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师傅昏迷
“师傅！师傅！你醒醒啊”小雅慌张的喊着，又是把脉又是全身细探师傅的伤势病因。继而不停的用银针去刺探各个穴位，想先将师傅弄醒或者降一降他发烫的体温，来来回回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见任何成效，豆大的眼泪夹杂着焦急与恐惧从她的眼角一粒粒滚落下来。
这十日小雅都是谨遵师傅指令，或打理院子里的花草和药材，或在梨花树下舞舞剑，仅用骨笛召唤过小宝一次，也只是想试试能否召唤成功，顺便去云海深处游玩了半日，她也听话没去打搅过师傅闭关。
可就在第十一天的早晨，小雅高高兴兴的去接师傅出关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师傅赤果果着上身静坐在药池里，如何叫唤都没有回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全身没有一处外伤，只是发热和昏迷。不是他伤，也看不出病因，就更不知如何去医治了……
小雅定了定心神，才仔细查看了一下药庐里的环境。药池里飘出浓浓的药香，里面放的多是可积聚灵气的药材。药池旁的炼丹炉里正往外散着令人神迷的药香，旁边地上的药篓里除了一层泥土空空如也，师傅已用灵花草炼成了万灵香丹？揭开丹炉盖一看，果然是万灵香丹。一株灵花草可炼化出一颗万灵香丹，炉子里还有五颗，其他的都被师傅吃了吗？雪白的丹丸正向外散发着灵香灵气。
万灵香丹一颗就能助人快速提升灵力，加快吸收和炼化月华，师傅足足吃了四十五颗……可他没走出过药庐又如何吸收月华尼？正疑惑着，一阵凉风从头顶掠过，小雅一抬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药庐的屋顶上居然开了一个大大的天窗，正对着药池，有半个药池那么大。师傅居然在屋顶设置了一个开合的机关，这下不愁吸收不到月华了！等等！……昨晚是满月！满月月华最盛！再配上四十五粒万灵香丹！师傅这是要用灵气把自己撑死吗？师傅定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那只有一种可能，师傅是想就着大量的万灵香丹在月华最盛时快速增助修灵，助自己突破幻月境！从眼下的情形看，师傅是破境不成反被困在了幻月境中吗？这该怎么办？灵气灵力什么的小雅压根没有也不会，如何能帮到他？而且师傅也说过幻月境三百年来都无人能破，又怎会用几十颗药丸加一轮满月就给破了尼？这么急功急利的行径压根不是师傅的做派啊……
事已至此，只能尽量保证师傅体内的灵气灵力的供应，既然救不醒，保证他不死再从长计议？这样想着，小雅抓起一颗万灵香丹就往师傅嘴里塞去，从身旁端起半碗蜜露助他服下。
急匆匆吹响骨哨唤来小宝一同往三色山方向飞去。
一个时辰不到就载着三百株灵花草赶回。
一回来就钻进药庐中，忙上忙下、乒乒乓乓的倒腾。她在按医书所写淬炼万灵香丹。
小宝当下也没有离开，神色凝重的跟着小雅转来转去，偶尔跑到沈君白身旁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一番，或者用爪子绕一绕他的头和臂膀，像是试探他有没有装睡似的。小雅这边并无暇顾及身旁那一人一兽怪异的场景，正聚精会神的碾磨搭配药材为淬炼丹药做准备，每一个点都不能有纰漏。
就这样一直忙到深夜，三百粒万灵香丹就练成了。小雅把一粒粒白色药丸悉数塞进药瓶及药袋后，走到师傅身旁。
银色的圆月已经悄悄挂在天窗的正中，月光洒在师傅银白的头发上似泛着银光，说来也奇怪，师傅除了脸上布满和年龄相称的皱纹，身体上的肌肉皮肤竟似年轻人一般强健细滑，在月光的映衬下好似一位少年静坐在药池中！不经在心中暗叹：保养的真好！
今晚的月亮貌似比昨晚更圆更亮！对！也许今晚的月华才是最盛！
小雅像是想到什么，立马转身到丹炉旁抓起师傅炼剩的四颗万灵香丹，满眼期待的一粒粒助师傅服下，一瞬都不愿错过的死死的盯着沈君白，想从他的脸上身体上发现什么变化！就这样足足盯了一盏茶的时间，沈君白突然睁开了双眼，从幻月境中醒来，忽的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边咳嗽边踹着粗气。
小雅见状立马蹲迎过去，边扶着师傅边拍打着他的背部“师傅！你终于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是丑时了，今天是您闭关的第十一天了！师傅，您是不是被困在了幻月境中？真的吓死我了！“
“不错，为师的确被困在这幻月境中！我本以为自己已经领悟了那破境的一点点，不曾想还是徒劳……如今被境中月灵灵力所噬，需得修养一段时日了！可惜啊！可惜镇灵石不在我手中，不然为师就可借助镇灵石的力量一直浸在幻月境中和那月灵耗，耗到为师悟出破境之法为止！”沈君白吃力的说着，满脸挂着不甘和痛苦的神色。
“师傅，既然三百年来都无人能破的了这幻月境，就证明破境绝非一点点那么容易啊！更不用说凭一轮满月、几粒药丸和一颗石头就能破得的！师傅是否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小雅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神色凝重的看着沈君白。
