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虚拟空间
忽然，客厅的顶灯亮了起来。
众人刚要松口气，灯光再次熄灭。
【修复中断，进入离线模式。】
立春说道。
女人眉头紧锁：“攻击来自哪里？”
【经过分析，很可能是AI病毒攻击，病毒类型无法确定，等级无法确定。】
“立刻生成虚拟空间，人工清理。”
鱼知微果断下达指令。
【好的，虚拟空间构建中。】
立春双眼中的光变换频率加快。
女人从茶几下方取出一个黑色未闭合圆环，交给何子鸥。
“啊，这……是干嘛？”
他一脸懵逼，完全看不懂这个黑色圆环是什么东西。
“你进入虚拟空间回收病毒，我留在这里。”
她深色凝重的看向窗外，花园另一侧同样出现了一个机器人，他们被包围了。
见何子鸥一动不动，女人问道：“有什么问题？”
“这个怎么用？”
何子鸥举起圆环，摸不着头脑。
女人露出古怪的神情。
情况紧急，她来不及深究，将圆环套在何子鸥的头上。
【无法接入。】
何子鸥的脑海中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
“好像不行。”
【阿蓝的脑纹不匹配。】
立春解释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女人看向何子鸥，一脸困惑。
【要授权吗？】
“嗯，快一些。”
女人点头。
【正在为您接入虚拟空间。】
脑海中的女声再次响起，何子鸥双腿一软，坐在沙发上，眼前的景色倏然一变，不再是光线昏暗的别墅，而是进入到一间狭小的屋子里。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何子鸥可以看清楚屋内的状况。
屋子中间有一个方桌，桌上放着一只手套和一把弩枪，四周有一些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物品。
【阿蓝，把手套和弩枪戴上，还有……】
立春的声音中断了。
“还有什么？”
他仰头问道，等了半晌，不见立春回应。
紧接着，屋外天色快速暗了下来，地面开始震颤。
何子鸥不敢耽搁，立即拿起手套和弩枪。
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快速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匕首，然后冲出屋子。
下一瞬，整座屋子在他身后坍塌，瞬间灰飞烟灭。
“卧槽……”
何子鸥赶忙又退后两步。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何子鸥戴上圆环进入虚拟空间之后，他的身体靠在沙发上进入REM睡眠状态，运动神经元控制运动的脑功能基本关闭，不管意识在虚拟空间中奔跑还是战斗，现实世界的身体都不会还原这些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Hi。】
立春眼中变化的光彩被持续的红光取代，口中发出一道男声，直勾勾地看向女人。
女人知道，这意味着立春的核心程序被入侵了。
浓重的乌云遮蔽了天空，虚拟空间显得压抑而沉闷，何子鸥独自行走在颓败的山林中。
因为刚才的地震，山体被硬生生撕裂开，露出又宽又深的沟壑，两侧树木花草有些也随之倾倒落入地缝之中。
何子鸥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收病毒，他连病毒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这时，地面再次剧烈震颤起来。
何子鸥下意识想要抱紧身旁的大树，但很快意识到不妥，四下张望一圈，踉踉跄跄地向一侧跑去，那边有一小片空地。
石块从山顶滚落下来，何子鸥侧身躲闪着，眼前的景物随着强烈震感而颤动。
等地震停歇，山体上又多了几条巨大的裂缝。
何子鸥四下张望，发现山顶处有一座瞭望塔，从树冠中冒出个头。他决定先去那里看看，也许能有所发现。
山林中十分安静，虽说是立春构建的虚拟空间，看起来却与现实世界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这里过于安静了，似乎没有什么虫鸟野兽活动，只有草叶摩擦低低的“沙沙”声。
何子鸥余光瞥见一旁草木丛颤动了一下，立即警觉起来。
他拔出匕首，躬身缓缓向那边靠近。
猛然拨开杂草拨开，那个地方却不见有任何东西。
何子鸥站直身体。
突然，三步外的草丛又颤动了一下。
何子鸥立即掏出弩枪射击过去。
“嗖——”
弩箭快速飞出，在即将落地前散开变成一张网，拢住一片杂草。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看来这把弩枪不是攻击型武器，主要用来困敌。
何子鸥上前查看，依旧一无所获。
他看了看山顶的方向，没再耽搁，继续向上走。
望山跑死马，他一直走了很久，看似没有多远的路程，但瞭望塔与他的距离始终不见拉近。
