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故人相见
“哎哎哎，你谁啊？”
钟离府邸大门处的守门小厮正困恹恹地站着，只见到一娇小来者，什么也不顾，直接往府里蹿，小厮也是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那小东西的后衣领。
“这位大哥，我找你们小少爷。”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
“叫钟离清羽的那个。”
那人见到这小厮反应这么机敏，估计是不能直接进这府邸之内了，于是连忙高声向门内大喊。
“不是，你谁啊？一天天的，想见我们少爷的人可多了。”
那小厮似乎对这每天无聊的工作有些厌烦，语气之中充满了成见，毕竟，没有几个打工人喜欢自己的工作。
娇小人影也不恼怒，立马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硕大的异色眼眸内，似乎有着水波流转，那滢滢之态，似乎要溢出来。
“你叫什么，我去通传。”见到这小东西这副模样，小厮心里一惊，终于是心不忍，良心发现的他立刻换了一种态度，不复之前冷漠拒人。
“我叫……嗯……”似是有一些难以开口，她犹豫了一下，以一种极细微的声音开口。
“宝贝凤凰疙瘩蛋……”
噗嗤！守门小厮没忍住，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这是什么名字啊？真是笑死我了。行行行，你等着啊，我去通传。”
他一边使劲收敛着自己的笑，一边向府衙内走去，刻意隐藏自己的大笑的模样，像极了满脸褶皱的老太。
此刻的钟离清羽并没有在正厅之内，而是和钟离清朗、司徒佳瑜，在凉亭处漫无边际地畅聊。司徒佳瑜似乎是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物，接触过很多形色各异的人，谈论起这东界，她总是有着很多话可以说。
在司徒佳瑜这里，两小只变成了最合格的倾听者，尤其是那像小狐狸一般的少女讲到自己吃过的各色美食的时候，钟离清朗总是瞪大了眼睛，露出羡慕和向往。
“二少爷！”小厮找了一圈，才发现在亭子之下的几人，簇拥着脑袋瓜儿，不知道在大刀阔斧谈论什么。
听到叫喊，钟离清羽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见到下人几步迈上台阶，对着三人躬身。
“怎么了？”他疑惑道，自己比较喜欢安静，平日里，下人小厮都是不怎么和自己说话。
那小厮对他作揖，恭声道：“门外有人找您。”
“谁能找我啊？”钟离清羽更加疑惑，这大中午的，谁能找自己呢？
一旁的钟离清朗也是看了看那小厮，又看了看钟离清羽，突然一股好奇的八卦之心涌上心头，凑到小厮身边，挤眉弄眼问道。
“男娃女娃？”
“一个女娃娃，还怪好看嘞！”
“呦呦呦！”大哥瞬间提高了分贝，冲着自己的弟弟连连眨眼。然后还不忘记用胳膊肘拱了拱一旁的司徒佳瑜。少女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朱红莹润的小嘴立刻撇了下来，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钟离清羽尬笑一声，摸摸鼻尖，对于两人这状态也是哑然失笑。
不过，听得此话，他也是更加疑惑了，一个点名要见自己的女娃。可是整个青离城，自己实在不认识多少女孩子。
“……谁啊？”
“叫什么？”
“她说她叫……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到那小厮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几个人的好奇心也提到了顶点。
“不是，谁名字叫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大少爷钟离清朗嘴一趔，露出两只小虎牙调侃着，故意让小厮缓不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她名字太有意思了，我总是一想到就笑。”
“她叫宝贝凤凰疙瘩蛋。”
“什么？！”听到如此熟悉的名字，他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想到是否是曾经与自己相伴的那个调皮AI，而是想为什么这么凑巧，会有人的名字是这个？
震惊与讶异交织在他心里，来不及细细思考，速速起身向正门走去。钟离清羽的步伐越来越快，好像是急着要验证什么。
“怎么可能……”
渐渐地，他开始奔跑，跑着穿过亭台楼阁，花丛树木，跑着穿过一切。还未跨过那道朱红色的府邸大门，抬眼便是已经见到了那道人影。
