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月夜罩鱼（上）
第二天放学回家吃晚饭时，妈妈说：
“这一小碗才鱼肉，是特意留给你们两兄弟吃的。”
老大和老小各夹了一块鱼肉后，便把那碗鱼移到媠父的旁边说：
“您吃吧。我们经常吃鱼的。我们这里容易捉到鱼，到处是水。”
媠父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慢慢地吃着鱼肉。
吃完晚饭后，妈妈把老大叫到一边说：
“要是能多搞点鱼就好了。一来呢，可以打发一点鱼给你媠父回去；二来呢，你父亲也要吃点荤菜；还有，近来家里客人多，家里的干鱼都吃完了。”
“还有呢，你二妹刚出生，要吃奶。”外婆接着说。
“也是的咯。就是不知道哪里能捉到鱼？你能想办法吗？老大。”妈妈说。
“这个……我要去和建满商量。看有没有门路。”老大说。
“那你快点去啦！你媠父只怕明天就要回去。”
“媠父这么快就要回去啊。”
“他家里有事。谷和稻草都没干。”
吃完晚饭后，抓紧做了作业。老大就起飞跑到了建满家。一到就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问建满有什么好办法。
建满说：“我吃晚饭时，刚好听我父亲说，他经常把队屋晒谷坪里的秕谷子扫了倒在队屋后面那个小塘里，那个塘里的水经常是混的。一定有鱼。我去和我父亲说一声，看怎么个搞法。”
“好咯。”
一会儿建满神神秘秘地说：
“只能用篾罩子罩。”
“你的作业做完吗？”老大说。
“做完了。”
“你不是说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你不是说，你们家没有鱼吃了吗？”
“是的。”
“我父亲安排好了，今晚一起罩鱼去。”
“真的？”
“真的。”
这时，一轮新月挂在天边。塘边、田野里，各种小虫子在秋夜里唧唧叽叽断断续续地叫着。
“你和你爸笔直往队屋那边去咯，我回家换了衣服拿了篾罩子就来。”老大说。
“好。”建满说。
老大又是起飞跑回家，拿了篾罩子，叫老小提着一个大菜篮跟在后面小跑。
一会儿，他们来到了队屋后面的那个小塘边。这时，老大发现，建满父子俩已经来了。星保爹手里拿着几条各种规格不同的丝网子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篾罩子。
星保爹轻声说：
“现在正是鱼叽上来吃露水的时候，不要惊动它。等月亮一落水，我们就开始。那时，谁也看不见。”
老大看着建满，小声说：
“这不是集体的鱼吗？”
“我们不捉集体养的家鱼，只捉野鱼子。比如鲫鱼、才鱼、黄骨鱼等。”建满连忙向老大解释。
此时，老大仔细地观察了这个捕鱼的地点就是在队屋的后面。它是一个约半亩大的不规则的椭圆形水塘，西边靠着高高的田，东边连着黄家塘。中间有一条几尺宽两丈多长的路正好把小塘和黄家塘隔开，但是这条路的中间有一个缺口，齐屁股深的水沟通往大塘。
“这塘虽不算很大，但也不是很小。水也不浅，还不知是否能捉到鱼？”老大想。
月亮落水了。这时，星保爹和建满、还有老大迅速把三条丝网子敏捷地放在那条通向大塘的沟里，以此拦着里面的鱼不能往外跑。可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刚放完，就有一条大鱼使劲向外面冲。星保爹一看，丝网冲了几个大洞，大鱼跑出去了。于是，他迅速把冲乱了的丝网又整理了一番。老大暗暗惊奇，这条鱼好大的冲劲啊。这样的丝网竟然被它冲烂了。这么多层竟然没有围住它，竟然被它逃出去了，真厉害。老大很不理解：
“这条鱼，怎么反应这么快呢？我们的丝网子刚刚放下，它怎么就知道了？而且马上向外冲？”