直到他注意到前方像是有什么东西，快步上前才发现，竟然是刚才弩枪射出的网。
这时，他又四下看了一圈，周遭景致与刚才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他一直在原地踏步。
可是这也太扯了，为什么虚拟空间中会有“鬼打墙”的情况出现？
他努力搜寻山林迷路的自救方法，什么看草木长势、苔藓、星空之类辨别方向的方法，眼下统统不管用，一直朝着山顶走也还是会迷路。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捣乱，难道这就是病毒？
似是印证何子鸥心中所想，不远处的草木又颤动了一下。
这一次，何子鸥快步冲上前去，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何子鸥紧追不舍，在杂草中穿行，那个东西也一路狂奔，无法再掩藏。
大地再次震颤起来。
等达到一处空地的边缘，那道白色的影子蹿出，终于让何子鸥看清了它的样子——一只圆滚滚的白色垂耳兔。
何子鸥掏出弩枪连射好几枪，都被小兔子灵巧地躲开了。
“轰——”
这一次，山体撕裂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响亮，在何子鸥和小兔子之间的地面裂开，他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小兔子则稳稳立在原地，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何子鸥忽然想到了一种动物——傻狍子。
危机迅速向脚下蔓延，令他无暇他顾，一路飞快地后撤。
然而，强烈的震感下，他难以发挥十成速度。
跑出去没有多远，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方倾倒，随即脚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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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REM睡眠】即“快速眼动睡眠”状态，在这个睡眠阶段，大脑神经元的活动与清醒的时候基本相同，但通过运动神经元控制运动的脑功能基本关闭，醒来后能够回忆的梦境也都发生在这个睡眠阶段。
众人刚要松口气，灯光再次熄灭。
【修复中断，进入离线模式。】
立春说道。
女人眉头紧锁：“攻击来自哪里？”
【经过分析，很可能是AI病毒攻击，病毒类型无法确定，等级无法确定。】
“立刻生成虚拟空间，人工清理。”
鱼知微果断下达指令。
【好的，虚拟空间构建中。】
立春双眼中的光变换频率加快。
女人从茶几下方取出一个黑色未闭合圆环，交给何子鸥。
“啊，这……是干嘛？”
他一脸懵逼，完全看不懂这个黑色圆环是什么东西。
“你进入虚拟空间回收病毒，我留在这里。”
她深色凝重的看向窗外，花园另一侧同样出现了一个机器人，他们被包围了。
见何子鸥一动不动，女人问道：“有什么问题？”
“这个怎么用？”
何子鸥举起圆环，摸不着头脑。
女人露出古怪的神情。
情况紧急，她来不及深究，将圆环套在何子鸥的头上。
【无法接入。】
何子鸥的脑海中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
“好像不行。”
【阿蓝的脑纹不匹配。】
立春解释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女人看向何子鸥，一脸困惑。
【要授权吗？】
“嗯，快一些。”
女人点头。
【正在为您接入虚拟空间。】
脑海中的女声再次响起，何子鸥双腿一软，坐在沙发上，眼前的景色倏然一变，不再是光线昏暗的别墅，而是进入到一间狭小的屋子里。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何子鸥可以看清楚屋内的状况。
屋子中间有一个方桌，桌上放着一只手套和一把弩枪，四周有一些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物品。
【阿蓝，把手套和弩枪戴上，还有……】
立春的声音中断了。
“还有什么？”
他仰头问道，等了半晌，不见立春回应。
紧接着，屋外天色快速暗了下来，地面开始震颤。
何子鸥不敢耽搁，立即拿起手套和弩枪。
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快速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匕首，然后冲出屋子。
下一瞬，整座屋子在他身后坍塌，瞬间灰飞烟灭。
“卧槽……”
