从火车站赶出去了，幸亏有一个受伤的小同志一个人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击退了**的一波进攻，**甚至有一个王牌被暂时杀死。但是那个同志似乎也在战斗中精神失常了，他一直都觉得我们连队有一个不存在的人。
战斗还在继续，但是侧翼的112师防线完全被凿穿了，友军们都在重新调整部署巩固侧翼，难以给我们提供支援。**似乎也开始认真了起来，他们开始从迂回线多面夹击，在坦克的掩护下对我们进攻。我们不得不将他们放入火车站，以此来对抗他们的重火力优势，**控制了火车站西部，但是因为大厅的开阔地，他们始终无法拿下我们这边。
9月17日，**开始试图切断我们的退路，我们不得不将更多的兵力投放在车站广场上保护侧翼，以避免我们被完全包围。但是我们也因此被赶出了火车站，安东连长组织了好几次攻击试图在火车站里建立一个支点，但是**中似乎有还一个魔法师，他几乎一个人守住了走廊，阻挡了我们的攻击。
**击退了我们后面的2连，占领了制钉厂，试图对我们进行包围。安东连长组织攻击试图将制钉厂夺了回来，但我们只来得及占领一个车间就被阻止了。**以隔壁车间为阵地发动了好几次攻击，我们的损失非常大，但还是勉强守住了。三连成功打通了阵地，进入制钉厂对我们进行支援，但他们剩下的人手比我们还少，在半路上遭受轰炸后只剩下二十个人，但老实说作用不大。
9月18日，**的狙击手和自动枪手们和我们互相折磨了一夜，他们甚至组织出了一支突击队从下水道摸了进来。这给了安东上尉启发，他在凌晨组织了一批志愿者们带上自动枪趁夜潜入到敌人后方去进行攻击。他们做得很好，**的攻击没过多久就停了，我们也获得了一个宝贵的休息时间。
9月19日，**在又开始进攻了，他们拆掉了工厂周围的围墙，从四面八方对我们发动进攻。迫击炮排连夜打光了弹药后也投入了战斗，但不得不说他们的枪法甚至比我还好。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重新稳定了防线。
9月20日，又是一天战斗，我们已经坚持了足够的时间了，但是增援还没有来，**跟我们说码头已经拿下来了，我们已经没有增援了，但是安东连长不准我们回答，他告诉我们我们的任务就是钉在这里，我们在这里消耗的每一分人力与物力都是我们胜利的基石。希望我们的牺牲有价值。
**又在组织进攻了，我们用仅有的酒精制作了燃烧瓶，安东连长再三命令不准偷喝，但在我看来这一点儿燃烧瓶，还不如将酒精分发给大家来鼓舞一下士气……莉莎又过来了，她给我们带来了一点食物和水，还有**的兵力布置。
我觉得我似乎喜欢上了她，但是有个同志说这种烟熏妆没有意思，要资本主义的那一套才够味。安东连长当时踹了他一脚，说有本事打进德国去，到时候他帮忙拦住政委。
老实说我也有点儿想要试一试那些漂亮妞儿了。
9月21日，我们的防线崩溃了，百货大楼那边的阵线已经彻底丢了，我们重新在制钉厂周围组织了防线，但是我们已经彻底被**包围了。安东营长命令通讯兵向团里发送报告，但是通讯兵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大概是跑了。
9月22日，我们撤离了制钉厂，因为被包围，我们的弹药已经完全失去了补给，我们的缴获量也不足以支撑高强度的战斗。我们必须要尽可能的避免与**的正面激战，所以我们散布在了城市的废墟中和负责清扫后方的**进行游击，但情况不容乐观，我们的游击开始将更多的**吸引过来，我们不得不进行撤退，一天时间里我们就撤过了两条街区，这与我们预想的情况不同。
我们已经非常疲倦了，安东上尉选择建筑一个防御阵地来轮流休整。我们在红色彼得堡街和共青团街的路口占领了一个三层建筑进行防守，但是我们这个时候只有四十个人左右了，其他人不知道是逃跑了还是死去了。安东上尉把我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休息，另一部分负责作战。这让我的状态好了不少。
