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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倾的亲力亲为

    也许是线条线索勾勒完成,此人头上的鲜血终于止住,云弥松了口气,视线顺着长线向前探索,一望无际,根本望不到尽头,也就是说,她必须过去或尚且走一段道,要不连那是个什么东西都不得而知,云弥突然噎住一口气,她转眼凝视此人一番,将人拖在剑上,自己侧目拾起一根手臂长的枯木将残枝败叶折去,然后聚灵集中,置于足下,用作剑使。

    如今失了同门,形单影只,云弥只得将此人悬置身旁,一同前往,可不料此人身躯刚离开原地,血液延伸便断了踪迹,猩红线条立即无影无踪,云弥顿住,将人放回原位,血红的液体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从人脑袋上的伤口中向外蔓延,此人因为疼痛惊醒,几度痛苦挣扎,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后再次昏睡过去,呼吸减缓,摆明是将死之人。

    红柚见此,由衷想云弥就将其扔下自生自灭,直接去任务出发地点,叫她早死早超生,可她也紧晓着女主人设,极致圣母,绝不可能见死不救,就算此人临终,也想着一线生机,想从阎王手中捞人。

    红柚摇头,她要不是此文女主,要不是此处任务还未完成,入早被阎王因时常拖延他业绩钦点了去,“好人命短”这四字可不是盖的。

    云弥见状,明白这线条消失后再出现一次会重头再来,如注喷涌的鲜血让她刹那间纠结不安,她到底心奇,想摸清阴谋,便蹲着同此人说了几句惭愧致歉的话,然后设了一屏障结界,算是保人周全,后将枯木的灵力撤回,将其轻放回原位,道句:“失礼,无意冒犯,请勿见怪。”

    云弥踏剑而行,顺线而飞,穿梭林间,扬起翠叶四飞,甩之脑后,身姿挺立,动作敏捷,左右穿风,上下倾斜,清风千里,一人独往,至昼白初起,晴空万里方才到达。

    红柚心感诡异蹊跷,见此人睡在帐中恰似安稳,实际上恐怕早就油尽灯枯,血液虽然完成目的后止住,可失血过多,无论上次还是这次,都已经够此人休克死过好几回了,红柚对此心有不安,预感极差,于是盯准枝头鸟雀,招来,分一精力,将其控制,以其眼对已目,虽无法听觉,却也够用。

    做完如此,召鞭贴地遁飞,紧跟上去,仰看那女主身姿轻盈,飘逸若仙,随身姿单薄却飒飒威风,不愧是女主专属风范,迎风而飞,怡然景象。跟她同遭遇却不同待遇,想着自己被满风拂面,随意散落的发丝叶片糊了满脸,只得用双手扒开,从头顶摘下绿叶,再捏捆诀,将碎发凝于辫上,幸好风不作祟,辫子倒没甩主一脸。

    云弥到此,却见空无一物,只有血液断线深入地底,不得其解,四下搜寻,持剑刺入地面,只是土壤,别无其他。

    红柚恍然大悟,调虎离山,想先前去,却怕女主危机,毕竟女主招邪召难水平不同凡响,只得在此停留,却动手脚,引女主返回。

    红柚单手掐诀,云弥心惊。

    血线开始动作,在原地打转几秒又返回原线,至此再无动静,云弥却心领神会,如梦初醒,恍然大惊,她立即提剑回路,一路火急火燎,确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御剑虽快,却也有时限,更何况突遭困境。

    云弥心急如焚,面相却稳固冷静,不乱阵脚,停剑于空,俯视一番,望发现破绽端倪,以一力突破。

    红柚直呼OOC,按女主大大您的清新纯洁小白花人设这时候怎么能沉着思考,颇有大佬风范,这难道不是男主人设吗?!这怎么突然张冠李戴,人设颠倒,说实在的,女主大人您这样根本就没男主什么事了,毕竟您二人的爱情红线不就是靠您送脑袋,男主大大力挽狂澜脑袋而结成的吗,这样一来,不说红线,就是相遇都困难啊,红柚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可她会失业啊!

