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盲猜是蓝胡子的宝藏
这是一支奶白色的木制魔杖，上过油的表面有温润的质感。手柄处伸展开螺旋的绳索装饰，向前缠绕杖身形成浅浅的浮雕，向后结节成凹槽包裹住小指头大小的鱼眼宝珠。神秘、优雅，像是精致的工艺品。
[银椴木，15¾英寸，杖芯是银鱼的神经，镶嵌有银鱼之眼，不可弯曲。阿瑞斯·埃斯特凡于童话世界制作的第一支魔杖，对预言和附魔法术有神秘力量加持。]
看来潜意识里也认为，这样的描述才有味道。看着【鉴定术】给出的文字，阿瑞斯想起了在奥利凡德第一次手握魔杖的场景。
很快从这种怀念中回神，开始测试魔杖施法的效果。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王后依然兴致勃勃的当着工具人参与测试。相互对比了正反读心控心和预言，又试验了其他的法术效果后，也大致测出了魔杖的属性。
阿瑞斯命名为“纯白罗网”的魔杖，对心灵类和神秘类的法术效果增幅惊人，对比之下其他法术的增幅只能说一般。而最好的属性，是反读心控心和反预言，稍有相关的波动指向他，魔杖就会自动反抗、自动示警。
用游戏的术语表达，就是拥有‘法术伤害增幅若干、魔力损耗减少若干、巨额增幅附魔预言类魔法、加速魔力回复、增强感知敏锐、不可读心、不可控心、不可预言’等词缀描述的小极品装备。
“阿斯，我们擅长的法术类似，妈妈最近都在忙着学魔药，所以。。。？”王后把玩着魔杖，仔细感受着施法时受到的增幅。感叹着异位面的巫师真是厉害，居然能发明出这么强大的魔法道具。
“没问题，材料都还充足，明天就可以制作，不过一些步骤是需要母亲你亲自完成的。”阿瑞斯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母亲你需要什么样的魔杖的外观？需要我来帮你设计吗？”
“不用，你的绳索装饰太简陋了，我会找专门的金匠来设计。也不用急在明天，等我的设计完成吧。”王后嫌弃了阿瑞斯的设计，然后又说道：“那既然时间还多，我再看看你记录的资料吧。不是说巫师和魔杖一定要匹配吗？你适合的银椴木也不一定适合我。”
王后最后定下基调，和阿瑞斯一起吃了些点心，各自回房休息了。
……
之后的数天，除了给小公主上课，和为王后制作了一支华丽的月桂木魔杖外，阿瑞斯都抓紧时间在魔杖的辅助下研习法术资料。
因为赶回王宫的海里西带来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海里西一行人回程时，绕路经过一片森林，遇见了一个自称国王的男人。排场很大，服饰华丽镶满宝石、六匹马拉的金马车，还有一座隐藏在森林中的雄伟宫殿。
受男人的邀请，他们作为埃斯特凡的客人享用了丰盛的招待，精美的食物管饱，甜美的酒水管够。除了托他们带给埃斯特凡国王的礼物外，还给每个人准备了一小袋的金子和宝石，看上去真的就像一位慷慨好客的国王一样。
但是从宫殿出来后，除海里西之外的每个人背心都吓出了冷浸浸的汗。
因为，那么雄伟的一座宫殿里。
除了那个国王之外——
没！
有！
人！
但是所有的事务都安排得刚好，想喝酒、杯子一定是满的，想擦嘴、热毛巾一定摆在手边，就像是有隐形的仆人已经为你做好了一切。
那片森林以前也有人进去过，但没有这样的传闻流出，所以这个‘国王’，应该是最近才出现在那里。
不过万幸的是几人都没有事，阿瑞斯也检查过‘国王’送出的礼物，没有诅咒、也不是变形或幻术，是真正的金子和宝石。
对这样一位某种意义上来说释放了‘善意’的神秘存在，阿瑞斯表示很有回访的兴趣，因此他找上了母亲一起占卜凶吉。
【占卜】的结果显示本次拜访没有危险，【预言】则看到了蓝色的毛发、金色的钥匙和大量的女性尸体还有血迹。
阿瑞斯思索着预言画面中的蓝色毛发，叫来海里西仔细的询问起‘国王’的相貌。
当得知‘国王’有着瓦蓝的眼睛、短发和浓密的胡须，看上去有一种非人的恐怖感后，他猜测这可能是一篇童话中大反派——蓝胡子。
童话原文中，杀人魔蓝胡子娶了有三个哥哥的女人为妻，然后要杀女人时被三个哥哥反杀，最后四兄妹拿走蓝胡子的财宝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过于血腥恐怖，所以很多的版本都删去了这一篇。
若是能确认有这四兄妹的消息，那猜测就可以确定了。
