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来啊，弄死我
“你们谁都别想活。”
巨怪头顶上半截身子融入其中的3S皮套人语气冰冷，能量光芒随之在下方张开的口中凝聚，对准的目标赫然是地上的杜天兰。
眼看光芒迅速凝成球状，不时便要射出击杀目标，一直按捺的卢静此刻悄然而至，踏着一圈圈荡开的涟漪出现在3S皮套人上方，高空中她白色战服飘动，颤动的双拳中散发着晦涩力量。
感知危机袭来，3S皮套人丝毫不慌，头也不抬道：“别急，之后才是你们。”
可下一刻他却是发出疑惑音节，连人带融合的巨怪脑袋迅速转换成虚影。
与此同时又是两个卢静出现，手中亦散发着晦涩力量，三人从不同方向将3S皮套人所有退路封死。
可惜她们还是慢了一步，三方同时出拳时3S皮套人已完全化作虚影，有惊无险与之交错而过。
3S皮套人被光速打脸很是恼怒，再次用巨怪凝聚光芒，这次是深蓝色能量，可才刚开始，一道纯白光束便冲入视线，他寻着光束望去，满眼震惊道：“这是！”
源体…结晶…进化…
王玥微弱的拉扯唤回杜天兰思绪，卢静的出现更是让他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吴光说过源体可以进化成母体。
手中‘母体结晶’显现，这东西给他的感觉与脉器完全不同，里面蕴含的不是能量而是被分化的意识，其中憎恨、暴怒、毁灭之类几乎占据所有，理智仅有少数几簇。
想着锁链束缚理应让‘母体结晶’完全处于掌控，他心下强行调配意识，将其中那些混乱压制到最低，让理智占据绝大部分，果不其然‘母体结晶’毫无抵抗任由他摆弄。
不出几息‘母体结晶’调配完成，杜天兰紧紧抓住王玥的手，望着她轻身道：“虽然这可能会让你成为另一种怪物，但至少能保证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说完不等她再出声，压下‘母体结晶’紧贴光滑皮肤。
顷刻间纯白能量爆发，绽放的光束将空旷底层全部照亮，逸散的能量凝成无数丝线将王玥缠绕，不多时便化作一枚光茧嵌在地面，大量纯白光纤自光茧衍生，如根茎般扎入地底，仿佛是在抽取大地能量。
攻击落空的卢静同样被眼前景象惊住，这画面她见过，诞生仪式中‘铸神’首领亲自下场助源体进化也是这幅光景，可强如那种存在也得辅以大量奇珍异物才能功成，杜天兰怎么可能做到，就凭那块小小的核心碎片？
她迅速压下心中惊疑，身形爆发准备带着杜天兰和光茧远离，既然已经知道源体是由那些被抓的无辜女性转化而成，那消灭便不再是应对方式，拯救和保护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
“母体…是正在进化的母体，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夺舍她，我定能成仙！”
上方3S皮套人状若癫狂，毫不犹豫从西装内里掏出剩下的小盒子拍入自己脑门，随即幽幕席卷将杜天兰和光茧罩住，卢静稍慢半步被阻拦在外。
突兀出现的幽幕并非仅是隔绝之用，被阻拦在外的卢静身形一滞，虚化灵体瞬间脱出肉身，眼睁睁看着“自己”远去。
就在卢静灵体与肉身即将完全分离之时，远处射来几道灰白光线打在她肉身上，随后光线往回拉扯，灵肉相撞再次合二为一。
吴光从后方赶来，灰白的双瞳渐渐转回深棕色，他扶起卢静道：“虚体、斥魂阵，是幽冥宗的漏网之鱼，而且还是长老级别。”
“帮我给墙壁加上封印避免产生地震。”
未完全分离的灵肉算不得受多大伤害，卢静起身便恢复正常，她凝视着幽幕，杀意如实质般四溢，双拳中荡出的涟漪迅速内敛，周身虚空随之震动。
点点微光浮现，吴光双瞳由正常的深棕转为紫色：“你收着点，地下可以封住，上面不行，别把近水楼给震没了！”
“放心，我有分寸。”
幽幕内杜天兰的视线被阻隔，他不知道外面的卢静和吴光是否赶得上来救援，上方癫狂的虚影已脱离巨怪身躯往下飘落，看那速度不出几秒就会落地。
