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蓝胡子表示不谈条件
只见一团淡金色的光雾从魔杖喷涌而出，一位天使的虚影在雾中显现。
长袍羽翼的天使没有性别特征，五官也模糊不清。出现的瞬间，就垂落下缕缕淡金光辉加持阿瑞斯的防护，将他隐形的【盔甲护身】染成金色。
接着双手各自闪烁辉光，塑形成光剑与光鞭，接下蓝胡子的弯刀。
眼看【隐形】失效，阿瑞斯也配合着海里西和守护天使，开始持咒攻击。
从【除你武器】魔改而来的【解除武装】，除了缴械效果之外，还能解除目标的护甲与防护类道具。
然而命中蓝胡子之后，只剥下他嵌有宝石的华丽外套，连弯刀都没能撼动。
这是阿瑞斯第一次遇上这么强的魔法抗性，要知道在哈利波特连巨人也要被这一发法术剥成光猪。
在【眼疾咒】【粉身碎骨】都被抵抗，【神锋无影】也只能割开很浅伤口的情况下。
直接攻击类法术并不多的阿瑞斯，开始准备和自己相性并不太好的【索命咒】。
找到一个银狼海里西绕后锁喉、守护天使光鞭捆腿的机会，对准蓝胡子的胸膛来了一发【阿瓦达索命】。
中咒的蓝胡子一声大喝喷吐出蓝色的闪电，炸断狼人的手臂，劈碎天使的长鞭，趁着空挡直向阿瑞斯冲来。
无视【定身咒】【障碍咒】【神锋无影】的连发，毫发无损的冲了过来。
在他准备放弃海里西【传送】跑路的前一刻，蓝胡子又突兀的停下，压在阿瑞斯心理安全距离的极限上止步不前。
没有在意狼人和天使又守护到巫师身前，蓝胡子将被剥落的外套捡起披上。
用一种与刚才的狂乱截然不同的语调说道：“你很不错，我很多年没有在约顿海姆见到你这样的巫师了，埃斯特凡的王子。”
阿瑞斯内心因为‘约顿海姆’四个字掀起惊涛骇浪，表面上强演着戒备回复道：“感谢您的夸奖，瓦莱锡国王。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先等等，玩圣光的巫师，我想我们还得谈谈。”蓝胡子走到餐桌的主位重新坐下，举起双手拍了三下。
只见宫殿内刚刚战斗的痕迹都迅速的修复起来，连一片狼藉的餐桌上也重新摆满了新的食物和美酒。
若不是三名侍卫口中混着食物残渣和鲜血的尸体还坐在椅子上，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争执和战斗一样。
阿瑞斯沉默了几息，散去【天使守护】，重新化成淡金的光雾附着在身上消失。
然后给退出狼人形态的海里西用【治愈如初】恢复伤势，带着他重新落座。
蓝胡子招呼他们享用美食，阿瑞斯这一次也不再顾虑，大快朵颐。
用餐巾随意的擦了擦嘴，蓝胡子开口说道：“我有一位血脉后裔因你而出现。”
“原本这件事不该发生，但因你而产生的变化，让她活化血脉，连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
“这是很麻烦的事情，特别是在现在。”
“所以，你、埃斯特凡、圣光教会，你们想做什么？”蓝胡子把玩着餐刀不太友善的询问。
阿瑞斯放下食物，回复道：“瓦莱锡国王，您所说的血裔觉醒，并非有人特意干涉，而是命运的安排。我能代表埃斯特凡和圣光教会，承诺并没有与您为敌的任何意思。”
“圣光只想安稳的发展，埃斯特凡是一个凡人王室，我只是一个有些机缘的蹩脚巫师。”
“我们并没有冒犯您这样存在的想法，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冒犯的举动，我们愿意做出一些行动，消弭您的不满。”
蓝胡子不置可否，思索了一小会接着开口：“我近期将会迎娶一位王后。”
“婚后可能很顺利，也可能不顺利。”
“若是顺利，我要你们不得有任何行为干预到一切和我相关的事情。若是不顺利，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为我阻拦可能会出现敌人，最好能杀死他们。”
对蓝胡子漫天要价的霸道要求，弱势方的阿瑞斯委婉拒绝：“瓦莱锡国王，您是如此的强大，一人的力量可以打败埃斯特凡一国的力量。您的敌人，我们又怎么能阻拦得住呢？更别说杀死他们了。”
简直要命，蓝胡子都已经这么厉害了，童话原文中就表露诸多异象的女主角三兄长天知道有多强。阻拦？杀死？拿头去硬顶么。