不过经历过两次童话的阿瑞斯，可没觉得童话的原本有什么参照性。毕竟自己的女巫母亲，小公主的下位面魔法血脉都证明了，这些和童话似乎相同的事件水都很深。
他准备优先把防护学派的一些法术整合到【盔甲护身】中，提高保命能力后再去拜访蓝胡子。虽然占卜的结果不错，但防范工作宁愿作多也不要作少。
……
当阿瑞斯做完准备工作，已经是数天之后了。
上午再给薇伊拉上一次课，吃完午餐就带上扈从出发。
同样的书房内，略有清减的薇伊拉向阿瑞斯提问：“阿斯，我最近看了许多预言方面的法术资料，但是有点难以理解。”
沉吟一会，她接着说道：“比如你这次去拜访蓝胡子国王，你已经和王后占卜了没有危险，但是你又做了许多面对危险的准备。所以，如果占卜是对的，那你不就是做了无用功吗？如果占卜是不对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占卜呢？”
阿瑞斯看着眼前稍损娇艳但更增清丽的少女，斟酌着解释道：“薇拉，这个问题你首先要理解【占卜】【预言】的本质是什么。”
“一般来说，预言未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感应命运、窥探未来，一种是信息推演、测算未来。我和母亲所使用的方法是前者，通过感应世界、顺着因果线索上溯命运之河，从中得到一个片面的结果，或者窥探一些能够被理解的画面。”
“这是法术的理论。”
“但是，我和母亲至今对这一类法术的原理不明所以。为什么可以感应世界？法术中的什么是因果线索？命运之河又是什么？”
“预言类法术对我和母亲来说，就像是一个黑匣子。我们只知道按照标准的法术模板施法，能够成功使用法术，会得到相应的效果。而对法术的原理、底层的知识，我们一无所知。”
“我和母亲多次使用这类法术之后的感受，是这样理解命运、未来和预言的。未来是混沌的，有无限的分支与可能。这些可能成为真实的概率，却是不一样的。那些概率最高的可能性，就演化成为了命运。”
“举个例子。”阿瑞斯看着眼神专注的小公主，拿起一小块蛋糕。
“我现在肚子很饿了，刚好眼前有一块我喜欢吃的蛋糕。薇拉你觉得，它在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薇伊拉若有所思地答道：“大概率就是被你吃掉了。”
“对，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可以说——命中注定，这块蛋糕将会被我吃掉。”
阿瑞斯优雅的将蛋糕塞进嘴里咽下，接着说：“但是，我也有可能不吃这块蛋糕。比如，我因为各种理由，拒绝吃掉它。或者，蛋糕是智慧生命，它预言到它将被我吃掉，它不想被我吃掉，它自然会想各种办法避免被我吃掉。”
“所以，”阿瑞斯最初最后的总结“作为智慧生命的我们，无论是窥探或是测算未来，都只是获取了一些‘可能性’。以此转化成的‘信息’，才是我们巫师想要的东西。”
“薇拉你知道，当‘信息’足够多时，我一般怎样称呼这种状态吗？”
小公主轻轻摇了摇披着大长卷发的小脑袋。
阿瑞斯语气期待，吐出那个词：“我一般称呼为‘全知’。”
“作为智慧生命的我们，掌握足够的信息，在智慧之火的帮助下，理论上我们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巫师从不祈祷，巫师从无信仰。”
说完这句话，又换了一个语调补充道：“当然，不排除总有一些蠢蛋，迷信或者玩弄预言的结果。前者蠢的单纯，后者单纯的蠢。”
薇伊拉消化了一下，接着问道：“所以，这也是你没有【占卜】我会如何选择的原因，是吗？”
停顿了一会，她接着说道：“在你的认知里，我只会有‘是’和‘否’两种选择，各自的概率本质上是一样的。因为这件事纯粹是‘我’作为智慧生命，会因为‘心’而做出的选择，而智慧的心灵是不可预测的。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真正确认结果，对吗？
说完这样一番话，薇伊拉突然笑了起来。和以往活力洋溢的笑容不同，是那种眉眼轻柔的浅笑。
看着眼前正在笑的少女，阿瑞斯觉得自己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人弹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
