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哈迪斯
所以他也结交了一些新兴资产阶级朋友。
“不过这个坐垫是真的舒服！”再次赞叹一番莱恩福特家马车上的坐垫，罗曼将那枚徽章别在自己胸前。
今夜他要扮演莱恩福特家的长子，芙蕾的哥哥洛里安·莱恩福特，这位洛里安先生几年前被莱恩福特公爵送去军部历练，近几年淡出了贵族圈与人们的视线。
也正因为洛里安是军部人物，几乎没有关于他的图片资料，罗曼伪装成他，就算被巴勃罗帮怀疑，对方也需要不短的时间察证。
再说，自己戴着莱恩福特家的徽章，乘着莱恩福特家的马车，头上是和芙蕾近似的发色，长得也和芙蕾差不多好看，服装和手里的钱袋令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彰显着阔绰。
最多就是看起来不像个经过军部锤炼的军官，但亚尔兰又没规定军官放假时不能跋扈享乐。
当然，马车也好，家徽也罢都是罗曼从芙蕾那换来的，他答应了芙蕾的请求，老实说这个委托也不好解决......
马车疾驰，片刻罗曼便抵达了目的地。
临下车时，他身后传来车夫迪克疑问的声音。
“先生，能问一句，您和芙蕾小姐......是什么关系么？”先前芙蕾一见到罗曼，就急急忙忙把他拉进角落的举动令车夫不解，他还从没见过自家小姐对其他男性这么热情过。
这个男孩面相虽然不错，但穿着明显是小姐最讨厌的那种炫富浮夸风，要求去的地方还是赌场。
这种沾染恶习，一看就品行顽劣的暴发户二代，不仅没有招致芙蕾的厌恶，反而还被自家小姐叮嘱一定要把人家送到地方。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自家小姐的品味怎么会突然下滑了呢？车夫实在是想不通。
正当迪克犹豫着要不要向老爷莱恩福特公爵汇报这事时，罗曼开口道：“没什么特别的，管家先生，芙蕾小姐是我的合作伙伴。”
“哦对了，请务必别把这事告诉莱恩福特公爵，不然你家小姐就要挨骂了。”罗曼笑着补充道，随后大步离去。
望着男孩离去的背影，迪克突然想到罗曼对他的称谓。
“他怎么知道我是管家的？”
......
哈迪斯赌场内
科恩·巴勃罗静默地伫立在阴暗的角落之中，犹如隐于深黑夜幕下的灯塔。
这里是名为哈迪斯的赌场，赌场的建立者赋予其希腊神话中财富之神的名讳。
但明眼之人都知晓，比起财富，这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更适合于这名讳的另一个象征——冥府与冥王。
对大多数人而言，这赌场就如同用石榴诱拐春之女神贝瑟芬妮的哈迪斯，将他们的积蓄悉数骗走，令他们倾家荡产，至此被这冥府吞噬，过上暗无天日的苦难生活。
就算如此，每天来往于哈迪斯赌场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因为欲望与贪婪。
可科恩不同，尽管他也是赌徒，但他并不屑于这种赌注仅为金钱的游戏，在他看来这相当无趣，毫无赌局应有的刺激感。
科恩在这里，只是为了监督帮派的工作。他极少和帮派的其他人见面，但并不代表他不参与帮派事务，他喜欢于无人可察的幕后掌管一切，就像提拉木偶的人偶师。
今夜巴勃罗帮同样在为那些尊贵的大客户们销赃洗钱。
为了防止王国的稽查和敌对帮派的干扰，举报，科恩特地将销赃地点定在明面上公开，暗地里实为巴勃罗帮掌控的哈迪斯赌场，还使用了为该工作特制的货币。
即使如此，今晚的行动仍然遭遇了阻碍。
科恩紧紧盯着那个身披绣有金丝边黑氅，笑容轻狂的金发少年，那个男孩打乱了他们的工作。
少年肆无忌惮地抽牌翻牌，每输一轮，就从随身携带的钱袋里掏出一大把比他的发色更加耀眼的金币，接着继续加注开始下一轮，仿佛那象征巨额财富的金币是土地里挖出的泥沙。