    云弥发现不妥,御剑下落,四下探查,终于在一棵枯树大叶之下找到血迹,血纹成蝙蝠两翼,宁定不动,擦除不灭,很显然这是阵眼之一。

    红柚嘴角抽搐,血倾布阵是丝毫不加掩饰,如此作态,就差姓甚名都给标志出来,如此形状,纵使云弥不知血倾,更不知将她跟同门诱骗抓获之人是血倾,但此刻就算再迟钝也有眉目,这定是妖怪所为,还是蝙蝠怪。

    云弥极其抵触刻板思想,却也清楚妖族作为,嚣张大胆,毫不掩盖,不同于人,更何况并无人族宗门会用蝙蝠这等被归入史册的吸血邪物做图腾。

    蝙蝠怕火,乃是常理,云弥手捏火诀使纹燃烧,却毫无作用,云弥心中了然,能建成此等法阵之妖,定不是山林小妖,若使火决即可破阵,那恐怕也太没面子了,她如此之作,不过用尽方式,总得尝试。

    云弥再次踏剑飞天俯视,只见方圆几十里开外一条血痕围绕森林,如此血痕便是刚才那条,看来引她入阵便是那血迹的结局。

    这条血线在她到达之时断开确实渗入地下,而且还从另外一端冒头,将此地快速划开大圈,将她困入,可云弥不解,若是只为困住她,为何要将她引到遥远此处,何不原地开阵。

    云弥捏诀探测,心中泛起一阵诡异疑惑,血线之内一只妖精都没有,或者说,一个能够活动的生命体都没有,然而此处山林是能被妖怪称作为妖族社会之地,怎可能如此几十里无妖,所以只有一种说法,她已经不在原本的山上。

    正当云弥迷惑之际,红柚晓得此阵法女主根本破不开,除能力以外,这阵法有五个阵眼,需要在每个阵眼上活祭生命体,还必须鲜血流尽,浑身干瘪,只剩皱皮,不说放血使人惨死,即使一刀毙命女主都万万做不出,这也是为何这圈内根本没有生命体,就连一只兔子,一只鸟都没。

    ……

    寺庙里的神像正受万人朝拜,香火供奉,寺庙里人山人海,求财求子求运的都有,一个个接连叩拜,双手并合于胸前,双眼闭着,不知心中虔诚与否,拜完起身离去,新的又来,来来回回好不热闹。

    几个僧人游走在人群之间急促询问,一些人遇到僧人直接摆摆手径直离去,一些人几句文雅应付过去,一些人拱手道句后语不搭前言的“辛苦”便踏出门去,一些人像有急事拉着孩子匆忙走去,总之问一下一轮,一无所获,正当几人气恼极愤,一阵铃铛声响起,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却似乎无人听闻,无人侧目,几个僧人也不觉诡异,眼前一亮,直迎上去。

    此女子浑身艳红,只有深浅之分,脖颈处还有一圈点滴红纹,不相连,不规律,火红如血,如炙热烈焰,叫人望而却步,却因阵阵声响引人入胜,其妖媚至极。此人眉目妖艳妩媚,多有魅惑之色,确实叫人如痴如醉,即使是僧人也为之感叹,所以此女子一路向前却无人止步,才能称一个“怪”字,可显然这些僧人并不在乎怪,纷纷笑脸相迎。

    第一个僧人红脸问她,“姑娘,您可看见有一个高六尺小僧人,身着土黄僧衣…”

    他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僧人打下去,那僧人比比划划,将手抬起到肩部,道:“就这么高。”再将手指了指衣服,“跟我的一样。”说罢,思索了一会儿,又止住嘴,似乎没再想到那位僧人有什么引人注目之处,所以不好描述。

    第三个僧人眼神倾斜,直勾勾地看着女子如黄金一般璀璨闪烁的眼睛说道:“他长的好看,冰肌雪骨,声姿曼妙…”他的视线一路向下,说的显然是形容面前女子,女子也毫不恼怒,反而大大方方站立不动,自我夸奖道:“真好看。”

    第四个僧人忍不住了,将那个满眼浑浊糊涂的僧人一把推开,喊道:“姑娘,那人面色苍白,耳垂上有一枚红痣,不高,右手总会带着佛珠!”

    被他拽下去的第三位僧人极为不满,他将第四位僧人拽到一旁,骂道:“真是失礼,粗鲁至极。”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女子,说道:“姑娘,此事不急…”

    第四位僧人不管不顾急促说道:“是我心急,方才失礼,请勿怪罪,只是姑娘可有见到此人,我们很着急!”

    刚说完就被身后满脸春色,昏昏沉沉的三个僧人捂住嘴往后拖,到后边扔地下还不忘往墙角踹几脚,捅几下,见此状,女子深深地看了墙角的僧人一眼,僧人却意外眉眼弯弯回之一笑,毫无刚才因为关切而产生的急促。

    周围的人看着这几个僧人面露诧异,却又匆忙离去,有的家长俯下身对好奇总是转头看的孩子说几句话,然后提着孩子的衣领加快脚步,有的议论纷纷,有的满眼嫌弃,有的直接转头就走,连佛都不拜,却怕得罪佛祖,还是转头拜了两拜再转头离去。

    女子想了想,点头笑道:“有的。”

    这三人还不做声,墙角之人抢先问道:“何处?”

    女子道:“入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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