“为师也知道修灵最忌急功近利，可最近几年每每入定修灵时，为师总是时而感觉内心空空如也，时而感受到快触碰到什么东西的亢奋，时而又很颓然沮丧，如此反复。最近这一年来这种反复跳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受控制……
都说天人都要经历五衰，也许这就是为师大限将至的征兆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就算此生真没有破境的缘分，那也无憾了……”
“师傅医术出神入化，身体又这么康健，还有灵气护体，怎么会无端死去尼？如果幻月境都抵挡不了生老病死，那大家修习灵术又有何用？修灵的人又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尼？想来做这月灵神就更没意思了吧？”小雅发出一句句不可理解的追问。
“修灵只是利用灵力让每个人最大化发挥各自的潜能，只有修到灵月神境成为月灵神才能抵抗生老病死……”
“又是月灵神！月灵神就是一个谎言！不然为什么三百年都没有人成为月灵神？师傅！你听小雅一句劝，我们不去破什么境了，就这样无忧无虑在山中修身养性不好么？幻月镜已经让您能上天入地、变幻无穷，何不悠哉悠哉去世间畅游！何必执着于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把自己推到这样危险的境地？”小雅的声音幽怨中透着无力，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滴滴滑落。
“你不懂……”沈君白想继续和小雅辩白下去，奈何身体支撑不住，又咳出几口鲜血后，再难说出一个字来。
小雅看着说不话来的师傅，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她真的无法理解师傅的执着。
眼下只能用万灵香丹吊着师傅的灵气，待师傅身体好转慢慢修补好自身灵力，应该就无碍了，却不知道要等多久。
小雅费力把池中的师傅扶起，帮他穿好上衣，一步步搀扶着他，路过月光下的花圃，今夜的月色比一年前更美，可小雅却无心欣赏。她的心境再不似那晚那么宁静欢喜了，取而代之的是忧虑和恐惧！她恐惧眼前简单、快乐的生活会就此被打破……
两人来到沈君白房间的蒲团处，小雅扶师傅坐定，就退出门去。
回到房间又是辗转难眠的一晚。
后面几天，师傅的身体不见好转，身体依然高热不退，吐血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没想到师傅被月灵灵力反噬的这么严重！这些天小雅除了加大每日万灵香丹的药量也别无它法。
她抽空又去了一趟三色山又取回了五百株灵花草，寒霜树旁的那片灵花草丛已经被她薅的稀稀疏疏了，却也顾不得。
这几天小雅都在忙活着淬炼万灵香丹、照看师傅、打理草屋、院子等，一个想法也悄悄在她的心里生了根。
这十日小雅都是谨遵师傅指令，或打理院子里的花草和药材，或在梨花树下舞舞剑，仅用骨笛召唤过小宝一次，也只是想试试能否召唤成功，顺便去云海深处游玩了半日，她也听话没去打搅过师傅闭关。
可就在第十一天的早晨，小雅高高兴兴的去接师傅出关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师傅赤果果着上身静坐在药池里，如何叫唤都没有回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全身没有一处外伤，只是发热和昏迷。不是他伤，也看不出病因，就更不知如何去医治了……
小雅定了定心神，才仔细查看了一下药庐里的环境。药池里飘出浓浓的药香，里面放的多是可积聚灵气的药材。药池旁的炼丹炉里正往外散着令人神迷的药香，旁边地上的药篓里除了一层泥土空空如也，师傅已用灵花草炼成了万灵香丹？揭开丹炉盖一看，果然是万灵香丹。一株灵花草可炼化出一颗万灵香丹，炉子里还有五颗，其他的都被师傅吃了吗？雪白的丹丸正向外散发着灵香灵气。
万灵香丹一颗就能助人快速提升灵力，加快吸收和炼化月华，师傅足足吃了四十五颗……可他没走出过药庐又如何吸收月华尼？正疑惑着，一阵凉风从头顶掠过，小雅一抬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药庐的屋顶上居然开了一个大大的天窗，正对着药池，有半个药池那么大。师傅居然在屋顶设置了一个开合的机关，这下不愁吸收不到月华了！等等！……昨晚是满月！满月月华最盛！再配上四十五粒万灵香丹！师傅这是要用灵气把自己撑死吗？师傅定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那只有一种可能，师傅是想就着大量的万灵香丹在月华最盛时快速增助修灵，助自己突破幻月境！从眼下的情形看，师傅是破境不成反被困在了幻月境中吗？这该怎么办？灵气灵力什么的小雅压根没有也不会，如何能帮到他？而且师傅也说过幻月境三百年来都无人能破，又怎会用几十颗药丸加一轮满月就给破了尼？这么急功急利的行径压根不是师傅的做派啊……
事已至此，只能尽量保证师傅体内的灵气灵力的供应，既然救不醒，保证他不死再从长计议？这样想着，小雅抓起一颗万灵香丹就往师傅嘴里塞去，从身旁端起半碗蜜露助他服下。
急匆匆吹响骨哨唤来小宝一同往三色山方向飞去。
一个时辰不到就载着三百株灵花草赶回。
一回来就钻进药庐中，忙上忙下、乒乒乓乓的倒腾。她在按医书所写淬炼万灵香丹。
