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锁定目标
对唐姆来说，这个金发少年充斥着神秘感，罗曼同样是倏忽就突然出现在了洛顿，平日的行踪鬼影般难以捉摸，唐姆调查过他的过去，自然也是一片模糊。
唯一能确定的是，罗曼的行动遵循着那位机械君王的旨意。想到这唐姆愈发为先前的行动后悔，那暴露了他的贪婪本性。
“人就像这王都一样，有光鲜亮丽的一面，也有卑劣和肮脏的一面，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再次看穿了唐姆的想法，罗曼说道。“不过我确实对你有点失望。”
唐姆刚欲开口解释点什么，侍者将整理好的客户名单呈了上来。
罗曼接过第二份名单，把两份名单凑在一起，惊喜地发现只有一个重合之处。
有位订购了相当批量毒蝇伞的客户名叫科恩·巴勃罗，而贩卖致幻剂的帮派中恰好有个巴勃罗帮。
“关于巴勃罗帮，你了解多少？”确认了调查对象，正好对各帮派知晓最深的“情报员”就在身边，罗曼自然要探听一下。
“前几年发展很快的新兴帮派，现在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唐姆回复，“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它们的老大，也就是科恩·巴勃罗，是个十分奸诈狡猾的家伙。”
“他一直隐匿着自己的住处与行踪，平时位居幕后，几乎不露面，据说只有帮内少数几名心腹能见到他的真容，连我也仅在帮派首领会议上见过他一次，且那次他就表明除非极端情况，否则不会再于我们中的任何人见面。”
“但就算如此，帮派里的诸多大小事也都由他本人决断。”
管理帮派又不是新娘子出嫁，至于这样藏头遮尾么？罗曼很想出声吐槽，但又怕破坏了当前的气氛和他在唐姆那的形象，只得默默在心中自语。
“就是说我很难见到他咯？”敲击着玻璃杯壁，罗曼又得盘算怎么才能见到这位幕后人物。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叫“罗曼·亚尔兰”，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背后站着国王，况且如果以这样的身份去找巴勃罗帮，可能会引起躲在暗处那名敌人的警觉，万一他的伪装正是巴勃罗帮的成员呢？
罗曼需要一个虚假又真实，足以引起对方重视的身份。
“他们主要的业务是什么？除了贩卖致幻剂以外。”
唐姆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胡子，稍加思索道：“帮助贵人们洗钱销赃，将那些从不法途径获得的财富与物品洗得干净合法，像从亚尔兰王立银行里取出的一样。”
罗曼听完没有说话，他将酒杯中剩下的朗姆饮尽。“唐姆，你有金币么？全球硬通货的那种。”像是岔开话题一般，罗曼问了个看似和方才的讨论毫不相关的问题。
“金币？有倒是有，你要做什么？”
这时罗曼突然露出了明明与他言行不符，却又无法说不合适的，少年特有的纯真笑容。
“借我一点呗，过几天就还你。”罗曼咧开嘴角，“只要一小袋子就好了。”
事实是，罗曼真的拿了一小袋，却是相当沉甸甸的一小袋，两只手捧不住的一小袋，等同于一个小贵族十几年年金的一小袋！
不仅如此，罗曼又特地拿了个不知有何用的空袋子。
“相信我，会还给你的。”
可在唐姆看来，这番话就像亚尔兰首富说“我不爱钱，我对钱没兴趣。”一样，或许罗曼真的会还，只不过可能还过来的时候这笔钱会变成等值金镑。
金币可是全球硬通货，对于经营海外贸易走私和灰色产业的黑帮来说，比仅在亚尔兰可以使用，受王国管控的金镑要有价值得多，更何况受全球形式影响，金镑对黄金和其他货币的汇率时有波动。
想到自己的亏损唐姆有些心疼，可他潜意识里莫名不想拒绝罗曼的要求，仿佛一旦拒绝，那种巨大的压迫与恐惧感便会再度弥漫心头。
接过金币，罗曼看了看自己的服装，再次对唐姆微笑，吓得他打了个寒颤。
“能再借我身行头么？要那种一看就很昂贵的，专门用来炫富的，和你这身一样浮，啊不，是一样有艺术感的。”