捏了捏手中显现的大枪，他望一眼光茧后抬头看向上方，斩钉截铁道：“我不打算死在这里，同样也不会让你死！”
语落，束缚大枪的最后一根锁链崩碎，脉器内挣脱出的恐怖能量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黑暗中眼前景象流动，无数画面接连穿插，一段段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仿佛置身其中。
画面里是手持大枪挑战生死的男人，他降武者，战修士，斩异族，终其一生只为追寻武道极限。
然而阻挡在他身前的大山太多太多，撞碎一座又是另一座，渐渐地他感到力所不逮，人力的极限让他产生动摇。
就在他即将屈服时，那个人出现在他身前告诉他人力并不止于此，让他看到新的道路，那一刻他为之震撼。
自此他踏上那条道路一往无前，他不在乎道路上会有什么，凡是阻挡他的东西他都会统统扫平。
画面流转，争夺、杀戮，像是无限轮回般不断重复，每一次经历都会让他离追寻的武道极限更近。
他本该就这样一步步走向道路尽头，可一场无法预料的意外却让他永远停下脚步，最后的画面停滞在他躺地上仰望高空之人。
“你…该…死…”
如潮水般的恐怖力量在画面停滞那一刻凝聚成形，类似人形的身影将幽幕内不大的空间占据，开口第一句话就带着强烈恨意。
“果然是器灵”
之前大枪中释放出的意识就让杜天兰有些想法，眼前一切则是完全印证他的猜想。
器灵虽是望着上方开口，但杜天兰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他眼中画面再变，上方虚影已变成自己抱着白宁飘然落下的模样，四周弥漫的那股恨意几乎要将他思维全部冲散。
他当机立决分开双腿摆出弓步，一手举着大枪另一手指着上方：“恨我？那就来吧，爆发你的力量，倾尽所有杀死我，贯穿虚妄！”
大枪瞬息脱手，可却不见枪身飞射，目之所及只有枪灵炸裂，逸散的恐怖能量轻易破开幽幕覆盖整个地底，一点寒芒自恐怖能量中凝聚，随后冲破虚空向上贯穿。
“嗯？”上方虚影目睹枪尖破开虚空顿时感到一阵心悸，多年积累的经验警醒他此刻应该避其锋芒，可他只是稍作停顿便强行压下逃离念头，他不想放弃下方母体，成仙大道值得拼死一搏，而且就算不成也不会死，他还有魂引藏在安全处。
心下已有决定的虚影双手捏印将剩余幽幕召回裹紧自身，完事又在外面套上一层深蓝光芒，在他想来这双层保护就算挡不住枪尖至少也能坚持到触碰母体，可下一瞬他却是脸色大变，袭来的枪尖竟有武道神意，直面虚妄遇之即破的意境让他避无可避，最外层的深蓝光芒甚至还未接触枪尖就完全碎裂。
见虚影与枪灵硬刚，本该松口气的杜天兰却不敢有一丝松懈，枪灵虽被他误导，但它毕竟孕于杀戮诞于恨意，最后画面中的仇人必须死，非孕育之人持有它同样也要承受憎恨。
大量巨盾重叠摆出阵列抵御无处不在的贯穿意念，其束缚的锁链已相续崩碎只剩最后一根。
“再一会，只要再坚持一会…”
巨盾本就弱于大枪，更别说还有一道束缚在，杜天兰不指望能完全抵御，只要自己比虚影苟的时间长就行，贯穿意念一往无前绝不会后退，枪灵消灭虚影后会继续向上，到时自然就安全了。
仅仅几秒仿佛度日如岁，崩碎巨盾第八根锁链释放的守护意念不知不觉散去，巨盾重叠阵列补充速度逐渐跟不上碎裂速度。
眼看虚影似乎还能再苟些时间，而自己的巨盾阵列已出现溃散迹象，杜天兰心一横，打算将巨盾的器灵也释放出来，诞于恨意的器灵脑子不大灵光，很大概率会直接撞上去，那时自己就有机可趁。
忽地，身后纯白光束再次绽放，瞬间将他裹在其中，还没等他转动视线，一根手指点在他脸颊，耳边传来空灵之声：“不许看，现在换我保护你。”
