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统御司
“啊~~啊！”
那狠厉青年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秋雨仇的话，丹田处传来的剧痛和失去功力之后的疯狂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双目血红，额头青筋暴突，那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似乎恨不得将秋雨仇生吞活剥。
“啊~不，不，管你是谁，敢惹~我们走马帮！死定了！你~你~死定了！”。
“走马帮？”，秋雨仇很是不屑，区区老鼠，赌马贩马的低等货色，若不是与朝中一些官员牵扯较深，早就被连根拔起了。
“我说的话，记住了，原封不动的传给你的主子！”。
秋雨仇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还有……”，秋雨仇看了眼不远处已经被鲜血包围的尸体，“那个死人，你们自己摆平吧！”。
说完，秋雨仇又朝冬凝雪抱拳表示感谢，得到对方淡淡的点头示意后，对已经回到身边的秋雨婷说了句，“看来今天的绸缎是买不了了，改天吧，给你买更好看的！”，便在众人畏惧和惊奇的眼神中，带着雨落雨婷转身走出小巷。
冬凝雪一直目送秋雨仇身影消失，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碰到自己之后可以走的这么从容，这么不在乎，尤其，还是一个男人。
脑海中，秋雨仇刚才念的那两句诗也萦绕不去，是临时起意吗？似乎文采不凡。
“他到底是谁？”。
……
“公子！”。
出了小巷，本就沉默寡言的秋雨落能够忍住，但秋雨婷却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偷偷回头，见确实没有人追出来后，用极低的声音开口。
“姐姐又杀人了，而且如此光明正大，真的没事吗？”。
秋雨落冷漠的看着秋雨婷，心中不满，什么叫又，你姐姐我是杀人魔头吗？秋雨婷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点问题，吐了吐舌头。
“回弄墨楼！”，秋雨仇没有解释，带着两人便原路返回，重新回到弄墨楼。
“瞧！正主回来了！你们不是问那‘文若有量千斤重，独占八百弄墨楼’这句诗是谁写的吗，就是他！”。
弄墨楼一如既往，不喧闹，但很热闹，尤其是品评茶楼，一群人汇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秋雨仇刚进弄墨楼，茶楼中有一人便指向秋雨仇，瞬间，呼啦啦一群人就朝秋雨仇围了过来。
刚刚遭遇一场袭杀，神经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的秋雨落秋雨婷立即踏前一步，想要拦住众人，秋雨仇低声道了一句不必，两人又不着痕迹的退了回去。
“敢问可是秋兄？”，有人率先开口，神情热切，秋雨仇立即还礼，点头表示正是区区在下。
“秋兄大才啊，‘文若有量千斤重，独占八百弄墨楼’，这一句话，弄墨楼怕是又要名扬天下了！”。
“弄墨楼不是早已名扬天下了吗？”，秋雨仇眯着眼睛笑笑。
“所以说‘又’啊！”，那人也挺风趣。
“哈哈哈……”，众人皆开怀大笑，气氛一时热闹非凡。
“弄墨楼内，禁止喧哗！”，一道沧桑声音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秋雨仇暗惊，好深的内力，绝对宗师之上，弄墨楼果然不俗。
众人都缩了缩脖子，相互做了个小心的眼神，然后便有人伸手，拉住秋雨仇就要往品评茶楼的方向走。
“来来来，秋兄一起坐坐，对于秋兄的文采，我等可仰慕的很啊！”。
也不见秋雨仇如何用力，便轻易挣脱那人的拉扯，秋雨仇退后一步，躬身抱拳，“实在抱歉，在下还有事情缠身，怕是不能与诸位尽情畅谈了！”。
众人皆疑惑看向秋雨仇，这时候什么事情不能等一等，不然扫了众人的兴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明智之人所能做出的决定。
“哒哒哒哒……”
秋雨仇没有解释，因为弄墨楼外已经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以及那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呼喊声。