“哈哈哈，不用这么谦虚，巫师。”
“我当然知道凭你的力量不够。但是，在我的帮助下，你带上足够多的圣光教士还是能完成的。”
“而且，我会给你回报。财富、美人、土地，你想要什么？”蓝胡子豪爽慷慨地说道。
“那么，尊敬的瓦莱锡国王，请问您将如何帮助我，我才能去对抗像您这样强大的敌人呢？”阿瑞斯并没按着他的节奏谈话。
“哼，滑头的巫师。”蓝胡子说着，从虚空中取出一团发出强烈金色光芒的物质。
阿瑞斯眯着眼，感受着澎湃的上位面气息，使用【鉴定】却只解读出‘含有强大未知能量的未知物质，可能来自于上位面’。
“这是一只天使精炼后的萃取物质，虽然没有灵魂，但位格很高。”蓝胡子介绍到，“我会借给你，融入你的天使守护灵后，能附带着提升你本身的位格，能让你的法术起到更好的效果。”
阿瑞斯暗暗记下‘位格’这个词，尝试着白嫖些知识：“我不太明白，您所说‘位格’是什么？‘位格’提升后，我就能帮助您对抗您的敌人了吗？
蓝胡子不在意地说道：“所有的存在都有自己的位格，低位的存在尝试对高位存在施加影响时，会削弱甚至无效化。”
“就像你作为王子，不会听从一个乞丐的吩咐，但是会服从国王的命令。”
“其实这个例子不是很恰当，但是以你现在的智慧，你可以这样尝试去理解。”
阿瑞斯思考着蓝胡子的解释，觉得应该是类似于型月体系里神秘度的设定，转化过来就是‘低位格对高位格施加影响的削弱甚至无效化’。
“感谢您慷慨的分享，尊敬的国王。”
“在正式的承诺您之前，我想要先检验一下您的帮助，以确保能完成您的任务，避免给您的计划带来隐患。”阿瑞斯尝试能不能先拿到好处。
蓝胡子不悦的说道：“住嘴！贪婪的巫师！”
“依然我说了天使的萃取物质能让你去对抗我的敌人，那你就一定能办到！”
“我不会允许任何地方出现问题！而你！只需要应承我的吩咐就可以了！”
阿瑞斯低头称是，承诺到：“尊敬的国王，我会在您召唤时带上圣光教士，为您阻拦您的敌人，尽全力尝试杀死他们。”
看着面色稍解的蓝胡子，接着他之前的话头“在之后，我不需要土地或是财宝，但祈求您能给予一些知识，慷慨地对待为您出力的人。”
“哈哈哈，慷慨，哦，当然。你想要一些什么样的知识？”蓝胡子豪爽的询问，对阿瑞斯索要好处的行为毫不在意。
最后双方约定事成之后，蓝胡子向阿瑞斯提供一些关于位面学的理论和法术，以及本位面超凡力量的相关资料。
商议完成，阿瑞斯向他辞行：“尊敬的国王，感谢您的慷慨。我需要回去准备相应的法术和军队来为您服务，现在，请允许我告退。”
蓝胡子不在意的打发他：“去吧，巫师，不要忘记你该做的事情。”
然后威胁道：“如果你让我抓到，你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的王妃，将会在你的宫殿里、在你的城市里、在你的国度里做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举动。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瑞斯没有接话，起身行了个告别礼。
然而这时的蓝胡子，眼神又变成之前混乱疯狂的样子。两只瓦蓝的眼珠各自转动，其中一只盯着他不住打量。
“告别？待会要晚宴，王后，王妃，血脉！我的！”一边癫狂的说着一些词汇，一边递给他一本书。
感知到这本书如出一辙的恐怖、疯狂、血腥的气息，阿瑞斯不太想扯上关系。
但是看蓝胡子盯着自己的那只眼珠中越来越浓密的血丝，他还是很从心的接下了。
书是由不认识的皮料制成，希望不是人皮。上面染满了血渍，红黑杂陈，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鉴定】给出的描述中，有一句话很有意思——蓝胡子留给血裔的血脉力量资料。
将血书简单的封印收起，阿瑞斯和海里西带上三具尸体离开。
一路上，敏锐的感知告诉他，蓝胡子一直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瓦蓝的眼珠盯着他们的背影。
直到离开宫殿，宫殿的大门关闭。
让海里西将尸体放上马车，阿瑞斯背对着宫殿。
