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但凡梦想还尚未熄灭
第二天早上，憔悴的国王、王子和安睡整晚显得容光焕发地小公主一同坐在餐厅里。
国王讲述着他昨晚和圣光大主教斗酒至深夜，终于说服他答应率队参与战斗的消息。中间夹杂了不少私货，不时就会痛骂大主教居然索要不少好处，这么多年的交情还这么不讲义气。
阿瑞斯毫不做作的敷衍着自己的父亲，偶尔还会捧读式的夸赞两句。不多的精力都用在和薇伊拉说话上，询问着昨天血脉仪式的感受。
终于，意犹未尽的国王说完了添油加醋的故事。
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薄荷酒，阿瑞斯起身带着小公主重新来到密室。
拉着薇伊拉先坐到书桌旁，同她说明昨天试验过仪式后的新发现，也向她确认要做出哪一种选择。
“薇拉，这个选择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
“是将血脉洗涤到返还原初的状态就停止？还是完全洗涤消磨掉血脉，成为纯粹的人类巫师？”
“第一种，是针对性的将血脉中传承的知识、力量和影响完全消磨掉。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受上源血脉影响的风险。同时，血脉的各种增幅、力量也会随之消失。”
“原初的血脉状态，大概只能为你附加一些下位面生物的通用特性。”
阿瑞斯留意了下薇伊拉的表情，接着继续往下说。
“第二种，就是将下位面血脉完全洗涤消磨。失去血脉给你带来的所有益处，也失去血脉给你带来的所有风险和制约。作为一名纯粹的人类巫师，走上魔法这条道路。”
“人类在没有血脉、天赋或者宝物之类的帮助下，在魔法之路的开始阶段都是痛苦的，因为真的很难。但是当你在魔法上有了一定的造诣和成就，没有血脉制约的纯血人类巫师，会有更多的可能性。”
“所以，薇拉，你的选择是什么？”
阿瑞斯认真的看向少女，而少女并未接话。
薇伊拉扑到了他的怀中，双手环绕着他，昂着金发浓密的脑袋，问道：“阿斯，我都还没正式开始学习魔法，我也不知道怎么选啊。你不是也有血脉吗？血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给我说说嘛~”
看着怀中眨巴着蓝色杏眼的小脸，死亡近距离观察下更显细滑水嫩的肌肤，阿瑞斯第一时间凑上去亲了好几口，才俏皮的回复“遵命，我的小公主。”
“你也知道，埃斯特凡当年那位挽救圣光教会的圣徒先祖，将圣光的力量锻炼到了极高的境界。之后，圣光的力量就开始在埃斯特凡的血脉中流传。”
“每一个埃斯特凡，都对各种正向的能量特别是圣光有着极好的亲和力。稍有天赋，就能在圣光之路上走得很远。”
“但同时，我们也受到血脉的制约。负面能量和相应的法术，埃斯特凡的亲和力、掌控力相对就要低上许多。”
阿瑞斯换了个姿势，搂住薇伊拉的肩让她坐到自己怀里。
“我在霍格沃茨求学时，得益于血脉的强大，很快就积累起了许多人十年甚至数十年都掌握不了的力量。”
“但是，因血脉的力量而强大，也因血脉的强大而受限。这种限制是方向性的，决定了你在魔法之路的选择上，必须顺着血脉的倾向前进。”
“作为智慧和理性的代表，巫师。我完全不能接受，被自身之外的事物强迫做出选择。”
“所以，我改造了一个法术，来解决这个问题。”阿瑞斯的语气此刻充满了矜持的傲慢。
“我在霍格沃茨学过一个法术【呼神护卫】，这个法术的原理是凝聚正面能量和心灵力量，塑形召唤出一只虚拟的守护神。”
“而我以自身血脉为物质世界的存在依凭，用改造后的法术塑形召唤出一只实体的圣光天使。”
“可以理解为，我以血脉为躯壳，以法术为人格，塑形召唤出一个能够永久存在的守护神，而不是原版法术那种一次性的召唤物。”
“只要法术没有被解除或是反制，我的圣光血脉就相当于是剥离的状态。既不用受到血脉对我的各种干扰，又能通过天使守护神的加持，享受到血脉带来的大部分优势。”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这个法术的坏处。”
阿瑞斯握着薇伊拉软腻的小手揉捏，继续安利自己的法术。
“薇拉，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会建议你选择保留原初的下位面血脉。”
“虽然开发自己的血脉定制成守护神，操作难度很高，但是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可以白嫖的方法不是吗？”
