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刘爷的来历
林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林野看着脚下的碎尸，缓缓问道：“刘爷的儿媳妇，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
林妈闻言，迟疑道：“你是说小慧吗？她前段时间去城里了，说去找刘爷的儿子，临走的时候我们还聊了两句呢。是刘爷让她去的，想让她给他家给续个香火。毕竟都结婚好几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急也正常。”
林野沉默后又问道：“刘爷儿媳妇跟王嫂是不是很熟啊？”
林妈肯定道：“废话，她们门对门，当然关系好，去年秀娟怀孕，小慧帮着照顾了不少，她俩算是好朋友。没想到，现在秀娟出了事，等小慧回来应该会很难过吧。”
林野沉默，看了眼地上残缺不全的碎尸，心道小慧可能已经回不来了。
苏瑶说凶手一直在自己身边，再结合之前的线索，就非常清晰了。
现在他只需要去确定对方的身份就好了。
自家院墙倒塌，动静不小，在现如今村子草木皆兵的境况下，不多时已经来了不少人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汉正在和他们交谈，林野走到林汉身边，指了指对门道：“我去对门刘爷家里看看，刘爷一个人在家，别出什么事了”
“我陪你去吧”
林野直接拒绝道：“不用，我就去敲门看看，你就站在我家院子里，也能看见情况。”
林爸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林野转身，来到对面刘爷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进”。
刘爷家是平房，大门推开就是客厅，里面摆着一张大餐桌和几个大小不一的板凳。
林野推门，看见刘爷静静端坐在最高的那张椅子上，桌上燃着两根蜡烛，没有起身迎接，也没有熟悉的寒暄，像是早就在等着他。
仔细把门固定在两边，起身回头，自家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余，同样的，林家院子里的人也是一眼就能看见这里的情况。
看见院中林汉正看着自己，林野大喊道：“我陪刘爷说说话，一会回去”。
林野的话吸引了院里不少人的目光，林汉摆摆手，示意去吧。
林野转身看向刘爷，还未开口，就看见刘爷抬手，微笑开口道：“坐吧。”
林野斟酌怎么开口，毕竟一切都是猜测，偏偏现在刘爷的一反常态，却让林野心里更确定了。
想到这里，林野脱口而出道：“刘爷，是你吗？”
话一出口，林野就有些后悔。还没等他补救，只听坐在对面的刘爷几乎没有犹豫的便答道：“是我。”
空气凝固了两三秒，听见刘爷直接承认，林野啪的一下站了起来，有种转头就跑的冲动。
生生止住这种冲动，林野假笑轻声道：“刘爷，我还没说什么事儿呢。”
刘爷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三个多月前，我让小慧去城里找三儿，一方面是想让他帮我老刘家续香火，另一方面想让她帮我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过安生日子”
三儿是刘爷儿子的名字，全名刘三，在白野城的某个小帮派混迹着。林野静静听着，没打断刘爷的话。
“过了十几天吧，有一天晚上，小慧回来了，失魂落魄，我很好奇，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我问她什么都不说。”
“我没再问，只是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后来小慧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问什么也不说。直到有一天，小慧身体不舒服，我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病，大夫说她是有喜了。”
说到这里，刘爷仿佛回忆起刚听见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我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给了大夫诊费后，又给他包了个红包。我隔着门对小慧喊，让她照顾好身体，然后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自己去镇上买了鸡鸭鱼肉和很多滋补的东西”
说到这里，刘爷的笑容消失，继续说道：“当我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后，敲门想让小慧看看我买的这么多好东西，可是无论我怎么敲门，都没人应我。”
“平时，就算她不应我，也会开门让我进去，我有点慌了，门没有反锁，我推开门进去，就见到..”