面向远方的森林和天际，金眸里涌起风暴，用了许久才沉默平息。
让海里西赶回营地，带着剩下的人回去，阿瑞斯先行【传送】离开。
……
密室中，神情疲惫的王后对丈夫和儿子说道：“根据阿斯打探出来的消息，我又进行了几次【预言】。”
“现在新的消息，一是蓝胡子是一位来自下位面的魔鬼，二是他目前正在举行一个很重要的仪式，三是他确实可以通过血脉影响到薇拉。”
说完最后一句，怜惜的看了眼睡在一旁小沙发上的少女。
阿瑞斯先开口说道：“我和正常状态下的蓝胡子交谈时，他的心灵波动像是石头一样完全无法侦测。但是我能确定一个信息，就是在他的这次仪式中，确实需要‘有人去帮他挡住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王后还在沉思，没有说话。
国王开口道：“我们不能让薇拉冒风险，所以必须要帮蓝胡子参战。”
“我觉得现在要做的，一是备战，就像阿斯说的，让圣光教会也出份力；二是侦测敌情，看看蓝胡子的对手到底有多厉害，我们要怎么对付；三是预防蓝胡子，万一他在事后继续威胁薇拉对我们不利，或是想赖掉我们的报酬，我们总得想点反制的法子。”
王后觉得国王说的很对，然后给他们各自分了工作。
国王去拜访圣光总座寻求帮助，王后的意思是这样的战斗人多没有意义，若是能把教会的首领大主教请来，那再好不过了。
王子去解读蓝胡子送出的血书，看是否能找到解决薇拉血脉隐患的办法。若是能弄出一些有用的知识，那也是再好不过了。
王后自己则去侦测敌情，根据之前设定的标记，可以直接传送过去。还有自己的一些侦察记录，也同步到她的幻象手稿上。若是能直接从源头解决，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安排完分工，阿瑞斯把因为血脉检验，导致脱力沉睡的薇伊拉抱回她的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吻过她的额头之后，又回到了已经无人的密室。
没有睡觉休息的打算，掏出魔杖，开始解读血书。
长袍羽翼的天使没有性别特征，五官也模糊不清。出现的瞬间，就垂落下缕缕淡金光辉加持阿瑞斯的防护，将他隐形的【盔甲护身】染成金色。
接着双手各自闪烁辉光，塑形成光剑与光鞭，接下蓝胡子的弯刀。
眼看【隐形】失效，阿瑞斯也配合着海里西和守护天使，开始持咒攻击。
从【除你武器】魔改而来的【解除武装】，除了缴械效果之外，还能解除目标的护甲与防护类道具。
然而命中蓝胡子之后，只剥下他嵌有宝石的华丽外套，连弯刀都没能撼动。
这是阿瑞斯第一次遇上这么强的魔法抗性，要知道在哈利波特连巨人也要被这一发法术剥成光猪。
在【眼疾咒】【粉身碎骨】都被抵抗，【神锋无影】也只能割开很浅伤口的情况下。
直接攻击类法术并不多的阿瑞斯，开始准备和自己相性并不太好的【索命咒】。
找到一个银狼海里西绕后锁喉、守护天使光鞭捆腿的机会，对准蓝胡子的胸膛来了一发【阿瓦达索命】。
中咒的蓝胡子一声大喝喷吐出蓝色的闪电，炸断狼人的手臂，劈碎天使的长鞭，趁着空挡直向阿瑞斯冲来。
无视【定身咒】【障碍咒】【神锋无影】的连发，毫发无损的冲了过来。
在他准备放弃海里西【传送】跑路的前一刻，蓝胡子又突兀的停下，压在阿瑞斯心理安全距离的极限上止步不前。
没有在意狼人和天使又守护到巫师身前，蓝胡子将被剥落的外套捡起披上。
用一种与刚才的狂乱截然不同的语调说道：“你很不错，我很多年没有在约顿海姆见到你这样的巫师了，埃斯特凡的王子。”
阿瑞斯内心因为‘约顿海姆’四个字掀起惊涛骇浪，表面上强演着戒备回复道：“感谢您的夸奖，瓦莱锡国王。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先等等，玩圣光的巫师，我想我们还得谈谈。”蓝胡子走到餐桌的主位重新坐下，举起双手拍了三下。
只见宫殿内刚刚战斗的痕迹都迅速的修复起来，连一片狼藉的餐桌上也重新摆满了新的食物和美酒。
若不是三名侍卫口中混着食物残渣和鲜血的尸体还坐在椅子上，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争执和战斗一样。
