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灵台法术
护龙四侍与酆都五鬼，单论本事其实可谓不相上下。但如今酆都五鬼这边有神秘的道门人物叶檀山相助，更兼西南大派三圣宗的剑宗宗主何离枭还未从凤池离去，其中优劣，一眼便知。
葛桐与邱元济对阵断妄，刘屠龙与屈不穷对阵清心，叶檀山对阵封银麟，许荣则盯紧李星文。然而许荣与李星文虽都是有伤在身，可许荣的降鬼幡乃玄字二阶法宝，人虽受伤，法宝尚存。随着白幡摇动，巨鬼山魈破土而出，其巨大的身形如同两层楼阁般大小，举起的双拳有如假山般大，朝李星文所在位置重重砸下。
李星文牙关紧咬，绷紧足心向后一跃，虽未被砸中，却也被这泰山压顶之势冲击，半跪在地，又一口血吐在地上。
那山魈一击不中，捶胸暴怒，摊掌一记横扫而来，沿途树木梁柱宛如枯枝干木，轻松摧断，似李星文这等身板，挨下这一招怕是九死一生。
“伐虢取道，十门皆开。”无极剑光犹如九天惊雷，血光涌现摊满众人眼前，一只青色怪物手臂跌落尘埃，又一道剑光飞过宛若天门中出，将那巨型山魈的身体一劈两半。其肉身轰然坠地，与那手臂一同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当中。
“没事吧。”封银麟将伐虢插进地面，双手扶起李星文，温柔问道。
然李星文尚还在山魈毁灭般的攻势中深陷，被禁欲救下后，良久方回过神来，眼里除了感激，还有自责与委屈。
“谢谢你，封大哥。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他自有一股少年人的倔强，无奈何身受重伤，便将与星光无异的眼里充斥了愧疚。
“无妨，方宝船的援军应该就快到了，只要再坚持片刻就好。”他摸了摸李星文的头，眼里有着些许不可捉摸的关怀。李星文是护龙四侍中年纪最小的，平日里封银麟便将他当做弟弟般疼爱。
“封大哥，方宝船不会来的。他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西厂深陷，他乐得个坐山观虎斗，即便得不到《五帝天书》，他也要借酆都五鬼与三圣宗的手，将我们消灭。”李星文非常清楚方宝船的为人，东厂若想要出手，早就入主凤池了，安能沉静到现在。似目前这样拖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让自己与酆都五鬼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然封银麟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现在面对酆都五鬼，决不能让对方清楚自己的底细。所以他有意将援军二字说得很清楚，为的便是让酆都五鬼有后顾之忧。
“方宝船是什么人你们比我等清楚，有没有援兵你们心里也有数。“许荣手中挥动手中降鬼幡，随着幽蓝色光芒跃动，又有无数地穴食腐鬼从众人脚下爬出。
“即便没有援兵又如何？”封银麟拔起伐虢剑，转身看向许荣，仍具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气势。
”实话说了吧，我们酆都五鬼今儿来这里不是为了诛杀你们护龙四侍的，我也不想看到你我斗个两败俱伤，最后便宜都被别人捡走。李星文不是我们打伤，要复仇你们找三圣宗去。而且你们也杀了他们不少弟子，我想即便是你们不找他们复仇，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不如咱们同时罢手……”他话音未落，伐虢剑气已是扑面而来。若不是叶檀山早有准备，一道五岳灵符搬来衡山之灵护住许荣，这一剑早就将他一分为二。
“你！”许荣见封银麟这般不通情理，单臂一挥，食腐鬼一拥而上，疯狂朝二人扑来。
李星文身受重伤，无法做出任何抵抗，只有封银麟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然封银麟正一心应对源源不断从地下爬出的食腐鬼，却没有提防正在暗中施法的叶檀山。唯见叶檀山负在身后的右手指诀变幻，忽一点金芒耀眼遮盖不住，便是阵成。
“封大哥小心！”李星文瞥见叶檀山结阵，忙大喊嘱咐封银麟留神。
