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徒弟别黑化10
001哭丧着说：“当然啦！那把剑按理来说本就是属于男主的，你就算把它变成花，男主都能感知到。”
“那甘若剑会因为他是男主就背弃自己的主人吗？”
南妤潇一瞬间就想到这个问题，万一宋念哪天和萧廷玉打起来，甘若剑倒戈怎么办？
“这倒不会，就连神器也不能背主，甘若剑虽然是名剑，但在这个世界里顶多算一把有灵性的剑而已。”
“那就好。”南妤潇松了口气，突然反应过来：“那你那么忧愁干什么？”
“你帮反派抢了男主的机缘啊！跟男主对着干的人哪有好下场啊！”001痛心疾首道。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南妤潇不甚在意道。
宿主简直油盐不进，001劝说无果，蹲在角落默默自闭。
“宋师弟这把剑瞧着有些特别啊？”萧庭玉若有所思道。
萧廷玉看到宋念那把剑之后，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他却无力改变。
宋念正沉浸在喜悦里，听到萧庭玉这话，他才注意到这把剑，这把剑样式普通，但是是师父送他的，他就很喜欢。
他像护短似的挡住了萧庭玉的目光，警惕地看着他，这人前几日还跟他抢师父，现在又想抢他的剑了？
“萧师兄过奖了，你的剑也不错。”宋念朝他的剑扬了扬下颌，说道。
萧庭玉垂头看了眼手中剑，他这把剑是上品灵器，可以说是凌霄门最好的一把剑。
这也算是掌门对他的补偿。
可他从小就对天灵地宝司空见惯，区区一把上品灵器而已。
这样想着，萧廷玉心中对掌门越发不满起来。
在此之前，掌门承诺过会让南真人收他为徒，可是看南真人的态度，萧廷玉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凌霄门内门这次收的弟子不多，只有二十三人，因此在拜师环节没用多少时间，最耗时间又无聊的环节当属李长老诵读凌潇门门规门训了，内门弟子比外门弟子受到很多优待，要求也比外门弟子更严格。
宋念昨晚只睡了几个时辰，听着听着便有些困倦。
他忙在心里默背清心决，但因为他境界不够，背了几遍之后，困意只稍微减退了一点。
宋念心中有些懊恼，他真是太弱了。
如果是师父的话，肯定只背一次就够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像师父那样厉害呢？宋念的思绪渐渐飘远。
拜师大典一直到未时才结束，已经有不少人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结束便相约着一起去食堂吃饭。只有宋念自己孤零零地，看起来好不可怜。
长老们还需要商讨一些宗门的事情，南妤潇抽不开身，便传音给宋念，让他先去食堂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商讨。
南妤潇一出来就看见宋念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你没去吃饭吗？”南妤潇问。
见南妤潇出来，宋念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快步迎上来，“徒儿不饿，徒儿想等师父一起。”
宋念早就饿习惯了，而且比起一个人去食堂，他更想和师父一起吃饭。
“傻不傻。”南妤潇摸摸他的发顶说：“饿坏了怎么办？回去换身衣服咱们就走。”
他们穿的衣服太正式了，容易引人注目。
宋念：“都听师父的。”
片刻后，南妤潇见宋念换了凌霄门的普通弟子服出来，才猛然想起宋念除了几套弟子服和今日穿的拜师服之外再没有别的衣服了。
南妤潇打量宋念消瘦的身板，心想这次下山正好给他置办一些衣物什么的。
“想好吃什么了吗？”南妤潇问。
宋念：“想好了，师父，我想吃面。”
他流浪在外的几年里，最令他难忘的就是李家面馆的臊子面。
经营着面馆的是一对善良的老夫妻，看宋念太过可怜，就给他做了一碗臊子面，那是宋念吃过最好吃的面。
“好。”南妤潇应下。
到了李家面馆，那对老夫妻竟然愣是没认出来宋念，还是宋念主动和他们说话，他们才知道的。
“阿婆。”宋念叫住里外忙活的李阿婆：“我是小宋，您不记得了吗？”
“你是小宋？诶呦，变化这么大，阿婆我啊都没认出来呢！”李婆婆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她看向宋念身旁看着就气度不凡的南妤潇问道：“那这位姑娘是……”