薇伊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起纤长的金眉仔细思索，没有理会他一些不老实的小动作。
“阿斯，我决定了。就按你的建议，保留血脉，以后我也要开发自己的守护神。”
阿瑞斯收到确认，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
“薇拉，打开看看。”
“这是为你生日提前准备的礼物，一个能净化负面心灵残渣的护符。应该能让你在血脉仪式中更好受一些，所以提前拿给你。”
拆开礼盒，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银椴木护符，薇伊拉精致的唇瓣泛起甜美的微笑。
靠在阿瑞斯的怀里微微扭动几下，娇声说道：“阿斯，帮我戴上~”
低头先品尝这甜美的唇瓣，他含糊着回应道：“遵命，我的小公主。”
在第二次的血脉仪式完成后，阿瑞斯留下血样，把薇伊拉送回了房间。
可能是护符的帮助，这次仪式后除了有些脱力，她并没像第一次那样精神和肉体同样濒临极限。
返回密室的阿瑞斯再一次做好准备，开始对《安达摩尔之书》进行解读。
直到夜里，王后【传送】回来。
……
传送结束的那一刻，王后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密室内被晦暗粘稠的黑影填塞四周，压抑的烛火眼看都将熄灭。有迷魂摄心的邪念波动在黑暗中波动，和下位面的负能量一同在侵蚀自身。
王后抽出魔杖，给自己套上【防御能量】后，立刻用【呼神护卫】召唤出一只银色的孔雀开始驱逐黑暗。
巨大的银孔雀环绕室内盘旋，挥洒出大片的白光将空间重新照耀的光明。
驱散黑暗后的王后并没有放松警惕，竖起魔杖紧紧的盯着书桌前的身影，阿瑞斯目前的状态可不算好。
面色苍白、眼神无光、眼窝周围渗出淡淡的阴影，眼角还不时泛起邪光。
“阿斯，你还好吗？为什么会放任血书侵蚀的这样严重？”
被刚刚的响动吸引了注意，阿瑞斯木然的抬头看向王后。眼角的邪光剧烈波动，但没有回话，就这样定格在原地。
直到【天使守护】延时触发，浓郁的淡金光芒冲刷洗涤出缕缕的墨黑邪念，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我没事了，母亲。”
“至于我这么做的理由，母亲你可以看看这个。”在圣光天使的环抱中沐浴光辉，阿瑞斯指向书桌上的一份幻象手稿。
王后先后施放【善恶侦测】【思想侦测】和【预兆】进行检测，确认自己的儿子是正常的状态后，才收起了魔杖。
舒了口气，走过去拿起手稿翻阅。
“阿斯，确实都是各种难得的知识。”水准不低的王后被记录的知识所吸引。
“但是，阿斯，下位面那些魔鬼的习惯，你也知道的。”王后斟酌着语气劝说道。
“母亲，我知道的，我都清楚。”
“但是啊，母亲。我们一向自认为巫师、自认为施法者。但是，我们其实都清楚，我们和那些真正的野巫师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母亲你虽然传承到的是成体系的魔法知识，但几乎只有一些应用层面的法术资料。相应的底层理论、框架体系统统没有。若不是母亲你天赋出众，根据现有的东西反推、补全一部分的知识，我们比起野巫师也不过是能够多放两个标准法术罢了。”
“我在异位面学到的魔法就更不用说了，几百上千年的时光积累，他们还在用最原始的方法使用和掌握魔法。没有成体系的理论和传承，最先进的技术甚至还是千年前的先哲所失传的！”
“哪怕我们将两者互补，对照着研究，也没多大意义。”
“如果说浩瀚的魔法像是一头大象，我们就像是一个瞎子在用手去解读大象。用上数十年、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时间，我们确实可能把大象给解读出来。”
“但是啊，母亲，我们连数十年的时间都没有。”阿瑞斯的语气逐渐激动了起来。
“母亲，我的梦想很大，我想要成为日月星辰那样永恒的存在，我想要在魔法之路上走得更远。”
“而我们现在呢？”阿瑞斯散去【天使守护】，激动的在书桌前踱步。
“除了像【幻身咒】和【隐身术】这样几乎相同的法术放在一起比对，能解读出一些有用的知识。其他的法术研究，甚至要用穷举法一点点的去尝试才能得到一些经验。”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知识，各种基础的理论，各类体系的框架。”
“哪怕是一条最基础的陌生知识，可能都能节省我十天半月甚至数年的时间！不用去做大量枯燥的实验，然后总结出一条仅凭阅读就能得到的基础知识！”