“王…”杜天兰只喊出一个字便被眩晕感冲的说不出话，与上次骤然出现不同，这次他很明显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某些东西通过锁链注入到被束缚的脉器里，‘母体结晶’瞬间狠狠地抽了大量他身体里的东西，抽得他难以维持意识，连身后人都还没见着就坚持不住陷入昏迷。
与巨盾不同，纯白光束并不打算硬抗贯穿之力，在杜天兰陷入昏迷后立刻凝聚成光球炸开，化作无数光点混入逸散的恐怖能量内。
感应到下方针对的目标消失，不大灵光的枪灵判定其死亡，散开的力量汇聚一以贯之，挡在它前方的虚影本就是苦苦支持，这波爆发完全超出承受范围直接将其吞噬。
最后记忆中的仇人也死亡，枪灵的执念就此散去，只剩存粹的武道神意一往无前向上冲击。
…
往日繁华异常的近水楼今晚空无一人，大量警务人员早早就将游客全部疏散，此刻正围在附近严正以待。
忽然间地面仿佛出现震动，守在附近的警务人员还没来得及诧异就见地面凸起，金碧辉煌的近水楼在瞬间倾斜。
“协同防护，顶住！”
位于倾斜方向的警务人员们早有准备，为首一人高喊后举起手中设备射出能量光线，其人员立刻同时高举设备，众多光线自设备间互相连接，构成一面能量光幕挡在近水楼前，避免周围遭受毁灭性灾难。
然而还没等倾塌开始，凸起的地面猛地塌陷，散落的碎石瞬息湮灭，一杆巨枪从下方冲出，携着恐怖能量将近水楼层层粉碎，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中冲往天际。
巨枪声势浩大，整个城市的人几乎都能看到，普通人看热闹，那些非普通存在则各有想法。
杜天兰居住的小区附近一条黑暗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皮套人，他们皮套上几乎都是绘着字母A。
不远处的入口，一位身高近两米的巨汉单手提着绘有字母S的皮套人，抬头观看巨枪飞往天际。
“好大的烟花。”
看了一会他便失去兴趣，随手抛再无动静的皮套人，摸了摸另一只绑着绷带的手转身离开。
巨怪头顶上半截身子融入其中的3S皮套人语气冰冷，能量光芒随之在下方张开的口中凝聚，对准的目标赫然是地上的杜天兰。
眼看光芒迅速凝成球状，不时便要射出击杀目标，一直按捺的卢静此刻悄然而至，踏着一圈圈荡开的涟漪出现在3S皮套人上方，高空中她白色战服飘动，颤动的双拳中散发着晦涩力量。
感知危机袭来，3S皮套人丝毫不慌，头也不抬道：“别急，之后才是你们。”
可下一刻他却是发出疑惑音节，连人带融合的巨怪脑袋迅速转换成虚影。
与此同时又是两个卢静出现，手中亦散发着晦涩力量，三人从不同方向将3S皮套人所有退路封死。
可惜她们还是慢了一步，三方同时出拳时3S皮套人已完全化作虚影，有惊无险与之交错而过。
3S皮套人被光速打脸很是恼怒，再次用巨怪凝聚光芒，这次是深蓝色能量，可才刚开始，一道纯白光束便冲入视线，他寻着光束望去，满眼震惊道：“这是！”
源体…结晶…进化…
王玥微弱的拉扯唤回杜天兰思绪，卢静的出现更是让他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吴光说过源体可以进化成母体。
手中‘母体结晶’显现，这东西给他的感觉与脉器完全不同，里面蕴含的不是能量而是被分化的意识，其中憎恨、暴怒、毁灭之类几乎占据所有，理智仅有少数几簇。
想着锁链束缚理应让‘母体结晶’完全处于掌控，他心下强行调配意识，将其中那些混乱压制到最低，让理智占据绝大部分，果不其然‘母体结晶’毫无抵抗任由他摆弄。
不出几息‘母体结晶’调配完成，杜天兰紧紧抓住王玥的手，望着她轻身道：“虽然这可能会让你成为另一种怪物，但至少能保证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说完不等她再出声，压下‘母体结晶’紧贴光滑皮肤。
顷刻间纯白能量爆发，绽放的光束将空旷底层全部照亮，逸散的能量凝成无数丝线将王玥缠绕，不多时便化作一枚光茧嵌在地面，大量纯白光纤自光茧衍生，如根茎般扎入地底，仿佛是在抽取大地能量。