感慨着说道：“薇拉，你在魔法上真的很有天赋。”，又立刻止住话语。
但薇伊拉却站了起来，向着阿瑞斯行了一个似模似样的法师礼，正式的开口：“阿瑞斯·埃斯特凡老师，我薇伊拉·弗登，想向您学习魔法。”
“自从和你相遇，接触到魔法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奇迹。也许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目标，但我喜欢魔法，想要去见识那些瑰丽美妙的神奇。”
“我的内心告诉我，如果我选择作为凡人在你的呵护下度过一生，我会后悔的。”
“阿瑞斯·埃斯特凡，我喜欢魔法，我喜欢你，你和魔法我都要。”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薇伊拉面颊都羞成湿红的颜色，强忍着在喉咙疯狂蹦跳的心慌，盯着阿瑞斯胸襟的银别针。
而在他行礼时就站起来的阿瑞斯，向她回了一个正式的法师礼，开口说道：“薇伊拉·弗登，我也喜欢你。”
“我们因注定的缘分而相遇，你是我以往人生中最闪亮、最明艳的那一抹色彩，也是味道、是声音、是气息、是触感。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生命才鲜活了起来，每一刻都有期待、每一刻都觉得甜蜜。”
说着这些话，他上前将美丽的少女拥入怀中，俯首在她的耳边用最温柔的声线许下承诺：“薇拉，我喜欢你，就像四季交替、铃兰花开那样喜欢，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薇伊拉终于不再害羞，巨大的幸福像是热腾的蜜浆一样烫满了她的胸膛。
伸出手环住男孩的脖子，她动作细微的点了头，不小心蹭湿了他的衣领。
一手搂着女孩纤细的腰，一手扶着浓密的金发，阿瑞斯低头亲吻女孩娇嫩的双唇。薇伊拉刚开始是拒绝的，在被扶着脑袋的情况下轻轻挣了两次后，就嗯着鼻音被享用了初吻。
鲜甜、柔软、水润，阿瑞斯给出满分好评。抱着喘息急促、靠着自己双腿发软的薇伊拉，阿老师继续深入教学。
这个上午，阿瑞斯没有读心，正式接纳了薇伊拉成为埃斯特凡的一员。
[银椴木，15¾英寸，杖芯是银鱼的神经，镶嵌有银鱼之眼，不可弯曲。阿瑞斯·埃斯特凡于童话世界制作的第一支魔杖，对预言和附魔法术有神秘力量加持。]
看来潜意识里也认为，这样的描述才有味道。看着【鉴定术】给出的文字，阿瑞斯想起了在奥利凡德第一次手握魔杖的场景。
很快从这种怀念中回神，开始测试魔杖施法的效果。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王后依然兴致勃勃的当着工具人参与测试。相互对比了正反读心控心和预言，又试验了其他的法术效果后，也大致测出了魔杖的属性。
阿瑞斯命名为“纯白罗网”的魔杖，对心灵类和神秘类的法术效果增幅惊人，对比之下其他法术的增幅只能说一般。而最好的属性，是反读心控心和反预言，稍有相关的波动指向他，魔杖就会自动反抗、自动示警。
用游戏的术语表达，就是拥有‘法术伤害增幅若干、魔力损耗减少若干、巨额增幅附魔预言类魔法、加速魔力回复、增强感知敏锐、不可读心、不可控心、不可预言’等词缀描述的小极品装备。
“阿斯，我们擅长的法术类似，妈妈最近都在忙着学魔药，所以。。。？”王后把玩着魔杖，仔细感受着施法时受到的增幅。感叹着异位面的巫师真是厉害，居然能发明出这么强大的魔法道具。
“没问题，材料都还充足，明天就可以制作，不过一些步骤是需要母亲你亲自完成的。”阿瑞斯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母亲你需要什么样的魔杖的外观？需要我来帮你设计吗？”
“不用，你的绳索装饰太简陋了，我会找专门的金匠来设计。也不用急在明天，等我的设计完成吧。”王后嫌弃了阿瑞斯的设计，然后又说道：“那既然时间还多，我再看看你记录的资料吧。不是说巫师和魔杖一定要匹配吗？你适合的银椴木也不一定适合我。”
王后最后定下基调，和阿瑞斯一起吃了些点心，各自回房休息了。
……
之后的数天，除了给小公主上课，和为王后制作了一支华丽的月桂木魔杖外，阿瑞斯都抓紧时间在魔杖的辅助下研习法术资料。
