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彼此伤心
第二日，丁弥远过来看丁如芸。
丁如芸连忙行礼，丁弥远看着瓶子里的花：“肯定是中儿给你摘的。”
丁如芸笑着点点头。
“咳，咳，咳”丁弥远低头咳嗽起来。止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
“糖炒栗子还热着呢。芸儿趁热吃。你总是胃口不开，好在喜欢吃这些。为父今天下差时看到，就买了。”
丁如芸接过纸包，上面还带有余温，不知是栗子的，还是丁弥远怀中的温度。拿着手上，分外温暖。
“多谢父亲。”
“谢什么，芸儿喜欢就好。”
丁弥远慈爱的目光就和魏清远一样。丁如芸转过头，避开。
鼻子有些发酸。
第二日，丁如芸在房子坐了很久，看看要到父子下差的时间了。沉思良久：“香儿，我们去厨房看看吧。”
丁如芸来到厨房看到，想想他们天天要读书写字，就拿几个鸡蛋蒸起了一碗蛋羹。
晚膳的时候，叫香儿端上来到厅堂。
丁弥远和丁如晦杜看到丁如芸一脸惊喜。
丁如芸将蛋羹放好，坐在旁边：“好久有和父亲、兄长一起用膳了，芸儿做了蛋羹，给父兄尝尝。”
丁弥远笑着说：“那我们就来尝尝芸儿的手艺。”
一家人开心地吃起了饭。看他们胃口大开的样子，丁如芸心中五味掺杂。当初魏清源和魏芸儿也是如此。
孤魂飘零的自己，对这份亲情，还是渴望的。
那一天后，接下来几日，丁如芸试着和丁弥远父子多相处，这可乐坏了他们。
每日晚膳后听他们聊天说话，父子俩专门挑一些有趣之事说来听，疏解丁如芸的情怀。
丁如芸也配合着笑，有如此关爱的父兄，也是穿越之幸。
这一日，用完饭，三人边喝茶边聊。丁如芸在一旁听他们说。
丁弥远说：“中儿，芸儿出事的那天，晋王擅自调动左右骁骑营的官兵去城东的山中找人。被朝中大臣给参了。你可听说了。”
丁如晦点点：“当然听说了，此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晋王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一次怎会犯这样大的错处。朝中都在议论纷纷。听说已经好久闭府不出，连皇上都不见。”
丁弥远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事情还牵连到季大人和谢将军，听说这两人也在山中一起找。连府上都没有回。左右骁骑营的官兵加上兵马司的人，在山中足足搜了三天三夜。连崖底的深渊都找人下去了。听说底下有水潭深不见底。”
丁如晦好奇道：“外面的人都在传，山中肯定有得不了的人丢了，不然为什么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去找。听说没有找到，不知他们在找谁？”
丁如芸听了心中戚戚。
他们必是在找魏芸儿。
自己不知道魏芸儿跌成什么样子。但万丈深渊之下，魏芸儿肯定已经香消玉殒。不然的话，自己的灵魂也不会降落丁如芸的身上。
丁弥远点点头：“必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然这三位怎会冒如此大的风险。他们可不是一般人。”
丁如芸头低低的，心中很是难过。
丁如晦说：“谢将军是疆场上的英雄，镇国侯府的世子。晋王就不必说了。监察司的季大人，出身翰林世家。书读得好，人又有本事武艺又高。任少府少监时，抓了不少的江洋大盗。去年被提任监察御史，年纪轻轻就是四品大员。才一年就抓了不少的贪官污吏，甚得皇上欣赏。”
“不过一个月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季大人请了假，说身体不适。可外面传言季大人闭门买醉。”
丁弥远摇摇头：“肯定是谣传，我与他父亲共事多年，也是有交往的。季府家教极严，季子固为人坚如磐石。不会有此之举。”
丁如晦点点头：“是的，季大人办案做事，是极有规矩和能力的，从未见过他有为难的时候。”
丁如芸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泪水，匆匆告退了。
皇宫，御书房。
皇帝看着眼前两位心爱之臣，气得后槽牙痒痒。自己已经很有耐心了，可底下两个人硬是咬紧牙关不吭声。
长吸一口气按下心绪，皇上开口了。
“两位爱卿，朕也找人查过，两位爱卿对魏姑娘甚是倾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明白。所以魏姑娘不慎跌落悬崖，两位爱卿在山中找了三天三夜，连差都没上。朕也不计较，痛失所爱，人之常情吗。”
