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套话
谢明溪让丫鬟分出两盘，一盘送给母亲，一盘让秋香送到书房，给谢明盛和季弘毅尝尝。
谢明盛和季弘毅刚谈完公事，就见秋香端着一盘金灿灿的饼子进来。
“公子，这是魏姑娘刚刚做得菊花饼，小姐吃了，说很好，就送过来给公子和季大人尝尝。”
“是魏姑娘亲手所做？”
秋香点点头，将魏芸儿做饼子的过程说了一遍。谢明盛挥手让秋香退下。
季弘毅夹起一块饼子。
“魏姑娘的点子倒是真多，这小小的菊花，都能想出如此之多的花样。子卿兄尝尝，魏姑娘的手艺不错。”
谢明盛也夹起一块饼：“的确香甜可口。子固贤弟尝过魏姑娘的手艺？”
“魏姑娘在药园请过子固吃过饭，聊表谢意。”
谢明盛沉思了一会儿：“子固贤弟有没有觉得，魏姑娘的言行迥异一般女子。”
季弘毅想起与魏芸儿的初次相识，当初自己就是怀疑，才让人去调查的。
“的确如此，当初子固就查过。可是查不出端倪。”
“魏姑娘送给子卿的急救药包，里面思虑之周到，不是在行伍，或是野外生存过的人，是绝想不到的。”
谢明盛将魏芸儿送的急救包说了一番。
季弘毅听了，脸上深思之色更浓。抬头看向谢明盛：“子卿兄在疑虑什么？”
“如果魏姑娘这些想法，是来自那两个多月的失踪经历。只怕就很难查的到。”
“的确，寻常地方只怕得不来这些东西。所以子卿兄认为该如何？”
谢明盛微微一笑：“子固贤弟，就没有想法吗？”
季弘毅一笑：“或许魏姑娘能说得更多。”
谢明盛看向那盘菊花饼：“这饼子如此美味，我们应去谢谢魏姑娘。”
季弘毅的目光也落在饼子上，了然一笑。“应该的。”
两人起身往谢明溪的院落走去。
现在，谢明溪和季弘芳正在挥毫泼墨，她们要画一副秋菊图。秋香、碧痕、莲儿在一旁磨墨添水。
不愧是豪门的千金，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魏芸儿只有在一旁看热闹的份。
魏芸儿一边喝茶一边看美人作画，好不惬意，就看到谢明盛和季弘毅走进院子。顿时警报器响，浑身处于备战状态。
季弘毅远远看到，魏芸儿原本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看到自己和谢明盛，茶杯就停住了嘴边，人都坐直了。
心中不觉好笑。
径直走到季弘芳的身边，看妹妹画画，眼角瞥到魏芸儿把茶杯放下，暗暗松了口气。
谢明盛也很有默契，没有去和魏芸儿打招呼，只是看着谢明溪画画。
不一会儿，两位小姐都画好了。
季弘毅拿起季弘芳的画细细看。
魏芸儿也不好意思，一直坐在旁边不参与，就走到一边，伸长脖子看一眼。
好一副古色古香的秋菊图，就算魏芸儿不懂，也觉得画得好。
“弘芳，这幅画菊花虽形似，但太过雍容，疏密不够，气韵差了些。”
谢明盛过来一看“子固贤弟苛求了，弘芳妹妹这幅图已经很不错了。魏姑娘，你觉得呢？”
季弘芳羞红了脸“谢大哥夸奖了，弘芳当不起。”
魏芸儿哪里懂画，听谢明盛问，连忙答道：“自然是好的，芸儿不懂山水花鸟，芸儿只会画线条轮廓。实在不敢评价。”
谢明溪一听笑了。
“芸儿不要自谦了，你的线条轮廓画的东西是多么有趣。我兄长书房里画得那些线条符号放在一起，那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魏芸儿笑道“那是的，谢将军身在行伍，他画得那些点线和符号，应该是地形图吧。”
谢明盛与季弘毅对视了一眼。
季弘毅不经意地问：“魏姑娘家是卖药的，家中还有地形图，真是少见。”
一听到季弘毅说到家，魏芸儿想到靖江府，怕他又有什么举动。
“哪里，芸儿家怎会有地形图，只是在别处看过而已。”
谢明盛笑道：“魏姑娘的朋友家中有地形图？”