因为赶回王宫的海里西带来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海里西一行人回程时，绕路经过一片森林，遇见了一个自称国王的男人。排场很大，服饰华丽镶满宝石、六匹马拉的金马车，还有一座隐藏在森林中的雄伟宫殿。
受男人的邀请，他们作为埃斯特凡的客人享用了丰盛的招待，精美的食物管饱，甜美的酒水管够。除了托他们带给埃斯特凡国王的礼物外，还给每个人准备了一小袋的金子和宝石，看上去真的就像一位慷慨好客的国王一样。
但是从宫殿出来后，除海里西之外的每个人背心都吓出了冷浸浸的汗。
因为，那么雄伟的一座宫殿里。
除了那个国王之外——
没！
有！
人！
但是所有的事务都安排得刚好，想喝酒、杯子一定是满的，想擦嘴、热毛巾一定摆在手边，就像是有隐形的仆人已经为你做好了一切。
那片森林以前也有人进去过，但没有这样的传闻流出，所以这个‘国王’，应该是最近才出现在那里。
不过万幸的是几人都没有事，阿瑞斯也检查过‘国王’送出的礼物，没有诅咒、也不是变形或幻术，是真正的金子和宝石。
对这样一位某种意义上来说释放了‘善意’的神秘存在，阿瑞斯表示很有回访的兴趣，因此他找上了母亲一起占卜凶吉。
【占卜】的结果显示本次拜访没有危险，【预言】则看到了蓝色的毛发、金色的钥匙和大量的女性尸体还有血迹。
阿瑞斯思索着预言画面中的蓝色毛发，叫来海里西仔细的询问起‘国王’的相貌。
当得知‘国王’有着瓦蓝的眼睛、短发和浓密的胡须，看上去有一种非人的恐怖感后，他猜测这可能是一篇童话中大反派——蓝胡子。
童话原文中，杀人魔蓝胡子娶了有三个哥哥的女人为妻，然后要杀女人时被三个哥哥反杀，最后四兄妹拿走蓝胡子的财宝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过于血腥恐怖，所以很多的版本都删去了这一篇。
若是能确认有这四兄妹的消息，那猜测就可以确定了。
不过经历过两次童话的阿瑞斯，可没觉得童话的原本有什么参照性。毕竟自己的女巫母亲，小公主的下位面魔法血脉都证明了，这些和童话似乎相同的事件水都很深。
他准备优先把防护学派的一些法术整合到【盔甲护身】中，提高保命能力后再去拜访蓝胡子。虽然占卜的结果不错，但防范工作宁愿作多也不要作少。
……
当阿瑞斯做完准备工作，已经是数天之后了。
上午再给薇伊拉上一次课，吃完午餐就带上扈从出发。
同样的书房内，略有清减的薇伊拉向阿瑞斯提问：“阿斯，我最近看了许多预言方面的法术资料，但是有点难以理解。”
沉吟一会，她接着说道：“比如你这次去拜访蓝胡子国王，你已经和王后占卜了没有危险，但是你又做了许多面对危险的准备。所以，如果占卜是对的，那你不就是做了无用功吗？如果占卜是不对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占卜呢？”
阿瑞斯看着眼前稍损娇艳但更增清丽的少女，斟酌着解释道：“薇拉，这个问题你首先要理解【占卜】【预言】的本质是什么。”
“一般来说，预言未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感应命运、窥探未来，一种是信息推演、测算未来。我和母亲所使用的方法是前者，通过感应世界、顺着因果线索上溯命运之河，从中得到一个片面的结果，或者窥探一些能够被理解的画面。”
“这是法术的理论。”
“但是，我和母亲至今对这一类法术的原理不明所以。为什么可以感应世界？法术中的什么是因果线索？命运之河又是什么？”
“预言类法术对我和母亲来说，就像是一个黑匣子。我们只知道按照标准的法术模板施法，能够成功使用法术，会得到相应的效果。而对法术的原理、底层的知识，我们一无所知。”
“我和母亲多次使用这类法术之后的感受，是这样理解命运、未来和预言的。未来是混沌的，有无限的分支与可能。这些可能成为真实的概率，却是不一样的。那些概率最高的可能性，就演化成为了命运。”
“举个例子。”阿瑞斯看着眼神专注的小公主，拿起一小块蛋糕。
“我现在肚子很饿了，刚好眼前有一块我喜欢吃的蛋糕。薇拉你觉得，它在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薇伊拉若有所思地答道：“大概率就是被你吃掉了。”
“对，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可以说——命中注定，这块蛋糕将会被我吃掉。”
