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关 水
马上开学了，今年下半年，星火学校新招一个一年级班。老大已到了上学的年龄。妈妈说，要把老大送到学堂里去关起来。有的大人把小孩子上学叫着：“关水”。就是把孩子送到学校里去关起来让他没有时间玩水，大人认为小孩子这样就进了保险箱，他们就可以放心地做事了。至于，送孩子去学校读书是为了今后的前途，农村的家长一般没有这种远见。
九月一号，开学的第一天，妈妈把老大送到一年级的班主任莫老师手里后，就到学校的食堂里忙她的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莫老师轻言细语地问。
“我叫龙乐平。”老大回答。
“你一共有几个手指和脚趾？”
“都有十个。”
“手指和脚趾加在一起一共有多少？”
“二十个。”
“从1数到100。”
“1、2、3、……100。”
莫老师看他都对答如流，于是出了一个题目给他做：
“树上有2只鸟，被猎人打死一只，树上还有几只？”莫老师说完看着他。
“还有一只！”老大马上大声理直气壮地回答。心想，这样的题目也给我做。
“哈哈哈......”莫老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什么？”老大感到惊奇和迷惑不解。
“就是答得快，而且声音又大。这个题目不知道做吧？”莫老师一手擦眼泪一手按着肚子说。
“怎么不知道？两只鸟打死一只，不是还有一只，难道没有了？难道飞了不成？”老大急着说。
“对啊，你说的对啊！”
“对什么？”
“树上没有鸟了。飞走了。”
“飞走了，那也是一只鸟嘛。怎么说没有了呢？”老大开始强辩。
“树上没有了。”
“它在天上飞啊。”
“哈哈哈......支书的崽就是不同。你这个孩子真有意思。”莫老师笑得先是弯了腰，然后又转过身，最后还是笑回来了。
这时，老大才发现，莫老师比妈妈年轻些。她胖胖的身体，不高不矮的个子。脸上可能是刚才笑的，泛起了红晕，脸的中间红得像桃花一样。老大在这一瞬间喜欢上了他人生的第一个老师。觉得她做自己的老师蛮好的。
莫老师一边笑一边用她那雪白的手指把书发给了他。就是两本。一本《语文》和一本《算术》。
回家后，爸爸用旧画报的花纸给他把书包得整整齐齐的。妈妈给他做了一个蓝色的布书包，还准备了两个本子和一支铅笔，还有一个旋转的塑料铅笔刀。他把这两本书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翻来翻去，发现书里有很多好看的图画，连不像爷爷的那些老书，黄色的纸，一个图也没有，尽是字，还是一行一行竖的排着。这些新书好看极了。只是有几张图画他老是想不通：就是《语文》书有篇课文叫“小猫钓鱼”，画了一只猫拿着一根钓竿在钓鱼。他想：
“猫，怎么能拿钓鱼竿呢？怎么能钓鱼呢？吃鱼还差不多。应该叫“小猫吃鱼”。可是，画得好像。就像那只猫的爪子像人的手一样真的会拿钓竿，真的会钓鱼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老大摇摇头。
第二天，当他走进教室时，抬头一看，发现黑板上面贴着一幅图画，图画的一边贴着“团结紧张”，另一边贴着“严肃活泼”。这时，莫老师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了讲台。对大家说：
“同学们，我叫莫玉冰。你们就叫我莫老师。学校安排我负责你们一年级的教学工作。我会好好教书，希望你们好好学习。好不好？”
“好！”同学们一齐大声回答。
首先编座位。莫老师把学生按个子的高矮在教室站成两行，然后从前面的座位由两边往中间坐，一直坐到最后。莫老师最后调整为一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坐一桌。老大的旁边被调过来一个女生。他看了一眼那个女同学马上说：
“我要和夏智江坐。”龙乐平突然发现郎翁妈的二儿子和他是一个班。
“怎么？你不喜欢女同学？都是这样编的啊。”莫老师说。
其实是他一看见这个女同学就很别扭。她的个子竟然比他还高，而且长得又不好看，衣服也脏兮兮的。最恶心的是，她的耳朵流脓。他不想和她坐一桌。
这时，他向着莫老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看了看旁边的女同学。
莫老师看看老大的耳朵，又看看那个女同学的耳朵，突然发现了问题，便把老大叫到一边小声说：
“刚编好，不好马上调整座位。等下说我偏向干部子弟。暂时这样坐着吧，反正两个星期后又要调换座位的。好不？”
老大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到座位后，两眼正视前方，丝毫也不敢斜视，生怕瞟见那个耳朵。