然而叶檀山久经阵仗，何等老练，施术且快且准。
一招“灵台·锁魂术”指向封银麟，无数金光瞬间将其包围，正在疲于斩杀食腐鬼的封银麟突然感觉自己被莫名投掷在一个虚幻的空间，有无数道家灵符箴言在这一虚空内缓慢流动，他则四肢悬空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只有一小块裂隙能让他从中看见外面真实的世界，可这个裂隙与他的距离虽近在咫尺，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从这个裂隙逃离。
裂隙的外面，原本被封银麟杀退的食腐鬼见他身形停滞，再度蜂拥而上，欲咬断其手脚，使之无法反抗，再慢慢享食。
李星文见状顾不得其他，扑上去用身体护住封银麟，食腐鬼疯狂有力的尖牙刺进他的身体，庖丁解牛般轻松的令他筋骨分离，一瞬间那年轻俊逸的李星文便被撕扯得四分五裂，成为一摊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虚空内瞥见这一幕的封银麟当即昏厥过去，他看见了李星文为了保护自己而被食腐鬼分尸的一幕，他恨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同伴。极怒之下，心火焚胸，使他眼前骤然一黑，昏死了过去。
……
封银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可睁开眼时，自己竟已经回到了现实。然此刻的自己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哪怕是拳头都握不紧。而此刻守候在他旁边的，却是本应早就死去的李星文。
“封大哥，你终于醒了。”李星文见他无事，心中积压的一块大石也总算落地。
“星文，你不是？”封银麟也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明明看见李星文被食腐鬼生生撕碎，又怎能起死回生，这般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我不是什么？”李星文也是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迷惑，却不知他指的是何事。
“我……看见你为了救我，被怪物杀了。”
“什，什么？”李星文弄不清楚封银麟到底是何状况，只能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如实叙述给他，“你中了那老头的法术后就不动了，清心和断妄不是那六人对手，几次想护送你我突围都未能成功，若不是总指挥使大人率部及时赶到，恐你我都要落入他们的手中。”李星文似乎还对之前的状况心有余悸，但一提到总指挥使大人，他的目光中就涌现出无比的自豪与顷羡之色。
而他口中的总指挥，自然是当今朝堂统领三千锦衣卫的，封银麟的父亲——封古剑。
“他们此时仍在祠堂？”封银麟不见父亲身影，也不见清心和断妄，心中已经猜出七八。
李星文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总指挥使驾到，那五个小鬼又怎是敌手。只是三圣宗的人又在半路杀出，总指挥使命人将你我送至安全地点，那边的状况目前不明。”提到三圣宗的那人，李星文的伤口又突然隐隐作痛。
“我还以为你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看来那老头儿出手还是留有些余地。”李星文说罢又思索片刻，继续道：“那老头施展似有些道家门路，而天下道家如今又以正一为首……他若认识你我，又与正一有所关联，那么就可以解释，其为何不在开始施术时便痛下杀手。”
“的确。”封银麟闻言神情顿时有些严肃，“我与他交手时，只觉这老者深不可测，我不能胜他，他却随时有机会可以胜我。只是他故意与我缠斗，佯作难解难分。”
李星文听罢再度陷入沉默，不是别的，只是这凤池山庄一事竟牵扯出这多世外高人，一直以来都认为庙堂之下无真武的他，不禁对神秘的江湖武林再度充满敬畏。
……
云树祠堂。
