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第二天柯妤醒来,觉得睡的十分舒服,昏暗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灯,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还有余温,看来姜立深离开不久。

    柯妤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十点了?!”她明明记得设了闹钟,怎么没响?她急忙从床上起来套上睡衣,又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明晃晃的太阳照了进来,顿时刺得她睁不开眼,眼泪直流。

    姜立深穿着睡衣推门进来,柯妤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啊——嘶——”柯妤的额头撞到了他的下巴,疼得直咧嘴。

    姜立深抚上她额头揉着,问:“急什么?”

    “上班迟到了迟到了!我的闹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响。”柯妤说着往外走去。

    姜立深拉住她的手臂:“我关的,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柯妤松了口气,泄气一般地坐在床上。看到他还穿着睡衣,问:“你怎么不去上班?”

    “睡过了,不想去。”姜立深的语气像使小性子的小孩子一样。柯妤笑出声来:“你的公司怎么办?”

    “我天天去也没有人发全勤奖给我,偶尔偷个懒有什么不可以?”

    柯妤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之前那个雷厉风行杀伐果决的工作狂哪去了?被调包了吗?

    “好啦,快去上班,工作可不是拖延就会变少哦!”

    姜立深坐到她旁边,不由分说地拥她入怀,声音响在她的头顶:“怎么样,还难受吗?”

    柯妤刚刚光顾着着急了,这么一说起来才感觉到下体的不适。她说:“就一点点。”

    “难受就休息。”

    “没事,哪有那么娇气。”柯妤抬脸看他。

    “没事?”姜立深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那今晚继续。”

    “你!”柯妤咬上他的唇,姜立深笑得灿烂,又吻了回去,在床上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立深那边就电话不断,一中午他的秘书助理足足打了快二十个工作电话。打着电话时的姜立深是严肃的,带着命令式的口吻,简单的几句话就决定了很多项目的生死。和工作无关时,他又像小孩似的有点任性,时不时还会蹦出几个冷笑话来。如果问柯妤她更喜欢什么样的姜立深,答案是她都喜欢。

    吃完饭两个人就又回到各自的岗位努力拼搏,眼看着快过年了,工作就越发繁重起来。

    18日这天就是姜立深的生日。就算不过生日,那一碗长寿面总该有吧?柯妤想着,然后研究起长寿面怎么做好吃。

    姜立深刚结束会议,就接到了吴韵芳的电话。

    “什么事。”姜立深语气里透露着淡淡的不悦。

    秘书小姐敲了敲门准备说些什么,看到姜立深在打电话,又噤了声退了出去。

    “我们能有今天,多亏了姜总裁……”吴韵芳谄媚地说。

    姜立深不耐烦地打断她:“没事我挂了。”

    “等等……接下来该买哪支?”

    姜立深略一思忖,道:“新寿。”

    “哦……确定新寿吗?我找股市专家分析过……”

    “你可以不买。”姜立深冷笑一声。

    “姜总裁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不信?听你母亲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她说祝你生日快乐……”

    姜立深咬了咬牙,忍着怒气挂断了电话。

    秘书小姐敲了敲门,又重新进来:“总裁,vatin的徐总监预约好见您,已经在休息室等您了。”

    “叫她进来。”姜立深揉了揉眉心,把手机丢到桌子上。

    徐婧雯带着工作报告走了进来,面对这样环境里的姜立深,她觉得十分陌生,更有些紧张。

    “开始吧。”姜立深抬眼看她,脸上只剩严肃和认真。

    徐婧雯把报告递给姜立深一份,自己根据报告解释起来。姜立深听着,只是淡淡地应几句,然后针对报告问她犀利的问题,徐婧雯有时招架不住,回答的也有些磕绊。

    “如何确定会反弹?我一直坚信时间就是金钱,在看不到前途的事情上我不想等。”姜立深把报告合上,显然没有再看下去的欲望。

    “请姜总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迈凌不是慈善机构,最慢春节前我就要看到贵公司的预想。”

    “……好。”徐婧雯呼出一口气,“立深,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我没时间,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姜立深一口回绝道,“韩毅,送徐总监出去。”说完,又打开电脑忙起工作。

    徐婧雯无奈地看他一眼,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礼物盒放到姜立深的办公桌上:“喏,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我走了。”

    “谢谢。”姜立深略略扫了一眼礼物盒,不太感兴趣的样子,礼貌点头道谢。

    韩毅为徐婧雯打开门,送她下了办公楼。

    今天姜立深没有加班,而是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去了安南西郊的墓园。夜色正浓,墓园已经过了开放时间,姜立深同门口的守园人打过招呼,就径直往里走去。守园人认识姜立深,每年今日的这个时间点他都会来,从不缺席。

    墓园里的灯光并不明亮,只有姜立深一人的脚步声,沿着那条熟悉的线路走到那个墓碑前。碑上照片里的女子微微笑着,神态和姜立深有些相似。姜立深站在碑前,把一束鲜花放下,沉默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这是她离开的第六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是袁煦打来的电话。

    “深哥,兄弟们在澳洲跟踪吴韵芳的时候,发现她去了一家疗养院,在里面找到了连君曼。连君曼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好像……是疯了。”

    姜立深如鲠在喉,低声应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墓碑。

    “深哥,接下来怎么办?”

    “查查连君曼这些年的经历。”姜立深低沉的声音在墓园里回荡,“继续监视他们。”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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