刘爷脸色有些狰狞，寒声道：“小慧吊死在房梁上，自杀了。而桌子上则是放着一封信，是小慧留下的。”
说完，用手指了指林野面前桌子上的放的一张纸。
林野一开始就注意到这张纸，但是没在意，现在听见刘爷的话，意识到，这张纸，应该就是小慧留下的遗书。
小慧算是刘爷家的童养媳，打小就被刘爷买来养着的，小时候送去村里学堂识过字，刘爷媳妇去世早，他一个人，养活两个人，好像并不费力。
林野拿起面前的纸张，读起里面的内容，既然刘爷把他放在这，明显意思是让他也看看。
打开扫了一眼，字不多，逐字逐句往下读，林野的眉头也紧皱，呼吸粗重起来。
信上写着小慧听从刘爷的吩咐去白野城里寻找刘三，到了刘三所混迹的小帮派才知道，刘三那个小帮派，已经被城里新崛起的一个叫做三狼帮的给灭了。
小慧多方打听，却引起三狼帮众的注意，用刘三的消息把她骗到三狼帮三当家的那里，一帮人把她给玷污了。她也在那些人的嘴里，得到了刘三已死的消息。
他们说刘三是那个小帮派帮主的心腹，帮主身死那晚，他也跟着一块被杀死了。
被玷污后的小慧精神恍惚，日夜不停的回到了家里后，没脸见人，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承受内心折磨。
直到有一天，她身体异样，刘爷给他请来的大夫竟然说她有喜了。
她崩溃了，大夫的话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当晚就写下遗书自尽了。
而刘爷第二天起一大早去赶集，直到傍晚回来才发现小慧自尽，做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刘爷，语气艰涩道：“刘爷，节哀...”
听见林野的话，刘爷冷笑道：“节哀？你让我如何节哀？当我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差点就跟着去了。可是我不甘，我恨啊，恨苍天不公，恨那些人该受千刀万剐。也恨我自己，没有用。”
刘爷语气森寒，缓缓道：“我刘家，传承久远，祖上地位显赫，权势滔天，没想到到了我这一代，竟要绝后？我是刘家的罪人。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将那些三狼帮的人，千刀万剐。”
“我找到了自祖上便传承下来的秘术，那是父亲严令禁止我接触的东西，我知道，那是炼尸法诀。我用小慧的身体炼成行尸，但是普通人的身体，加上我这个半吊子，小慧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根本不足以完成我的目标”
“于是我想起书中记载的生灵之血，开始找些野兽和家禽之血，配合秘术，喂养小慧，果然，小慧开始成长。本来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没想到，李屠户竟然突然来我家中找我，撞见了我用鲜血喂养小慧。”
“他吓坏了，想喊，我一时情急，操纵小慧杀了他。小慧杀死他以后，自然而然的吸干了他的鲜血，我那时才发现，人血的效果，远远高于兽血带来的成长。仅仅是一个人，直接让小慧的实力翻倍的成长。”
“我开始犹豫了，我想继续用家禽野兽的血液喂养，可是那不知道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去报仇，可能到我死的时候，都达不到可以报仇的程度。我，年纪已经大了”
“于是我下定决心，要用人血喂养小慧，等我报仇后，我会用命给他们谢罪。恰好当天我听见王明仓一天都在骂偷鸡的贼，而且晚上会守着院子，于是我在晚上，用小慧把王明仓引了出来，把他喂养了小慧。后来，我觉得秀娟孤儿寡母活在世上，未来一定不好过，于是我把她们也一并喂养了。”
看着刘爷眼神平静的描述这一切，林野觉得，刘爷疯了。一个疯子，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后面就打算用我一家喂养你的行尸了吗？”林野冷漠问道。
刘爷赶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村口就我们三家，如果你们两家都出事了，我家却没有出事，一定会引起怀疑的。况且，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小林，我不打算杀你”
“本来我只要用村里三分之二的人喂养小慧，不不，一半就够了，就能够达到二阶行尸的境界，就足够我复仇，可是，偏偏这时候，什么狗屁赤云神教的人来了。”
“昨晚把秀娟喂养给小慧以后，小慧的实力已经成长到了一阶行尸的地步，那三个毛孩子开始我并没有放在眼里，但我也不打算急于一时，等他们什么也发现不了，走了就好了。可是，我却听见了他们说，是专门为了血神教来的。”
“这时候我才确定，他们可能是真的是那一类人。我开始有些担心了。”