**发现我们了，我们让一个人用零碎枪声吸引了一批巡逻的**过来，乘他们进入房屋的时候一口气撂倒了他们。我们用这个办法消灭了四批**，但是第五批**过来的时候失败了，另外一批**正好经过，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我们组织了一次攻击试图消灭他们，但是让他们跑掉了。
9月23日，一批**过来发动了进攻，他们的数量不多，大概只有两个排，但是我们的弹药已经到了极限，无法有效的进行反击。我们不得不用石头进行还击。但老实说，石头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给他们造成了大量的伤员，使得他们不得不分出人手照顾和运送伤员，极大的缓解了我们的压力。
9月23日，我们之中有人可耻的逃跑了！那个懦夫在晚上抛下了自己哨兵的职责逃跑了！如果不是**发现了他的身影扫射，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本应该给我守夜的人丢下我逃跑了！那个该死的懦夫就应该被**的炮弹炸死，然后一辈子钉死在耻辱柱上！
9月24日，我们的手榴弹彻底用光了，大概是觉得我们死定了，安东上尉想要制作一面红旗挂在楼顶。受伤的柳米琴科夫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合适，就把自己的衬衣贡献了出来。安东上尉在德国人劝降之后把这玩意儿挂在了屋顶上，把德国人气坏了。
9月25日，不得不说，安东上尉把德国人给彻底惹毛了。德国人一口气增援了起码一个连过来，还有一辆坦克。我们的反坦克手别尔德舍夫在试图偷袭坦克的时候被抓住了，德国人似乎想要从别尔德舍夫口中获得我们的布置，所以拖延了一点儿时间。但别尔德舍夫明显骗过了他们，以为我们没有子弹的***分子直接从重机枪枪口下发动了一次攻击，负责进攻的有两个步兵排，最后只有一个班因为重机枪打光了子弹的缘故才活着逃了回去。***分子在损失惨重过后，一怒之下把别尔德舍夫赶到我们阵地前枪毙了。
……
卜迟余合上了手中的日记本，想了想，还是将它与团证、党证一块儿放入了口袋中。
在德军的轰炸中，这栋坚持了五天的房屋最终还是坍塌了，而这个倒霉蛋在建筑崩塌的时候倒霉透顶地被压断了双脚，最终失血过多而死。
但他们这些幸存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倒塌的房屋将地下室的出入口完全堵死，仅剩的七个人在密闭的地下室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作为长官的安东连长决定在死前将包括牺牲者在内的所有人的证件都集中起来，“以便后人们能知道奋战在这里的战士们的姓名”。
也正是因为如此，卜迟余不得不徒手挖了十几分钟，终于将之前被埋好的证件包挖出来，将这家伙的遗物放进去后，再次将这玩意儿埋下去。
地下室的空气随着呼吸而愈发减少，仅仅只是这么一点简单的劳动，卜迟余都变得气喘吁吁了起来，靠在身后的废墟中闭目养神。
他感觉自己又双叒叕要死了。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发生得太多了的缘故，还是因为走德国人身上搜刮的泛巧克力效果开始过了的缘故，此时他的内心毫无波澜，满脑子只想睡觉。
他感觉到有人在摇动他的肩膀，他勉为其难地睁开了一只眼睛，但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卜迟余只看见了一片漆黑，于是卜迟余懒得搭理这个家伙，继续闭目养神。
“醒醒，还活着吗？我们找到了一个有新鲜空气的位置，我们可以从那里挖出通道逃出去！”
卜迟余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精神起来了，但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死不瞑目——
那我TMD难道还要把那见鬼的党/团证再挖一次？！
9月15日，我们团在百货商场附近的公园小打了一场，**的战斗力非常强，隔壁的坦克第六旅一个上午就被打残了，蓝帽子们也损失了至少一个营。随后我们收到崔可夫将军的命令，前去夺回中央火车站，打乱**的部署，为友军的增援争取时间。我们每个人都被分到了一颗手雷，用以避免自己被**份子捉住。
