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谈条件
看见丁如芸眼底已经酝酿着怒气，杜梁鸿反而高兴。总算让她有反应了。
想起上次游湖的时候，丁如芸对季弘毅说的“不是心安”之语。及对谢明盛鼓声的评价。
杜梁鸿分外好奇丁如芸是如何看待二人的。
杜梁鸿笑道：“子固贤弟是本王挚友，这几次聚会，子固贤弟对姑娘也是在意的。所以想问问，丁姑娘觉得子固贤弟怎样。”
“季大人是国之栋梁，又出身翰林世家，文武双全，乃是人中龙凤。令人仰慕。”
“仅此而已吗？”杜梁鸿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探问。
“仅此而已。”丁如芸点点头。
听着丁如芸一副置身事外的口吻，杜梁鸿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笑得也轻松了许多。
“谢将军，丁姑娘又是如何看的呢？”
“谢将军出身高贵，为人豪爽仗义，待人亲切有礼。还驻守边疆，御敌于外。是一位英雄，令人敬仰。”
杜梁鸿心底又是一缓。看着丁如芸说起那二个人神色如常，心底闪过一个念头。
“本王呢，丁姑娘又是如何评价呢？”
杜梁鸿目光灼灼地看着丁如芸
丁如芸低头避开了杜梁鸿的目光，沉默不语。
杜梁鸿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还是城府极深心思敏锐之人，又对自己是再三试探。
这让自己如何说？
“丁姑娘为何不说了呢？”杜梁鸿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丁如芸推脱：“王爷是皇亲贵胄，如芸只是一介小女子，不好评价。”
杜梁鸿微微一笑：“本王与丁姑娘已经数次相见，而且相谈甚欢。丁姑娘机敏巧思，又能谈诗品乐，其言谈甚有道理。柏鸾觉得与姑娘是一见如故。所以想知道姑娘是如何看待柏鸾的。但说无妨。请”
丁如芸心一横，反正今天杜梁鸿肯定是要一个答案。自己可以给，但不能白白给。
想明白了，丁如芸直视杜梁鸿：“王爷，如芸说了，还会这样时不时，在街上遇到王爷吗？”
丁如芸要谈条件。
杜梁鸿笑了。丁如芸在街上被自己见怕了。
也好，反正大家都熟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的是。别把她吓得缩回去。
“伯鸾能巧遇姑娘也是机缘巧合而已。这机缘妙得很，可不是回回都能遇上的，不是吗？”
听到这个答案，丁如芸笑了。
很好，杜梁鸿给了答复，至少以后不会时时在街上堵着自己了。
看见丁如芸笑了，杜梁鸿正色道：“希望丁姑娘能坦诚相告。”
好，既然你拿出了诚意，自己也要表示一下。
丁如芸低头思虑了一会儿，看着杜梁鸿：“如芸说了，王爷可不要介意哦。”
“自然，丁姑娘但说无妨，只求真话。”杜梁鸿真诚地说道。
丁如芸一字一句道：“王爷作为男子，地位、权利、财势，甚至连样貌都具备了，而且还是最好的。除了孤独，其余可谓圆满。”
杜梁鸿呆住了，良久说不出话来。
按下心中起伏的情绪，杜梁鸿又问。
“伯鸾作为王爷日理万机，周围是无数人的簇拥，怎会孤独。丁姑娘做何解。”
丁如芸缓缓道：“王爷，如芸说的是孤独，不是寂寞。寂寞是无事可做，无人可伴，无话可说。时间多的不知道怎么度过。孤独不一样，孤独是即使日理万机，即使高朋满座。心里总有一块是空的。不知道该如何填满。”
杜梁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丁如芸，说不出话了。
刚刚抑制下的心海翻起一阵阵的潮涌，再也无法平静。
她懂自己，丁如芸懂杜梁鸿。居然真的有人懂自己。
都说生生世世莫生帝王家。因为里面有着太多的阴谋算计，太多的白骨累累。
自己能走到今天，是要把血变冷，把心变硬。这里面是有无数不得已。
只是这变冷变硬的心，有时会不知归处。
房中沉寂了很久，久到丁如芸都快忍不住去摇醒，如木雕般一动不动的杜梁鸿。
良久，杜梁鸿深深看着丁如芸，说道：“丁姑娘，你真是个宝啊！”
丁如芸一惊，这话前世杜梁鸿在山洞中对魏芸儿说过。
难道……
不会吧，自己的心灵鸡汤把杜梁鸿灌醉了？
丁如芸一低头：“如芸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王爷莫要太当真。”
