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九日
感觉到身后的轿车不断地远去，林梓才迈开步子，走进政府大楼。
一走进来，林梓扫一眼四周，前台有两个机器人在静静等待着，此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可能也就十九岁左右的白发少年，翘着二郎腿，正悠哉地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用平板电脑浏览者政府的介绍报告。
林梓突然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心，而就在他看向那个青年的同时，他发现对方也同样在盯着他看！那个青年端详了林梓一会后，突然起身朝林梓这边笑着走来。
“你好你好，你就是LZ-0616吧，柳秘书跟我说了，我叫九日，现在嘛……应该算是安善先生的保镖吧，”待走进之后，九日率先打起了招呼，“哦哦，差点忘了正事，跟我来跟我来。”九日一拍手掌，也不多说，便带着林梓朝电梯走去。
“这个人好怪……”林梓心想，先不说他的打扮，明明说是保镖，但穿着就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其次在他的言语上，林梓也捕捉到了一些令人关注的地方。但这里毕竟是政府，林梓也姑且先相信他。跟着九日一块上了电梯，政府首长的办公室应该在二十层，而九日却按下了十六层。
“我们不是去找首长么。”林梓冷声问道。
“哎呀，别紧张，我也没说我们不是去找首长嘛。”九日笑着说，“但我们得从另一个通道上去。那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毕竟已经被政府给全面封锁住了。”
“那件事？”
“嗯，跟你说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九日靠近了林梓，这个自称保镖的人显然藏不住秘密，“就上个月刚刚晋升的那个四把手，被人给暗杀了！”
林梓皱了一下眉，他有一点吃惊，按鉥的推论来说，应该不会这么早就被发现了的。
“据说在查监控的时候啊，啥都没查着，在现场发现了四把手的尸体和一个已经被撬开的凹槽。”九日自顾自地说着，“那凹槽里藏的是啥，咱也不晓得，现在这起案件被初步认定为敌党的暗杀，杀手没有拿走玛玉灵做的柜子和那么好的刺刀，反而只拿一个不知道是啥的东西。”
电梯门打开了，林梓跟在自说自话的九日身后，又一路走到了货运电梯旁。“这里刚被改造成高层专用电梯，你就有福享受了，啧啧啧……”九日继续说着，“不过小哥啊，为啥你说话这么少呢？是害羞啊，还是年轻人喜欢装冷酷？”
九日见林梓没理他，撇了撇嘴，又换了个话题：“LZ-0616，你猜猜我多少岁了？”
“十八？”林梓接过话来。
“嗯……按照我的记忆，我应该是十九，但是呢，实际上我可是活了不知道几百岁的人了。”九日略带傲气的说
“哦。”林梓内心毫不波澜，“我的智力没问题。”
“喂，你别不信。”九日似乎猜到了林梓会不相信，“我还有跟我一样”长寿“的同伴，不过那哥们现在还在冬眠舱里盘着呢……估计也快醒了，真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电梯上到了二十层，林梓直接走了出去，九日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也只好叹息一声，一边把林梓划分到“沉默寡言面瘫区”，一边带着他去办公室，二十层的走廊竟格外狭窄，明明从外面看上去应该是最大的才对。二十层一共有三件房门，但只有正对电梯门的那扇门上有门牌——星际政府分部首长办公室。
“正对面那个就是喽。”九日指了指对面那扇门，“安善先生现在应该是刚开完会……还有一些基本礼节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不进去吗？”林梓说。
“我的协议不允许我出现，你应该是除了安善和二把手以外，第一个知道我的存在的人了。”说完九日还拍了拍林梓肩膀，仿佛在为他感到骄傲一样。
“第一个？”林梓微微地歪了一下头，面对着九日，“难道你那个隐藏在暗地里的同事不知道你吗？”
“什……哦，我没把他当人看。”九日眼神闪过一丝惊疑，随后又故作正常地说。
林梓小声地“切”了一下，便转身走过去，敲了三下门后，径自走了进去。
九日站在走廊上若有所思。这时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无线耳机，戴了上去。
这时，从九日左边的门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九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仅有的亮光也就只有九日正对面对着的十分巨大的显示屏和一台轻小的掌式笔记本电脑。显示屏上分割出大大小小数以千记的分屏，而显示的内容是政府大楼内外所有的监控摄像，还有整座大楼的电力、空气以及温度等数据。