“统御司办案，闲人避让！”
“秋兄得罪统御司了？”，众人越过秋雨仇向楼外看去，那黑甲黑马，提黑枪挂黑剑，不可一世的统御司似乎是直奔弄墨楼而来。
秋雨仇嘴角微扬，毫不避讳的嘲讽道，“坏了某些人的好事，被人下了套，撞到了统御司手中。”
秋雨仇将胸一挺，豪气的握住腰间长剑，潇洒转身，“不过行得正，坐得直，在下可不怕他统御司，来弄墨楼，只是给自己一个开口机会而已。”
“哼！”，一众学子中有超过半数人重重哼了一声，更有甚者毫不畏惧的开口，“统御司近来是越发过分，根本不将我们天下文人放在眼里！”
“秋兄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们支持你！”
“走！我就不信，他统御司敢在弄墨楼拿人！”
“一群莽夫，怎敢如此猖狂！”
……
群情激愤，众人纷纷上前，果断且坚定的站在秋雨仇身边，文人傲骨，自古如此，一身浩然正气，不惧天下邪祟。
“犯人秋雨仇，当街指使手下婢女仗剑行凶，打死打伤一十三人，罪孽深重，我统御司奉命拿人，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如有包庇，与其同罪！”
一众统御司士兵驱马上前，一左一右占据弄墨楼前街道，领头一名将官策马提枪直逼门前，勒马后横枪直指当头秋雨仇，但目光却居高临下环视众人高声威胁。
众人皆惊，一时间鸦雀无声，皆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形窈窕的秋雨落和秋雨婷，不敢相信那将官说的话，如此娇弱女子，竟然打死打伤十三个人。
“不知这位将军，是奉了谁的令？”，秋雨仇微微一笑，抬头看着那将官，不紧不慢的问着。
“与你无关！本司队劝你不要负隅顽抗，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那将官将手中长枪一扫，冷酷回道。
“区区少司队，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还不下马跪拜？！”，秋雨仇尚未开口，回过神来的众人中便有一人越众而出，厉声呵斥。
统御司将官共分四等，少司队统御五十人，大司队统御五百人，司将统御五千人，位同校尉，司命为统御司首领，位同中郎将。
而面前的这位，正是个少司队。可是，就是这么个少司队，面对身份明显不低的公子哥，竟然面带不屑，“统御司办案，带甲不拜！”。
那公子顿时面色铁青，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因为这确实是统御司的特权。但看着少司队的不屑神情，那公子面色越发难看，似乎心中某些不快被勾动，看着少司队的眼神，已经从愤怒渐渐转变成了仇视。
“还不束手就擒！”，见那公子反应，马上少司队更加不屑，冷笑一声后，再次厉声呵斥秋雨仇，楼外众统御司士兵也跟着响应，在马背上用长枪重重捶地，一时间声势逼人，让很多学子面上都褪了不少血色，略显苍白，不过，却无人后退半步。
秋雨仇哈哈一笑，一步踏出弄墨楼，不等那少司队下命令，两名士兵便翻身下马，准备上前擒住秋雨仇，秋雨落秋雨婷见此，双双抽出腰间宝剑，护在秋雨仇身边，众士兵也纷纷拔剑，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拿我？”，秋雨仇再次向前一步，“你，以及你背后的下令人，可将承天律法，承天国主放在眼中？”。
“妖言惑众！”，那少司队丝毫不为所动，“给我拿下！”。
“承天帝国律，第三篇治安篇，第三条，各州府都尉负责所辖范围内一切治安案件。你等统御司，负责镇守地方，管辖叛乱谋逆，山匪水贼，何时可以插手治安事件了？”
两名士兵顿时愣住，停下手中动作，秋雨仇没有理会两名士兵，也不屑的看着少司队。
“承天帝国律，第三篇治安篇，第十六条，若地方有不法之徒聚众霍乱，凡我承天国子民皆有权利除暴安良，稳定治安，并于事后酌情封赏。”
“那些贼人，亲口承认是走马帮众，于闹市街头聚众伤人，强抢民女，目无法纪，莫说我是当事人，就算我是旁观者，也有权利，也有义务除暴安良，你，以及你背后之人，有何权利拿我？”
那少司队面色阴晴不定，双目死死盯着凌然不惧的秋雨仇，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大麻烦。