唐姆不明白罗曼的要求意图为何，这些东西如何能让他见到科恩·巴勃罗？
不过唐姆还是按照他的叙述，从自己的衣柜挑了一身符合要求的给罗曼换上。
罗曼对镜中的自己相当满意，因为接下来他要扮演跋扈贵公子。
“好了，最后送我一程吧，目的地是王城区。”罗曼轻抚衣角上细小的褶皱。
他要穿着这身去见国王？唐姆彻底被搞糊涂了。
“对了。”罗曼再次开口。
唐姆的神色又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小祖宗还有什么古怪要求。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艾达小姐，也就是你妹妹的么？”没等唐姆回应，罗曼继续陈述“她所在的金融公司遭遇了经济诈骗，而接待那个诈骗集团的正是艾达小姐。”
“聪慧的艾达小姐自然看出了诈骗犯的端倪，可她的上司听信了对方的谎言，并为其办理了业务，导致公司亏损惨重，这时上司就把责任全都推卸到了艾达小姐身上，并宣称如果没法追回被诈骗的金额，就要开除艾达小姐并让她赔偿损失。”
“而我了解到了她的苦恼后，成功将这伙诈骗分子绳之以法，顺便教训了她的上司一顿，让那家伙说出了真相。”至于手段，当然比较直接干脆，罗曼可是渎神者，对付人类自是简单轻松。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这事。”罗曼起身，将唐姆置于桌上的报童式八角帽拿起，帮他戴在头上，“所以，有机会多去看看家人吧。”
话音回荡于奢华而空洞的包厢，只留下呆滞在原地的唐姆。
坐在通向王城区的马车上，此时整座城市已然入夜，煤气灯亮起，灯光倒映在河水中，在马车的移动下仿佛逐水流逝的一串珍珠。
猩红残月坠于天际，在蒸汽云雾的缭绕下为繁华之夜平添了一抹肃杀。
罗曼完成了对异常致幻剂贩卖商的锁定，也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方才唐姆在交易开始前的冲动加价行为，当然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唯一能确定的是，罗曼的行动遵循着那位机械君王的旨意。想到这唐姆愈发为先前的行动后悔，那暴露了他的贪婪本性。
“人就像这王都一样，有光鲜亮丽的一面，也有卑劣和肮脏的一面，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再次看穿了唐姆的想法，罗曼说道。“不过我确实对你有点失望。”
唐姆刚欲开口解释点什么，侍者将整理好的客户名单呈了上来。
罗曼接过第二份名单，把两份名单凑在一起，惊喜地发现只有一个重合之处。
有位订购了相当批量毒蝇伞的客户名叫科恩·巴勃罗，而贩卖致幻剂的帮派中恰好有个巴勃罗帮。
“关于巴勃罗帮，你了解多少？”确认了调查对象，正好对各帮派知晓最深的“情报员”就在身边，罗曼自然要探听一下。
“前几年发展很快的新兴帮派，现在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唐姆回复，“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它们的老大，也就是科恩·巴勃罗，是个十分奸诈狡猾的家伙。”
“他一直隐匿着自己的住处与行踪，平时位居幕后，几乎不露面，据说只有帮内少数几名心腹能见到他的真容，连我也仅在帮派首领会议上见过他一次，且那次他就表明除非极端情况，否则不会再于我们中的任何人见面。”
“但就算如此，帮派里的诸多大小事也都由他本人决断。”
管理帮派又不是新娘子出嫁，至于这样藏头遮尾么？罗曼很想出声吐槽，但又怕破坏了当前的气氛和他在唐姆那的形象，只得默默在心中自语。
“就是说我很难见到他咯？”敲击着玻璃杯壁，罗曼又得盘算怎么才能见到这位幕后人物。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叫“罗曼·亚尔兰”，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背后站着国王，况且如果以这样的身份去找巴勃罗帮，可能会引起躲在暗处那名敌人的警觉，万一他的伪装正是巴勃罗帮的成员呢？