宋念介绍道：“李婆婆，这是我的师父，我还没告诉您，我进了凌霄门，现在是凌霄门的弟子了。”
南妤潇微微颔首，态度谦卑：“晚辈姓南，是小念的师父。”
“南仙人好，南仙人好。诶呦，小宋真是出息了，你们快坐，想吃什么都可以和阿婆说，阿婆给你们做。”
“谢谢阿婆，我想吃阿婆做的臊子面。”宋念笑着说道。他回头看向南妤潇，“师父，您想吃什么？”
南妤潇说：“和你一样吧。”
宋念诶了一声，然后转头和李阿婆说：“阿婆，要两碗臊子面，我师父的那碗多放些辣子，她比较爱吃辣。”
南妤潇闻言一怔，她没想到宋念观察的这么仔细，连她喜食辣这件事都知道。
李阿婆一口答应下来，“你们坐在这等一会，阿婆现在就去做。”
“好嘞。”宋念眉眼弯弯，墨色的瞳孔里满是笑意，嘴角也微微翘起来。
和他平时很不一样。他在凌霄门总是小心翼翼，面对她时也是如此。
而此时此刻，他终于有了十五六岁该有的少年的朝气。
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这也是他该有的样子。
宋念回头发现师父盯着他看，他摸向自己的脸，问道：“师父……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养好一个孩子。”
“孩子？师父说的不会是我吧？”宋念见南妤潇点了点头，白皙的脸轰一下红了，他今年都十六岁了，师父怎么还把他当孩子呢？
“师父，我今年十六岁了……”宋念别别扭扭道。在凡间，他这个年龄都可以成亲了，有的成亲早的，孩子都有了。
南妤潇欲抬手摸宋念的发顶，宋念乖乖把头递过去让师父摸。
南妤潇摸摸宋念的头，“才十六岁，还是个小孩呢！”
宋念脸红了又红，半晌，他啜喏：“那师父想怎么养我？”
南妤潇想了想，“带你去吃你想吃的，去玩你想玩的？”
宋念闻言惊讶地抬头，“师父不怕把我惯坏吗？”
南妤潇给宋念倒了一杯热水，她笑了笑：“我的徒弟，骄纵一些也无妨。”
宋念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挂在眼眶摇摇欲坠，他连忙垂头，掩饰性地喝水。
他以为他会得到师父的：我相信你，你不会变成那样的。或者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种答案。
而不是：骄纵一些也无妨。
从没有人对他这么说，即使是他的父皇和母妃。
在他人生中最辉煌的那几年，也就是做皇子的时候，听到的话只有：卿年，你应该懂事些，为你父皇分忧。
宋卿年，身为皇子，不可骄纵任性。
卿年啊，身为皇子更应该谦卑有礼，你要为百姓以身作则才是。
做乞丐时，听到最多的就是“忍。”
所有人都要他懂事，只有师父允许他任性。
就在宋念眼里的泪珠即将掉下来时，李阿婆端着面出现了。
宋念趁着这个间隙间偷偷把眼泪擦掉，他余光瞥到面里的大块肉，面带惊愕：“阿婆？您这是干什么呀？”
李阿婆：“嘘，小点声，让店里别的顾客听见了还以为我阿婆区别对待客人呢！”
“可您……”这就是区别对待呀？宋念正欲开口，就感觉到自己手背上覆了一只手。是师父，宋念惊讶地看过去，见师父轻轻对他摇头，宋念便截了话头，乖乖向李阿婆道谢：“谢谢阿婆，我会全部吃光的。”
李阿婆欣慰地笑了笑：“好孩子，快吃吧，待会面就坨了。”
南妤潇一本正经道：“谢谢阿婆，我和小念会全部吃光的。”
宋念耳根红了，他悄悄瞥了一眼师父，总感觉师父是故意学他的。
李阿婆笑道：“好好好，今天阿婆这，面管够！吃完阿婆再给你们做！”
李阿婆的手艺很好，面条劲道，青菜爽脆，肉也炖的软烂入味。南妤潇只吃一口便喜欢上了。她抬头，看到宋念还未动筷，便问：“怎么还不吃？”
宋念眼含期待地看着南妤潇：“师父觉得好吃吗？”
南妤潇道：“好吃，我很喜欢。”
宋念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把碗里肉夹给师父：“那师父多吃一点。”
南妤潇有种她们两个的身份反过来了的感觉，她无奈地笑道：“别光给我夹了，快吃吧，一会面就凉了。”
宋念乖巧应道：“好。”然后才开始动筷。
师徒二人吃完了面，和李阿婆聊了会天，宋念问道：“阿婆，怎么没看见李阿公啊？”
面馆今日只有李阿婆在忙活，没有看到李阿公的身影。
“嗐——”李阿婆叹了口气，“你阿公昨天把脚扭了，现在在家养伤呢！”