阿瑞斯沉默了几息，散去【天使守护】，重新化成淡金的光雾附着在身上消失。
然后给退出狼人形态的海里西用【治愈如初】恢复伤势，带着他重新落座。
蓝胡子招呼他们享用美食，阿瑞斯这一次也不再顾虑，大快朵颐。
用餐巾随意的擦了擦嘴，蓝胡子开口说道：“我有一位血脉后裔因你而出现。”
“原本这件事不该发生，但因你而产生的变化，让她活化血脉，连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
“这是很麻烦的事情，特别是在现在。”
“所以，你、埃斯特凡、圣光教会，你们想做什么？”蓝胡子把玩着餐刀不太友善的询问。
阿瑞斯放下食物，回复道：“瓦莱锡国王，您所说的血裔觉醒，并非有人特意干涉，而是命运的安排。我能代表埃斯特凡和圣光教会，承诺并没有与您为敌的任何意思。”
“圣光只想安稳的发展，埃斯特凡是一个凡人王室，我只是一个有些机缘的蹩脚巫师。”
“我们并没有冒犯您这样存在的想法，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冒犯的举动，我们愿意做出一些行动，消弭您的不满。”
蓝胡子不置可否，思索了一小会接着开口：“我近期将会迎娶一位王后。”
“婚后可能很顺利，也可能不顺利。”
“若是顺利，我要你们不得有任何行为干预到一切和我相关的事情。若是不顺利，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为我阻拦可能会出现敌人，最好能杀死他们。”
对蓝胡子漫天要价的霸道要求，弱势方的阿瑞斯委婉拒绝：“瓦莱锡国王，您是如此的强大，一人的力量可以打败埃斯特凡一国的力量。您的敌人，我们又怎么能阻拦得住呢？更别说杀死他们了。”
简直要命，蓝胡子都已经这么厉害了，童话原文中就表露诸多异象的女主角三兄长天知道有多强。阻拦？杀死？拿头去硬顶么。
“哈哈哈，不用这么谦虚，巫师。”
“我当然知道凭你的力量不够。但是，在我的帮助下，你带上足够多的圣光教士还是能完成的。”
“而且，我会给你回报。财富、美人、土地，你想要什么？”蓝胡子豪爽慷慨地说道。
“那么，尊敬的瓦莱锡国王，请问您将如何帮助我，我才能去对抗像您这样强大的敌人呢？”阿瑞斯并没按着他的节奏谈话。
“哼，滑头的巫师。”蓝胡子说着，从虚空中取出一团发出强烈金色光芒的物质。
阿瑞斯眯着眼，感受着澎湃的上位面气息，使用【鉴定】却只解读出‘含有强大未知能量的未知物质，可能来自于上位面’。
“这是一只天使精炼后的萃取物质，虽然没有灵魂，但位格很高。”蓝胡子介绍到，“我会借给你，融入你的天使守护灵后，能附带着提升你本身的位格，能让你的法术起到更好的效果。”
阿瑞斯暗暗记下‘位格’这个词，尝试着白嫖些知识：“我不太明白，您所说‘位格’是什么？‘位格’提升后，我就能帮助您对抗您的敌人了吗？
蓝胡子不在意地说道：“所有的存在都有自己的位格，低位的存在尝试对高位存在施加影响时，会削弱甚至无效化。”
“就像你作为王子，不会听从一个乞丐的吩咐，但是会服从国王的命令。”
“其实这个例子不是很恰当，但是以你现在的智慧，你可以这样尝试去理解。”
阿瑞斯思考着蓝胡子的解释，觉得应该是类似于型月体系里神秘度的设定，转化过来就是‘低位格对高位格施加影响的削弱甚至无效化’。
“感谢您慷慨的分享，尊敬的国王。”
“在正式的承诺您之前，我想要先检验一下您的帮助，以确保能完成您的任务，避免给您的计划带来隐患。”阿瑞斯尝试能不能先拿到好处。
蓝胡子不悦的说道：“住嘴！贪婪的巫师！”
“依然我说了天使的萃取物质能让你去对抗我的敌人，那你就一定能办到！”
“我不会允许任何地方出现问题！而你！只需要应承我的吩咐就可以了！”
阿瑞斯低头称是，承诺到：“尊敬的国王，我会在您召唤时带上圣光教士，为您阻拦您的敌人，尽全力尝试杀死他们。”
看着面色稍解的蓝胡子，接着他之前的话头“在之后，我不需要土地或是财宝，但祈求您能给予一些知识，慷慨地对待为您出力的人。”
“哈哈哈，慷慨，哦，当然。你想要一些什么样的知识？”蓝胡子豪爽的询问，对阿瑞斯索要好处的行为毫不在意。
最后双方约定事成之后，蓝胡子向阿瑞斯提供一些关于位面学的理论和法术，以及本位面超凡力量的相关资料。
