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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剑道低手

    龙城医科大学护理系一直有特招男生的传统,但实际报考的人数极少,这届新生只有秦秋成一人,上一个护理的师兄已经去实习了。所以秦秋成顿时成了系里宝贝,程晓颖更是以三年级师姐的身份亲自指导:

    带秦秋成参观学校

    带秦秋成参加护理迎新会

    带秦秋成报名学校社团

    ......

    以至于闺蜜们一度以为程晓颖找了个小奶狗,以至于许一言每次看见秦秋成,眼里都要喷出火来的样子。

    “秋成,社团要招新了,你打算报名哪个?”程晓颖又以指导教育为名,把秦秋成拖出来谈话。

    “学校有些什么社团啊?”

    “那可多了,有摄影、漫画、文学......”程晓颖如数家珍般介绍了一遍,当她介绍到剑道社时,秦秋成眼睛一亮,这也是吕玄宇希望他能认真学习的方向,很多圣痕师在掌握力量之后反而忽略了技艺的磨练,他刚好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认真训练自己。

    “我对剑道社感兴趣。”

    “啊?那个啊~”程晓颖有点面露难色。

    “师姐?”

    “哦,我不太熟剑道社,好像挺小众的。”

    “没事,我自己去报名。”

    “我去打听打听吧。”程晓颖眨眨眼,她当然清楚那些社团的猫腻。好的社团都是企业赞助的,经常要承接一些商业活动,比如像舞蹈、乐器表演之类,社团成员有外块拿,还能发展兴趣,社团各方面资源和条件也都好得多,不过相应的,有些新人就容易被欺负了。

    秦秋成可没想那么多,严格来说他学的刺剑术更适合击剑俱乐部,不过这个俱乐部都是阔少玩的,做为草民就只能参加剑道社了,说起来也有那么些相关,而且吕玄宇也特别介绍过,剑道对于提升身体和精神素质有很大帮助,是很好的选择之一。

    程晓颖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兴冲冲地跑来跟秦秋成分享消息:“搞定啦!还好剑道社的社长是学生会的,我跟他一说就同意了,还说欢迎我们去报名,装备费、会员费全免。”

    “我们?”

    “对啊!”程晓颖瞪着大眼睛说,“提你,他也不认识啊。我就说我们护理系有几个同学很感兴趣,想参加。”

    “啊?还有其他同学?”

    “我拉几个人就行了,她们正好也是练瑜伽的。”

    所以剑道社团长看见程晓颖带着两个女同学和一个男同学时,很怀疑这个男同学是不是蹭免费名额的,虽然最终确定的确是护理系的,还是一脸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天下午许一言就跑来剑道社要求加入。许一言可是家里有矿的同学,可以算是带着资源加入剑道社的,当然受到了热烈欢迎。

    “学姐,这个许师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你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秦秋成小声问。

    程晓颖竟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他就是块狗皮膏药。”

    “不过他也没什么坏心思吧?”

    “他也没什么好心思~~~”程晓颖拉长了语调。

    剑道社新团员的第一次活动是讲解一些基本知识,并请老学员进行表演。程晓颖挨着秦秋成坐下,许一言就跑过来坐在程晓颖身边,每次想找些话说,都被程晓颖以纪律的名义挡了回去。倒是秦秋成,程晓颖还时不时的问问他社长讲的什么意思。许一言就越坐越端正,板起脸来盯着社长,好像社长欠了他的钱。

    老学员的表演都是些基本动作,两人穿上护具,持竹剑攻防。在外人眼里只听见两人的呼喝声,两三个格挡攻击就是一回合,也看不出什么好坏来。

    秦秋成悄悄开了预见之瞳,在银色的网格中,两名老学员的动作、参数、轨迹和预判都被详细地标记了出来,自从他升到元迹中阶之后,预判的轨迹更加清楚了。他发现如果集中注意力到预判轨迹上,就会有如同放大般的效果,其它影像都消失了,而预判轨迹则纤毫毕现,对手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能轻松把握住。

    “好了,上面介绍和表演结束。有没有同学想体验一下的?”社长微笑着问。

    “我来!”许一言高高举手,对于这位许少爷,社长当然不能推辞,便点头示意老学员下手轻些。

    “不用留手,我也学拳击的。”

    “啪~”的一声,彷佛在回应许一言刚才的话,竹剑正刺在他胸口,把他刺了跟头。

    “你重心太高了。”老学员好意提醒。

    许一言一面应着,起身,好像在思索,瞬间刺了出去。在秦秋成眼里,这一刺虽然非常突然,但是起手太慢,而且有拳击的后撤蓄力的无效动作,再刺出时已是慢了许多。果然老学员只是微微偏头躲过,用竹剑侧面轻轻拍打了一下许一言的小腹,这要是真剑可就破肚了。

    连着被刺中两次,许一言也觉得没面子再体验下去,忽而一抬手用竹剑指着秦秋成说:“他也想试试,来!”