接着进行学前教育。先讲了要爱卫生和学习的重要性，接着讲了听课的姿势。要坐正，两眼平视前方，双手背在后面，两脚平放地上。老师对坐姿不对的进行了调整。随后，要每一个学生拿出本子和铅笔，写自己的名字。老大的姓名最难写的就是那个“龙”字的竖弯钩，他老是写不好。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先写一竖，然后在右边写一短横，再向上钩一下。虽不好看，显得很生硬，但总算完成了任务。
“很好！下面，我们开始上课。请大家把语文书翻到第一页。”
紧接着，莫老师在黑板上写着：
“第一课：古诗。”
莫老师拿着课本读着：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紧接着对古诗作了简要地说明。
然后，带学生朗读课文，教学生认字写字。
“大家看，这个‘花’字，共七划。第一划是：一横；第二划是：一竖；第三划也是：一竖；第四划是：一撇；第五划是：一竖，第六划是：一撇；第七划是：竖弯钩。这个字的结构是一个上下结构的字。”
莫老师在黑板上进行了示范书写。还喊了龙乐平到黑板上去进行默写。
紧接着，对课文内容进行了讲解。
“大家要知道，这是一首非常优美的小诗。它把从一到十的十个数字，完美的写在一首诗里，使同学们能够通过学习一首小诗，就可以掌握十个数字。”
最后布置作业：
“操写一遍课文。”
这就是老大开始学习的第一课。这第一课对他的人生非常重要。使他知道了中国有许多这样的古诗。这种古诗是非常优秀的文化。这一课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第二节课是音乐课。老师叫何柳营，也是一个美女老师。老大在食堂吃饭时，听男老师开玩笑说，学校的三个女老师都有一个雅名。莫老师因为肤色很白，所以叫“雪白的”；何老师因为经常是红光满面，所以叫“彤红的”；还有一个徐老师因为皮肤光滑，所以叫“溜光的”。
今天，“彤红的”何老师叫他们唱的歌曲是：《找朋友》。这是老大学唱的第一首歌，这是一首真正的歌。不是那些“黄鸡婆”之类的童谣。今天的歌也甜，老师也美，唱的学生也认真。真个是开了一个好头。何老师教完以后，他发现龙乐平唱得特别认真，也唱得特别好。于是，要他站起来唱一遍。他按着何老师教的唱了一遍：
“找呀找呀找呀找，
找到一个好朋友。
敬个礼，握握手，
你是我的好朋友……”
下课后，同学们说他唱的和老师唱的一模一样。同学们竟然说他的声音像妹叽。
九月一号，开学的第一天，妈妈把老大送到一年级的班主任莫老师手里后，就到学校的食堂里忙她的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莫老师轻言细语地问。
“我叫龙乐平。”老大回答。
“你一共有几个手指和脚趾？”
“都有十个。”
“手指和脚趾加在一起一共有多少？”
“二十个。”
“从1数到100。”
“1、2、3、……100。”
莫老师看他都对答如流，于是出了一个题目给他做：
“树上有2只鸟，被猎人打死一只，树上还有几只？”莫老师说完看着他。
“还有一只！”老大马上大声理直气壮地回答。心想，这样的题目也给我做。
“哈哈哈......”莫老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什么？”老大感到惊奇和迷惑不解。
“就是答得快，而且声音又大。这个题目不知道做吧？”莫老师一手擦眼泪一手按着肚子说。
“怎么不知道？两只鸟打死一只，不是还有一只，难道没有了？难道飞了不成？”老大急着说。
“对啊，你说的对啊！”
“对什么？”
“树上没有鸟了。飞走了。”
“飞走了，那也是一只鸟嘛。怎么说没有了呢？”老大开始强辩。
“树上没有了。”
“它在天上飞啊。”
“哈哈哈......支书的崽就是不同。你这个孩子真有意思。”莫老师笑得先是弯了腰，然后又转过身，最后还是笑回来了。
这时，老大才发现，莫老师比妈妈年轻些。她胖胖的身体，不高不矮的个子。脸上可能是刚才笑的，泛起了红晕，脸的中间红得像桃花一样。老大在这一瞬间喜欢上了他人生的第一个老师。觉得她做自己的老师蛮好的。
莫老师一边笑一边用她那雪白的手指把书发给了他。就是两本。一本《语文》和一本《算术》。
回家后，爸爸用旧画报的花纸给他把书包得整整齐齐的。妈妈给他做了一个蓝色的布书包，还准备了两个本子和一支铅笔，还有一个旋转的塑料铅笔刀。他把这两本书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翻来翻去，发现书里有很多好看的图画，连不像爷爷的那些老书，黄色的纸，一个图也没有，尽是字，还是一行一行竖的排着。这些新书好看极了。只是有几张图画他老是想不通：就是《语文》书有篇课文叫“小猫钓鱼”，画了一只猫拿着一根钓竿在钓鱼。他想：