攻击落空的卢静同样被眼前景象惊住，这画面她见过，诞生仪式中‘铸神’首领亲自下场助源体进化也是这幅光景，可强如那种存在也得辅以大量奇珍异物才能功成，杜天兰怎么可能做到，就凭那块小小的核心碎片？
她迅速压下心中惊疑，身形爆发准备带着杜天兰和光茧远离，既然已经知道源体是由那些被抓的无辜女性转化而成，那消灭便不再是应对方式，拯救和保护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
“母体…是正在进化的母体，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夺舍她，我定能成仙！”
上方3S皮套人状若癫狂，毫不犹豫从西装内里掏出剩下的小盒子拍入自己脑门，随即幽幕席卷将杜天兰和光茧罩住，卢静稍慢半步被阻拦在外。
突兀出现的幽幕并非仅是隔绝之用，被阻拦在外的卢静身形一滞，虚化灵体瞬间脱出肉身，眼睁睁看着“自己”远去。
就在卢静灵体与肉身即将完全分离之时，远处射来几道灰白光线打在她肉身上，随后光线往回拉扯，灵肉相撞再次合二为一。
吴光从后方赶来，灰白的双瞳渐渐转回深棕色，他扶起卢静道：“虚体、斥魂阵，是幽冥宗的漏网之鱼，而且还是长老级别。”
“帮我给墙壁加上封印避免产生地震。”
未完全分离的灵肉算不得受多大伤害，卢静起身便恢复正常，她凝视着幽幕，杀意如实质般四溢，双拳中荡出的涟漪迅速内敛，周身虚空随之震动。
点点微光浮现，吴光双瞳由正常的深棕转为紫色：“你收着点，地下可以封住，上面不行，别把近水楼给震没了！”
“放心，我有分寸。”
幽幕内杜天兰的视线被阻隔，他不知道外面的卢静和吴光是否赶得上来救援，上方癫狂的虚影已脱离巨怪身躯往下飘落，看那速度不出几秒就会落地。
捏了捏手中显现的大枪，他望一眼光茧后抬头看向上方，斩钉截铁道：“我不打算死在这里，同样也不会让你死！”
语落，束缚大枪的最后一根锁链崩碎，脉器内挣脱出的恐怖能量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黑暗中眼前景象流动，无数画面接连穿插，一段段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仿佛置身其中。
画面里是手持大枪挑战生死的男人，他降武者，战修士，斩异族，终其一生只为追寻武道极限。
然而阻挡在他身前的大山太多太多，撞碎一座又是另一座，渐渐地他感到力所不逮，人力的极限让他产生动摇。
就在他即将屈服时，那个人出现在他身前告诉他人力并不止于此，让他看到新的道路，那一刻他为之震撼。
自此他踏上那条道路一往无前，他不在乎道路上会有什么，凡是阻挡他的东西他都会统统扫平。
画面流转，争夺、杀戮，像是无限轮回般不断重复，每一次经历都会让他离追寻的武道极限更近。
他本该就这样一步步走向道路尽头，可一场无法预料的意外却让他永远停下脚步，最后的画面停滞在他躺地上仰望高空之人。
“你…该…死…”
如潮水般的恐怖力量在画面停滞那一刻凝聚成形，类似人形的身影将幽幕内不大的空间占据，开口第一句话就带着强烈恨意。
“果然是器灵”
之前大枪中释放出的意识就让杜天兰有些想法，眼前一切则是完全印证他的猜想。
器灵虽是望着上方开口，但杜天兰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他眼中画面再变，上方虚影已变成自己抱着白宁飘然落下的模样，四周弥漫的那股恨意几乎要将他思维全部冲散。
他当机立决分开双腿摆出弓步，一手举着大枪另一手指着上方：“恨我？那就来吧，爆发你的力量，倾尽所有杀死我，贯穿虚妄！”
大枪瞬息脱手，可却不见枪身飞射，目之所及只有枪灵炸裂，逸散的恐怖能量轻易破开幽幕覆盖整个地底，一点寒芒自恐怖能量中凝聚，随后冲破虚空向上贯穿。
