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采药老人
温暖的风轻轻的摇晃着树叶下的光，湿润的空气载着数个肥胖的小鸟缓缓飞过树梢，没入丛林中。时光轻轻流淌，清风犹如一双细嫩的手，缓缓揭开浓厚的迷雾，迷雾尽头是一个山谷，山谷间清泉流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斜靠在夕阳里打盹，旁边有一只小奶狗，不时摆开四肢，轻声的呜呜着，在温暖的阳光里打着哈欠。
踏进那山谷里，江川就感觉有一股浓郁的药香涌动，使人精神一阵，泉水叮咚，击人灵魂。就在那一刹那间，江川感觉体内那炬火燃烧的更加凶猛了，大片的死寂气流被吸收过去，不时有一两颗“水”滴落在枯寂的地上。那灵识更是突然一颤，变得更加庞大了。
那老人在夕阳里醒来了，听见鹤鸣声，他连忙走上来，招呼着两人。老人已经年岁已大，但可能是因为长年在山中采药，看起来现在还是精神矍铄，三两步就走了过去。
“老爷爷。”江川很是亲切的与这老者打着招呼。实际村里的人对这老人都感到亲切，同时也很感激他。
这老人无依无靠，但却有一项惊人的本领，那就是他仿佛有一双很独特的眼睛，总是能采到珍稀药材。要知道珍稀药材本就稀少，加之有的生长环境非常苛刻，有的立于悬崖峭壁之上，有的终年隐匿于漆黑的地下，有的伴随凶兽成长……总之，要能找到并且采到这些药材极其不易。但老人总是可以采到好的药材然后又时而分享给村里，这让村里老老少少身体都很健康，于是村里的人也称他为“活神仙”。
一辈子都在山里采药的老人此时见有人来，显得格外开心，那满脸皱纹的脸舒展开来。
“孩子，你来了！”采药老人和蔼可亲，脸上笑容连连。
“你是……？你是薇薇那孩子吗？”突然采药老人眼睛有一丝明亮，对着小女孩说道。
那小女孩本来很是谨慎的环顾四周，此时听到有人叫她，她蓦然呆住，不曾想这世间似乎还有人认识她。
采药老人眼中愈发肯定说，“没错，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当时你还被你父母抱在怀里，弱不禁风，病恹恹的，就像是根枯黄弱小的草。你父母怕你活不下来，就在那梧桐树下不停地祷告，希望上天能垂怜你，保佑你能活下去，哪怕是他们付出生命。刚好我采药路过，见你确实生机在流逝，若再不救治，恐怕活不下去。你当时生机真的是流逝的太严重了，我也只能报着试一试的想法，送了几颗采摘的药草给你父母。没想到七八年过去了，你真的活下来了！”
薇薇满眼通红，眼中噙满了泪水。她站在夕阳中，身影显得那么弱小，似乎一缕清风就能把她吹飞。但是她一直很坚强，被那十几个匪徒追杀她不惧怕，被那锋利的荆棘刺穿胶板她不惧怕。
但此时，她满眼通红，因为似乎感觉到这世界上还有温情。
“来爷爷这里。”采药老人看到悲恸的小女孩，他走过去把小女孩抱在怀中，安慰着她。
“你的父母呢？”采药老人轻声问到。
“被杀了！”小女孩不停地在老人怀里抽泣着。
这一刻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回忆起过往，原本好好地家园，却渐渐地破碎，一群凶恶的人四处杀人，就是那么一个难忘的一天，悍匪追来，父母为了吸引走他们然后牺牲了。自那以后，那仇恨的种子在她心里越扎越紧，她曾经发誓，一定要报仇，罪魁祸首一个都逃不掉！
此时似乎又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温情，她哭泣了，哭成了泪人。经过无数岁月之后，也许会有人回眸万古岁月前，这也是小女孩最后一次哭泣了。
从那以后，她放眼岁月长河，一路杀向那仙道绝巅，无人可挡。
薇薇一直在哭泣着，后来因为伤心过度，加上一直以来就没有安心的睡过觉，在遇到采药老人后，她终于是昏昏睡去了。
太阳西斜，阳光变得尤为刺眼。采药老人坐在石桌前变得沉默寡言了，实际上在他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后，他原本皱纹的脸就一直变得异常严肃，与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孩子太命苦了啊……因果啊……这就是因果啊！这偌大的灰烬之地要变天了！”最终他叹了叹气。