阿瑞斯站立在原地，凛然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但凡我的梦想还未熄灭，哪怕是魔鬼的引诱，面对知识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看着眼前的儿子，平日的淡漠阴郁转变为少见的壮毅决绝。
王后走上前去，抱住这段时间又长高了些的他，轻拍他的后背说道：“确实，你从小就喜欢魔法，从小就很有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想到一些过往的趣事，话中带着微微的笑意。
“但是啊，阿斯，小时候的你可没有现在这样的执着。在异位面的七年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王后加紧了手臂的力气，把脸埋在儿子的肩膀上。
“是妈妈不好，当年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被放逐到异位面，受了这么多罪。现在也没法给你在魔法上提供一些帮助，要你自己冒着这样的危险去获取知识。妈妈真的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才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说着，在阿瑞斯的肩膀上呜呜抽泣了起来。
情节走向从晨间励志剧一下子转变成家庭苦情戏，这让阿瑞斯措手不及。
哪怕是他从小在宫廷养成，又在初代黑魔王麾下磨练出的演说、诡辩和社交技能，此刻也全无用处。
只能挤出一些干瘪的话语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绝望的直男在猜测女友生气的理由，看上去毫无蛇院修罗场大师的风范。
毕竟，多年未见的母亲和心思各异的绿茶可不能一概而论。
在打湿了肩头的一小块布料后，王后终于止住了情绪发泄，掏出手帕来整理仪容。
阿瑞斯抓紧时机转移着话题：“母亲，你不是去侦测那一家人了吗？情况怎么样，有试探出一些消息吗？”
王后的动作停顿了一个节拍，回应道：“我不知道。”
随后看向懵圈的阿瑞斯，继续说道：“我也不确定我打探到的结果怎么样。”
接着，开始讲述这两天的诡异经历。
国王讲述着他昨晚和圣光大主教斗酒至深夜，终于说服他答应率队参与战斗的消息。中间夹杂了不少私货，不时就会痛骂大主教居然索要不少好处，这么多年的交情还这么不讲义气。
阿瑞斯毫不做作的敷衍着自己的父亲，偶尔还会捧读式的夸赞两句。不多的精力都用在和薇伊拉说话上，询问着昨天血脉仪式的感受。
终于，意犹未尽的国王说完了添油加醋的故事。
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薄荷酒，阿瑞斯起身带着小公主重新来到密室。
拉着薇伊拉先坐到书桌旁，同她说明昨天试验过仪式后的新发现，也向她确认要做出哪一种选择。
“薇拉，这个选择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
“是将血脉洗涤到返还原初的状态就停止？还是完全洗涤消磨掉血脉，成为纯粹的人类巫师？”
“第一种，是针对性的将血脉中传承的知识、力量和影响完全消磨掉。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受上源血脉影响的风险。同时，血脉的各种增幅、力量也会随之消失。”
“原初的血脉状态，大概只能为你附加一些下位面生物的通用特性。”
阿瑞斯留意了下薇伊拉的表情，接着继续往下说。
“第二种，就是将下位面血脉完全洗涤消磨。失去血脉给你带来的所有益处，也失去血脉给你带来的所有风险和制约。作为一名纯粹的人类巫师，走上魔法这条道路。”
“人类在没有血脉、天赋或者宝物之类的帮助下，在魔法之路的开始阶段都是痛苦的，因为真的很难。但是当你在魔法上有了一定的造诣和成就，没有血脉制约的纯血人类巫师，会有更多的可能性。”
“所以，薇拉，你的选择是什么？”
阿瑞斯认真的看向少女，而少女并未接话。
薇伊拉扑到了他的怀中，双手环绕着他，昂着金发浓密的脑袋，问道：“阿斯，我都还没正式开始学习魔法，我也不知道怎么选啊。你不是也有血脉吗？血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给我说说嘛~”
看着怀中眨巴着蓝色杏眼的小脸，死亡近距离观察下更显细滑水嫩的肌肤，阿瑞斯第一时间凑上去亲了好几口，才俏皮的回复“遵命，我的小公主。”