“没有没有，只是看有人拿出来，看了一眼。”
季弘毅笑道：“魏姑娘莫要哄我们，这地形图可不多见，难道谁还随身带吗？”
“当然可以随着带了，画在那种淡黄色的布上面。”
“那可不是布，是羊皮纸。有一次在兄长书房，我看到翻了几下，还被兄长说了。”
季弘芳说话了。
魏芸儿低下了头。在船上，可没有少翻季公子的书架。
大家正说着话，丫鬟过来传话，说午膳已经备好了。一行人就过去了。
季弘毅和谢明盛走在最后面。
“地形图。”
“羊皮纸。”
两人心中大骇。
这世间要绘制一副地形图，是要花相当的人力物力，岂是一般人能所为。而且这地图是画在羊皮纸上。
羊皮纸寻常人家绝对用不到的，即使是商贾富户也用不到。
只有像谢明盛、季弘毅这样身在行伍，或是身居要职，有机密文件时才会偶尔用到。
魏芸儿说漏嘴，说是有人拿出来见到的。
没有谁会大庭广众之下，拿出这样的东西。
魏芸儿碰到的是怎样的人物，为什么能随身拿出羊皮纸的地形图。
两人看着眼前魏芸儿的背影，心中不无担忧。
众人陪着谢夫人用膳，季弘毅和谢明盛另一桌，边饮酒边聊。
用毕，大家坐下喝茶叙话。
今天的菊花饼，谢夫人说甚是好吃。
魏芸儿笑着说：“秋天天气干燥，将菊花洗净晾干，泡茶喝，舒肝明目，也是极好的。”
谢夫人一听，就笑着夸道：“魏姑娘又懂药，又懂饮食。谁家娶了你，真是有福的。”
魏芸儿一听，连忙低了头。
即使这样，还是能感到季弘毅和谢明盛看过来的目光。
谢明溪开口了：“娘，季姑娘今天画了一幅秋菊图极好的，连兄长都夸了，是吧？”
谢明盛点点头。
“这真难得，盛儿是轻易不夸的，季小姐这幅画应该是极出色的。”
季弘芳羞得低头：“不敢，谢大哥谬赞了。”
魏芸儿看看谢夫人，看看季弘芳，想起今天季弘芳的话，想起林如霜的话，想起谢夫人是季弘芳的赞者。
恍然大悟，季弘芳心仪谢明盛，谢夫人钟意季弘芳，想让季弘芳做谢明盛的娘子。
谢明盛和季弘毅刚谈完公事，就见秋香端着一盘金灿灿的饼子进来。
“公子，这是魏姑娘刚刚做得菊花饼，小姐吃了，说很好，就送过来给公子和季大人尝尝。”
“是魏姑娘亲手所做？”
秋香点点头，将魏芸儿做饼子的过程说了一遍。谢明盛挥手让秋香退下。
季弘毅夹起一块饼子。
“魏姑娘的点子倒是真多，这小小的菊花，都能想出如此之多的花样。子卿兄尝尝，魏姑娘的手艺不错。”
谢明盛也夹起一块饼：“的确香甜可口。子固贤弟尝过魏姑娘的手艺？”
“魏姑娘在药园请过子固吃过饭，聊表谢意。”
谢明盛沉思了一会儿：“子固贤弟有没有觉得，魏姑娘的言行迥异一般女子。”
季弘毅想起与魏芸儿的初次相识，当初自己就是怀疑，才让人去调查的。
“的确如此，当初子固就查过。可是查不出端倪。”
“魏姑娘送给子卿的急救药包，里面思虑之周到，不是在行伍，或是野外生存过的人，是绝想不到的。”
谢明盛将魏芸儿送的急救包说了一番。
季弘毅听了，脸上深思之色更浓。抬头看向谢明盛：“子卿兄在疑虑什么？”
“如果魏姑娘这些想法，是来自那两个多月的失踪经历。只怕就很难查的到。”
“的确，寻常地方只怕得不来这些东西。所以子卿兄认为该如何？”
谢明盛微微一笑：“子固贤弟，就没有想法吗？”
季弘毅一笑：“或许魏姑娘能说得更多。”
谢明盛看向那盘菊花饼：“这饼子如此美味，我们应去谢谢魏姑娘。”
季弘毅的目光也落在饼子上，了然一笑。“应该的。”
两人起身往谢明溪的院落走去。
现在，谢明溪和季弘芳正在挥毫泼墨，她们要画一副秋菊图。秋香、碧痕、莲儿在一旁磨墨添水。
不愧是豪门的千金，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魏芸儿只有在一旁看热闹的份。
魏芸儿一边喝茶一边看美人作画，好不惬意，就看到谢明盛和季弘毅走进院子。顿时警报器响，浑身处于备战状态。