阿瑞斯优雅的将蛋糕塞进嘴里咽下，接着说：“但是，我也有可能不吃这块蛋糕。比如，我因为各种理由，拒绝吃掉它。或者，蛋糕是智慧生命，它预言到它将被我吃掉，它不想被我吃掉，它自然会想各种办法避免被我吃掉。”
“所以，”阿瑞斯最初最后的总结“作为智慧生命的我们，无论是窥探或是测算未来，都只是获取了一些‘可能性’。以此转化成的‘信息’，才是我们巫师想要的东西。”
“薇拉你知道，当‘信息’足够多时，我一般怎样称呼这种状态吗？”
小公主轻轻摇了摇披着大长卷发的小脑袋。
阿瑞斯语气期待，吐出那个词：“我一般称呼为‘全知’。”
“作为智慧生命的我们，掌握足够的信息，在智慧之火的帮助下，理论上我们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巫师从不祈祷，巫师从无信仰。”
说完这句话，又换了一个语调补充道：“当然，不排除总有一些蠢蛋，迷信或者玩弄预言的结果。前者蠢的单纯，后者单纯的蠢。”
薇伊拉消化了一下，接着问道：“所以，这也是你没有【占卜】我会如何选择的原因，是吗？”
停顿了一会，她接着说道：“在你的认知里，我只会有‘是’和‘否’两种选择，各自的概率本质上是一样的。因为这件事纯粹是‘我’作为智慧生命，会因为‘心’而做出的选择，而智慧的心灵是不可预测的。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真正确认结果，对吗？
说完这样一番话，薇伊拉突然笑了起来。和以往活力洋溢的笑容不同，是那种眉眼轻柔的浅笑。
看着眼前正在笑的少女，阿瑞斯觉得自己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人弹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
感慨着说道：“薇拉，你在魔法上真的很有天赋。”，又立刻止住话语。
但薇伊拉却站了起来，向着阿瑞斯行了一个似模似样的法师礼，正式的开口：“阿瑞斯·埃斯特凡老师，我薇伊拉·弗登，想向您学习魔法。”
“自从和你相遇，接触到魔法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奇迹。也许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目标，但我喜欢魔法，想要去见识那些瑰丽美妙的神奇。”
“我的内心告诉我，如果我选择作为凡人在你的呵护下度过一生，我会后悔的。”
“阿瑞斯·埃斯特凡，我喜欢魔法，我喜欢你，你和魔法我都要。”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薇伊拉面颊都羞成湿红的颜色，强忍着在喉咙疯狂蹦跳的心慌，盯着阿瑞斯胸襟的银别针。
而在他行礼时就站起来的阿瑞斯，向她回了一个正式的法师礼，开口说道：“薇伊拉·弗登，我也喜欢你。”
“我们因注定的缘分而相遇，你是我以往人生中最闪亮、最明艳的那一抹色彩，也是味道、是声音、是气息、是触感。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生命才鲜活了起来，每一刻都有期待、每一刻都觉得甜蜜。”
说着这些话，他上前将美丽的少女拥入怀中，俯首在她的耳边用最温柔的声线许下承诺：“薇拉，我喜欢你，就像四季交替、铃兰花开那样喜欢，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薇伊拉终于不再害羞，巨大的幸福像是热腾的蜜浆一样烫满了她的胸膛。
伸出手环住男孩的脖子，她动作细微的点了头，不小心蹭湿了他的衣领。
一手搂着女孩纤细的腰，一手扶着浓密的金发，阿瑞斯低头亲吻女孩娇嫩的双唇。薇伊拉刚开始是拒绝的，在被扶着脑袋的情况下轻轻挣了两次后，就嗯着鼻音被享用了初吻。
鲜甜、柔软、水润，阿瑞斯给出满分好评。抱着喘息急促、靠着自己双腿发软的薇伊拉，阿老师继续深入教学。
这个上午，阿瑞斯没有读心，正式接纳了薇伊拉成为埃斯特凡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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