“多谢丁姑娘的坦诚相告，柏鸾心领了。日后还要和丁姑娘多多见面才好。丁姑娘的话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还要多多见面，丁如芸的小心脏会爆的。
丁如芸起身告辞。杜梁鸿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丁如芸坐上车，浑身一瘫。
今日季弘毅的追问，杜梁鸿探寻。自己似乎一步步深陷，这可如何是好……
在酒楼外巷子的一角，谢明盛看到车离开，抬头看向二楼的雅座，知道杜梁鸿还在里面。
果然，杜梁鸿时刻都在关注丁如芸，这样的见面怕是好几次了吧。杜梁鸿一次又一次的见丁如芸。那是不是……
低头想起今天季弘毅单独约见丁如芸，自己又守在角落看着这一切。这情景该如何收场……
谢明盛想起自己的妹妹，叹了口气。低头悄然离开了。
丁如芸回到家，丁弥远和丁如晦早早的等在书房。今天丁如芸去季府，他们是担心不已，不知道季府是什么态度。
丁如芸只能挑着说。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话要变着说。
听完丁如芸的话，丁弥远就说道：“芸儿啊，我看季夫人对你还是在意的。季府虽说门第高，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季弘毅更是君子。芸儿，你看……”
看到丁弥远的态度发生变化，丁如芸连忙劝。
“父亲，如芸今天去拜访，只是和季小姐交往，季夫人也就是寻常一问。没有特别的。父亲莫要在意。季大人是前程似锦的人。听说朝中倾慕他的大家闺秀是比比皆是。我们不必凑这个热闹。毕竟人与人相处，门当户对是最重要的。如芸觉得这样不妥。”
看到女儿一味的坚持，丁弥远也就不说话了。
丁如晦对季弘毅是敬佩的，可更疼惜妹妹，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看两人默默无语，丁如芸就告退回去休息了。虽然极累却一夜无眠。
想起上次游湖的时候，丁如芸对季弘毅说的“不是心安”之语。及对谢明盛鼓声的评价。
杜梁鸿分外好奇丁如芸是如何看待二人的。
杜梁鸿笑道：“子固贤弟是本王挚友，这几次聚会，子固贤弟对姑娘也是在意的。所以想问问，丁姑娘觉得子固贤弟怎样。”
“季大人是国之栋梁，又出身翰林世家，文武双全，乃是人中龙凤。令人仰慕。”
“仅此而已吗？”杜梁鸿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探问。
“仅此而已。”丁如芸点点头。
听着丁如芸一副置身事外的口吻，杜梁鸿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笑得也轻松了许多。
“谢将军，丁姑娘又是如何看的呢？”
“谢将军出身高贵，为人豪爽仗义，待人亲切有礼。还驻守边疆，御敌于外。是一位英雄，令人敬仰。”
杜梁鸿心底又是一缓。看着丁如芸说起那二个人神色如常，心底闪过一个念头。
“本王呢，丁姑娘又是如何评价呢？”
杜梁鸿目光灼灼地看着丁如芸
丁如芸低头避开了杜梁鸿的目光，沉默不语。
杜梁鸿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还是城府极深心思敏锐之人，又对自己是再三试探。
这让自己如何说？
“丁姑娘为何不说了呢？”杜梁鸿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丁如芸推脱：“王爷是皇亲贵胄，如芸只是一介小女子，不好评价。”
杜梁鸿微微一笑：“本王与丁姑娘已经数次相见，而且相谈甚欢。丁姑娘机敏巧思，又能谈诗品乐，其言谈甚有道理。柏鸾觉得与姑娘是一见如故。所以想知道姑娘是如何看待柏鸾的。但说无妨。请”
丁如芸心一横，反正今天杜梁鸿肯定是要一个答案。自己可以给，但不能白白给。
想明白了，丁如芸直视杜梁鸿：“王爷，如芸说了，还会这样时不时，在街上遇到王爷吗？”
丁如芸要谈条件。
杜梁鸿笑了。丁如芸在街上被自己见怕了。
也好，反正大家都熟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的是。别把她吓得缩回去。