    “许一言!秋成什么时候说要试试了?”程晓颖质问,却被秦秋成拉了拉胳膊。

    “学姐,我是想试试。”

    “听听,我没瞎说吧。”

    程晓颖转头,低声问:“你被他挑唆啦?你都没学过。”那关切的眼神在闺蜜们的眼里,简直是在看小奶狗。

    “我就是体验一下,新人有什么丢人的?”

    “对啊,晓颖。男生就要敢尝试嘛!”

    程晓颖狠狠瞪了许一言一眼,却不再阻拦了。

    秦秋成认真地穿好护具,抬眼从面部头盔的横隔里看出去,正和对面的眼神撞在一起,平静而专注。秦秋成心中一凛,静下心来,进入到银色网格中。

    两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动,一直对视了三分钟,剑道社长的眼神亮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个新生居然这么有耐心和抗压能力,站姿虽然不标准,但是稳稳的,丝毫不动。

    而在秦秋成眼里,对方的所有参数已经流水般一览无余:左手和左腿的力量都比右侧要大,当前左腿在后更加便于他发力,虽然双手持剑,但预判从左侧进攻,这和他左手力气更大有关,所以应该是个左撇子。

    秦秋成忽然侧移了脚步。对方微微一怔,也跟着侧移起来,但显然非常小心,快速交换双腿,尽量保证左腿在后可以随时发力。

    学员们看见两人看是侧移绕圈,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有些困惑起来。许一言轻声问社长:“哎?他俩在干什么?怎么不动手啊?”

    社长没有回答,眼神却更加明亮。他悄悄走到程晓颖身边,低声问:“这位同学学过剑道吗?”

    “不知道,没听说呀?”

    秦秋成不慌不忙地挪动脚步,每一步恰好让自己处于对方跨步攻击的范围之外;忽快忽慢的频率,不停打断对方左侧发力的姿态;偶尔轻微晃动的剑尖,让对方精神紧绷,诱导进入右侧格挡的误区。

    此刻对面的老学员渐渐有些出汗,这个新生明明步伐不对、持剑姿势有误、甚至呼吸都不均匀,看起来哪里都是破绽,但是总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而且这样忽快忽慢的绕圈,不断打乱他的节奏,让他难以尽全力出剑。

    眼见两人绕圈快五分钟了,旁观的学员都心不在焉起来,嗡嗡的闲聊声慢慢变大。老学员感觉那些闲聊似乎都在说他胆小,说他学艺不精。他的脸开始变红,脑袋旁边也突突地跳,持剑的手不再那么稳定了。

    社长不禁皱眉,他是剑道四段的高手,一眼看出老学员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再承受这种气势压力了,反观秦秋成,还是和开始一样不紧不慢地绕着圈。

    忽然,“嘭~”的一声,老学员猛然跨步上前,举剑猛劈,竹剑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直直砍向秦秋成额头。

    秦秋成微微一笑,借着惯性左移一小步,单手握剑,一侧身直刺对方咽喉。这侧身剑足足增加了近10厘米的攻击长度,虽然是单手握剑,攻击的却是咽喉要害这样的薄弱位置,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足以刺破喉咙。

    老学员只觉得对方剑尖直点过来,而他的剑却被躲了过去,已经落向地面,完全无法抬起。绝望之下,只能微微偏头,却听见“叮~”的一声,面部护具的下方猛然受到撞击,再看看自己落空的那一剑,距离对方足足有5厘米。他心里一凉,微微摇了摇头,嘶哑着声音说:“我输了!”

    剑道馆一下鸦雀无声,这个足以担任剑道表演的老学员竟然输了?输给了一个剑都没拿过的新生?而且是正面对决的情形下输了?这是骗人的吧?

    “啪~啪~啪~”的掌声孤零零地响起,是社长在鼓掌赞叹:“太精彩了!天才!”

    秦秋成脱下了闷热的面具,他的脸被细白的皮肤衬得红扑扑的,几绺头发被汗水聚在一起,从额前挂下来。

    程晓颖忽然觉得心脏怦~怦~怦~地跳了起来,全身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僵硬,好像有股热流从小腹一下冲上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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