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拥有之物

    “我现在是不是很像一个疯子。”战琉璃转过身来与叶道对视轻轻问道。

    “不，我只感觉，你很可怜。”叶道一字一句的说到。

    “很可怜？”战琉璃轻笑道，“我是传说中的琉璃仙体，初生便注定了非同一般的人生，在群星璀璨的中州大地，我一样屹立在最佳十人之列，这样的天之骄子的往事，你听完后却说我可怜。”战琉璃微笑着摇摇头。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叶道的神色却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也对视着曾经他以为时天上嫡仙人的战琉璃，也同样一字一句的回应：“是的，我只感觉很可怜，你后天底下人都艳羡的绝顶天赋，可是你遭遇过挫折，所以当遇见一些不符合自己认识的东西，便会感觉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难道你认为我所遇见和面对的不是天大的难题？”战琉璃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天下修道之人何止千万，古往今来，无数前贤继往开来，为修道路添砖加瓦。可是如今向，有这么一个可能，也许前贤都是错误的，我们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这难道不是天大的难题？”战琉璃继续问道。

    “你眼中有前贤先人，有漫漫修真路，有着心比天高的志气，可我并不感觉这是什么比天更大的难题。”叶道依然强硬回应。“你说修道之人千千万，我的眼光没有你那么大，我走的路也没有你的多，可是我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定不是虚幻，我的感情一定不是虚幻。你说你曾见过疑似真是的世界，并由此来怀疑如今的世界是否是虚拟的，是根本不存在的。那当然是正确的，并因此来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正确的，更是伟大的。可是你的故事里好像只有你自己以及你所见所闻，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认为这个世界，这个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是错误的，虚拟的，我初见你时，我以为你是天上仙人下凡，当时我站在你旁边，我感觉自己相形见绌，我当时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来帮助我们。我一个一直生活在小镇子里的人，自问我身上也许最值钱的东西与你这身琉璃仙骨相比也只能算是萤烛之光与皓月争辉。可是现在我没有那种感觉了。原来你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通到会因为如此简单的问题便思考这么久。”

    说完，叶道轻抚自己的那把做工粗糙的木剑，继续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认为是我爸爸的男人就已经离开了，至于我真正的身世，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每个人有大大小小的烦恼，你有你一定要思索的事情，你要弄清楚世界的本质是否真实，可是得到答案若是与你内心不符，那你说见的真相到底是你内心所诱导的结果，还是事物本实质存在的结果。我不管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真实也好，虚拟也罢，我只有我手中的这把剑，它是我做的，我的第一把剑，还有旺财，它是我最好的伙伴，我们就要一起出去，走出我们那个小村庄去，走出这个青牛镇，走到更宽广的世界，我要看世界万象，看星看云，看海看山，那这个世界若真的是虚拟的，那我们呢，我们这些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却真真正正的是这个世界的来客，你还有父母，有你们族内那么多看好你的人，你比我要幸福的多，可是你现在将他们全都孤立在你所自己画地为牢的圈子之外，你只有你自己了，所以，你又比我可怜的多。”

    叶道一连串的说完之后，脸色有点红，仿佛这一大段话已经花费了他全部的精力。

    站在她身边的战琉璃现在呆若木鸡，那里还有平常云淡风轻，万物皆掌握在手中的飘逸之感。不过顷刻之间，战琉璃便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嫡仙人的气质风度。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叶道的错觉，战琉璃比以前那种不理人间事世，太上忘情中多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你说的不全对，不过你的话给了我不小的启发，至于我族内长辈以及父母，这之间的关系确实另有其他隐情，不过我依然坚持我的观点，世界的本质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的，我依然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乃至于我付出一切代价也不会后悔而要追寻答案的问题。你的观点我也认可，不过你所拥有的可不只是你所说的小小木剑而已。”说到这里，战琉璃解开了之前设下的封印，叶道可以看到在他们封印的外面，赫然站着村长一行人，“我在刻下封印之前，故意与他们传了一句话，说我帮助你们的代价是你与我之间的交易，以你名，换他们名。”战琉璃幽幽的说到。叶道不禁热泪盈眶，在这些老人的眼中，他们很清楚战琉璃不是一个一般人，很大概率比那些将他们监禁的修道者更加强大，可是叶道也在他的封印内，那他们便不能不管。

    “所以你所拥有的还有他们以及你所说的那小小村庄。”战琉璃最后补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