看看低头不语的两人，皇上继续问。
“柏鸾与魏姑娘有何关系？会调动左右骁骑营和兵马司的人去找。而且不顾朝中大臣的参奏。”
看两人还不言语，皇上又开口劝了。
“柏鸾是朕的弟弟，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大臣们的参奏，朕只会处理。只是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他一直在府中不见人，连朝堂也不上了。两位爱卿就没什么，可以告诉朕的吗？”
谢明盛抬头：“启禀皇上，这事情，皇上还是亲自问晋王为好。”
皇上看问不出话来，只能无奈的让他们告退。
这是私事不是公务，是逼问不得的。
皇上坐在那低头沉思不语。
那一日有人来报，晋王调动左右骁骑营的兵马到山上搜索时，自己大吃一惊，连忙派内侍去传晋王入宫。
可一连派去了三位，都无功而返。
回来都说没有见到晋王，因为晋王带着人在山中搜寻，内侍根本找不到他。
到底是什么人，让自己的弟弟会有如此出格之举，亲自带人搜寻。
自己放心不下，就派了心腹去探听。
听了报告，自己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子的存在，叫魏芸儿。
这名字似曾相识，原来就是中秋之夜，皇后提到的那个女大夫。
谁曾想，这个魏芸儿让季弘毅和谢明盛情伤不已，一个饮酒醉马，一个闭门买醉。
那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也会参与到其中？
手下没有调查出魏芸儿与杜梁鸿的联系。说两人从未见面，魏芸儿被绑之日，原是去王府赏花的。
魏芸儿被人所绑在山上坠崖。杜梁鸿当时也在山上，为这女子，私自调动兵马，不惜抗旨闭门不出，在朝堂之上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弟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一个堂堂的晋王，怎会和一个平民女子扯上关系？
弟弟不进宫，自己就只能问谢明盛和季弘毅。毕竟他们是在场的。可是两人就是不说。
丁如芸连忙行礼，丁弥远看着瓶子里的花：“肯定是中儿给你摘的。”
丁如芸笑着点点头。
“咳，咳，咳”丁弥远低头咳嗽起来。止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
“糖炒栗子还热着呢。芸儿趁热吃。你总是胃口不开，好在喜欢吃这些。为父今天下差时看到，就买了。”
丁如芸接过纸包，上面还带有余温，不知是栗子的，还是丁弥远怀中的温度。拿着手上，分外温暖。
“多谢父亲。”
“谢什么，芸儿喜欢就好。”
丁弥远慈爱的目光就和魏清远一样。丁如芸转过头，避开。
鼻子有些发酸。
第二日，丁如芸在房子坐了很久，看看要到父子下差的时间了。沉思良久：“香儿，我们去厨房看看吧。”
丁如芸来到厨房看到，想想他们天天要读书写字，就拿几个鸡蛋蒸起了一碗蛋羹。
晚膳的时候，叫香儿端上来到厅堂。
丁弥远和丁如晦杜看到丁如芸一脸惊喜。
丁如芸将蛋羹放好，坐在旁边：“好久有和父亲、兄长一起用膳了，芸儿做了蛋羹，给父兄尝尝。”
丁弥远笑着说：“那我们就来尝尝芸儿的手艺。”
一家人开心地吃起了饭。看他们胃口大开的样子，丁如芸心中五味掺杂。当初魏清源和魏芸儿也是如此。
孤魂飘零的自己，对这份亲情，还是渴望的。
那一天后，接下来几日，丁如芸试着和丁弥远父子多相处，这可乐坏了他们。
每日晚膳后听他们聊天说话，父子俩专门挑一些有趣之事说来听，疏解丁如芸的情怀。
丁如芸也配合着笑，有如此关爱的父兄，也是穿越之幸。
这一日，用完饭，三人边喝茶边聊。丁如芸在一旁听他们说。
丁弥远说：“中儿，芸儿出事的那天，晋王擅自调动左右骁骑营的官兵去城东的山中找人。被朝中大臣给参了。你可听说了。”
丁如晦点点：“当然听说了，此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晋王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一次怎会犯这样大的错处。朝中都在议论纷纷。听说已经好久闭府不出，连皇上都不见。”
丁弥远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事情还牵连到季大人和谢将军，听说这两人也在山中一起找。连府上都没有回。左右骁骑营的官兵加上兵马司的人，在山中足足搜了三天三夜。连崖底的深渊都找人下去了。听说底下有水潭深不见底。”