封古剑与何离枭在祠堂前有过短暂交手，后者见凌慕霜不在此间，便又以九霄剑式劈开重围，御剑别处去寻。酆都五鬼与叶檀山则佯装怯战躲进祠堂，再由叶檀山施法加持四周，令外人一时半刻之中无法进入。
而酆都五鬼只留下葛桐一人陪在叶檀山身边护法，其余四人均下到祠堂里面，欲与柳仲溪等人汇合。
可过了约有两炷香的时间，葛桐见四人还未上来，坐立不安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嘴里骂骂咧咧指着入口，“这他娘的怎么还不上来？屁大点地，就算是有什么机关暗门，也就是费桐爷我一刀的功夫。”然而他话音方落，桌案下的地道便突然打开，其余四鬼悉数走出，一个个沉默不语，看样子没有丝毫收获。
“我明明见到那俩小子和三圣宗丫头进了这祠堂，其间再没人出来过，怎么说没就没了？”邱元济对这件事感到纳闷，难道说他们解开了机关，从通道的另一头逃走了，还是说他们仍旧在密道里，只不过没有出来。
“我的夜聆鬼已经查明所有情况，这两条密道都有机关，但只有一条连着一个密室，密室外还有一条通道，出口在明珠矶一处天然形成的溶洞里。柳仲溪和云家小子应就是从那里跑了。”许荣从夜聆鬼那里得到的消息十分准确，就连出口位置都丝毫不差。
“没想到他们竟不等咱们，自己先跑了。那五帝天书不也……”葛桐闻言颇为不甘，“难道不能用别的办法打开密室？”
“那石门是北海黑晶岩打造的，即便是我们所有人联手也不能撼其万一，云玉铮建造这间密室的目的，可不是想让你我能从外部破坏的。”许荣摇了摇头，对此表示无奈。
“现在去抓他们几个还来得及吗？”屈不穷看向大哥刘屠龙，看似虽是询问，其实是在建议。
“走！即便他们没找到五帝天书，也不能放跑云淮七那把活钥匙。”刘屠龙笃定云玉铮必然将五帝天书藏在祠堂下的密室当中，而三人之所以能从密室逃走，想必是云淮七清楚进出密室的机关。
“由我施展传送之法，你等护住阵脚，与其拼力突围，不如留些力气去追那云家后人。”许荣一语中的，甚和众人心意，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渡出去，不仅可以留下多半气力，还可以制造假象迷惑西厂，让他们疲于寻找暗道，破解机关。
葛桐与邱元济对阵断妄，刘屠龙与屈不穷对阵清心，叶檀山对阵封银麟，许荣则盯紧李星文。然而许荣与李星文虽都是有伤在身，可许荣的降鬼幡乃玄字二阶法宝，人虽受伤，法宝尚存。随着白幡摇动，巨鬼山魈破土而出，其巨大的身形如同两层楼阁般大小，举起的双拳有如假山般大，朝李星文所在位置重重砸下。
李星文牙关紧咬，绷紧足心向后一跃，虽未被砸中，却也被这泰山压顶之势冲击，半跪在地，又一口血吐在地上。
那山魈一击不中，捶胸暴怒，摊掌一记横扫而来，沿途树木梁柱宛如枯枝干木，轻松摧断，似李星文这等身板，挨下这一招怕是九死一生。
“伐虢取道，十门皆开。”无极剑光犹如九天惊雷，血光涌现摊满众人眼前，一只青色怪物手臂跌落尘埃，又一道剑光飞过宛若天门中出，将那巨型山魈的身体一劈两半。其肉身轰然坠地，与那手臂一同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当中。
“没事吧。”封银麟将伐虢插进地面，双手扶起李星文，温柔问道。
然李星文尚还在山魈毁灭般的攻势中深陷，被禁欲救下后，良久方回过神来，眼里除了感激，还有自责与委屈。
“谢谢你，封大哥。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他自有一股少年人的倔强，无奈何身受重伤，便将与星光无异的眼里充斥了愧疚。
“无妨，方宝船的援军应该就快到了，只要再坚持片刻就好。”他摸了摸李星文的头，眼里有着些许不可捉摸的关怀。李星文是护龙四侍中年纪最小的，平日里封银麟便将他当做弟弟般疼爱。
“封大哥，方宝船不会来的。他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西厂深陷，他乐得个坐山观虎斗，即便得不到《五帝天书》，他也要借酆都五鬼与三圣宗的手，将我们消灭。”李星文非常清楚方宝船的为人，东厂若想要出手，早就入主凤池了，安能沉静到现在。似目前这样拖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让自己与酆都五鬼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然封银麟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现在面对酆都五鬼，决不能让对方清楚自己的底细。所以他有意将援军二字说得很清楚，为的便是让酆都五鬼有后顾之忧。