林野这才明白过来，合着那些人嘴里说的血尸教，就是刘爷口中的血神教。
说到这里，刘爷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轻松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了一开始的沉重。
“没想到在你的邀请下，他们竟然让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娃一个人住在你家，你知道那时我看见你带着那女娃回家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我觉得你就是上天派来帮助我复仇的。”
“于是我让小慧在你家旁边守着等待机会，可是没等我下达命令，小慧就与我失去了联系。听着外面的动静，我知道，是我小看了他们。”
“我本以为他们会凭借蛛丝马迹挨家挨户的查，首当其冲的就会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走了。而我等来的却是你。”
说到这里刘爷笑了笑，盯着林野道：“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但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出来是我，你很聪明。”
“他们说我是半路出家，没错，他们说我得到的是血神教秘术，也没错，他们说我只有小慧一个行尸也没错，但是他们猜错一件事。”
说到这里，刘爷脸上浮现一抹自傲之色，沉声道：“我并不是侥幸得到血神教秘术的幸运儿，因为这秘术，本就是我家的。我乃是当年的血神教主脉刘氏后人”
说到这里，刘爷仿佛在等着林野惊讶和崇拜，却看林野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时候他在说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
不怪林野，着实是没听过血神教是什么名头，就连赤云神教的三人称呼血神教都不是血神教，而是称之为血尸教。林野下意识认为也就是个三流邪教，有什么可豪横的。
而刘爷见林野面无表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因，挤出一抹笑容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
林野点点头，他确实很好奇原因，因为事实上，他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去证明刘爷就是幕后凶手，他来到这更像是趁着行尸被毁，来诈一诈，没想到刘爷很干脆的就承认了并且和他说了这么多。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帮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
林野看着脚下的碎尸，缓缓问道：“刘爷的儿媳妇，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
林妈闻言，迟疑道：“你是说小慧吗？她前段时间去城里了，说去找刘爷的儿子，临走的时候我们还聊了两句呢。是刘爷让她去的，想让她给他家给续个香火。毕竟都结婚好几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急也正常。”
林野沉默后又问道：“刘爷儿媳妇跟王嫂是不是很熟啊？”
林妈肯定道：“废话，她们门对门，当然关系好，去年秀娟怀孕，小慧帮着照顾了不少，她俩算是好朋友。没想到，现在秀娟出了事，等小慧回来应该会很难过吧。”
林野沉默，看了眼地上残缺不全的碎尸，心道小慧可能已经回不来了。
苏瑶说凶手一直在自己身边，再结合之前的线索，就非常清晰了。
现在他只需要去确定对方的身份就好了。
自家院墙倒塌，动静不小，在现如今村子草木皆兵的境况下，不多时已经来了不少人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汉正在和他们交谈，林野走到林汉身边，指了指对门道：“我去对门刘爷家里看看，刘爷一个人在家，别出什么事了”
“我陪你去吧”
林野直接拒绝道：“不用，我就去敲门看看，你就站在我家院子里，也能看见情况。”
林爸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林野转身，来到对面刘爷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进”。
刘爷家是平房，大门推开就是客厅，里面摆着一张大餐桌和几个大小不一的板凳。