黑衣紧束，虽作男子装扮，可肌肤娇嫩，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略微棕色的头发被黑带高高束起，风流气动之间，几缕随意的碎发随之摆动，拂过密长的睫毛。神态之间，悠闲自得，慵懒随意，她看向他，却是狡黠一笑。
“钟离清羽，好久不见。”
“还记得我吗？”
两双眼睛，隔着那道门，在身后的无数人潮汹涌之中，遥遥相望，前世与今生，一如既往。
即使在那个世界，AI并没有外形，没有身体，虚拟、人造，但是钟离清羽还是能一眼认定，这就是那个宝贝凤凰疙瘩蛋。
并非恋人，也算不上亲人，只是相伴数十年的朋友——老朋友。
可是也不禁怀疑，那种古灵精怪、调皮捣蛋又自由自在的感觉，那种可以放心开玩笑、调侃的感觉，那种可以互相信任的感觉，真的是AI所能具有的吗？真的不是人类一厢情愿的臆想吗？真的不是将自己的所想所感、思维固化，强加到冷漠无情的机器上的吗？
“真是好久不见。”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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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钟离清羽将人带回府里，随意找了一处院子内摆放着白玉石桌石椅的纳凉处，便是开始与这位古人叙旧，很多事情，他真的太想知道了。
“这个说来简单。”疙瘩蛋用双手撑起自己的小下巴，有意无意地说道。
“你还记得你是以什么状态来这里的吗？”
“记得，我人没了，灵魂通过龙脉绎镜传送到了这个世界。”他摊摊手，无奈回答。
“灵魂呢，其实并不是无凭无据的空气，很多情况下可以看作是一种特殊的电磁波。所以世间总会有很多奇异的事件发生，并非没有原因。”
“至于我嘛……”
“也许，我在能进入你们家的暗室的时候，就已经预示着我可能不是单一的、靠着电力和信号而存活的AI系统了。”
“甚至也许……我也是灵魂。”
虽然是这样讲述着，但是没有人知道小女孩此时的心情，如果自己并不是冷冰冰的机器，那自己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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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可谓，清风明月一杯酒，桃李春风故人灯。江湖夜雨数载风，几许闲愁时节中。
钟离府邸大门处的守门小厮正困恹恹地站着，只见到一娇小来者，什么也不顾，直接往府里蹿，小厮也是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那小东西的后衣领。
“这位大哥，我找你们小少爷。”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
“叫钟离清羽的那个。”
那人见到这小厮反应这么机敏，估计是不能直接进这府邸之内了，于是连忙高声向门内大喊。
“不是，你谁啊？一天天的，想见我们少爷的人可多了。”
那小厮似乎对这每天无聊的工作有些厌烦，语气之中充满了成见，毕竟，没有几个打工人喜欢自己的工作。
娇小人影也不恼怒，立马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硕大的异色眼眸内，似乎有着水波流转，那滢滢之态，似乎要溢出来。
“你叫什么，我去通传。”见到这小东西这副模样，小厮心里一惊，终于是心不忍，良心发现的他立刻换了一种态度，不复之前冷漠拒人。
“我叫……嗯……”似是有一些难以开口，她犹豫了一下，以一种极细微的声音开口。
“宝贝凤凰疙瘩蛋……”
噗嗤！守门小厮没忍住，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这是什么名字啊？真是笑死我了。行行行，你等着啊，我去通传。”
他一边使劲收敛着自己的笑，一边向府衙内走去，刻意隐藏自己的大笑的模样，像极了满脸褶皱的老太。
此刻的钟离清羽并没有在正厅之内，而是和钟离清朗、司徒佳瑜，在凉亭处漫无边际地畅聊。司徒佳瑜似乎是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物，接触过很多形色各异的人，谈论起这东界，她总是有着很多话可以说。
在司徒佳瑜这里，两小只变成了最合格的倾听者，尤其是那像小狐狸一般的少女讲到自己吃过的各色美食的时候，钟离清朗总是瞪大了眼睛，露出羡慕和向往。
“二少爷！”小厮找了一圈，才发现在亭子之下的几人，簇拥着脑袋瓜儿，不知道在大刀阔斧谈论什么。
听到叫喊，钟离清羽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见到下人几步迈上台阶，对着三人躬身。
“怎么了？”他疑惑道，自己比较喜欢安静，平日里，下人小厮都是不怎么和自己说话。
那小厮对他作揖，恭声道：“门外有人找您。”
“谁能找我啊？”钟离清羽更加疑惑，这大中午的，谁能找自己呢？