9月16日，我们从昨晚一直和**打到了傍晚，**差一点就把我们从火车站赶出去了，幸亏有一个受伤的小同志一个人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击退了**的一波进攻，**甚至有一个王牌被暂时杀死。但是那个同志似乎也在战斗中精神失常了，他一直都觉得我们连队有一个不存在的人。
战斗还在继续，但是侧翼的112师防线完全被凿穿了，友军们都在重新调整部署巩固侧翼，难以给我们提供支援。**似乎也开始认真了起来，他们开始从迂回线多面夹击，在坦克的掩护下对我们进攻。我们不得不将他们放入火车站，以此来对抗他们的重火力优势，**控制了火车站西部，但是因为大厅的开阔地，他们始终无法拿下我们这边。
9月17日，**开始试图切断我们的退路，我们不得不将更多的兵力投放在车站广场上保护侧翼，以避免我们被完全包围。但是我们也因此被赶出了火车站，安东连长组织了好几次攻击试图在火车站里建立一个支点，但是**中似乎有还一个魔法师，他几乎一个人守住了走廊，阻挡了我们的攻击。
**击退了我们后面的2连，占领了制钉厂，试图对我们进行包围。安东连长组织攻击试图将制钉厂夺了回来，但我们只来得及占领一个车间就被阻止了。**以隔壁车间为阵地发动了好几次攻击，我们的损失非常大，但还是勉强守住了。三连成功打通了阵地，进入制钉厂对我们进行支援，但他们剩下的人手比我们还少，在半路上遭受轰炸后只剩下二十个人，但老实说作用不大。
9月18日，**的狙击手和自动枪手们和我们互相折磨了一夜，他们甚至组织出了一支突击队从下水道摸了进来。这给了安东上尉启发，他在凌晨组织了一批志愿者们带上自动枪趁夜潜入到敌人后方去进行攻击。他们做得很好，**的攻击没过多久就停了，我们也获得了一个宝贵的休息时间。
9月19日，**在又开始进攻了，他们拆掉了工厂周围的围墙，从四面八方对我们发动进攻。迫击炮排连夜打光了弹药后也投入了战斗，但不得不说他们的枪法甚至比我还好。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重新稳定了防线。
9月20日，又是一天战斗，我们已经坚持了足够的时间了，但是增援还没有来，**跟我们说码头已经拿下来了，我们已经没有增援了，但是安东连长不准我们回答，他告诉我们我们的任务就是钉在这里，我们在这里消耗的每一分人力与物力都是我们胜利的基石。希望我们的牺牲有价值。
**又在组织进攻了，我们用仅有的酒精制作了燃烧瓶，安东连长再三命令不准偷喝，但在我看来这一点儿燃烧瓶，还不如将酒精分发给大家来鼓舞一下士气……莉莎又过来了，她给我们带来了一点食物和水，还有**的兵力布置。
我觉得我似乎喜欢上了她，但是有个同志说这种烟熏妆没有意思，要资本主义的那一套才够味。安东连长当时踹了他一脚，说有本事打进德国去，到时候他帮忙拦住政委。
老实说我也有点儿想要试一试那些漂亮妞儿了。
9月21日，我们的防线崩溃了，百货大楼那边的阵线已经彻底丢了，我们重新在制钉厂周围组织了防线，但是我们已经彻底被**包围了。安东营长命令通讯兵向团里发送报告，但是通讯兵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大概是跑了。
9月22日，我们撤离了制钉厂，因为被包围，我们的弹药已经完全失去了补给，我们的缴获量也不足以支撑高强度的战斗。我们必须要尽可能的避免与**的正面激战，所以我们散布在了城市的废墟中和负责清扫后方的**进行游击，但情况不容乐观，我们的游击开始将更多的**吸引过来，我们不得不进行撤退，一天时间里我们就撤过了两条街区，这与我们预想的情况不同。
我们已经非常疲倦了，安东上尉选择建筑一个防御阵地来轮流休整。我们在红色彼得堡街和共青团街的路口占领了一个三层建筑进行防守，但是我们这个时候只有四十个人左右了，其他人不知道是逃跑了还是死去了。安东上尉把我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休息，另一部分负责作战。这让我的状态好了不少。