“你也知道，埃斯特凡当年那位挽救圣光教会的圣徒先祖，将圣光的力量锻炼到了极高的境界。之后，圣光的力量就开始在埃斯特凡的血脉中流传。”
“每一个埃斯特凡，都对各种正向的能量特别是圣光有着极好的亲和力。稍有天赋，就能在圣光之路上走得很远。”
“但同时，我们也受到血脉的制约。负面能量和相应的法术，埃斯特凡的亲和力、掌控力相对就要低上许多。”
阿瑞斯换了个姿势，搂住薇伊拉的肩让她坐到自己怀里。
“我在霍格沃茨求学时，得益于血脉的强大，很快就积累起了许多人十年甚至数十年都掌握不了的力量。”
“但是，因血脉的力量而强大，也因血脉的强大而受限。这种限制是方向性的，决定了你在魔法之路的选择上，必须顺着血脉的倾向前进。”
“作为智慧和理性的代表，巫师。我完全不能接受，被自身之外的事物强迫做出选择。”
“所以，我改造了一个法术，来解决这个问题。”阿瑞斯的语气此刻充满了矜持的傲慢。
“我在霍格沃茨学过一个法术【呼神护卫】，这个法术的原理是凝聚正面能量和心灵力量，塑形召唤出一只虚拟的守护神。”
“而我以自身血脉为物质世界的存在依凭，用改造后的法术塑形召唤出一只实体的圣光天使。”
“可以理解为，我以血脉为躯壳，以法术为人格，塑形召唤出一个能够永久存在的守护神，而不是原版法术那种一次性的召唤物。”
“只要法术没有被解除或是反制，我的圣光血脉就相当于是剥离的状态。既不用受到血脉对我的各种干扰，又能通过天使守护神的加持，享受到血脉带来的大部分优势。”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这个法术的坏处。”
阿瑞斯握着薇伊拉软腻的小手揉捏，继续安利自己的法术。
“薇拉，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会建议你选择保留原初的下位面血脉。”
“虽然开发自己的血脉定制成守护神，操作难度很高，但是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可以白嫖的方法不是吗？”
薇伊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起纤长的金眉仔细思索，没有理会他一些不老实的小动作。
“阿斯，我决定了。就按你的建议，保留血脉，以后我也要开发自己的守护神。”
阿瑞斯收到确认，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
“薇拉，打开看看。”
“这是为你生日提前准备的礼物，一个能净化负面心灵残渣的护符。应该能让你在血脉仪式中更好受一些，所以提前拿给你。”
拆开礼盒，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银椴木护符，薇伊拉精致的唇瓣泛起甜美的微笑。
靠在阿瑞斯的怀里微微扭动几下，娇声说道：“阿斯，帮我戴上~”
低头先品尝这甜美的唇瓣，他含糊着回应道：“遵命，我的小公主。”
在第二次的血脉仪式完成后，阿瑞斯留下血样，把薇伊拉送回了房间。
可能是护符的帮助，这次仪式后除了有些脱力，她并没像第一次那样精神和肉体同样濒临极限。
返回密室的阿瑞斯再一次做好准备，开始对《安达摩尔之书》进行解读。
直到夜里，王后【传送】回来。
……
传送结束的那一刻，王后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密室内被晦暗粘稠的黑影填塞四周，压抑的烛火眼看都将熄灭。有迷魂摄心的邪念波动在黑暗中波动，和下位面的负能量一同在侵蚀自身。
王后抽出魔杖，给自己套上【防御能量】后，立刻用【呼神护卫】召唤出一只银色的孔雀开始驱逐黑暗。
巨大的银孔雀环绕室内盘旋，挥洒出大片的白光将空间重新照耀的光明。
驱散黑暗后的王后并没有放松警惕，竖起魔杖紧紧的盯着书桌前的身影，阿瑞斯目前的状态可不算好。
面色苍白、眼神无光、眼窝周围渗出淡淡的阴影，眼角还不时泛起邪光。
“阿斯，你还好吗？为什么会放任血书侵蚀的这样严重？”
被刚刚的响动吸引了注意，阿瑞斯木然的抬头看向王后。眼角的邪光剧烈波动，但没有回话，就这样定格在原地。
直到【天使守护】延时触发，浓郁的淡金光芒冲刷洗涤出缕缕的墨黑邪念，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我没事了，母亲。”
“至于我这么做的理由，母亲你可以看看这个。”在圣光天使的环抱中沐浴光辉，阿瑞斯指向书桌上的一份幻象手稿。
王后先后施放【善恶侦测】【思想侦测】和【预兆】进行检测，确认自己的儿子是正常的状态后，才收起了魔杖。
舒了口气，走过去拿起手稿翻阅。