商议完成，阿瑞斯向他辞行：“尊敬的国王，感谢您的慷慨。我需要回去准备相应的法术和军队来为您服务，现在，请允许我告退。”
蓝胡子不在意的打发他：“去吧，巫师，不要忘记你该做的事情。”
然后威胁道：“如果你让我抓到，你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的王妃，将会在你的宫殿里、在你的城市里、在你的国度里做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举动。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瑞斯没有接话，起身行了个告别礼。
然而这时的蓝胡子，眼神又变成之前混乱疯狂的样子。两只瓦蓝的眼珠各自转动，其中一只盯着他不住打量。
“告别？待会要晚宴，王后，王妃，血脉！我的！”一边癫狂的说着一些词汇，一边递给他一本书。
感知到这本书如出一辙的恐怖、疯狂、血腥的气息，阿瑞斯不太想扯上关系。
但是看蓝胡子盯着自己的那只眼珠中越来越浓密的血丝，他还是很从心的接下了。
书是由不认识的皮料制成，希望不是人皮。上面染满了血渍，红黑杂陈，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鉴定】给出的描述中，有一句话很有意思——蓝胡子留给血裔的血脉力量资料。
将血书简单的封印收起，阿瑞斯和海里西带上三具尸体离开。
一路上，敏锐的感知告诉他，蓝胡子一直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瓦蓝的眼珠盯着他们的背影。
直到离开宫殿，宫殿的大门关闭。
让海里西将尸体放上马车，阿瑞斯背对着宫殿。
面向远方的森林和天际，金眸里涌起风暴，用了许久才沉默平息。
让海里西赶回营地，带着剩下的人回去，阿瑞斯先行【传送】离开。
……
密室中，神情疲惫的王后对丈夫和儿子说道：“根据阿斯打探出来的消息，我又进行了几次【预言】。”
“现在新的消息，一是蓝胡子是一位来自下位面的魔鬼，二是他目前正在举行一个很重要的仪式，三是他确实可以通过血脉影响到薇拉。”
说完最后一句，怜惜的看了眼睡在一旁小沙发上的少女。
阿瑞斯先开口说道：“我和正常状态下的蓝胡子交谈时，他的心灵波动像是石头一样完全无法侦测。但是我能确定一个信息，就是在他的这次仪式中，确实需要‘有人去帮他挡住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王后还在沉思，没有说话。
国王开口道：“我们不能让薇拉冒风险，所以必须要帮蓝胡子参战。”
“我觉得现在要做的，一是备战，就像阿斯说的，让圣光教会也出份力；二是侦测敌情，看看蓝胡子的对手到底有多厉害，我们要怎么对付；三是预防蓝胡子，万一他在事后继续威胁薇拉对我们不利，或是想赖掉我们的报酬，我们总得想点反制的法子。”
王后觉得国王说的很对，然后给他们各自分了工作。
国王去拜访圣光总座寻求帮助，王后的意思是这样的战斗人多没有意义，若是能把教会的首领大主教请来，那再好不过了。
王子去解读蓝胡子送出的血书，看是否能找到解决薇拉血脉隐患的办法。若是能弄出一些有用的知识，那也是再好不过了。
王后自己则去侦测敌情，根据之前设定的标记，可以直接传送过去。还有自己的一些侦察记录，也同步到她的幻象手稿上。若是能直接从源头解决，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安排完分工，阿瑞斯把因为血脉检验，导致脱力沉睡的薇伊拉抱回她的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吻过她的额头之后，又回到了已经无人的密室。
没有睡觉休息的打算，掏出魔杖，开始解读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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