“方宝船是什么人你们比我等清楚，有没有援兵你们心里也有数。“许荣手中挥动手中降鬼幡，随着幽蓝色光芒跃动，又有无数地穴食腐鬼从众人脚下爬出。
“即便没有援兵又如何？”封银麟拔起伐虢剑，转身看向许荣，仍具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气势。
”实话说了吧，我们酆都五鬼今儿来这里不是为了诛杀你们护龙四侍的，我也不想看到你我斗个两败俱伤，最后便宜都被别人捡走。李星文不是我们打伤，要复仇你们找三圣宗去。而且你们也杀了他们不少弟子，我想即便是你们不找他们复仇，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不如咱们同时罢手……”他话音未落，伐虢剑气已是扑面而来。若不是叶檀山早有准备，一道五岳灵符搬来衡山之灵护住许荣，这一剑早就将他一分为二。
“你！”许荣见封银麟这般不通情理，单臂一挥，食腐鬼一拥而上，疯狂朝二人扑来。
李星文身受重伤，无法做出任何抵抗，只有封银麟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然封银麟正一心应对源源不断从地下爬出的食腐鬼，却没有提防正在暗中施法的叶檀山。唯见叶檀山负在身后的右手指诀变幻，忽一点金芒耀眼遮盖不住，便是阵成。
“封大哥小心！”李星文瞥见叶檀山结阵，忙大喊嘱咐封银麟留神。
然而叶檀山久经阵仗，何等老练，施术且快且准。
一招“灵台·锁魂术”指向封银麟，无数金光瞬间将其包围，正在疲于斩杀食腐鬼的封银麟突然感觉自己被莫名投掷在一个虚幻的空间，有无数道家灵符箴言在这一虚空内缓慢流动，他则四肢悬空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只有一小块裂隙能让他从中看见外面真实的世界，可这个裂隙与他的距离虽近在咫尺，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从这个裂隙逃离。
裂隙的外面，原本被封银麟杀退的食腐鬼见他身形停滞，再度蜂拥而上，欲咬断其手脚，使之无法反抗，再慢慢享食。
李星文见状顾不得其他，扑上去用身体护住封银麟，食腐鬼疯狂有力的尖牙刺进他的身体，庖丁解牛般轻松的令他筋骨分离，一瞬间那年轻俊逸的李星文便被撕扯得四分五裂，成为一摊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虚空内瞥见这一幕的封银麟当即昏厥过去，他看见了李星文为了保护自己而被食腐鬼分尸的一幕，他恨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同伴。极怒之下，心火焚胸，使他眼前骤然一黑，昏死了过去。
……
封银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可睁开眼时，自己竟已经回到了现实。然此刻的自己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哪怕是拳头都握不紧。而此刻守候在他旁边的，却是本应早就死去的李星文。
“封大哥，你终于醒了。”李星文见他无事，心中积压的一块大石也总算落地。
“星文，你不是？”封银麟也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明明看见李星文被食腐鬼生生撕碎，又怎能起死回生，这般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我不是什么？”李星文也是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迷惑，却不知他指的是何事。