很显然，这个房间是一个监控室。
“我不是说了吗，敲一敲门就行，还非得拨一个通讯吗？”室内的大灯突然被打开，九日的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可是我那个时代的常话。”九日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主要是那小子真把我给吓着了，你明明什么迹像都没有露出来，他居然还发现了你的存在，这反侦察意识跟‘那个人’都差不多了。”
“如果他要是那个家族中存活下来的人的话，说不定就解释得通了。”橙子特工从九日背后走了出来，从一张堆满档案的桌子下抽出来两包速溶咖啡，“要喝点提提神吗？你快三天没睡觉了。”
九日摆手以示拒绝，笑着说：“要知道我以前有一次撑了五天没睡觉。”
“真的？什么时候？”
“打游戏冲分以及补寒假作业的时候。”
“哼。”橙子笑了一下。
“那个少年如果真是留存的后裔的话，按理说应该会露出什么马脚，但根据他的档案显示，两年前进入了那所高中——也是我很久以前的母校，这两年他表现得与常人无异，上学、放学，没发现什么使用‘能力’之类的异常。”九日将氛围放松了下来后，开始回忆着林梓的资料。
“一个巅峰的猎人会将自己隐藏成空气，也许他就到那种地步了？”
“不过我感觉没这么复杂，他没有理由隐瞒他家族的身份……他给我的感觉是，他就像像现在这样过一个平常的生活。”九日思索着。
“那这就完全推翻‘他是赛哲尔家族的后裔’这个说法了。”橙子回答得很果断，“‘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也是你们那时候话吧？”
“是这样也没错，但能力也指不定是突然给予的呢？”九日一边说着，一边撕开了一爆咖啡粉，直接往嘴里倒进去半包，接着又接了满满一杯温水，让咖啡在嘴里融化后，就咽了下去，“要知道，在你面前的就有一个这样的例子。”
“我看过你的档案，许局座……应该是这么叫的吧，他可把你训练得不轻呢。”橙子笑着说。
“可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啊，不过现在也挺怀念我们老局长的，他应该早就‘壮烈牺牲’了吧。”九日叹了一口气，又将剩下的半包咖啡粉像刚刚那样喝了下去。“说起局座，又想起那个人了……当年可还是我跟他一起送走的许局座呢。”
“还有，刚刚东厂发来消息了，说前辈的休眠仓已经被找到了，现在正安置在纪美瑞国的生物中心里。”橙子报告说，他是昨天刚接的任务，要和九日一块保护首长的安全，而九日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天。所有的政府人员中，也就只有首长、委托东厂的副首长、橙子，以及林梓知道九日的真实身份。
至于东厂为何会知道赛哲尔家族后裔的事，这还得从前几天四把手的尸体说起。
原本此时“应该在其他星球上参加会议”的四把手，当时却被发现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生命迹象。这件事在给高层带来了不小的恐慌，结合再过几天就要举办的演讲，副首长推测或许是有人想用这种方式来恐吓、警告在接下来的演讲中禁止做出什么对其不利的决定。出于对首长安全考虑，副首长就动用了自己的权力，向处在纪中民国的东厂总部发去命令，要东厂派至少二人的队伍前来暗中保护安善。于是，刚想跟着他女朋友——王氏财团的总裁王大小姐进行二人星际旅游的S极特工赵旭（代号“九日”），以及刚想着要申请假期的A级特工钟勒钱（代号橙子，生命编号ZL-3697），就被派过来执行任务了。
而橙子除了完善监控系统外，还趁机检查了一下那位四把手的信息，除去无用的和他无法破解的，唯一一条有用的信息就是一个未知人物发来的一则加密消息：“赛哲尔家族的血脉仍留后裔！”当时橙子并不知道“赛哲尔家族的血脉”究竟意味着什么，可等他看完了总部回复给他的高机密档案后，他才恍然大悟，同时开始重视起了这个未知的“后裔”。
但说起来“后裔”，橙子的心中还有另一个人选，就是在那天夜里碰到的那个杀手，他十分干练果断，杀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但他也能温柔地抱着一个女孩返回再次地表，最奇怪是那个杀手并没有杀他，橙子在第二天自然苏醒过来，那个杀手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让他当时射出的子弹消失，还有让他昏迷过去。这与档案中提到的“赛哲尔家族的血脉拥有一种用当前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极其相似。
现在所有疑惑的突破点就是发来这条消息的人，但唯一知晓他的身份的四把手，已经成为了身首分离的尸体。橙子曾多次企图通过发件人的消息黑进对方的电脑，但对方似乎早有防备地下线了。
橙子此时正努力地想把一切已知的线索连成一条模糊的线，好半天之后，他宣告失败了。
他想起前辈口九日口中说的那位神话一般的人，“如果是那位前辈的话，说不定就真能做得到。”橙子感慨万千。
