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科举真相

    “这宋老汉...不厚道呀。”迭磊摸着自己的下把说道。

    “厚不厚道先两说,现在朝堂上波诡云谲,我看是没有人在关心我古家的事情了。”古羽现在也看明白了,最后提出的那个辩论主题,就是在排除异己。

    支持古家的人估计在这十五年中,早就被慢慢的排出了核心圈,再也没有话语权。

    “少主,我听您说那杨沁扬大人,好像对古家还是心存一些善念,要不我们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怎么样。”叶蓝衣建议到。

    “杨沁大人好像和我姑家确实有关系,死马当活马医...也只能这样了...”古羽附和

    ......

    三个人乘着马车在路上晃晃悠悠走着,因为事情有变,又将马车伪装回了原来的模样。等到了杨府,已经是下午了。

    远看这里一点都不像一个大官的府邸,门口萧条非常,大门口就连一个看门的侍卫都没有。

    叶蓝衣隐藏身形,迭磊敲响了杨家的大门。

    “谁呀。”门内传来的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迭磊古羽互相看一眼,古羽点点头说道“我是杨大人的学生,特来看望。特请通报一声。”

    “爹爹~爹爹~”小女孩的声音渐行渐远,不一会一个萧索的人影就打开了大门,不是那杨沁又是谁。

    “杨大人”古羽二人皆是躬身称道。

    杨沁却是看着二人轻轻叹气,左右环顾一下,就将他们请了进来。

    “古羽?”杨沁问道

    “正是后辈。”古羽躬身回答。

    杨沁口称两边好啊,一个让步,就让古羽坐在了正厅客座席。

    “那这个是?”说罢又指向迭磊。

    “我是...”迭磊将颜色给到古羽,迭家是古家近卫,如果有心人一下就能听出。

    “他是迭磊。”古羽抢话道。

    “唉,苍天开眼啊,古家果然还有血脉留下。”话落这一年过半百的老人,竟然老泪纵横,久久不能自已。

    古羽见状连忙问起事情始末,杨沁接一杯茶,缓缓道来。

    ......

    正在此时,聆讳殿。

    “相父,这次的状元您也直接钦点辨识,叫我做何。”

    说话的是上午的小白胖子皇帝,现在的他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上午趴在他腿上的美妃正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捏着。

    “陛下,这毕竟还是国家大事,我想要听从你的意见。”

    “行吧,那你说吧。”小白胖子闭目养神。

    这次的殿试,有四人表现极佳,又有两人尤为突出,一就是古羽,二就是夏青秋。

    而古羽的才学,还远在夏青秋之上。

    丞相娓娓道来,一字一句地说给皇帝听。

    “那古羽不就是状元嘛,有什么好说的,赐美妃,赐黄金!”小皇帝手在空中随意指点着。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这个古羽参加过三次科举,我真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毅力,他姓古,我怀疑他和古家有关系。”丞相沉声道。

    “天下那么多姓古的,岂不是都和古家有关系,相父,你是多虑了。”小皇帝说道“爱妃爱妃,下手重了,往这里一下。”

    小皇帝一下将美妃的手塞到了自己的大腿根,引起了她的一阵娇笑。

    “皇上此言差矣,这古家当年放过了东特罗格,有没有铲除菲林教。菲林教浴火重生,铲除了十几年都没有铲除干净,这要是被有心人进驻朝廷的话,皇上,社稷不保啊!”丞相不愧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看到如此荒唐的一幕,双眉都没有一丝抖动,话语之间十分沉稳。

    “啊?是这样?”皇帝吓得站了起来,美妃一时没吃上劲,磕在了龙椅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叫声。

    “那这个人就一定不能让他入榜,也不能让他考学。为了我大乾的江山社稷,此人...”说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丞相领命退下,一道檄文发出,显然已经没有了古羽的名字,看那状元郎——夏青秋。

    ......

