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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夜袭清风寨

    距离古羽回到宁古,也已经三月有余了,天上下起了皑皑大雪。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祭祖。这也是他这些年来每一次参加完科举必须做的事情。

    述说了一路奇遇之后,他有点想念路上遇到的那个伶俐姑娘了,济州比宁古要好上不少,不管是经济,还是食物,相比顾熙应该过得不错吧。

    光复古家只有两条路,科举走不通,就只剩下参军了。

    因为古家的功夫招式太过明显,再加上当年古父只是留下一句,古家家传功夫,有缘即可学得,就撒手人寰。所以并没有人教导古家祖传功夫。

    从小和迭磊叶蓝衣一起修行武功,倒是也学得了一些不错的拳脚功夫。再加上自己悟性不错,倒是参出了一套不弱的戟法,很是不弱。

    大乾的部队,第一柄武器是要自带的,干粮也需要自己出。经过的三个多月的准备,自己的一身装备,算是打造齐全了。

    “少主!走啦!”门外持着巨斧的壮汉,自然就是迭磊了,叶蓝衣没有在,但他身边还跟随了另外两个粗壮的汉子。

    这就是古家四位的另外两位,黑白护卫了。

    天下斧法大多相似,威力本就是看使斧者的力量大小,所以不会有人专门去研究斧法流派,迭磊也自然就不会暴露。

    “迭磊,从今天起,你就叫我古羽吧,少主一称呼太过招摇。”古羽走到迭磊身边说道。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迭磊跟上道。

    古家之前一直在京都,但是古羽却是在这个被流放的宁古长大的,突然要离开这里,还是有十分不舍。

    宁古地势偏远,距离北边的北泽林兰很近,时常有争斗,所以对于有本事的人来说,在这里充军有很大的机会立功,出人头地。

    作为一名暗刺,叶蓝衣并没有选择一起前往。现在并没有他现身的余地,只等古羽成长后,才有他一展身手的时候。

    招兵的地方,就在市集深处常年开设。并不算难找。古羽四人深入简出,没什么朋友,一路上自然也没有什么人打招呼。

    招兵要求自带兵器干粮,已经提过,接着就是报名之后,要在三天之内走百公里山路,到达指定的训练地点。能走到的,就能够被招录。

    不知为何,今年的前线并不吃紧,所以征兵的速率下降很多,一个月才集结出发一次。

    古羽找到的时间刚刚好,今日报名,明日就可出发。

    宁古的民风虽然彪悍,但是百姓都很淳朴。可能和宁古的州牧有关系,郡县之内任人唯贤,只要有能力,就不怕不能够出人头地。

    天刚刚一大亮,外边就传来了号角之声。古羽和迭磊应声而起,穿戴整齐,就走到了集合地点。

    这里已经有不少的将士集结,看大家的样貌,大部分都是朴实的庄稼汉子。

    宁古虽不富庶,但托官员的福,徭役不重,大家生活过得去,保家卫国,都是发自身心的。

    和近处的几人打过照顾,再一起吃个早饭,就要出发了。

    选兵没有那么严格,自由组队,周边还是有些土匪山贼的,这些新兵没有经历训练,但是带了不少的粮食,所以很受土匪青睐。

    不时有人朝着古羽四人发出邀约,虽然古羽看起来清秀瘦弱,但是其他三位挺着将军肚,膀大腰圆的壮汉,一看就很有安全感。而面对这些邀约,迭磊自然是笑了笑拒绝了。

    “早上九点,一起出发,三日后九点到达的人,就算做入伍。”检察官登高说道。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离开营帐。

    官道好走,但是风险也大。小路崎岖,可是土匪不多。古羽四人一合计,走道了山路之中。

    “少主,走山路不会迟到吧,本来时间久不太够用。”迭磊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古羽神秘道“每年前往军营的人,职位都是不同的,而具体会分到什么职位,就看你表现如何了。”

    “想要掌权,就得花点心思。”

    “那你如何打算?”迭磊挠挠头问道。

    “山林险峻,多藏土匪,我们突了它。”古羽长戟向前一指,迭磊三人笑出了声。

    按照之前的情报,这里共有匪患六处,两大四小,相互之间离得挺远。为了防止朝廷清剿,老巢一直都在变动。但是在叶蓝衣的调查下,他们的隐藏算得了什么。

    “按照之前蓝衣的情报,即不耽误行程路线,人数又少的寨子只有一个——清风寨。”古羽指向了另一座山头。

    此时距离出发已经过去了一天半,几人脚力很快,都是练家子,这山路,也走完了十之七八。

    等到了清风寨所在的山脚下,古羽四人休息下来。

    “少主,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在外露宿了。”迭磊看着松垮的山寨守卫,笑出了声。