“阿斯，确实都是各种难得的知识。”水准不低的王后被记录的知识所吸引。
“但是，阿斯，下位面那些魔鬼的习惯，你也知道的。”王后斟酌着语气劝说道。
“母亲，我知道的，我都清楚。”
“但是啊，母亲。我们一向自认为巫师、自认为施法者。但是，我们其实都清楚，我们和那些真正的野巫师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母亲你虽然传承到的是成体系的魔法知识，但几乎只有一些应用层面的法术资料。相应的底层理论、框架体系统统没有。若不是母亲你天赋出众，根据现有的东西反推、补全一部分的知识，我们比起野巫师也不过是能够多放两个标准法术罢了。”
“我在异位面学到的魔法就更不用说了，几百上千年的时光积累，他们还在用最原始的方法使用和掌握魔法。没有成体系的理论和传承，最先进的技术甚至还是千年前的先哲所失传的！”
“哪怕我们将两者互补，对照着研究，也没多大意义。”
“如果说浩瀚的魔法像是一头大象，我们就像是一个瞎子在用手去解读大象。用上数十年、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时间，我们确实可能把大象给解读出来。”
“但是啊，母亲，我们连数十年的时间都没有。”阿瑞斯的语气逐渐激动了起来。
“母亲，我的梦想很大，我想要成为日月星辰那样永恒的存在，我想要在魔法之路上走得更远。”
“而我们现在呢？”阿瑞斯散去【天使守护】，激动的在书桌前踱步。
“除了像【幻身咒】和【隐身术】这样几乎相同的法术放在一起比对，能解读出一些有用的知识。其他的法术研究，甚至要用穷举法一点点的去尝试才能得到一些经验。”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知识，各种基础的理论，各类体系的框架。”
“哪怕是一条最基础的陌生知识，可能都能节省我十天半月甚至数年的时间！不用去做大量枯燥的实验，然后总结出一条仅凭阅读就能得到的基础知识！”
阿瑞斯站立在原地，凛然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但凡我的梦想还未熄灭，哪怕是魔鬼的引诱，面对知识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看着眼前的儿子，平日的淡漠阴郁转变为少见的壮毅决绝。
王后走上前去，抱住这段时间又长高了些的他，轻拍他的后背说道：“确实，你从小就喜欢魔法，从小就很有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想到一些过往的趣事，话中带着微微的笑意。
“但是啊，阿斯，小时候的你可没有现在这样的执着。在异位面的七年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王后加紧了手臂的力气，把脸埋在儿子的肩膀上。
“是妈妈不好，当年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被放逐到异位面，受了这么多罪。现在也没法给你在魔法上提供一些帮助，要你自己冒着这样的危险去获取知识。妈妈真的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才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说着，在阿瑞斯的肩膀上呜呜抽泣了起来。
情节走向从晨间励志剧一下子转变成家庭苦情戏，这让阿瑞斯措手不及。
哪怕是他从小在宫廷养成，又在初代黑魔王麾下磨练出的演说、诡辩和社交技能，此刻也全无用处。
只能挤出一些干瘪的话语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绝望的直男在猜测女友生气的理由，看上去毫无蛇院修罗场大师的风范。
毕竟，多年未见的母亲和心思各异的绿茶可不能一概而论。
在打湿了肩头的一小块布料后，王后终于止住了情绪发泄，掏出手帕来整理仪容。
阿瑞斯抓紧时机转移着话题：“母亲，你不是去侦测那一家人了吗？情况怎么样，有试探出一些消息吗？”
王后的动作停顿了一个节拍，回应道：“我不知道。”
随后看向懵圈的阿瑞斯，继续说道：“我也不确定我打探到的结果怎么样。”
接着，开始讲述这两天的诡异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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