“刚才跑出去的是一条草鱼。这种鱼反应快，冲劲大。它一看见丝网子放下水，就像看见闪电一样，没命地向外面冲。正如小孩子看见扯闪子往家里跑一样。”星保爹说。
“您怎么知道鱼的事情？”老大问星保爹。
“我从小在漉湖边长大，跟着我的爷爷和父亲在湖里打鱼。我没读什么书，但经常听的是爷爷和父亲关于打鱼的事情。”星保爹说。
“哦，我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近水知鱼性，伴山识鸟音’。”
“啊，正是这个意思。”建满说。
过后，水面一片平静。老大想，这个塘里可能就是那条唯一的大鱼，可是它已经跑出去了。里面还不知有没有其他的鱼。
这时，星保爹说：“开始吧。”
说着，星保爹便赤手空拳的下去开始摸鱼。老大和建满一人拿一个篾罩子，下去罩鱼。塘边上齐屁股深的水，中间的水齐腰深。秋天的水，还是有些凉意了。他们刚下水时，还有点不很适应。半个钟头后，渐渐的好了。罩了一会儿，老大一条鱼都没有罩到。星保爹也是没有摸到一条。只有建满罩了两条二三两重的小鲫鱼。甩到岸上去，老小随即就把鱼捉到菜篮里。大概一个钟头后，建满陆续又罩了几条鲫鱼，星保爹也摸了几条鲫鱼和小鲤鱼。
星保爹看着老大一直没有罩到一条鱼，便对他说：
“用篾罩子在深水里罩鱼，要不让篾罩子出水，要在水下用按劲，才能罩到鱼。如果，你把篾罩子举起来用劲罩下去，上面的水一响，下面的鱼就跑了。那无论如何也罩不到鱼。”
“哦，难怪。罩鱼的道理也很深啊。”
老大于是根据星保爹教的方法去罩鱼。开始用按劲，往水里一下一下按下去，突然发现篾罩子里面有一个东西在撞击篾罩边。果然，也罩了一条鱼。于是罩着不动，就伸手进去捉鱼，手在篾罩子里面追着鱼转圈，结果鱼被追得没劲了就被捉住了。抓出来放到眼前一看，原来也是一条一二两的鲫鱼。一把甩到岸上，老小也把它捉到了菜篮里。
“这么小。”老小说。
“这一小碗才鱼肉，是特意留给你们两兄弟吃的。”
老大和老小各夹了一块鱼肉后，便把那碗鱼移到媠父的旁边说：
“您吃吧。我们经常吃鱼的。我们这里容易捉到鱼，到处是水。”
媠父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慢慢地吃着鱼肉。
吃完晚饭后，妈妈把老大叫到一边说：
“要是能多搞点鱼就好了。一来呢，可以打发一点鱼给你媠父回去；二来呢，你父亲也要吃点荤菜；还有，近来家里客人多，家里的干鱼都吃完了。”
“还有呢，你二妹刚出生，要吃奶。”外婆接着说。
“也是的咯。就是不知道哪里能捉到鱼？你能想办法吗？老大。”妈妈说。
“这个……我要去和建满商量。看有没有门路。”老大说。
“那你快点去啦！你媠父只怕明天就要回去。”
“媠父这么快就要回去啊。”
“他家里有事。谷和稻草都没干。”
吃完晚饭后，抓紧做了作业。老大就起飞跑到了建满家。一到就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问建满有什么好办法。
建满说：“我吃晚饭时，刚好听我父亲说，他经常把队屋晒谷坪里的秕谷子扫了倒在队屋后面那个小塘里，那个塘里的水经常是混的。一定有鱼。我去和我父亲说一声，看怎么个搞法。”
“好咯。”
一会儿建满神神秘秘地说：
“只能用篾罩子罩。”
“你的作业做完吗？”老大说。
“做完了。”
“你不是说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你不是说，你们家没有鱼吃了吗？”
“是的。”
“我父亲安排好了，今晚一起罩鱼去。”
“真的？”
“真的。”
这时，一轮新月挂在天边。塘边、田野里，各种小虫子在秋夜里唧唧叽叽断断续续地叫着。
“你和你爸笔直往队屋那边去咯，我回家换了衣服拿了篾罩子就来。”老大说。
“好。”建满说。