无论输赢，男孩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减少半分，似乎他消耗巨额的财富，只是为了享受赌局本身。
“先生。”有人自黑暗中走出，“查清了，送他来的确实是莱恩福特家的马车，要怎么处理？”
“莱恩福特。”科恩把玩着手中的金币，默念这个尊贵的姓氏，“你究竟有何贵干呢？”
如果金发少年仅是随意挥霍财富，那科恩自然不会关注，可这个莱恩福特家的男孩，一举一动都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浅薄。
他来到赌场后随意找了个局坐下开始，玩了两局就换桌，前前后后更换了四五回后停了下来，而他最后选择的，恰好是巴勃罗帮“工作”的那桌。
科恩觉得这并非偶然，后面男孩的行动也证实了他的猜想，男孩加入牌局后，仿佛得到了命运之神的垂青，每局都赢了下来。
他将赢来的金币放入口袋中，随后开始随性玩起来，连输数局。
表面上看男孩输掉的钱比赢的更多，但科恩知道他是故意的。
手指停止动作，那枚金币平摊于科恩掌心之中，正面印着背生六翅，以翼遮面的天使，天使那半露的柔美脸庞，令祂和金币本身一样惹人怜爱，
但科恩手中这枚是假币，它和真金币之上雕刻的天使翅翼纹理有着细微不同，除非知道它是假币，否则常人难以鉴别。
不过，只要使用得当，这假币比真币更加值钱，它们是巴勃罗帮，金主们和银行家为了“工作”特制的货币，每一枚都能在幕后金主那里换到数枚真币。
男孩所在的那一桌，恰好用的就是这种特制币。
并且他显然知道这点，因为男孩将赢来的钱放在另一个钱袋里，转而用真币赔付他输掉的赌注，令“工作者”没法再拿回特制币，有时甚至将两个钱袋里的钱混杂后再交付。
这样一来男孩的意图就很明显了。他在捣乱，在阻碍帮派的洗钱工作，科恩本该派人尽早阻止他，却没有这么做。
“不过这个坐垫是真的舒服！”再次赞叹一番莱恩福特家马车上的坐垫，罗曼将那枚徽章别在自己胸前。
今夜他要扮演莱恩福特家的长子，芙蕾的哥哥洛里安·莱恩福特，这位洛里安先生几年前被莱恩福特公爵送去军部历练，近几年淡出了贵族圈与人们的视线。
也正因为洛里安是军部人物，几乎没有关于他的图片资料，罗曼伪装成他，就算被巴勃罗帮怀疑，对方也需要不短的时间察证。
再说，自己戴着莱恩福特家的徽章，乘着莱恩福特家的马车，头上是和芙蕾近似的发色，长得也和芙蕾差不多好看，服装和手里的钱袋令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彰显着阔绰。
最多就是看起来不像个经过军部锤炼的军官，但亚尔兰又没规定军官放假时不能跋扈享乐。
当然，马车也好，家徽也罢都是罗曼从芙蕾那换来的，他答应了芙蕾的请求，老实说这个委托也不好解决......
马车疾驰，片刻罗曼便抵达了目的地。
临下车时，他身后传来车夫迪克疑问的声音。
“先生，能问一句，您和芙蕾小姐......是什么关系么？”先前芙蕾一见到罗曼，就急急忙忙把他拉进角落的举动令车夫不解，他还从没见过自家小姐对其他男性这么热情过。
这个男孩面相虽然不错，但穿着明显是小姐最讨厌的那种炫富浮夸风，要求去的地方还是赌场。
这种沾染恶习，一看就品行顽劣的暴发户二代，不仅没有招致芙蕾的厌恶，反而还被自家小姐叮嘱一定要把人家送到地方。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自家小姐的品味怎么会突然下滑了呢？车夫实在是想不通。
正当迪克犹豫着要不要向老爷莱恩福特公爵汇报这事时，罗曼开口道：“没什么特别的，管家先生，芙蕾小姐是我的合作伙伴。”
“哦对了，请务必别把这事告诉莱恩福特公爵，不然你家小姐就要挨骂了。”罗曼笑着补充道，随后大步离去。
望着男孩离去的背影，迪克突然想到罗曼对他的称谓。
“他怎么知道我是管家的？”
......