一走进来，林梓扫一眼四周，前台有两个机器人在静静等待着，此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可能也就十九岁左右的白发少年，翘着二郎腿，正悠哉地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用平板电脑浏览者政府的介绍报告。
林梓突然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心，而就在他看向那个青年的同时，他发现对方也同样在盯着他看！那个青年端详了林梓一会后，突然起身朝林梓这边笑着走来。
“你好你好，你就是LZ-0616吧，柳秘书跟我说了，我叫九日，现在嘛……应该算是安善先生的保镖吧，”待走进之后，九日率先打起了招呼，“哦哦，差点忘了正事，跟我来跟我来。”九日一拍手掌，也不多说，便带着林梓朝电梯走去。
“这个人好怪……”林梓心想，先不说他的打扮，明明说是保镖，但穿着就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其次在他的言语上，林梓也捕捉到了一些令人关注的地方。但这里毕竟是政府，林梓也姑且先相信他。跟着九日一块上了电梯，政府首长的办公室应该在二十层，而九日却按下了十六层。
“我们不是去找首长么。”林梓冷声问道。
“哎呀，别紧张，我也没说我们不是去找首长嘛。”九日笑着说，“但我们得从另一个通道上去。那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毕竟已经被政府给全面封锁住了。”
“那件事？”
“嗯，跟你说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九日靠近了林梓，这个自称保镖的人显然藏不住秘密，“就上个月刚刚晋升的那个四把手，被人给暗杀了！”
林梓皱了一下眉，他有一点吃惊，按鉥的推论来说，应该不会这么早就被发现了的。
“据说在查监控的时候啊，啥都没查着，在现场发现了四把手的尸体和一个已经被撬开的凹槽。”九日自顾自地说着，“那凹槽里藏的是啥，咱也不晓得，现在这起案件被初步认定为敌党的暗杀，杀手没有拿走玛玉灵做的柜子和那么好的刺刀，反而只拿一个不知道是啥的东西。”
电梯门打开了，林梓跟在自说自话的九日身后，又一路走到了货运电梯旁。“这里刚被改造成高层专用电梯，你就有福享受了，啧啧啧……”九日继续说着，“不过小哥啊，为啥你说话这么少呢？是害羞啊，还是年轻人喜欢装冷酷？”
九日见林梓没理他，撇了撇嘴，又换了个话题：“LZ-0616，你猜猜我多少岁了？”
“十八？”林梓接过话来。
“嗯……按照我的记忆，我应该是十九，但是呢，实际上我可是活了不知道几百岁的人了。”九日略带傲气的说
“哦。”林梓内心毫不波澜，“我的智力没问题。”
“喂，你别不信。”九日似乎猜到了林梓会不相信，“我还有跟我一样”长寿“的同伴，不过那哥们现在还在冬眠舱里盘着呢……估计也快醒了，真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电梯上到了二十层，林梓直接走了出去，九日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也只好叹息一声，一边把林梓划分到“沉默寡言面瘫区”，一边带着他去办公室，二十层的走廊竟格外狭窄，明明从外面看上去应该是最大的才对。二十层一共有三件房门，但只有正对电梯门的那扇门上有门牌——星际政府分部首长办公室。
“正对面那个就是喽。”九日指了指对面那扇门，“安善先生现在应该是刚开完会……还有一些基本礼节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不进去吗？”林梓说。
“我的协议不允许我出现，你应该是除了安善和二把手以外，第一个知道我的存在的人了。”说完九日还拍了拍林梓肩膀，仿佛在为他感到骄傲一样。
“第一个？”林梓微微地歪了一下头，面对着九日，“难道你那个隐藏在暗地里的同事不知道你吗？”
“什……哦，我没把他当人看。”九日眼神闪过一丝惊疑，随后又故作正常地说。
林梓小声地“切”了一下，便转身走过去，敲了三下门后，径自走了进去。
九日站在走廊上若有所思。这时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无线耳机，戴了上去。
这时，从九日左边的门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九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仅有的亮光也就只有九日正对面对着的十分巨大的显示屏和一台轻小的掌式笔记本电脑。显示屏上分割出大大小小数以千记的分屏，而显示的内容是政府大楼内外所有的监控摄像，还有整座大楼的电力、空气以及温度等数据。
很显然，这个房间是一个监控室。