    “竟然这样,那老皇帝晕了十来年?”迭磊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很是震惊。

    古羽在桌子下边轻轻踢着他,杨沁这代人对当年的皇帝朱标又很深厚的感情,听到别人对他不敬的话,是要大发雷霆的。

    “当年...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军报传回来之后,陛下突然就一病不起,然后就是之前你们都知道的事情了。”杨沁对迭磊的冒失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

    “古元帅还未入京,全家就被流放,传言又遇到了东特罗格人,全家都被杀死,没有留下血脉。”

    “那之后呢?就没有人想要调查这件事情的真假吗?”古羽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朝廷还有多少黑暗是自己不知道的。

    “古元帅走后,朝廷老臣慢慢都被边缘化了,当年古元帅的一众好友慢慢的全部归隐,不过也好,留下了一个好名声。”

    “再之后我们这些部下们就掌握了朝政,大部分人投靠了丞相,敢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了。”

    说罢看着古羽说道“我其实早就想见你一面,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们了。真相不重要,好好活下去吧,这个朝廷走不远了。”

    “你看那大臣,指鹿为马,再看圣上,白日宣淫。国不国,君不君,臣不臣。真不知道有多少气数喽。”老臣叹一口气,目光眺向了远方。

    沉默片刻后,杨沁看着古羽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每年明明有十六人进士,但是放榜总是十五人吗?”

    “愿闻其详。”

    这个问题却是困扰了古羽很久,他两次参加科举都到了辩论,放榜时却没有一次人前显贵,这实在是有些让人无奈。

    “两次抹掉的那个人,都是你啊。”杨沁看着古羽说道。

    他停顿一下,喝了一杯茶,缓缓地将那些陈年旧事都说了出来。

    古羽第一次参加科举,是六年前,那时候他才十岁,是踩着规则去考试的。

    那时候负责考试的人叫做谢钟修,那时候丞相宋妙之的党羽还没有那么嚣张。

    虽然已经呈现乱象,但是古将军余威犹在,面对三年一度的科举大考,大家都很重视。

    当时的主考官是谢钟修,谢大人。就是他用一己之力想要保举古羽成为状元。

    但是丞相害怕古姓的人和古元帅有什么牵扯,出卖了自己的不少利益,收买了一批官员。最后谢大人失败,被宋妙之流放。

    “为什么他会觉得古姓的都和爷爷有关系?那岂不是古姓的都别入朝为官了?”古羽纳闷。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一个姓对朝廷影响能有多大,弃了也就弃了。”杨沁接着说道。

    然后就是第二次的科举考试,因为科举考试都是由吏部负责的,所以这接力棒就交到了欧蓝逞欧大人手上。

    这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好官啊,结果你又来了,又是状元之才。而且是一枝独秀的那种。

    那年正好丞相夫人娘家的林业学也参加了科举。

    “你应该也有印象,就是那个眼小鼻尖,身子孱弱的矮个子”说罢杨沁看向了古羽。

    古羽见状点点头,他当时看榜单的时候就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是这个人成为状元,最后好像还迎娶了皇上的小女儿,成为了驸马爷。

    那时候丞相就已经羽翼丰满了,所以罢免你没有经历什么挫折,只是一句话,你的名字就消失了。

    而欧大人也获得了和谢大人同样的命运,被流放到了边远苦寒之地。

    古羽在一旁静静听着,发出了自己的疑问“那这次...”

    “之前几次没有收拾你,这次就不一定了,你呀,这次危险了。”杨沁凝重地看着古羽。

    “按理说你只要改个名字来参加,一定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理解你血液中的荣耀和傲骨,以及你来京城之后真正想做的事情。所以在了解清楚之后,我自荐成为了主考官,就是想给你一个看清楚朝堂的机会,也不想让你在冲动之下就丢掉性命。”

    “这就是大人在朝堂上暗示我的原因吗?”古羽问道。

    “对,你果然十分聪明,要是当时发作的话,你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杨沁欣慰道。

    “那为什么不在我入京的时候就和我说清楚呢,这样的话也不用给大人带来麻烦。”古羽道。

    “有两点原因吧,第一就是,没有让你亲眼看到,你始终还是会心存念想。你也见到现在内个小皇帝朱兴平了,那就是一个傀儡”杨沁接着说道“你看到趴在他身上的那个美姬了嘛”

    古羽点头

    “那就是宋妙之专门给他培养出来的,他早就把这个小皇帝从身心都控制住了。”

    “我今天还是想试试这个皇帝还有没有意思自己的主见,但是,哼!”

    随着杨沁一声重哼,又一次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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