季弘毅远远看到，魏芸儿原本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看到自己和谢明盛，茶杯就停住了嘴边，人都坐直了。
心中不觉好笑。
径直走到季弘芳的身边，看妹妹画画，眼角瞥到魏芸儿把茶杯放下，暗暗松了口气。
谢明盛也很有默契，没有去和魏芸儿打招呼，只是看着谢明溪画画。
不一会儿，两位小姐都画好了。
季弘毅拿起季弘芳的画细细看。
魏芸儿也不好意思，一直坐在旁边不参与，就走到一边，伸长脖子看一眼。
好一副古色古香的秋菊图，就算魏芸儿不懂，也觉得画得好。
“弘芳，这幅画菊花虽形似，但太过雍容，疏密不够，气韵差了些。”
谢明盛过来一看“子固贤弟苛求了，弘芳妹妹这幅图已经很不错了。魏姑娘，你觉得呢？”
季弘芳羞红了脸“谢大哥夸奖了，弘芳当不起。”
魏芸儿哪里懂画，听谢明盛问，连忙答道：“自然是好的，芸儿不懂山水花鸟，芸儿只会画线条轮廓。实在不敢评价。”
谢明溪一听笑了。
“芸儿不要自谦了，你的线条轮廓画的东西是多么有趣。我兄长书房里画得那些线条符号放在一起，那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魏芸儿笑道“那是的，谢将军身在行伍，他画得那些点线和符号，应该是地形图吧。”
谢明盛与季弘毅对视了一眼。
季弘毅不经意地问：“魏姑娘家是卖药的，家中还有地形图，真是少见。”
一听到季弘毅说到家，魏芸儿想到靖江府，怕他又有什么举动。
“哪里，芸儿家怎会有地形图，只是在别处看过而已。”
谢明盛笑道：“魏姑娘的朋友家中有地形图？”
“没有没有，只是看有人拿出来，看了一眼。”
季弘毅笑道：“魏姑娘莫要哄我们，这地形图可不多见，难道谁还随身带吗？”
“当然可以随着带了，画在那种淡黄色的布上面。”
“那可不是布，是羊皮纸。有一次在兄长书房，我看到翻了几下，还被兄长说了。”
季弘芳说话了。
魏芸儿低下了头。在船上，可没有少翻季公子的书架。
大家正说着话，丫鬟过来传话，说午膳已经备好了。一行人就过去了。
季弘毅和谢明盛走在最后面。
“地形图。”
“羊皮纸。”
两人心中大骇。
这世间要绘制一副地形图，是要花相当的人力物力，岂是一般人能所为。而且这地图是画在羊皮纸上。
羊皮纸寻常人家绝对用不到的，即使是商贾富户也用不到。
只有像谢明盛、季弘毅这样身在行伍，或是身居要职，有机密文件时才会偶尔用到。
魏芸儿说漏嘴，说是有人拿出来见到的。
没有谁会大庭广众之下，拿出这样的东西。
魏芸儿碰到的是怎样的人物，为什么能随身拿出羊皮纸的地形图。
两人看着眼前魏芸儿的背影，心中不无担忧。
众人陪着谢夫人用膳，季弘毅和谢明盛另一桌，边饮酒边聊。
用毕，大家坐下喝茶叙话。
今天的菊花饼，谢夫人说甚是好吃。
魏芸儿笑着说：“秋天天气干燥，将菊花洗净晾干，泡茶喝，舒肝明目，也是极好的。”
谢夫人一听，就笑着夸道：“魏姑娘又懂药，又懂饮食。谁家娶了你，真是有福的。”
魏芸儿一听，连忙低了头。
即使这样，还是能感到季弘毅和谢明盛看过来的目光。
谢明溪开口了：“娘，季姑娘今天画了一幅秋菊图极好的，连兄长都夸了，是吧？”
谢明盛点点头。
“这真难得，盛儿是轻易不夸的，季小姐这幅画应该是极出色的。”
季弘芳羞得低头：“不敢，谢大哥谬赞了。”
魏芸儿看看谢夫人，看看季弘芳，想起今天季弘芳的话，想起林如霜的话，想起谢夫人是季弘芳的赞者。
恍然大悟，季弘芳心仪谢明盛，谢夫人钟意季弘芳，想让季弘芳做谢明盛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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