“那甘若剑会因为他是男主就背弃自己的主人吗？”
南妤潇一瞬间就想到这个问题，万一宋念哪天和萧廷玉打起来，甘若剑倒戈怎么办？
“这倒不会，就连神器也不能背主，甘若剑虽然是名剑，但在这个世界里顶多算一把有灵性的剑而已。”
“那就好。”南妤潇松了口气，突然反应过来：“那你那么忧愁干什么？”
“你帮反派抢了男主的机缘啊！跟男主对着干的人哪有好下场啊！”001痛心疾首道。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南妤潇不甚在意道。
宿主简直油盐不进，001劝说无果，蹲在角落默默自闭。
“宋师弟这把剑瞧着有些特别啊？”萧庭玉若有所思道。
萧廷玉看到宋念那把剑之后，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他却无力改变。
宋念正沉浸在喜悦里，听到萧庭玉这话，他才注意到这把剑，这把剑样式普通，但是是师父送他的，他就很喜欢。
他像护短似的挡住了萧庭玉的目光，警惕地看着他，这人前几日还跟他抢师父，现在又想抢他的剑了？
“萧师兄过奖了，你的剑也不错。”宋念朝他的剑扬了扬下颌，说道。
萧庭玉垂头看了眼手中剑，他这把剑是上品灵器，可以说是凌霄门最好的一把剑。
这也算是掌门对他的补偿。
可他从小就对天灵地宝司空见惯，区区一把上品灵器而已。
这样想着，萧廷玉心中对掌门越发不满起来。
在此之前，掌门承诺过会让南真人收他为徒，可是看南真人的态度，萧廷玉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凌霄门内门这次收的弟子不多，只有二十三人，因此在拜师环节没用多少时间，最耗时间又无聊的环节当属李长老诵读凌潇门门规门训了，内门弟子比外门弟子受到很多优待，要求也比外门弟子更严格。
宋念昨晚只睡了几个时辰，听着听着便有些困倦。
他忙在心里默背清心决，但因为他境界不够，背了几遍之后，困意只稍微减退了一点。
宋念心中有些懊恼，他真是太弱了。
如果是师父的话，肯定只背一次就够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像师父那样厉害呢？宋念的思绪渐渐飘远。
拜师大典一直到未时才结束，已经有不少人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结束便相约着一起去食堂吃饭。只有宋念自己孤零零地，看起来好不可怜。
长老们还需要商讨一些宗门的事情，南妤潇抽不开身，便传音给宋念，让他先去食堂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商讨。
南妤潇一出来就看见宋念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你没去吃饭吗？”南妤潇问。
见南妤潇出来，宋念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快步迎上来，“徒儿不饿，徒儿想等师父一起。”
宋念早就饿习惯了，而且比起一个人去食堂，他更想和师父一起吃饭。
“傻不傻。”南妤潇摸摸他的发顶说：“饿坏了怎么办？回去换身衣服咱们就走。”
他们穿的衣服太正式了，容易引人注目。
宋念：“都听师父的。”
片刻后，南妤潇见宋念换了凌霄门的普通弟子服出来，才猛然想起宋念除了几套弟子服和今日穿的拜师服之外再没有别的衣服了。
南妤潇打量宋念消瘦的身板，心想这次下山正好给他置办一些衣物什么的。
“想好吃什么了吗？”南妤潇问。
宋念：“想好了，师父，我想吃面。”
他流浪在外的几年里，最令他难忘的就是李家面馆的臊子面。
经营着面馆的是一对善良的老夫妻，看宋念太过可怜，就给他做了一碗臊子面，那是宋念吃过最好吃的面。
“好。”南妤潇应下。
到了李家面馆，那对老夫妻竟然愣是没认出来宋念，还是宋念主动和他们说话，他们才知道的。
“阿婆。”宋念叫住里外忙活的李阿婆：“我是小宋，您不记得了吗？”
“你是小宋？诶呦，变化这么大，阿婆我啊都没认出来呢！”李婆婆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她看向宋念身旁看着就气度不凡的南妤潇问道：“那这位姑娘是……”
宋念介绍道：“李婆婆，这是我的师父，我还没告诉您，我进了凌霄门，现在是凌霄门的弟子了。”