**发现我们了，我们让一个人用零碎枪声吸引了一批巡逻的**过来，乘他们进入房屋的时候一口气撂倒了他们。我们用这个办法消灭了四批**，但是第五批**过来的时候失败了，另外一批**正好经过，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我们组织了一次攻击试图消灭他们，但是让他们跑掉了。
9月23日，一批**过来发动了进攻，他们的数量不多，大概只有两个排，但是我们的弹药已经到了极限，无法有效的进行反击。我们不得不用石头进行还击。但老实说，石头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给他们造成了大量的伤员，使得他们不得不分出人手照顾和运送伤员，极大的缓解了我们的压力。
9月23日，我们之中有人可耻的逃跑了！那个懦夫在晚上抛下了自己哨兵的职责逃跑了！如果不是**发现了他的身影扫射，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本应该给我守夜的人丢下我逃跑了！那个该死的懦夫就应该被**的炮弹炸死，然后一辈子钉死在耻辱柱上！
9月24日，我们的手榴弹彻底用光了，大概是觉得我们死定了，安东上尉想要制作一面红旗挂在楼顶。受伤的柳米琴科夫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合适，就把自己的衬衣贡献了出来。安东上尉在德国人劝降之后把这玩意儿挂在了屋顶上，把德国人气坏了。
9月25日，不得不说，安东上尉把德国人给彻底惹毛了。德国人一口气增援了起码一个连过来，还有一辆坦克。我们的反坦克手别尔德舍夫在试图偷袭坦克的时候被抓住了，德国人似乎想要从别尔德舍夫口中获得我们的布置，所以拖延了一点儿时间。但别尔德舍夫明显骗过了他们，以为我们没有子弹的***分子直接从重机枪枪口下发动了一次攻击，负责进攻的有两个步兵排，最后只有一个班因为重机枪打光了子弹的缘故才活着逃了回去。***分子在损失惨重过后，一怒之下把别尔德舍夫赶到我们阵地前枪毙了。
……
卜迟余合上了手中的日记本，想了想，还是将它与团证、党证一块儿放入了口袋中。
在德军的轰炸中，这栋坚持了五天的房屋最终还是坍塌了，而这个倒霉蛋在建筑崩塌的时候倒霉透顶地被压断了双脚，最终失血过多而死。
但他们这些幸存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倒塌的房屋将地下室的出入口完全堵死，仅剩的七个人在密闭的地下室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作为长官的安东连长决定在死前将包括牺牲者在内的所有人的证件都集中起来，“以便后人们能知道奋战在这里的战士们的姓名”。
也正是因为如此，卜迟余不得不徒手挖了十几分钟，终于将之前被埋好的证件包挖出来，将这家伙的遗物放进去后，再次将这玩意儿埋下去。
地下室的空气随着呼吸而愈发减少，仅仅只是这么一点简单的劳动，卜迟余都变得气喘吁吁了起来，靠在身后的废墟中闭目养神。
他感觉自己又双叒叕要死了。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发生得太多了的缘故，还是因为走德国人身上搜刮的泛巧克力效果开始过了的缘故，此时他的内心毫无波澜，满脑子只想睡觉。
他感觉到有人在摇动他的肩膀，他勉为其难地睁开了一只眼睛，但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卜迟余只看见了一片漆黑，于是卜迟余懒得搭理这个家伙，继续闭目养神。
“醒醒，还活着吗？我们找到了一个有新鲜空气的位置，我们可以从那里挖出通道逃出去！”
卜迟余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精神起来了，但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死不瞑目——
那我TMD难道还要把那见鬼的党/团证再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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