“承天帝国律，第五篇术武篇，第一条，凡术士、武者无辜不得伤及普通国民，如有触犯，从重而罚；第二条，凡普通国民遭遇术士，武者袭杀，为自保所做出任何应对皆为无罪；第六条，凡术士、武者之间恩怨，官府不得干预，若有波及普通国民者，斩立决。”
“那黑衣剑客显然是江湖武者，其无缘无故袭击于我，我乃普通国民，未做反抗令舍妹御敌，有何不妥？另舍妹身负武艺，属江湖人士，江湖恩怨击杀那黑衣剑客，你统御司难道不隶属官府，也能插手江湖恩怨？”
少司队明显开始有些慌张，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进退，秋雨仇身后众人则皆是钦佩无比，难怪秋雨仇之前说，自己只是需要一个开口的机会，这等唇枪舌剑，谁能抵挡？
“承天帝国律，第六篇，特别篇，第二条，文人乃社稷根基，国家栋梁，弄墨楼乃九州文学圣地，神圣之所，天下共敬，若无州刺史及以上手令，擅自僭越者，等同叛国！”
秋雨仇身后一众学子顿时挺起腰杆，一个个精神抖擞，好不神气，若不是秋雨仇说出来，他们几乎都忘了弄墨楼可是有特权的，不仅仅是只有圣地一个虚名而已。
那少司队则已经额头见汗，长枪也有些无力的耷拉在地上，之前的气势一分也无，至于那两个本想要擒拿秋雨仇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到少司队身后，颔首低眉，默默不语。
“最后！”
秋雨仇手腕翻转，唰一声将手中长剑拔出，直指那少司队。
“承天帝国律，第七篇，军制篇，第四条，统御司无权干涉地方治安，若非特殊情况，无州刺史手令，司命印符，不得擅自于州府辖区内擅自兴兵，否则等同谋逆！”
“你！”，秋雨仇声音陡然升高，冰冷的毫无一丝温度，“可有刺史大人手令？可有胜乾府统御司司命印符？”。
“唰唰唰……”。
得理不饶人，秋雨仇身后一众学子纷纷抽出腰间宝剑，一片寒光闪烁中，剑指统御司，凌人气势竟令身经百战的统御司战马心生畏惧，后退一步。
“滚！”
弄墨楼内，之前警告众人不要喧闹的沧桑声音再次响起，不同之前的是，这一次充满杀伐之意，仅仅一声呵斥，便令那少司队如遭重击，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三息，要么滚，要么死！”
那狠厉青年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秋雨仇的话，丹田处传来的剧痛和失去功力之后的疯狂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双目血红，额头青筋暴突，那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似乎恨不得将秋雨仇生吞活剥。
“啊~不，不，管你是谁，敢惹~我们走马帮！死定了！你~你~死定了！”。
“走马帮？”，秋雨仇很是不屑，区区老鼠，赌马贩马的低等货色，若不是与朝中一些官员牵扯较深，早就被连根拔起了。
“我说的话，记住了，原封不动的传给你的主子！”。
秋雨仇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还有……”，秋雨仇看了眼不远处已经被鲜血包围的尸体，“那个死人，你们自己摆平吧！”。
说完，秋雨仇又朝冬凝雪抱拳表示感谢，得到对方淡淡的点头示意后，对已经回到身边的秋雨婷说了句，“看来今天的绸缎是买不了了，改天吧，给你买更好看的！”，便在众人畏惧和惊奇的眼神中，带着雨落雨婷转身走出小巷。
冬凝雪一直目送秋雨仇身影消失，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碰到自己之后可以走的这么从容，这么不在乎，尤其，还是一个男人。
脑海中，秋雨仇刚才念的那两句诗也萦绕不去，是临时起意吗？似乎文采不凡。
“他到底是谁？”。
……
“公子！”。
出了小巷，本就沉默寡言的秋雨落能够忍住，但秋雨婷却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偷偷回头，见确实没有人追出来后，用极低的声音开口。
“姐姐又杀人了，而且如此光明正大，真的没事吗？”。
秋雨落冷漠的看着秋雨婷，心中不满，什么叫又，你姐姐我是杀人魔头吗？秋雨婷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点问题，吐了吐舌头。
“回弄墨楼！”，秋雨仇没有解释，带着两人便原路返回，重新回到弄墨楼。