南妤潇微微颔首，态度谦卑：“晚辈姓南，是小念的师父。”
“南仙人好，南仙人好。诶呦，小宋真是出息了，你们快坐，想吃什么都可以和阿婆说，阿婆给你们做。”
“谢谢阿婆，我想吃阿婆做的臊子面。”宋念笑着说道。他回头看向南妤潇，“师父，您想吃什么？”
南妤潇说：“和你一样吧。”
宋念诶了一声，然后转头和李阿婆说：“阿婆，要两碗臊子面，我师父的那碗多放些辣子，她比较爱吃辣。”
南妤潇闻言一怔，她没想到宋念观察的这么仔细，连她喜食辣这件事都知道。
李阿婆一口答应下来，“你们坐在这等一会，阿婆现在就去做。”
“好嘞。”宋念眉眼弯弯，墨色的瞳孔里满是笑意，嘴角也微微翘起来。
和他平时很不一样。他在凌霄门总是小心翼翼，面对她时也是如此。
而此时此刻，他终于有了十五六岁该有的少年的朝气。
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这也是他该有的样子。
宋念回头发现师父盯着他看，他摸向自己的脸，问道：“师父……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养好一个孩子。”
“孩子？师父说的不会是我吧？”宋念见南妤潇点了点头，白皙的脸轰一下红了，他今年都十六岁了，师父怎么还把他当孩子呢？
“师父，我今年十六岁了……”宋念别别扭扭道。在凡间，他这个年龄都可以成亲了，有的成亲早的，孩子都有了。
南妤潇欲抬手摸宋念的发顶，宋念乖乖把头递过去让师父摸。
南妤潇摸摸宋念的头，“才十六岁，还是个小孩呢！”
宋念脸红了又红，半晌，他啜喏：“那师父想怎么养我？”
南妤潇想了想，“带你去吃你想吃的，去玩你想玩的？”
宋念闻言惊讶地抬头，“师父不怕把我惯坏吗？”
南妤潇给宋念倒了一杯热水，她笑了笑：“我的徒弟，骄纵一些也无妨。”
宋念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挂在眼眶摇摇欲坠，他连忙垂头，掩饰性地喝水。
他以为他会得到师父的：我相信你，你不会变成那样的。或者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种答案。
而不是：骄纵一些也无妨。
从没有人对他这么说，即使是他的父皇和母妃。
在他人生中最辉煌的那几年，也就是做皇子的时候，听到的话只有：卿年，你应该懂事些，为你父皇分忧。
宋卿年，身为皇子，不可骄纵任性。
卿年啊，身为皇子更应该谦卑有礼，你要为百姓以身作则才是。
做乞丐时，听到最多的就是“忍。”
所有人都要他懂事，只有师父允许他任性。
就在宋念眼里的泪珠即将掉下来时，李阿婆端着面出现了。
宋念趁着这个间隙间偷偷把眼泪擦掉，他余光瞥到面里的大块肉，面带惊愕：“阿婆？您这是干什么呀？”
李阿婆：“嘘，小点声，让店里别的顾客听见了还以为我阿婆区别对待客人呢！”
“可您……”这就是区别对待呀？宋念正欲开口，就感觉到自己手背上覆了一只手。是师父，宋念惊讶地看过去，见师父轻轻对他摇头，宋念便截了话头，乖乖向李阿婆道谢：“谢谢阿婆，我会全部吃光的。”
李阿婆欣慰地笑了笑：“好孩子，快吃吧，待会面就坨了。”
南妤潇一本正经道：“谢谢阿婆，我和小念会全部吃光的。”
宋念耳根红了，他悄悄瞥了一眼师父，总感觉师父是故意学他的。
李阿婆笑道：“好好好，今天阿婆这，面管够！吃完阿婆再给你们做！”
李阿婆的手艺很好，面条劲道，青菜爽脆，肉也炖的软烂入味。南妤潇只吃一口便喜欢上了。她抬头，看到宋念还未动筷，便问：“怎么还不吃？”
宋念眼含期待地看着南妤潇：“师父觉得好吃吗？”
南妤潇道：“好吃，我很喜欢。”
宋念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把碗里肉夹给师父：“那师父多吃一点。”
南妤潇有种她们两个的身份反过来了的感觉，她无奈地笑道：“别光给我夹了，快吃吧，一会面就凉了。”
宋念乖巧应道：“好。”然后才开始动筷。
师徒二人吃完了面，和李阿婆聊了会天，宋念问道：“阿婆，怎么没看见李阿公啊？”
面馆今日只有李阿婆在忙活，没有看到李阿公的身影。
“嗐——”李阿婆叹了口气，“你阿公昨天把脚扭了，现在在家养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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