小宝当下也没有离开，神色凝重的跟着小雅转来转去，偶尔跑到沈君白身旁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一番，或者用爪子绕一绕他的头和臂膀，像是试探他有没有装睡似的。小雅这边并无暇顾及身旁那一人一兽怪异的场景，正聚精会神的碾磨搭配药材为淬炼丹药做准备，每一个点都不能有纰漏。
就这样一直忙到深夜，三百粒万灵香丹就练成了。小雅把一粒粒白色药丸悉数塞进药瓶及药袋后，走到师傅身旁。
银色的圆月已经悄悄挂在天窗的正中，月光洒在师傅银白的头发上似泛着银光，说来也奇怪，师傅除了脸上布满和年龄相称的皱纹，身体上的肌肉皮肤竟似年轻人一般强健细滑，在月光的映衬下好似一位少年静坐在药池中！不经在心中暗叹：保养的真好！
今晚的月亮貌似比昨晚更圆更亮！对！也许今晚的月华才是最盛！
小雅像是想到什么，立马转身到丹炉旁抓起师傅炼剩的四颗万灵香丹，满眼期待的一粒粒助师傅服下，一瞬都不愿错过的死死的盯着沈君白，想从他的脸上身体上发现什么变化！就这样足足盯了一盏茶的时间，沈君白突然睁开了双眼，从幻月境中醒来，忽的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边咳嗽边踹着粗气。
小雅见状立马蹲迎过去，边扶着师傅边拍打着他的背部“师傅！你终于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是丑时了，今天是您闭关的第十一天了！师傅，您是不是被困在了幻月境中？真的吓死我了！“
“不错，为师的确被困在这幻月境中！我本以为自己已经领悟了那破境的一点点，不曾想还是徒劳……如今被境中月灵灵力所噬，需得修养一段时日了！可惜啊！可惜镇灵石不在我手中，不然为师就可借助镇灵石的力量一直浸在幻月境中和那月灵耗，耗到为师悟出破境之法为止！”沈君白吃力的说着，满脸挂着不甘和痛苦的神色。
“师傅，既然三百年来都无人能破的了这幻月境，就证明破境绝非一点点那么容易啊！更不用说凭一轮满月、几粒药丸和一颗石头就能破得的！师傅是否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小雅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神色凝重的看着沈君白。
“为师也知道修灵最忌急功近利，可最近几年每每入定修灵时，为师总是时而感觉内心空空如也，时而感受到快触碰到什么东西的亢奋，时而又很颓然沮丧，如此反复。最近这一年来这种反复跳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受控制……
都说天人都要经历五衰，也许这就是为师大限将至的征兆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就算此生真没有破境的缘分，那也无憾了……”
“师傅医术出神入化，身体又这么康健，还有灵气护体，怎么会无端死去尼？如果幻月境都抵挡不了生老病死，那大家修习灵术又有何用？修灵的人又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尼？想来做这月灵神就更没意思了吧？”小雅发出一句句不可理解的追问。
“修灵只是利用灵力让每个人最大化发挥各自的潜能，只有修到灵月神境成为月灵神才能抵抗生老病死……”
“又是月灵神！月灵神就是一个谎言！不然为什么三百年都没有人成为月灵神？师傅！你听小雅一句劝，我们不去破什么境了，就这样无忧无虑在山中修身养性不好么？幻月镜已经让您能上天入地、变幻无穷，何不悠哉悠哉去世间畅游！何必执着于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把自己推到这样危险的境地？”小雅的声音幽怨中透着无力，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滴滴滑落。
“你不懂……”沈君白想继续和小雅辩白下去，奈何身体支撑不住，又咳出几口鲜血后，再难说出一个字来。
小雅看着说不话来的师傅，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她真的无法理解师傅的执着。
眼下只能用万灵香丹吊着师傅的灵气，待师傅身体好转慢慢修补好自身灵力，应该就无碍了，却不知道要等多久。
小雅费力把池中的师傅扶起，帮他穿好上衣，一步步搀扶着他，路过月光下的花圃，今夜的月色比一年前更美，可小雅却无心欣赏。她的心境再不似那晚那么宁静欢喜了，取而代之的是忧虑和恐惧！她恐惧眼前简单、快乐的生活会就此被打破……
两人来到沈君白房间的蒲团处，小雅扶师傅坐定，就退出门去。
回到房间又是辗转难眠的一晚。
后面几天，师傅的身体不见好转，身体依然高热不退，吐血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没想到师傅被月灵灵力反噬的这么严重！这些天小雅除了加大每日万灵香丹的药量也别无它法。
她抽空又去了一趟三色山又取回了五百株灵花草，寒霜树旁的那片灵花草丛已经被她薅的稀稀疏疏了，却也顾不得。
这几天小雅都在忙活着淬炼万灵香丹、照看师傅、打理草屋、院子等，一个想法也悄悄在她的心里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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