“我不是说了吗，敲一敲门就行，还非得拨一个通讯吗？”室内的大灯突然被打开，九日的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可是我那个时代的常话。”九日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主要是那小子真把我给吓着了，你明明什么迹像都没有露出来，他居然还发现了你的存在，这反侦察意识跟‘那个人’都差不多了。”
“如果他要是那个家族中存活下来的人的话，说不定就解释得通了。”橙子特工从九日背后走了出来，从一张堆满档案的桌子下抽出来两包速溶咖啡，“要喝点提提神吗？你快三天没睡觉了。”
九日摆手以示拒绝，笑着说：“要知道我以前有一次撑了五天没睡觉。”
“真的？什么时候？”
“打游戏冲分以及补寒假作业的时候。”
“哼。”橙子笑了一下。
“那个少年如果真是留存的后裔的话，按理说应该会露出什么马脚，但根据他的档案显示，两年前进入了那所高中——也是我很久以前的母校，这两年他表现得与常人无异，上学、放学，没发现什么使用‘能力’之类的异常。”九日将氛围放松了下来后，开始回忆着林梓的资料。
“一个巅峰的猎人会将自己隐藏成空气，也许他就到那种地步了？”
“不过我感觉没这么复杂，他没有理由隐瞒他家族的身份……他给我的感觉是，他就像像现在这样过一个平常的生活。”九日思索着。
“那这就完全推翻‘他是赛哲尔家族的后裔’这个说法了。”橙子回答得很果断，“‘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也是你们那时候话吧？”
“是这样也没错，但能力也指不定是突然给予的呢？”九日一边说着，一边撕开了一爆咖啡粉，直接往嘴里倒进去半包，接着又接了满满一杯温水，让咖啡在嘴里融化后，就咽了下去，“要知道，在你面前的就有一个这样的例子。”
“我看过你的档案，许局座……应该是这么叫的吧，他可把你训练得不轻呢。”橙子笑着说。
“可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啊，不过现在也挺怀念我们老局长的，他应该早就‘壮烈牺牲’了吧。”九日叹了一口气，又将剩下的半包咖啡粉像刚刚那样喝了下去。“说起局座，又想起那个人了……当年可还是我跟他一起送走的许局座呢。”
“还有，刚刚东厂发来消息了，说前辈的休眠仓已经被找到了，现在正安置在纪美瑞国的生物中心里。”橙子报告说，他是昨天刚接的任务，要和九日一块保护首长的安全，而九日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天。所有的政府人员中，也就只有首长、委托东厂的副首长、橙子，以及林梓知道九日的真实身份。
至于东厂为何会知道赛哲尔家族后裔的事，这还得从前几天四把手的尸体说起。
原本此时“应该在其他星球上参加会议”的四把手，当时却被发现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生命迹象。这件事在给高层带来了不小的恐慌，结合再过几天就要举办的演讲，副首长推测或许是有人想用这种方式来恐吓、警告在接下来的演讲中禁止做出什么对其不利的决定。出于对首长安全考虑，副首长就动用了自己的权力，向处在纪中民国的东厂总部发去命令，要东厂派至少二人的队伍前来暗中保护安善。于是，刚想跟着他女朋友——王氏财团的总裁王大小姐进行二人星际旅游的S极特工赵旭（代号“九日”），以及刚想着要申请假期的A级特工钟勒钱（代号橙子，生命编号ZL-3697），就被派过来执行任务了。
而橙子除了完善监控系统外，还趁机检查了一下那位四把手的信息，除去无用的和他无法破解的，唯一一条有用的信息就是一个未知人物发来的一则加密消息：“赛哲尔家族的血脉仍留后裔！”当时橙子并不知道“赛哲尔家族的血脉”究竟意味着什么，可等他看完了总部回复给他的高机密档案后，他才恍然大悟，同时开始重视起了这个未知的“后裔”。
但说起来“后裔”，橙子的心中还有另一个人选，就是在那天夜里碰到的那个杀手，他十分干练果断，杀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但他也能温柔地抱着一个女孩返回再次地表，最奇怪是那个杀手并没有杀他，橙子在第二天自然苏醒过来，那个杀手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让他当时射出的子弹消失，还有让他昏迷过去。这与档案中提到的“赛哲尔家族的血脉拥有一种用当前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极其相似。
现在所有疑惑的突破点就是发来这条消息的人，但唯一知晓他的身份的四把手，已经成为了身首分离的尸体。橙子曾多次企图通过发件人的消息黑进对方的电脑，但对方似乎早有防备地下线了。
橙子此时正努力地想把一切已知的线索连成一条模糊的线，好半天之后，他宣告失败了。
他想起前辈口九日口中说的那位神话一般的人，“如果是那位前辈的话，说不定就真能做得到。”橙子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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