老大又是起飞跑回家，拿了篾罩子，叫老小提着一个大菜篮跟在后面小跑。
一会儿，他们来到了队屋后面的那个小塘边。这时，老大发现，建满父子俩已经来了。星保爹手里拿着几条各种规格不同的丝网子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篾罩子。
星保爹轻声说：
“现在正是鱼叽上来吃露水的时候，不要惊动它。等月亮一落水，我们就开始。那时，谁也看不见。”
老大看着建满，小声说：
“这不是集体的鱼吗？”
“我们不捉集体养的家鱼，只捉野鱼子。比如鲫鱼、才鱼、黄骨鱼等。”建满连忙向老大解释。
此时，老大仔细地观察了这个捕鱼的地点就是在队屋的后面。它是一个约半亩大的不规则的椭圆形水塘，西边靠着高高的田，东边连着黄家塘。中间有一条几尺宽两丈多长的路正好把小塘和黄家塘隔开，但是这条路的中间有一个缺口，齐屁股深的水沟通往大塘。
“这塘虽不算很大，但也不是很小。水也不浅，还不知是否能捉到鱼？”老大想。
月亮落水了。这时，星保爹和建满、还有老大迅速把三条丝网子敏捷地放在那条通向大塘的沟里，以此拦着里面的鱼不能往外跑。可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刚放完，就有一条大鱼使劲向外面冲。星保爹一看，丝网冲了几个大洞，大鱼跑出去了。于是，他迅速把冲乱了的丝网又整理了一番。老大暗暗惊奇，这条鱼好大的冲劲啊。这样的丝网竟然被它冲烂了。这么多层竟然没有围住它，竟然被它逃出去了，真厉害。老大很不理解：
“这条鱼，怎么反应这么快呢？我们的丝网子刚刚放下，它怎么就知道了？而且马上向外冲？”
“刚才跑出去的是一条草鱼。这种鱼反应快，冲劲大。它一看见丝网子放下水，就像看见闪电一样，没命地向外面冲。正如小孩子看见扯闪子往家里跑一样。”星保爹说。
“您怎么知道鱼的事情？”老大问星保爹。
“我从小在漉湖边长大，跟着我的爷爷和父亲在湖里打鱼。我没读什么书，但经常听的是爷爷和父亲关于打鱼的事情。”星保爹说。
“哦，我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近水知鱼性，伴山识鸟音’。”
“啊，正是这个意思。”建满说。
过后，水面一片平静。老大想，这个塘里可能就是那条唯一的大鱼，可是它已经跑出去了。里面还不知有没有其他的鱼。
这时，星保爹说：“开始吧。”
说着，星保爹便赤手空拳的下去开始摸鱼。老大和建满一人拿一个篾罩子，下去罩鱼。塘边上齐屁股深的水，中间的水齐腰深。秋天的水，还是有些凉意了。他们刚下水时，还有点不很适应。半个钟头后，渐渐的好了。罩了一会儿，老大一条鱼都没有罩到。星保爹也是没有摸到一条。只有建满罩了两条二三两重的小鲫鱼。甩到岸上去，老小随即就把鱼捉到菜篮里。大概一个钟头后，建满陆续又罩了几条鲫鱼，星保爹也摸了几条鲫鱼和小鲤鱼。
星保爹看着老大一直没有罩到一条鱼，便对他说：
“用篾罩子在深水里罩鱼，要不让篾罩子出水，要在水下用按劲，才能罩到鱼。如果，你把篾罩子举起来用劲罩下去，上面的水一响，下面的鱼就跑了。那无论如何也罩不到鱼。”
“哦，难怪。罩鱼的道理也很深啊。”
老大于是根据星保爹教的方法去罩鱼。开始用按劲，往水里一下一下按下去，突然发现篾罩子里面有一个东西在撞击篾罩边。果然，也罩了一条鱼。于是罩着不动，就伸手进去捉鱼，手在篾罩子里面追着鱼转圈，结果鱼被追得没劲了就被捉住了。抓出来放到眼前一看，原来也是一条一二两的鲫鱼。一把甩到岸上，老小也把它捉到了菜篮里。
“这么小。”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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