“伯鸾能巧遇姑娘也是机缘巧合而已。这机缘妙得很，可不是回回都能遇上的，不是吗？”
听到这个答案，丁如芸笑了。
很好，杜梁鸿给了答复，至少以后不会时时在街上堵着自己了。
看见丁如芸笑了，杜梁鸿正色道：“希望丁姑娘能坦诚相告。”
好，既然你拿出了诚意，自己也要表示一下。
丁如芸低头思虑了一会儿，看着杜梁鸿：“如芸说了，王爷可不要介意哦。”
“自然，丁姑娘但说无妨，只求真话。”杜梁鸿真诚地说道。
丁如芸一字一句道：“王爷作为男子，地位、权利、财势，甚至连样貌都具备了，而且还是最好的。除了孤独，其余可谓圆满。”
杜梁鸿呆住了，良久说不出话来。
按下心中起伏的情绪，杜梁鸿又问。
“伯鸾作为王爷日理万机，周围是无数人的簇拥，怎会孤独。丁姑娘做何解。”
丁如芸缓缓道：“王爷，如芸说的是孤独，不是寂寞。寂寞是无事可做，无人可伴，无话可说。时间多的不知道怎么度过。孤独不一样，孤独是即使日理万机，即使高朋满座。心里总有一块是空的。不知道该如何填满。”
杜梁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丁如芸，说不出话了。
刚刚抑制下的心海翻起一阵阵的潮涌，再也无法平静。
她懂自己，丁如芸懂杜梁鸿。居然真的有人懂自己。
都说生生世世莫生帝王家。因为里面有着太多的阴谋算计，太多的白骨累累。
自己能走到今天，是要把血变冷，把心变硬。这里面是有无数不得已。
只是这变冷变硬的心，有时会不知归处。
房中沉寂了很久，久到丁如芸都快忍不住去摇醒，如木雕般一动不动的杜梁鸿。
良久，杜梁鸿深深看着丁如芸，说道：“丁姑娘，你真是个宝啊！”
丁如芸一惊，这话前世杜梁鸿在山洞中对魏芸儿说过。
难道……
不会吧，自己的心灵鸡汤把杜梁鸿灌醉了？
丁如芸一低头：“如芸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王爷莫要太当真。”
“多谢丁姑娘的坦诚相告，柏鸾心领了。日后还要和丁姑娘多多见面才好。丁姑娘的话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还要多多见面，丁如芸的小心脏会爆的。
丁如芸起身告辞。杜梁鸿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丁如芸坐上车，浑身一瘫。
今日季弘毅的追问，杜梁鸿探寻。自己似乎一步步深陷，这可如何是好……
在酒楼外巷子的一角，谢明盛看到车离开，抬头看向二楼的雅座，知道杜梁鸿还在里面。
果然，杜梁鸿时刻都在关注丁如芸，这样的见面怕是好几次了吧。杜梁鸿一次又一次的见丁如芸。那是不是……
低头想起今天季弘毅单独约见丁如芸，自己又守在角落看着这一切。这情景该如何收场……
谢明盛想起自己的妹妹，叹了口气。低头悄然离开了。
丁如芸回到家，丁弥远和丁如晦早早的等在书房。今天丁如芸去季府，他们是担心不已，不知道季府是什么态度。
丁如芸只能挑着说。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话要变着说。
听完丁如芸的话，丁弥远就说道：“芸儿啊，我看季夫人对你还是在意的。季府虽说门第高，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季弘毅更是君子。芸儿，你看……”
看到丁弥远的态度发生变化，丁如芸连忙劝。
“父亲，如芸今天去拜访，只是和季小姐交往，季夫人也就是寻常一问。没有特别的。父亲莫要在意。季大人是前程似锦的人。听说朝中倾慕他的大家闺秀是比比皆是。我们不必凑这个热闹。毕竟人与人相处，门当户对是最重要的。如芸觉得这样不妥。”
看到女儿一味的坚持，丁弥远也就不说话了。
丁如晦对季弘毅是敬佩的，可更疼惜妹妹，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看两人默默无语，丁如芸就告退回去休息了。虽然极累却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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