“瞧！正主回来了！你们不是问那‘文若有量千斤重，独占八百弄墨楼’这句诗是谁写的吗，就是他！”。
弄墨楼一如既往，不喧闹，但很热闹，尤其是品评茶楼，一群人汇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秋雨仇刚进弄墨楼，茶楼中有一人便指向秋雨仇，瞬间，呼啦啦一群人就朝秋雨仇围了过来。
刚刚遭遇一场袭杀，神经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的秋雨落秋雨婷立即踏前一步，想要拦住众人，秋雨仇低声道了一句不必，两人又不着痕迹的退了回去。
“敢问可是秋兄？”，有人率先开口，神情热切，秋雨仇立即还礼，点头表示正是区区在下。
“秋兄大才啊，‘文若有量千斤重，独占八百弄墨楼’，这一句话，弄墨楼怕是又要名扬天下了！”。
“弄墨楼不是早已名扬天下了吗？”，秋雨仇眯着眼睛笑笑。
“所以说‘又’啊！”，那人也挺风趣。
“哈哈哈……”，众人皆开怀大笑，气氛一时热闹非凡。
“弄墨楼内，禁止喧哗！”，一道沧桑声音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秋雨仇暗惊，好深的内力，绝对宗师之上，弄墨楼果然不俗。
众人都缩了缩脖子，相互做了个小心的眼神，然后便有人伸手，拉住秋雨仇就要往品评茶楼的方向走。
“来来来，秋兄一起坐坐，对于秋兄的文采，我等可仰慕的很啊！”。
也不见秋雨仇如何用力，便轻易挣脱那人的拉扯，秋雨仇退后一步，躬身抱拳，“实在抱歉，在下还有事情缠身，怕是不能与诸位尽情畅谈了！”。
众人皆疑惑看向秋雨仇，这时候什么事情不能等一等，不然扫了众人的兴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明智之人所能做出的决定。
“哒哒哒哒……”
秋雨仇没有解释，因为弄墨楼外已经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以及那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呼喊声。
“统御司办案，闲人避让！”
“秋兄得罪统御司了？”，众人越过秋雨仇向楼外看去，那黑甲黑马，提黑枪挂黑剑，不可一世的统御司似乎是直奔弄墨楼而来。
秋雨仇嘴角微扬，毫不避讳的嘲讽道，“坏了某些人的好事，被人下了套，撞到了统御司手中。”
秋雨仇将胸一挺，豪气的握住腰间长剑，潇洒转身，“不过行得正，坐得直，在下可不怕他统御司，来弄墨楼，只是给自己一个开口机会而已。”
“哼！”，一众学子中有超过半数人重重哼了一声，更有甚者毫不畏惧的开口，“统御司近来是越发过分，根本不将我们天下文人放在眼里！”
“秋兄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们支持你！”
“走！我就不信，他统御司敢在弄墨楼拿人！”
“一群莽夫，怎敢如此猖狂！”
……
群情激愤，众人纷纷上前，果断且坚定的站在秋雨仇身边，文人傲骨，自古如此，一身浩然正气，不惧天下邪祟。
“犯人秋雨仇，当街指使手下婢女仗剑行凶，打死打伤一十三人，罪孽深重，我统御司奉命拿人，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如有包庇，与其同罪！”
一众统御司士兵驱马上前，一左一右占据弄墨楼前街道，领头一名将官策马提枪直逼门前，勒马后横枪直指当头秋雨仇，但目光却居高临下环视众人高声威胁。
众人皆惊，一时间鸦雀无声，皆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形窈窕的秋雨落和秋雨婷，不敢相信那将官说的话，如此娇弱女子，竟然打死打伤十三个人。
“不知这位将军，是奉了谁的令？”，秋雨仇微微一笑，抬头看着那将官，不紧不慢的问着。
“与你无关！本司队劝你不要负隅顽抗，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那将官将手中长枪一扫，冷酷回道。
“区区少司队，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还不下马跪拜？！”，秋雨仇尚未开口，回过神来的众人中便有一人越众而出，厉声呵斥。
统御司将官共分四等，少司队统御五十人，大司队统御五百人，司将统御五千人，位同校尉，司命为统御司首领，位同中郎将。