“嗯？”上方虚影目睹枪尖破开虚空顿时感到一阵心悸，多年积累的经验警醒他此刻应该避其锋芒，可他只是稍作停顿便强行压下逃离念头，他不想放弃下方母体，成仙大道值得拼死一搏，而且就算不成也不会死，他还有魂引藏在安全处。
心下已有决定的虚影双手捏印将剩余幽幕召回裹紧自身，完事又在外面套上一层深蓝光芒，在他想来这双层保护就算挡不住枪尖至少也能坚持到触碰母体，可下一瞬他却是脸色大变，袭来的枪尖竟有武道神意，直面虚妄遇之即破的意境让他避无可避，最外层的深蓝光芒甚至还未接触枪尖就完全碎裂。
见虚影与枪灵硬刚，本该松口气的杜天兰却不敢有一丝松懈，枪灵虽被他误导，但它毕竟孕于杀戮诞于恨意，最后画面中的仇人必须死，非孕育之人持有它同样也要承受憎恨。
大量巨盾重叠摆出阵列抵御无处不在的贯穿意念，其束缚的锁链已相续崩碎只剩最后一根。
“再一会，只要再坚持一会…”
巨盾本就弱于大枪，更别说还有一道束缚在，杜天兰不指望能完全抵御，只要自己比虚影苟的时间长就行，贯穿意念一往无前绝不会后退，枪灵消灭虚影后会继续向上，到时自然就安全了。
仅仅几秒仿佛度日如岁，崩碎巨盾第八根锁链释放的守护意念不知不觉散去，巨盾重叠阵列补充速度逐渐跟不上碎裂速度。
眼看虚影似乎还能再苟些时间，而自己的巨盾阵列已出现溃散迹象，杜天兰心一横，打算将巨盾的器灵也释放出来，诞于恨意的器灵脑子不大灵光，很大概率会直接撞上去，那时自己就有机可趁。
忽地，身后纯白光束再次绽放，瞬间将他裹在其中，还没等他转动视线，一根手指点在他脸颊，耳边传来空灵之声：“不许看，现在换我保护你。”
“王…”杜天兰只喊出一个字便被眩晕感冲的说不出话，与上次骤然出现不同，这次他很明显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某些东西通过锁链注入到被束缚的脉器里，‘母体结晶’瞬间狠狠地抽了大量他身体里的东西，抽得他难以维持意识，连身后人都还没见着就坚持不住陷入昏迷。
与巨盾不同，纯白光束并不打算硬抗贯穿之力，在杜天兰陷入昏迷后立刻凝聚成光球炸开，化作无数光点混入逸散的恐怖能量内。
感应到下方针对的目标消失，不大灵光的枪灵判定其死亡，散开的力量汇聚一以贯之，挡在它前方的虚影本就是苦苦支持，这波爆发完全超出承受范围直接将其吞噬。
最后记忆中的仇人也死亡，枪灵的执念就此散去，只剩存粹的武道神意一往无前向上冲击。
…
往日繁华异常的近水楼今晚空无一人，大量警务人员早早就将游客全部疏散，此刻正围在附近严正以待。
忽然间地面仿佛出现震动，守在附近的警务人员还没来得及诧异就见地面凸起，金碧辉煌的近水楼在瞬间倾斜。
“协同防护，顶住！”
位于倾斜方向的警务人员们早有准备，为首一人高喊后举起手中设备射出能量光线，其人员立刻同时高举设备，众多光线自设备间互相连接，构成一面能量光幕挡在近水楼前，避免周围遭受毁灭性灾难。
然而还没等倾塌开始，凸起的地面猛地塌陷，散落的碎石瞬息湮灭，一杆巨枪从下方冲出，携着恐怖能量将近水楼层层粉碎，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中冲往天际。
巨枪声势浩大，整个城市的人几乎都能看到，普通人看热闹，那些非普通存在则各有想法。
杜天兰居住的小区附近一条黑暗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皮套人，他们皮套上几乎都是绘着字母A。
不远处的入口，一位身高近两米的巨汉单手提着绘有字母S的皮套人，抬头观看巨枪飞往天际。
“好大的烟花。”
看了一会他便失去兴趣，随手抛再无动静的皮套人，摸了摸另一只绑着绷带的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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