哈迪斯赌场内
科恩·巴勃罗静默地伫立在阴暗的角落之中，犹如隐于深黑夜幕下的灯塔。
这里是名为哈迪斯的赌场，赌场的建立者赋予其希腊神话中财富之神的名讳。
但明眼之人都知晓，比起财富，这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更适合于这名讳的另一个象征——冥府与冥王。
对大多数人而言，这赌场就如同用石榴诱拐春之女神贝瑟芬妮的哈迪斯，将他们的积蓄悉数骗走，令他们倾家荡产，至此被这冥府吞噬，过上暗无天日的苦难生活。
就算如此，每天来往于哈迪斯赌场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因为欲望与贪婪。
可科恩不同，尽管他也是赌徒，但他并不屑于这种赌注仅为金钱的游戏，在他看来这相当无趣，毫无赌局应有的刺激感。
科恩在这里，只是为了监督帮派的工作。他极少和帮派的其他人见面，但并不代表他不参与帮派事务，他喜欢于无人可察的幕后掌管一切，就像提拉木偶的人偶师。
今夜巴勃罗帮同样在为那些尊贵的大客户们销赃洗钱。
为了防止王国的稽查和敌对帮派的干扰，举报，科恩特地将销赃地点定在明面上公开，暗地里实为巴勃罗帮掌控的哈迪斯赌场，还使用了为该工作特制的货币。
即使如此，今晚的行动仍然遭遇了阻碍。
科恩紧紧盯着那个身披绣有金丝边黑氅，笑容轻狂的金发少年，那个男孩打乱了他们的工作。
少年肆无忌惮地抽牌翻牌，每输一轮，就从随身携带的钱袋里掏出一大把比他的发色更加耀眼的金币，接着继续加注开始下一轮，仿佛那象征巨额财富的金币是土地里挖出的泥沙。
无论输赢，男孩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减少半分，似乎他消耗巨额的财富，只是为了享受赌局本身。
“先生。”有人自黑暗中走出，“查清了，送他来的确实是莱恩福特家的马车，要怎么处理？”
“莱恩福特。”科恩把玩着手中的金币，默念这个尊贵的姓氏，“你究竟有何贵干呢？”
如果金发少年仅是随意挥霍财富，那科恩自然不会关注，可这个莱恩福特家的男孩，一举一动都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浅薄。
他来到赌场后随意找了个局坐下开始，玩了两局就换桌，前前后后更换了四五回后停了下来，而他最后选择的，恰好是巴勃罗帮“工作”的那桌。
科恩觉得这并非偶然，后面男孩的行动也证实了他的猜想，男孩加入牌局后，仿佛得到了命运之神的垂青，每局都赢了下来。
他将赢来的金币放入口袋中，随后开始随性玩起来，连输数局。
表面上看男孩输掉的钱比赢的更多，但科恩知道他是故意的。
手指停止动作，那枚金币平摊于科恩掌心之中，正面印着背生六翅，以翼遮面的天使，天使那半露的柔美脸庞，令祂和金币本身一样惹人怜爱，
但科恩手中这枚是假币，它和真金币之上雕刻的天使翅翼纹理有着细微不同，除非知道它是假币，否则常人难以鉴别。
不过，只要使用得当，这假币比真币更加值钱，它们是巴勃罗帮，金主们和银行家为了“工作”特制的货币，每一枚都能在幕后金主那里换到数枚真币。
男孩所在的那一桌，恰好用的就是这种特制币。
并且他显然知道这点，因为男孩将赢来的钱放在另一个钱袋里，转而用真币赔付他输掉的赌注，令“工作者”没法再拿回特制币，有时甚至将两个钱袋里的钱混杂后再交付。
这样一来男孩的意图就很明显了。他在捣乱，在阻碍帮派的洗钱工作，科恩本该派人尽早阻止他，却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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