“猫，怎么能拿钓鱼竿呢？怎么能钓鱼呢？吃鱼还差不多。应该叫“小猫吃鱼”。可是，画得好像。就像那只猫的爪子像人的手一样真的会拿钓竿，真的会钓鱼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老大摇摇头。
第二天，当他走进教室时，抬头一看，发现黑板上面贴着一幅图画，图画的一边贴着“团结紧张”，另一边贴着“严肃活泼”。这时，莫老师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了讲台。对大家说：
“同学们，我叫莫玉冰。你们就叫我莫老师。学校安排我负责你们一年级的教学工作。我会好好教书，希望你们好好学习。好不好？”
“好！”同学们一齐大声回答。
首先编座位。莫老师把学生按个子的高矮在教室站成两行，然后从前面的座位由两边往中间坐，一直坐到最后。莫老师最后调整为一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坐一桌。老大的旁边被调过来一个女生。他看了一眼那个女同学马上说：
“我要和夏智江坐。”龙乐平突然发现郎翁妈的二儿子和他是一个班。
“怎么？你不喜欢女同学？都是这样编的啊。”莫老师说。
其实是他一看见这个女同学就很别扭。她的个子竟然比他还高，而且长得又不好看，衣服也脏兮兮的。最恶心的是，她的耳朵流脓。他不想和她坐一桌。
这时，他向着莫老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看了看旁边的女同学。
莫老师看看老大的耳朵，又看看那个女同学的耳朵，突然发现了问题，便把老大叫到一边小声说：
“刚编好，不好马上调整座位。等下说我偏向干部子弟。暂时这样坐着吧，反正两个星期后又要调换座位的。好不？”
老大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到座位后，两眼正视前方，丝毫也不敢斜视，生怕瞟见那个耳朵。
接着进行学前教育。先讲了要爱卫生和学习的重要性，接着讲了听课的姿势。要坐正，两眼平视前方，双手背在后面，两脚平放地上。老师对坐姿不对的进行了调整。随后，要每一个学生拿出本子和铅笔，写自己的名字。老大的姓名最难写的就是那个“龙”字的竖弯钩，他老是写不好。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先写一竖，然后在右边写一短横，再向上钩一下。虽不好看，显得很生硬，但总算完成了任务。
“很好！下面，我们开始上课。请大家把语文书翻到第一页。”
紧接着，莫老师在黑板上写着：
“第一课：古诗。”
莫老师拿着课本读着：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紧接着对古诗作了简要地说明。
然后，带学生朗读课文，教学生认字写字。
“大家看，这个‘花’字，共七划。第一划是：一横；第二划是：一竖；第三划也是：一竖；第四划是：一撇；第五划是：一竖，第六划是：一撇；第七划是：竖弯钩。这个字的结构是一个上下结构的字。”
莫老师在黑板上进行了示范书写。还喊了龙乐平到黑板上去进行默写。
紧接着，对课文内容进行了讲解。
“大家要知道，这是一首非常优美的小诗。它把从一到十的十个数字，完美的写在一首诗里，使同学们能够通过学习一首小诗，就可以掌握十个数字。”
最后布置作业：
“操写一遍课文。”
这就是老大开始学习的第一课。这第一课对他的人生非常重要。使他知道了中国有许多这样的古诗。这种古诗是非常优秀的文化。这一课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第二节课是音乐课。老师叫何柳营，也是一个美女老师。老大在食堂吃饭时，听男老师开玩笑说，学校的三个女老师都有一个雅名。莫老师因为肤色很白，所以叫“雪白的”；何老师因为经常是红光满面，所以叫“彤红的”；还有一个徐老师因为皮肤光滑，所以叫“溜光的”。
今天，“彤红的”何老师叫他们唱的歌曲是：《找朋友》。这是老大学唱的第一首歌，这是一首真正的歌。不是那些“黄鸡婆”之类的童谣。今天的歌也甜，老师也美，唱的学生也认真。真个是开了一个好头。何老师教完以后，他发现龙乐平唱得特别认真，也唱得特别好。于是，要他站起来唱一遍。他按着何老师教的唱了一遍：
“找呀找呀找呀找，
找到一个好朋友。
敬个礼，握握手，
你是我的好朋友……”
下课后，同学们说他唱的和老师唱的一模一样。同学们竟然说他的声音像妹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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