林野推门，看见刘爷静静端坐在最高的那张椅子上，桌上燃着两根蜡烛，没有起身迎接，也没有熟悉的寒暄，像是早就在等着他。
仔细把门固定在两边，起身回头，自家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余，同样的，林家院子里的人也是一眼就能看见这里的情况。
看见院中林汉正看着自己，林野大喊道：“我陪刘爷说说话，一会回去”。
林野的话吸引了院里不少人的目光，林汉摆摆手，示意去吧。
林野转身看向刘爷，还未开口，就看见刘爷抬手，微笑开口道：“坐吧。”
林野斟酌怎么开口，毕竟一切都是猜测，偏偏现在刘爷的一反常态，却让林野心里更确定了。
想到这里，林野脱口而出道：“刘爷，是你吗？”
话一出口，林野就有些后悔。还没等他补救，只听坐在对面的刘爷几乎没有犹豫的便答道：“是我。”
空气凝固了两三秒，听见刘爷直接承认，林野啪的一下站了起来，有种转头就跑的冲动。
生生止住这种冲动，林野假笑轻声道：“刘爷，我还没说什么事儿呢。”
刘爷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三个多月前，我让小慧去城里找三儿，一方面是想让他帮我老刘家续香火，另一方面想让她帮我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过安生日子”
三儿是刘爷儿子的名字，全名刘三，在白野城的某个小帮派混迹着。林野静静听着，没打断刘爷的话。
“过了十几天吧，有一天晚上，小慧回来了，失魂落魄，我很好奇，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我问她什么都不说。”
“我没再问，只是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后来小慧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问什么也不说。直到有一天，小慧身体不舒服，我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病，大夫说她是有喜了。”
说到这里，刘爷仿佛回忆起刚听见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我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给了大夫诊费后，又给他包了个红包。我隔着门对小慧喊，让她照顾好身体，然后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自己去镇上买了鸡鸭鱼肉和很多滋补的东西”
说到这里，刘爷的笑容消失，继续说道：“当我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后，敲门想让小慧看看我买的这么多好东西，可是无论我怎么敲门，都没人应我。”
“平时，就算她不应我，也会开门让我进去，我有点慌了，门没有反锁，我推开门进去，就见到..”
刘爷脸色有些狰狞，寒声道：“小慧吊死在房梁上，自杀了。而桌子上则是放着一封信，是小慧留下的。”
说完，用手指了指林野面前桌子上的放的一张纸。
林野一开始就注意到这张纸，但是没在意，现在听见刘爷的话，意识到，这张纸，应该就是小慧留下的遗书。
小慧算是刘爷家的童养媳，打小就被刘爷买来养着的，小时候送去村里学堂识过字，刘爷媳妇去世早，他一个人，养活两个人，好像并不费力。
林野拿起面前的纸张，读起里面的内容，既然刘爷把他放在这，明显意思是让他也看看。
打开扫了一眼，字不多，逐字逐句往下读，林野的眉头也紧皱，呼吸粗重起来。
信上写着小慧听从刘爷的吩咐去白野城里寻找刘三，到了刘三所混迹的小帮派才知道，刘三那个小帮派，已经被城里新崛起的一个叫做三狼帮的给灭了。
小慧多方打听，却引起三狼帮众的注意，用刘三的消息把她骗到三狼帮三当家的那里，一帮人把她给玷污了。她也在那些人的嘴里，得到了刘三已死的消息。
他们说刘三是那个小帮派帮主的心腹，帮主身死那晚，他也跟着一块被杀死了。
被玷污后的小慧精神恍惚，日夜不停的回到了家里后，没脸见人，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承受内心折磨。
直到有一天，她身体异样，刘爷给他请来的大夫竟然说她有喜了。
她崩溃了，大夫的话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当晚就写下遗书自尽了。
而刘爷第二天起一大早去赶集，直到傍晚回来才发现小慧自尽，做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刘爷，语气艰涩道：“刘爷，节哀...”