丁如晦好奇道：“外面的人都在传，山中肯定有得不了的人丢了，不然为什么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去找。听说没有找到，不知他们在找谁？”
丁如芸听了心中戚戚。
他们必是在找魏芸儿。
自己不知道魏芸儿跌成什么样子。但万丈深渊之下，魏芸儿肯定已经香消玉殒。不然的话，自己的灵魂也不会降落丁如芸的身上。
丁弥远点点头：“必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然这三位怎会冒如此大的风险。他们可不是一般人。”
丁如芸头低低的，心中很是难过。
丁如晦说：“谢将军是疆场上的英雄，镇国侯府的世子。晋王就不必说了。监察司的季大人，出身翰林世家。书读得好，人又有本事武艺又高。任少府少监时，抓了不少的江洋大盗。去年被提任监察御史，年纪轻轻就是四品大员。才一年就抓了不少的贪官污吏，甚得皇上欣赏。”
“不过一个月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季大人请了假，说身体不适。可外面传言季大人闭门买醉。”
丁弥远摇摇头：“肯定是谣传，我与他父亲共事多年，也是有交往的。季府家教极严，季子固为人坚如磐石。不会有此之举。”
丁如晦点点头：“是的，季大人办案做事，是极有规矩和能力的，从未见过他有为难的时候。”
丁如芸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泪水，匆匆告退了。
皇宫，御书房。
皇帝看着眼前两位心爱之臣，气得后槽牙痒痒。自己已经很有耐心了，可底下两个人硬是咬紧牙关不吭声。
长吸一口气按下心绪，皇上开口了。
“两位爱卿，朕也找人查过，两位爱卿对魏姑娘甚是倾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明白。所以魏姑娘不慎跌落悬崖，两位爱卿在山中找了三天三夜，连差都没上。朕也不计较，痛失所爱，人之常情吗。”
看看低头不语的两人，皇上继续问。
“柏鸾与魏姑娘有何关系？会调动左右骁骑营和兵马司的人去找。而且不顾朝中大臣的参奏。”
看两人还不言语，皇上又开口劝了。
“柏鸾是朕的弟弟，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大臣们的参奏，朕只会处理。只是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他一直在府中不见人，连朝堂也不上了。两位爱卿就没什么，可以告诉朕的吗？”
谢明盛抬头：“启禀皇上，这事情，皇上还是亲自问晋王为好。”
皇上看问不出话来，只能无奈的让他们告退。
这是私事不是公务，是逼问不得的。
皇上坐在那低头沉思不语。
那一日有人来报，晋王调动左右骁骑营的兵马到山上搜索时，自己大吃一惊，连忙派内侍去传晋王入宫。
可一连派去了三位，都无功而返。
回来都说没有见到晋王，因为晋王带着人在山中搜寻，内侍根本找不到他。
到底是什么人，让自己的弟弟会有如此出格之举，亲自带人搜寻。
自己放心不下，就派了心腹去探听。
听了报告，自己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子的存在，叫魏芸儿。
这名字似曾相识，原来就是中秋之夜，皇后提到的那个女大夫。
谁曾想，这个魏芸儿让季弘毅和谢明盛情伤不已，一个饮酒醉马，一个闭门买醉。
那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也会参与到其中？
手下没有调查出魏芸儿与杜梁鸿的联系。说两人从未见面，魏芸儿被绑之日，原是去王府赏花的。
魏芸儿被人所绑在山上坠崖。杜梁鸿当时也在山上，为这女子，私自调动兵马，不惜抗旨闭门不出，在朝堂之上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弟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一个堂堂的晋王，怎会和一个平民女子扯上关系？
弟弟不进宫，自己就只能问谢明盛和季弘毅。毕竟他们是在场的。可是两人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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