自从那世界破碎后，各种杀戮渐起，凡尘世间的人在互相搏杀，根本不顾及什么，恃强凌弱，想杀就杀，那些日常在原始丛林中的凶兽也如疯狂了一般，杀红了眼。现在采药老人又说出了这些古怪的话，江川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爷爷，这到底是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来你们都还不知道。”采药老人顿了顿，随后又说道：“自从那天地破碎，这世间就出现了一个‘藤神’，暂且称之为藤神吧。相信你也看到了，所谓藤神就是那一截力挽狂澜，阻隔雷火黑水，击退那黑暗中的咆哮声的树藤，这一切祸事与那藤神有关。”
“就是在那破碎黑洞前大发神威的树藤？它不是消失在了那黑暗中吗？”江川确实是看到了那拥有无穷威力的树藤，但是这分明是树藤在挽救这世间生灵，而且原本就消失了，这一切祸事如何与树藤有关？
“树藤确实是消失了，但那不过是一截罢了！那树藤的真身其实是一颗大树，那大树立于世间之巅，以这片灰烬之地为土，孕育着两颗种子。那两颗种子正在成长的关键时期，大树为了能顺利让这两颗种子破壳而出，它在汲取一切能汲取的东西，包括这世间的修行精华。但这贫瘠的世间精华本身就有限，那被戳破的黑洞现在还无时无刻释放天地精华，同时无数人与凶兽都在日日夜夜不停息的汲取。这如何能保证那种子顺利成长？”
“故此，那大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互相搏杀。一方面相互搏杀减少汲取天地精华的人和凶兽的数量，另一方面那搏杀产生的怨气、怒气、血气可以被其吞噬，成为宝贵的养分。那头小金龙血气充足，就差点被树藤抓走，若不是那神秘人及时出手，那金龙估计已经成为一堆灰尘了。”
这信息量实在太庞大了，江川实在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一棵立于大道之巅的大树，而这棵树为了孕育出两颗种子，竟然如此歹毒，要以这片大地一切生灵为药！但不对，这种歹毒的计谋还是会有人看出来，既然知道了这种计划，人与凶兽凭什么还会被其所摆布？
采药老人似乎看出了江川所想，“你一定是想问为什么这世间就要听其号令。”说到这儿老人又是一叹，继续说道“第一：那棵树已经证明了，哪怕就是一小截树藤，也能镇压这世间绝大数人，若那大树真身一现，那必定是摧枯拉朽，你拿什么挡？即使举全族之力讨伐之，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不过是可怜的飞蛾向篝火扑去！”
江川听闻此已然明白了，只要有强大的实力，便可言出法随，为所欲为！
“当然，那大树还承诺，若有人能杀的自身血气冲天，它便护其修成大道，立于仙道绝巅！那人族远古八族、凶兽四王已经尽数站在那大树一边了，他们发号施令，让自己族人在这世间疯狂杀戮，引动血气。只为了能求得那立于仙道之巅的机会！”
当然，江川也明白，即使有人血气从天，也必定会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及时出现杀死，徒做他人嫁衣。
他想起那大漠上原本就已经杀死无数凶兽的巨猿，一不小心就被那双眼犹如红宝石的巨蛇吞噬掉内脏，死不瞑目，他想起那丛林中无情的悍匪们……
大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修道之人无情，以他人之血，来祭那无情大道。
山谷的夜晚浓雾阵阵，微微还躺在那充满药香味的玉床上沉沉睡去。她脸上不时充满欢喜，不时充满恐惧，不时充满绝望和愤怒……
天地万物破碎，遥远的大漠各种咆哮声在天地间轰鸣，数不尽的凶兽彼此仇视，就要大战起来；四分五裂的原始丛林此时已经血流成河，一些山峦大的凶兽藏在云端，幽幽冷光俯瞰世间……
此时只有那小山下犹如身处是非之地之外，十几户村民们已经安心睡去了。
