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崭露头角

    项梁倒不觉得惊奇,只因这些时日自己举义反秦后,太多乡绅豪士前来相投。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项梁也没有推脱,随后便虽众人出门相迎。

    来人是位年已过半百的老者,应是六十好几,比项梁都还年长些岁数,着眼一看满是仙风道骨,一头白发如瀑乱遭的直垂肩头,头上发髻上盘插着一根随处可见的枯枝。即使满脸的和蔼与沧桑也藏不住他那明眸深邃的双眼,一裳布衣整洁爽朗,丝毫看不出已过六旬的体态,足以见得老者身姿硬朗矫健。

    一脸肃穆的等着接见。

    项梁出门后定睛看了一下,随后便大笑道:“范兄!好久未见。”

    老者随之也放下了肃穆的神情,合时宜般的笑了起来,打趣道:“哈哈哈哈,郡守大人别来无恙啊。”说着便要朝项梁躬身行礼。

    项梁见此连忙上前小心搀扶道:“范兄如此真乃折煞老弟了。多年未见范兄身姿不减当年啊。”说完俩人便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便领着老者进屋去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居鄛谋士范增。

    叶宸一心中甚是奇怪,如此角色怎会这般快出场,史书中薛地会议中范增才崭露头角,那时陈胜兵败,范增以拥立怀王子嗣号召楚民,使天下局势导向楚。

    如此看来定是天道也占我们这边。

    随后便随着几人进屋了。

    两人进屋途中便是一顿客套,待落座后已然开始一一介绍起来。

    随后瞥了瞥项羽,严肃道:“少羽,还不过来拜见世伯。这是你范世伯,你年幼时,叔父与你四处逃亡,那时你还这般大小呢。”说着朝着项羽比划了起来。

    项羽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只得遵照项梁的嘱咐上前郑重道:“孩儿参加世伯。”

    “这便是我的侄儿少羽了。”说完有给老者的茶盏里倒上一杯水。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项羽,连连称赞道:“早就听闻世侄神力过人,能举千斤青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虎门之后啊。”说完忍不住造弄起他那如毛笔般的粜须。

    换别人来说,这八字胡加这么一搓白毛,十有八九给叶宸一的审美就是一副奸相,可叶宸一却对着老者出奇的恭敬,兴是范增一生奉献反秦事业,为项羽出谋划策。最后也落个客死异乡的结局,这换谁都觉得太过不值。

    在叶宸一看来,若是这一世有自己,这般的结局断然不会在出现。

    项羽行礼后退了下去,老者继续环顾,当看到项羽身旁的出奇十四五右的的女子时,停了下来,只见女子身着男装,虽一副女相,但满身的男子气概,一双丹凤眼出奇的雪澈,明眸下一颗黝大的黑点,此子静态温婉,不似女子,由胜女子。

    老者满是疑惑,只得侧脸询问道项梁:“这位是?”因分不清男女,只得示意项梁来回答。

    叶宸一本就对老者颇有好感,如今这般问后,只觉得心中不喜突降到零点,他本就不喜别人喊她女娘,自个儿熟悉的也就算了,其他人也这样他自是不依。

    只因这男尊女卑的时代里,男人商议大事女人不可不可站于一旁,是为礼数。堂舍上分明这么多男子,不问别人偏问自己,这言外之意本就是想说,男人堂议,岂容女子在旁。

    项梁自是猜到了范增所想,连忙笑着解释道:“此子乃我孙儿,你别看他一副女相,却也不失为一副好儿郎。”说着便示意叶宸一道:“还不过来见过世祖伯。”

    叶宸一本不想上前行礼,但见项梁也是这般维护自己,只得上前准备行礼。

    范增没有言语,只得造弄着胡须点头细丝打量,兴是对项梁的话有些疑虑,此子怎么看都不像男子,自己如今年过六旬,总是见过些世面的,可从未见过眼前这如此女相男身之人,甚是觉得奇怪。

    叶宸一正准备躬身行礼,瞧着老者满是疑惑的眼神,顿时觉得不爽,于是朗声直口道:“老东西,休要看不起人,我本就男儿身,何须你这般爆眼珠子般的盯着看。”说完便退了下去,不给他行礼了。

    声音一出,满堂愕然。

    老者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这小东西倒是有趣。”兴是平日自己一副老者姿态管了,这礼数或是觉得过于刻板无趣了些,今日被这一骂,倒是让着交谈有趣了许多。

    毕竟奇人的脑回路总是不同与常人,是否这样也未得而知了。

    一旁的项梁也露出来窘态,来不及要言语责备幺娣,只得连忙对范增歉意道:“范兄见谅,此子生性顽虐管了,是在下与他叔父教导无方,还请范兄勿要见怪。”

    范增笑道:“诶,童言无忌,我岂会怪罪于此,我倒是觉得此子颇为有趣。”说完继续哈哈大笑起来。

    项梁这才缓和了下来,继续认真道:“对了,范兄,你可知那陈胜吴广反秦时用的那句时谚。”

    范增止住笑声,郑重道:“壮士不死则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项梁笑着道:“对,这最后一句便是出至这小子之口。”

    范增听后大吃一惊,随即又重复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正是!”

    听到了这般确切的答复后,范增有点坐不住了,随后调转脑袋朝着叶宸一看了几眼后,惊愕道:“如此年纪便有如此之志,此子日后定有大作为啊。”言语骇然,满是敬佩。

    随后继续道:“在下不远前来投奔,本就为项老弟出谋划策,今天下局势波谲云诡,而项老弟本就贵为楚国后裔,当下割据这会稽一郡,应是站稳脚跟后,吞并这江东邻里郡县,这江东本就为富庶之地,招兵买马也有资本,待日后天下局势有变,在出兵西进拿下咸阳。”

    聊到此处才进入正题,项梁为此也颇感头痛,只得苦笑道:“不满范兄所言,如今天下大势,当是那陈胜势力最大,不巧那陈胜竟打着家父项燕的旗号,在楚地四处招兵买马……”说着忍不住叹息起来。

    随后又继续道:“怪只怪项某起义太晚,如今之占得这一郡之地。不然家父的名讳有岂能被他在楚地占了先机。”

    范增立马回驳道:“诶!项老弟此话差矣,这晚有晚的好处。”正欲继续说下去时。

    叶宸一立即上前打断道:“祖父,孩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项梁见着幺娣打断了范增的言语,连忙责怪道:“大人商议大事,小孩子插什么嘴,还不退下。”

    叶宸一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在他们眼里终究只是个孩子,正准备灰丧着脸退下时。

    范增来兴趣的叫停道:“诶,项老弟,你我都这把岁数的人了,这天下迟早该是他们的,如今不历练,日后真是上了战场谁又能将他们的失误指点出来呢,况且我对你这孙儿也颇感兴趣,且让他道来便是。不足之处我们再作商议。”

    项梁见范增都这般说了,只得让叶宸一转身如实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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