    “别高兴的太早了,朝廷都不想下决心剿灭,这里自然是有它的妙处”古羽抬头观察着四周道“你看那山间落木,崖上滚石,要是大摇大摆钳强攻过去,多五倍的人也拿不下这里。”

    “我们得充分发挥机动优势,巧攻妙打才行。”

    月亮渐渐升了起来,寨子里边一片喧哗声。今天是寨主王大麻子的寿辰,他年虽不高,方才五十,但是在这山间的每一年过的都不算容易,所以每当此刻,都是要庆祝的。

    作为一名老奸巨猾的山匪,守城的小喽喽必然是不能松懈的,只有几个当家的,还有从县内找来的几个山鸡窑姐陪伴。

    寨子不大,四十余人,古羽带着三人,另辟蹊径,从后山攀援而上。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潜藏在山寨后门。

    夜深,门楼上的小喽喽们也显得无精打采。其实要是平原撞击的话,他们四人对上四十人也没有任何难度。但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方才如此谨慎。

    瞅到一个空档,黑白护卫搭人梯立于墙根,迭磊古羽拾级而上,直接就越过了山寨土墙,还不能小喽喽反应过来,两个手刀就将他们打晕了过去。

    按照军功来说,耳朵没有头颅好,死的没有俘虏好,既然有机会一网打尽,他们自然不会大开杀戒。

    潜入很顺利,路上又解决掉三五个岗哨,几人找到了寨主王大麻子的房间。

    “呵,这小子睡得真香,怀里搂着俩娘们儿。”迭磊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整个山寨的兄弟已经全部被俘虏了,此时就在房外手脚相连。

    而除了寨主之外的两个当家的,此时正被黑白护卫压着,发不出声音。

    房间内劣质水粉的香气和肉香交织,有些难闻。

    “这王大麻子什么审美,这也能睡得下去。”迭磊顺手抄起了一个没人吃过的山猪腿,大口咀嚼了起来。

    睡梦中的王大麻子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猛然间睁眼,伸手向旁边摸去。

    “诶诶,别找了,你的大刀在这里呢。”说着迭磊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桌子,刚刚自己就是用这把刀将猪腿劈开的。

    两位窑姐赶忙将被子拉起来尖叫,原来是自己三人的衣服,竟然已经不翼而飞了。

    “四位壮士,你我无冤无仇,不知为何突然来我山寨。”王大麻子赏了两位尖叫的窑姐一人一巴掌,仔细观察自身处境后道。

    “你是无冤无仇,但是这些年来,盘踞在这里,不知道坑害了多少来往商贾,过路百姓。”古羽将手中的山寨纪事扔向了王大麻子,冷声道。

    “那四位是朝廷的人?”王大麻子说道

    “不是。”古羽说道

    “那是其他五大山寨的人?”王大麻子眼睛转动,又道。

    “也不是。”古羽回答。

    “那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来此?”王大麻子声音隐隐有了怒意。

    “我们是本月新兵,缺个功劳,拿你充数。”迭磊一边吃着猪腿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们这种做法,可是有些违背江湖道义。”王大麻子忍不住,光着膀子站了起来。

    只见迭磊巨斧一伦,王大麻子头顶碎发应声而断,吓得他当即就回退两步,坐在床上。“搞笑,现在一个土匪还说江湖道义。”迭磊吐槽道。

    三团衣物朝着他脸上飞来。“换上衣服,明日随我出发。”古羽朝着王大麻子三人说道

    “壮士这是让我找死?我去军营就是一个死字。”王大麻子一边套弄者衣服,一边说道。

    “去还有可能活,你要是不去,可能就活不过今晚了。”古羽话音落下,黑白护卫立即上前,将王大麻子捆了起来,同之前的两位当家放在了一处。

    黑白二人轮流站岗,迭磊和古羽则是去休息了,不过他们选择了一件新建的小喽喽的房间。

    王大麻子的床虽然不错,但是混杂着那低劣的胭脂味道,属实让人无福消受。

    一夜很快过去,一大早,在收拾好山寨的金银细软之后,一行人准备离去。

    那两位窑姐却好像发了疯一样,一定要自己的报酬才肯离去,古羽无言,只能吩咐迭磊清点出她们的银子,这才将二人送走。

    之后迭磊一巴掌拍在王大麻子头上。“还山大王呢,居然白嫖,你可真是个人。”迭磊也无语了,就这一下,最起码山寨五分之一的银子就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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