何子鸥赶忙又退后两步。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何子鸥戴上圆环进入虚拟空间之后，他的身体靠在沙发上进入REM睡眠状态，运动神经元控制运动的脑功能基本关闭，不管意识在虚拟空间中奔跑还是战斗，现实世界的身体都不会还原这些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Hi。】
立春眼中变化的光彩被持续的红光取代，口中发出一道男声，直勾勾地看向女人。
女人知道，这意味着立春的核心程序被入侵了。
浓重的乌云遮蔽了天空，虚拟空间显得压抑而沉闷，何子鸥独自行走在颓败的山林中。
因为刚才的地震，山体被硬生生撕裂开，露出又宽又深的沟壑，两侧树木花草有些也随之倾倒落入地缝之中。
何子鸥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收病毒，他连病毒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这时，地面再次剧烈震颤起来。
何子鸥下意识想要抱紧身旁的大树，但很快意识到不妥，四下张望一圈，踉踉跄跄地向一侧跑去，那边有一小片空地。
石块从山顶滚落下来，何子鸥侧身躲闪着，眼前的景物随着强烈震感而颤动。
等地震停歇，山体上又多了几条巨大的裂缝。
何子鸥四下张望，发现山顶处有一座瞭望塔，从树冠中冒出个头。他决定先去那里看看，也许能有所发现。
山林中十分安静，虽说是立春构建的虚拟空间，看起来却与现实世界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这里过于安静了，似乎没有什么虫鸟野兽活动，只有草叶摩擦低低的“沙沙”声。
何子鸥余光瞥见一旁草木丛颤动了一下，立即警觉起来。
他拔出匕首，躬身缓缓向那边靠近。
猛然拨开杂草拨开，那个地方却不见有任何东西。
何子鸥站直身体。
突然，三步外的草丛又颤动了一下。
何子鸥立即掏出弩枪射击过去。
“嗖——”
弩箭快速飞出，在即将落地前散开变成一张网，拢住一片杂草。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看来这把弩枪不是攻击型武器，主要用来困敌。
何子鸥上前查看，依旧一无所获。
他看了看山顶的方向，没再耽搁，继续向上走。
望山跑死马，他一直走了很久，看似没有多远的路程，但瞭望塔与他的距离始终不见拉近。
直到他注意到前方像是有什么东西，快步上前才发现，竟然是刚才弩枪射出的网。
这时，他又四下看了一圈，周遭景致与刚才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他一直在原地踏步。
可是这也太扯了，为什么虚拟空间中会有“鬼打墙”的情况出现？
他努力搜寻山林迷路的自救方法，什么看草木长势、苔藓、星空之类辨别方向的方法，眼下统统不管用，一直朝着山顶走也还是会迷路。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捣乱，难道这就是病毒？
似是印证何子鸥心中所想，不远处的草木又颤动了一下。
这一次，何子鸥快步冲上前去，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何子鸥紧追不舍，在杂草中穿行，那个东西也一路狂奔，无法再掩藏。
大地再次震颤起来。
等达到一处空地的边缘，那道白色的影子蹿出，终于让何子鸥看清了它的样子——一只圆滚滚的白色垂耳兔。
何子鸥掏出弩枪连射好几枪，都被小兔子灵巧地躲开了。
“轰——”
这一次，山体撕裂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响亮，在何子鸥和小兔子之间的地面裂开，他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小兔子则稳稳立在原地，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何子鸥忽然想到了一种动物——傻狍子。
危机迅速向脚下蔓延，令他无暇他顾，一路飞快地后撤。
然而，强烈的震感下，他难以发挥十成速度。
跑出去没有多远，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方倾倒，随即脚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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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REM睡眠】即“快速眼动睡眠”状态，在这个睡眠阶段，大脑神经元的活动与清醒的时候基本相同，但通过运动神经元控制运动的脑功能基本关闭，醒来后能够回忆的梦境也都发生在这个睡眠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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