罗曼需要一个虚假又真实，足以引起对方重视的身份。
“他们主要的业务是什么？除了贩卖致幻剂以外。”
唐姆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胡子，稍加思索道：“帮助贵人们洗钱销赃，将那些从不法途径获得的财富与物品洗得干净合法，像从亚尔兰王立银行里取出的一样。”
罗曼听完没有说话，他将酒杯中剩下的朗姆饮尽。“唐姆，你有金币么？全球硬通货的那种。”像是岔开话题一般，罗曼问了个看似和方才的讨论毫不相关的问题。
“金币？有倒是有，你要做什么？”
这时罗曼突然露出了明明与他言行不符，却又无法说不合适的，少年特有的纯真笑容。
“借我一点呗，过几天就还你。”罗曼咧开嘴角，“只要一小袋子就好了。”
事实是，罗曼真的拿了一小袋，却是相当沉甸甸的一小袋，两只手捧不住的一小袋，等同于一个小贵族十几年年金的一小袋！
不仅如此，罗曼又特地拿了个不知有何用的空袋子。
“相信我，会还给你的。”
可在唐姆看来，这番话就像亚尔兰首富说“我不爱钱，我对钱没兴趣。”一样，或许罗曼真的会还，只不过可能还过来的时候这笔钱会变成等值金镑。
金币可是全球硬通货，对于经营海外贸易走私和灰色产业的黑帮来说，比仅在亚尔兰可以使用，受王国管控的金镑要有价值得多，更何况受全球形式影响，金镑对黄金和其他货币的汇率时有波动。
想到自己的亏损唐姆有些心疼，可他潜意识里莫名不想拒绝罗曼的要求，仿佛一旦拒绝，那种巨大的压迫与恐惧感便会再度弥漫心头。
接过金币，罗曼看了看自己的服装，再次对唐姆微笑，吓得他打了个寒颤。
“能再借我身行头么？要那种一看就很昂贵的，专门用来炫富的，和你这身一样浮，啊不，是一样有艺术感的。”
唐姆不明白罗曼的要求意图为何，这些东西如何能让他见到科恩·巴勃罗？
不过唐姆还是按照他的叙述，从自己的衣柜挑了一身符合要求的给罗曼换上。
罗曼对镜中的自己相当满意，因为接下来他要扮演跋扈贵公子。
“好了，最后送我一程吧，目的地是王城区。”罗曼轻抚衣角上细小的褶皱。
他要穿着这身去见国王？唐姆彻底被搞糊涂了。
“对了。”罗曼再次开口。
唐姆的神色又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小祖宗还有什么古怪要求。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艾达小姐，也就是你妹妹的么？”没等唐姆回应，罗曼继续陈述“她所在的金融公司遭遇了经济诈骗，而接待那个诈骗集团的正是艾达小姐。”
“聪慧的艾达小姐自然看出了诈骗犯的端倪，可她的上司听信了对方的谎言，并为其办理了业务，导致公司亏损惨重，这时上司就把责任全都推卸到了艾达小姐身上，并宣称如果没法追回被诈骗的金额，就要开除艾达小姐并让她赔偿损失。”
“而我了解到了她的苦恼后，成功将这伙诈骗分子绳之以法，顺便教训了她的上司一顿，让那家伙说出了真相。”至于手段，当然比较直接干脆，罗曼可是渎神者，对付人类自是简单轻松。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这事。”罗曼起身，将唐姆置于桌上的报童式八角帽拿起，帮他戴在头上，“所以，有机会多去看看家人吧。”
话音回荡于奢华而空洞的包厢，只留下呆滞在原地的唐姆。
坐在通向王城区的马车上，此时整座城市已然入夜，煤气灯亮起，灯光倒映在河水中，在马车的移动下仿佛逐水流逝的一串珍珠。
猩红残月坠于天际，在蒸汽云雾的缭绕下为繁华之夜平添了一抹肃杀。
罗曼完成了对异常致幻剂贩卖商的锁定，也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方才唐姆在交易开始前的冲动加价行为，当然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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