山谷幽静，江川站在那采药老人的庭院中，他透过层层浓雾，似乎双眸的目光穿透天际，看到一颗比之这世界还大的树，立于世间之巅。此时它月华满身，藤蔓飞扬，数不尽的树根缠绕、包裹住这片世界，似乎要将这世界的万物生灵，尽数当作养料吞噬而尽！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斜靠在夕阳里打盹，旁边有一只小奶狗，不时摆开四肢，轻声的呜呜着，在温暖的阳光里打着哈欠。
踏进那山谷里，江川就感觉有一股浓郁的药香涌动，使人精神一阵，泉水叮咚，击人灵魂。就在那一刹那间，江川感觉体内那炬火燃烧的更加凶猛了，大片的死寂气流被吸收过去，不时有一两颗“水”滴落在枯寂的地上。那灵识更是突然一颤，变得更加庞大了。
那老人在夕阳里醒来了，听见鹤鸣声，他连忙走上来，招呼着两人。老人已经年岁已大，但可能是因为长年在山中采药，看起来现在还是精神矍铄，三两步就走了过去。
“老爷爷。”江川很是亲切的与这老者打着招呼。实际村里的人对这老人都感到亲切，同时也很感激他。
这老人无依无靠，但却有一项惊人的本领，那就是他仿佛有一双很独特的眼睛，总是能采到珍稀药材。要知道珍稀药材本就稀少，加之有的生长环境非常苛刻，有的立于悬崖峭壁之上，有的终年隐匿于漆黑的地下，有的伴随凶兽成长……总之，要能找到并且采到这些药材极其不易。但老人总是可以采到好的药材然后又时而分享给村里，这让村里老老少少身体都很健康，于是村里的人也称他为“活神仙”。
一辈子都在山里采药的老人此时见有人来，显得格外开心，那满脸皱纹的脸舒展开来。
“孩子，你来了！”采药老人和蔼可亲，脸上笑容连连。
“你是……？你是薇薇那孩子吗？”突然采药老人眼睛有一丝明亮，对着小女孩说道。
那小女孩本来很是谨慎的环顾四周，此时听到有人叫她，她蓦然呆住，不曾想这世间似乎还有人认识她。
采药老人眼中愈发肯定说，“没错，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当时你还被你父母抱在怀里，弱不禁风，病恹恹的，就像是根枯黄弱小的草。你父母怕你活不下来，就在那梧桐树下不停地祷告，希望上天能垂怜你，保佑你能活下去，哪怕是他们付出生命。刚好我采药路过，见你确实生机在流逝，若再不救治，恐怕活不下去。你当时生机真的是流逝的太严重了，我也只能报着试一试的想法，送了几颗采摘的药草给你父母。没想到七八年过去了，你真的活下来了！”
薇薇满眼通红，眼中噙满了泪水。她站在夕阳中，身影显得那么弱小，似乎一缕清风就能把她吹飞。但是她一直很坚强，被那十几个匪徒追杀她不惧怕，被那锋利的荆棘刺穿胶板她不惧怕。
但此时，她满眼通红，因为似乎感觉到这世界上还有温情。
“来爷爷这里。”采药老人看到悲恸的小女孩，他走过去把小女孩抱在怀中，安慰着她。
“你的父母呢？”采药老人轻声问到。
“被杀了！”小女孩不停地在老人怀里抽泣着。
这一刻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回忆起过往，原本好好地家园，却渐渐地破碎，一群凶恶的人四处杀人，就是那么一个难忘的一天，悍匪追来，父母为了吸引走他们然后牺牲了。自那以后，那仇恨的种子在她心里越扎越紧，她曾经发誓，一定要报仇，罪魁祸首一个都逃不掉！
此时似乎又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温情，她哭泣了，哭成了泪人。经过无数岁月之后，也许会有人回眸万古岁月前，这也是小女孩最后一次哭泣了。
从那以后，她放眼岁月长河，一路杀向那仙道绝巅，无人可挡。
薇薇一直在哭泣着，后来因为伤心过度，加上一直以来就没有安心的睡过觉，在遇到采药老人后，她终于是昏昏睡去了。
太阳西斜，阳光变得尤为刺眼。采药老人坐在石桌前变得沉默寡言了，实际上在他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后，他原本皱纹的脸就一直变得异常严肃，与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孩子太命苦了啊……因果啊……这就是因果啊！这偌大的灰烬之地要变天了！”最终他叹了叹气。