听见林野的话，刘爷冷笑道：“节哀？你让我如何节哀？当我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差点就跟着去了。可是我不甘，我恨啊，恨苍天不公，恨那些人该受千刀万剐。也恨我自己，没有用。”
刘爷语气森寒，缓缓道：“我刘家，传承久远，祖上地位显赫，权势滔天，没想到到了我这一代，竟要绝后？我是刘家的罪人。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将那些三狼帮的人，千刀万剐。”
“我找到了自祖上便传承下来的秘术，那是父亲严令禁止我接触的东西，我知道，那是炼尸法诀。我用小慧的身体炼成行尸，但是普通人的身体，加上我这个半吊子，小慧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根本不足以完成我的目标”
“于是我想起书中记载的生灵之血，开始找些野兽和家禽之血，配合秘术，喂养小慧，果然，小慧开始成长。本来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没想到，李屠户竟然突然来我家中找我，撞见了我用鲜血喂养小慧。”
“他吓坏了，想喊，我一时情急，操纵小慧杀了他。小慧杀死他以后，自然而然的吸干了他的鲜血，我那时才发现，人血的效果，远远高于兽血带来的成长。仅仅是一个人，直接让小慧的实力翻倍的成长。”
“我开始犹豫了，我想继续用家禽野兽的血液喂养，可是那不知道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去报仇，可能到我死的时候，都达不到可以报仇的程度。我，年纪已经大了”
“于是我下定决心，要用人血喂养小慧，等我报仇后，我会用命给他们谢罪。恰好当天我听见王明仓一天都在骂偷鸡的贼，而且晚上会守着院子，于是我在晚上，用小慧把王明仓引了出来，把他喂养了小慧。后来，我觉得秀娟孤儿寡母活在世上，未来一定不好过，于是我把她们也一并喂养了。”
看着刘爷眼神平静的描述这一切，林野觉得，刘爷疯了。一个疯子，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后面就打算用我一家喂养你的行尸了吗？”林野冷漠问道。
刘爷赶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村口就我们三家，如果你们两家都出事了，我家却没有出事，一定会引起怀疑的。况且，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小林，我不打算杀你”
“本来我只要用村里三分之二的人喂养小慧，不不，一半就够了，就能够达到二阶行尸的境界，就足够我复仇，可是，偏偏这时候，什么狗屁赤云神教的人来了。”
“昨晚把秀娟喂养给小慧以后，小慧的实力已经成长到了一阶行尸的地步，那三个毛孩子开始我并没有放在眼里，但我也不打算急于一时，等他们什么也发现不了，走了就好了。可是，我却听见了他们说，是专门为了血神教来的。”
“这时候我才确定，他们可能是真的是那一类人。我开始有些担心了。”
林野这才明白过来，合着那些人嘴里说的血尸教，就是刘爷口中的血神教。
说到这里，刘爷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轻松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了一开始的沉重。
“没想到在你的邀请下，他们竟然让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娃一个人住在你家，你知道那时我看见你带着那女娃回家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我觉得你就是上天派来帮助我复仇的。”
“于是我让小慧在你家旁边守着等待机会，可是没等我下达命令，小慧就与我失去了联系。听着外面的动静，我知道，是我小看了他们。”
“我本以为他们会凭借蛛丝马迹挨家挨户的查，首当其冲的就会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走了。而我等来的却是你。”
说到这里刘爷笑了笑，盯着林野道：“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但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出来是我，你很聪明。”
“他们说我是半路出家，没错，他们说我得到的是血神教秘术，也没错，他们说我只有小慧一个行尸也没错，但是他们猜错一件事。”
说到这里，刘爷脸上浮现一抹自傲之色，沉声道：“我并不是侥幸得到血神教秘术的幸运儿，因为这秘术，本就是我家的。我乃是当年的血神教主脉刘氏后人”
说到这里，刘爷仿佛在等着林野惊讶和崇拜，却看林野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时候他在说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
不怪林野，着实是没听过血神教是什么名头，就连赤云神教的三人称呼血神教都不是血神教，而是称之为血尸教。林野下意识认为也就是个三流邪教，有什么可豪横的。
而刘爷见林野面无表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因，挤出一抹笑容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
林野点点头，他确实很好奇原因，因为事实上，他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去证明刘爷就是幕后凶手，他来到这更像是趁着行尸被毁，来诈一诈，没想到刘爷很干脆的就承认了并且和他说了这么多。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帮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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