“我……看见你为了救我，被怪物杀了。”
“什，什么？”李星文弄不清楚封银麟到底是何状况，只能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如实叙述给他，“你中了那老头的法术后就不动了，清心和断妄不是那六人对手，几次想护送你我突围都未能成功，若不是总指挥使大人率部及时赶到，恐你我都要落入他们的手中。”李星文似乎还对之前的状况心有余悸，但一提到总指挥使大人，他的目光中就涌现出无比的自豪与顷羡之色。
而他口中的总指挥，自然是当今朝堂统领三千锦衣卫的，封银麟的父亲——封古剑。
“他们此时仍在祠堂？”封银麟不见父亲身影，也不见清心和断妄，心中已经猜出七八。
李星文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总指挥使驾到，那五个小鬼又怎是敌手。只是三圣宗的人又在半路杀出，总指挥使命人将你我送至安全地点，那边的状况目前不明。”提到三圣宗的那人，李星文的伤口又突然隐隐作痛。
“我还以为你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看来那老头儿出手还是留有些余地。”李星文说罢又思索片刻，继续道：“那老头施展似有些道家门路，而天下道家如今又以正一为首……他若认识你我，又与正一有所关联，那么就可以解释，其为何不在开始施术时便痛下杀手。”
“的确。”封银麟闻言神情顿时有些严肃，“我与他交手时，只觉这老者深不可测，我不能胜他，他却随时有机会可以胜我。只是他故意与我缠斗，佯作难解难分。”
李星文听罢再度陷入沉默，不是别的，只是这凤池山庄一事竟牵扯出这多世外高人，一直以来都认为庙堂之下无真武的他，不禁对神秘的江湖武林再度充满敬畏。
……
云树祠堂。
封古剑与何离枭在祠堂前有过短暂交手，后者见凌慕霜不在此间，便又以九霄剑式劈开重围，御剑别处去寻。酆都五鬼与叶檀山则佯装怯战躲进祠堂，再由叶檀山施法加持四周，令外人一时半刻之中无法进入。
而酆都五鬼只留下葛桐一人陪在叶檀山身边护法，其余四人均下到祠堂里面，欲与柳仲溪等人汇合。
可过了约有两炷香的时间，葛桐见四人还未上来，坐立不安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嘴里骂骂咧咧指着入口，“这他娘的怎么还不上来？屁大点地，就算是有什么机关暗门，也就是费桐爷我一刀的功夫。”然而他话音方落，桌案下的地道便突然打开，其余四鬼悉数走出，一个个沉默不语，看样子没有丝毫收获。
“我明明见到那俩小子和三圣宗丫头进了这祠堂，其间再没人出来过，怎么说没就没了？”邱元济对这件事感到纳闷，难道说他们解开了机关，从通道的另一头逃走了，还是说他们仍旧在密道里，只不过没有出来。
“我的夜聆鬼已经查明所有情况，这两条密道都有机关，但只有一条连着一个密室，密室外还有一条通道，出口在明珠矶一处天然形成的溶洞里。柳仲溪和云家小子应就是从那里跑了。”许荣从夜聆鬼那里得到的消息十分准确，就连出口位置都丝毫不差。
“没想到他们竟不等咱们，自己先跑了。那五帝天书不也……”葛桐闻言颇为不甘，“难道不能用别的办法打开密室？”
“那石门是北海黑晶岩打造的，即便是我们所有人联手也不能撼其万一，云玉铮建造这间密室的目的，可不是想让你我能从外部破坏的。”许荣摇了摇头，对此表示无奈。
“现在去抓他们几个还来得及吗？”屈不穷看向大哥刘屠龙，看似虽是询问，其实是在建议。
“走！即便他们没找到五帝天书，也不能放跑云淮七那把活钥匙。”刘屠龙笃定云玉铮必然将五帝天书藏在祠堂下的密室当中，而三人之所以能从密室逃走，想必是云淮七清楚进出密室的机关。
“由我施展传送之法，你等护住阵脚，与其拼力突围，不如留些力气去追那云家后人。”许荣一语中的，甚和众人心意，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渡出去，不仅可以留下多半气力，还可以制造假象迷惑西厂，让他们疲于寻找暗道，破解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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