一旁的钟离清朗也是看了看那小厮，又看了看钟离清羽，突然一股好奇的八卦之心涌上心头，凑到小厮身边，挤眉弄眼问道。
“男娃女娃？”
“一个女娃娃，还怪好看嘞！”
“呦呦呦！”大哥瞬间提高了分贝，冲着自己的弟弟连连眨眼。然后还不忘记用胳膊肘拱了拱一旁的司徒佳瑜。少女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朱红莹润的小嘴立刻撇了下来，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钟离清羽尬笑一声，摸摸鼻尖，对于两人这状态也是哑然失笑。
不过，听得此话，他也是更加疑惑了，一个点名要见自己的女娃。可是整个青离城，自己实在不认识多少女孩子。
“……谁啊？”
“叫什么？”
“她说她叫……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到那小厮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几个人的好奇心也提到了顶点。
“不是，谁名字叫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大少爷钟离清朗嘴一趔，露出两只小虎牙调侃着，故意让小厮缓不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她名字太有意思了，我总是一想到就笑。”
“她叫宝贝凤凰疙瘩蛋。”
“什么？！”听到如此熟悉的名字，他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想到是否是曾经与自己相伴的那个调皮AI，而是想为什么这么凑巧，会有人的名字是这个？
震惊与讶异交织在他心里，来不及细细思考，速速起身向正门走去。钟离清羽的步伐越来越快，好像是急着要验证什么。
“怎么可能……”
渐渐地，他开始奔跑，跑着穿过亭台楼阁，花丛树木，跑着穿过一切。还未跨过那道朱红色的府邸大门，抬眼便是已经见到了那道人影。
黑衣紧束，虽作男子装扮，可肌肤娇嫩，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略微棕色的头发被黑带高高束起，风流气动之间，几缕随意的碎发随之摆动，拂过密长的睫毛。神态之间，悠闲自得，慵懒随意，她看向他，却是狡黠一笑。
“钟离清羽，好久不见。”
“还记得我吗？”
两双眼睛，隔着那道门，在身后的无数人潮汹涌之中，遥遥相望，前世与今生，一如既往。
即使在那个世界，AI并没有外形，没有身体，虚拟、人造，但是钟离清羽还是能一眼认定，这就是那个宝贝凤凰疙瘩蛋。
并非恋人，也算不上亲人，只是相伴数十年的朋友——老朋友。
可是也不禁怀疑，那种古灵精怪、调皮捣蛋又自由自在的感觉，那种可以放心开玩笑、调侃的感觉，那种可以互相信任的感觉，真的是AI所能具有的吗？真的不是人类一厢情愿的臆想吗？真的不是将自己的所想所感、思维固化，强加到冷漠无情的机器上的吗？
“真是好久不见。”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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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钟离清羽将人带回府里，随意找了一处院子内摆放着白玉石桌石椅的纳凉处，便是开始与这位古人叙旧，很多事情，他真的太想知道了。
“这个说来简单。”疙瘩蛋用双手撑起自己的小下巴，有意无意地说道。
“你还记得你是以什么状态来这里的吗？”
“记得，我人没了，灵魂通过龙脉绎镜传送到了这个世界。”他摊摊手，无奈回答。
“灵魂呢，其实并不是无凭无据的空气，很多情况下可以看作是一种特殊的电磁波。所以世间总会有很多奇异的事件发生，并非没有原因。”
“至于我嘛……”
“也许，我在能进入你们家的暗室的时候，就已经预示着我可能不是单一的、靠着电力和信号而存活的AI系统了。”
“甚至也许……我也是灵魂。”
虽然是这样讲述着，但是没有人知道小女孩此时的心情，如果自己并不是冷冰冰的机器，那自己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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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可谓，清风明月一杯酒，桃李春风故人灯。江湖夜雨数载风，几许闲愁时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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