自从那世界破碎后，各种杀戮渐起，凡尘世间的人在互相搏杀，根本不顾及什么，恃强凌弱，想杀就杀，那些日常在原始丛林中的凶兽也如疯狂了一般，杀红了眼。现在采药老人又说出了这些古怪的话，江川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爷爷，这到底是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来你们都还不知道。”采药老人顿了顿，随后又说道：“自从那天地破碎，这世间就出现了一个‘藤神’，暂且称之为藤神吧。相信你也看到了，所谓藤神就是那一截力挽狂澜，阻隔雷火黑水，击退那黑暗中的咆哮声的树藤，这一切祸事与那藤神有关。”
“就是在那破碎黑洞前大发神威的树藤？它不是消失在了那黑暗中吗？”江川确实是看到了那拥有无穷威力的树藤，但是这分明是树藤在挽救这世间生灵，而且原本就消失了，这一切祸事如何与树藤有关？
“树藤确实是消失了，但那不过是一截罢了！那树藤的真身其实是一颗大树，那大树立于世间之巅，以这片灰烬之地为土，孕育着两颗种子。那两颗种子正在成长的关键时期，大树为了能顺利让这两颗种子破壳而出，它在汲取一切能汲取的东西，包括这世间的修行精华。但这贫瘠的世间精华本身就有限，那被戳破的黑洞现在还无时无刻释放天地精华，同时无数人与凶兽都在日日夜夜不停息的汲取。这如何能保证那种子顺利成长？”
“故此，那大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互相搏杀。一方面相互搏杀减少汲取天地精华的人和凶兽的数量，另一方面那搏杀产生的怨气、怒气、血气可以被其吞噬，成为宝贵的养分。那头小金龙血气充足，就差点被树藤抓走，若不是那神秘人及时出手，那金龙估计已经成为一堆灰尘了。”
这信息量实在太庞大了，江川实在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一棵立于大道之巅的大树，而这棵树为了孕育出两颗种子，竟然如此歹毒，要以这片大地一切生灵为药！但不对，这种歹毒的计谋还是会有人看出来，既然知道了这种计划，人与凶兽凭什么还会被其所摆布？
采药老人似乎看出了江川所想，“你一定是想问为什么这世间就要听其号令。”说到这儿老人又是一叹，继续说道“第一：那棵树已经证明了，哪怕就是一小截树藤，也能镇压这世间绝大数人，若那大树真身一现，那必定是摧枯拉朽，你拿什么挡？即使举全族之力讨伐之，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不过是可怜的飞蛾向篝火扑去！”
江川听闻此已然明白了，只要有强大的实力，便可言出法随，为所欲为！
“当然，那大树还承诺，若有人能杀的自身血气冲天，它便护其修成大道，立于仙道绝巅！那人族远古八族、凶兽四王已经尽数站在那大树一边了，他们发号施令，让自己族人在这世间疯狂杀戮，引动血气。只为了能求得那立于仙道之巅的机会！”
当然，江川也明白，即使有人血气从天，也必定会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及时出现杀死，徒做他人嫁衣。
他想起那大漠上原本就已经杀死无数凶兽的巨猿，一不小心就被那双眼犹如红宝石的巨蛇吞噬掉内脏，死不瞑目，他想起那丛林中无情的悍匪们……
大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修道之人无情，以他人之血，来祭那无情大道。
山谷的夜晚浓雾阵阵，微微还躺在那充满药香味的玉床上沉沉睡去。她脸上不时充满欢喜，不时充满恐惧，不时充满绝望和愤怒……
天地万物破碎，遥远的大漠各种咆哮声在天地间轰鸣，数不尽的凶兽彼此仇视，就要大战起来；四分五裂的原始丛林此时已经血流成河，一些山峦大的凶兽藏在云端，幽幽冷光俯瞰世间……
此时只有那小山下犹如身处是非之地之外，十几户村民们已经安心睡去了。
山谷幽静，江川站在那采药老人的庭院中，他透过层层浓雾，似乎双眸的目光穿透天际，看到一颗比之这世界还大的树，立于世间之巅。此时它月华满身，藤蔓飞扬，数不尽的树根缠绕、包裹住这片世界，似乎要将这世界的万物生灵，尽数当作养料吞噬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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