而面前的这位，正是个少司队。可是，就是这么个少司队，面对身份明显不低的公子哥，竟然面带不屑，“统御司办案，带甲不拜！”。
那公子顿时面色铁青，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因为这确实是统御司的特权。但看着少司队的不屑神情，那公子面色越发难看，似乎心中某些不快被勾动，看着少司队的眼神，已经从愤怒渐渐转变成了仇视。
“还不束手就擒！”，见那公子反应，马上少司队更加不屑，冷笑一声后，再次厉声呵斥秋雨仇，楼外众统御司士兵也跟着响应，在马背上用长枪重重捶地，一时间声势逼人，让很多学子面上都褪了不少血色，略显苍白，不过，却无人后退半步。
秋雨仇哈哈一笑，一步踏出弄墨楼，不等那少司队下命令，两名士兵便翻身下马，准备上前擒住秋雨仇，秋雨落秋雨婷见此，双双抽出腰间宝剑，护在秋雨仇身边，众士兵也纷纷拔剑，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拿我？”，秋雨仇再次向前一步，“你，以及你背后的下令人，可将承天律法，承天国主放在眼中？”。
“妖言惑众！”，那少司队丝毫不为所动，“给我拿下！”。
“承天帝国律，第三篇治安篇，第三条，各州府都尉负责所辖范围内一切治安案件。你等统御司，负责镇守地方，管辖叛乱谋逆，山匪水贼，何时可以插手治安事件了？”
两名士兵顿时愣住，停下手中动作，秋雨仇没有理会两名士兵，也不屑的看着少司队。
“承天帝国律，第三篇治安篇，第十六条，若地方有不法之徒聚众霍乱，凡我承天国子民皆有权利除暴安良，稳定治安，并于事后酌情封赏。”
“那些贼人，亲口承认是走马帮众，于闹市街头聚众伤人，强抢民女，目无法纪，莫说我是当事人，就算我是旁观者，也有权利，也有义务除暴安良，你，以及你背后之人，有何权利拿我？”
那少司队面色阴晴不定，双目死死盯着凌然不惧的秋雨仇，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大麻烦。
“承天帝国律，第五篇术武篇，第一条，凡术士、武者无辜不得伤及普通国民，如有触犯，从重而罚；第二条，凡普通国民遭遇术士，武者袭杀，为自保所做出任何应对皆为无罪；第六条，凡术士、武者之间恩怨，官府不得干预，若有波及普通国民者，斩立决。”
“那黑衣剑客显然是江湖武者，其无缘无故袭击于我，我乃普通国民，未做反抗令舍妹御敌，有何不妥？另舍妹身负武艺，属江湖人士，江湖恩怨击杀那黑衣剑客，你统御司难道不隶属官府，也能插手江湖恩怨？”
少司队明显开始有些慌张，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进退，秋雨仇身后众人则皆是钦佩无比，难怪秋雨仇之前说，自己只是需要一个开口的机会，这等唇枪舌剑，谁能抵挡？
“承天帝国律，第六篇，特别篇，第二条，文人乃社稷根基，国家栋梁，弄墨楼乃九州文学圣地，神圣之所，天下共敬，若无州刺史及以上手令，擅自僭越者，等同叛国！”
秋雨仇身后一众学子顿时挺起腰杆，一个个精神抖擞，好不神气，若不是秋雨仇说出来，他们几乎都忘了弄墨楼可是有特权的，不仅仅是只有圣地一个虚名而已。
那少司队则已经额头见汗，长枪也有些无力的耷拉在地上，之前的气势一分也无，至于那两个本想要擒拿秋雨仇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到少司队身后，颔首低眉，默默不语。
“最后！”
秋雨仇手腕翻转，唰一声将手中长剑拔出，直指那少司队。
“承天帝国律，第七篇，军制篇，第四条，统御司无权干涉地方治安，若非特殊情况，无州刺史手令，司命印符，不得擅自于州府辖区内擅自兴兵，否则等同谋逆！”
“你！”，秋雨仇声音陡然升高，冰冷的毫无一丝温度，“可有刺史大人手令？可有胜乾府统御司司命印符？”。
“唰唰唰……”。
得理不饶人，秋雨仇身后一众学子纷纷抽出腰间宝剑，一片寒光闪烁中，剑指统御司，凌人气势竟令身经百战的统御司战马心生畏惧，后退一步。
“滚！”
弄墨楼内，之前警告众人不要喧闹的沧桑声音再次响起，不同之前的是，这一次充满杀伐之意，仅仅一声呵斥，便令那少司队如遭重击，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三息，要么滚，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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