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求道
张铁牛与王大虎两人那日被收为书童便卸下了门主一职,几天后,在两人的主持下将铁拳门与金身门合为一派后就跟着王明下山了。
“公子,我们要去哪?”
王明三人正在林间行走,铁牛突然问道,大虎虽然不曾问,但也竖起了耳朵。
“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铁牛与大虎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两人都不是什么纠结的人,既然不知道便就此作罢。
“公子,我们要不要买匹马?”大虎问道。
王明看了看自己已沾上灰尘的月白衫,摇头道:“我们要买辆马车。”
一路无话。
弘农城内。张氏府邸。
花厅中,有两人正在交谈。
“父亲,为何那王家如此挑衅,我们还要忍气吞声?”
“唉,这口气我们不能不忍,那毕竟是圣人王家。四十年前那王家来人,是我去接的人,现在轮到你了。这王家是想再造一个亚圣啊。”
“父亲,若是我辩赢了王家子,又该如何?”
“成儿啊,有信心是好事。你若是赢了,我弘农张氏也能造出个亚圣来。”
却说王明三人走了许久才出了森林,转转悠悠的走到大路上。
“哈哈,明公子你可是让我好等啊。”
道路一旁有一群人站立等候。
为首一人看到三人身影上前拱手爽朗大笑道。
三人刚从森林中出来,还未来得及收拾一下,就听得这一声大笑。不由得举目望去。
只见当先一人,穿着一身蓝色劲装,手持青玉折扇,拱手而拜。
“可是弘农张氏当面?”王明回礼问道。
“正是。小弟在此已等候多时了。”
王明施礼道歉:“哈哈,抱歉抱歉,一时迷了路。让兄台见笑了。不知兄台名讳?”
张成神色一正,拱手道:“弘农张氏子弟,张成。”
王明拱手还礼,惊讶道:“原来是张氏神童在此,失敬失敬。”
张成一脸愧色:“惭愧惭愧,明公子面前不敢当此称号。”
说完不等王明回话,便脸色一正,庄重问道:“王家子弟来此为何?”
王明亦是神色庄重,回道:“来此求道!”
“所求何道?”
“天下之道。”
“好,家主已备好酒宴,明公子,请。”只见其虚手一引,王明顺着望去,不远处正停了一辆马车。
一路辚辚,一路颠簸,进了弘农城。稳稳当当地进了张府。
马车刚一停稳,王明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一下车就伸了个懒腰,对着张成笑道:“哈哈,这马车我是坐不惯,太硬了。”
张成脸带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王兄勿怪。”
王明哈哈一笑道:“无妨。”
然后又看了一眼衣服,皱了皱眉道:“张兄,不知可否让我沐浴一番再前往赴宴?”
“礼应如此”,张成说着示意仆役前去带路。
有一仆役上前引路道:“明公子,这边请。”
一番沐浴梳洗后,前往宴厅。
“哈哈,王家明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王明刚到宴厅门口,便有一人率众鱼贯而出。
王明听得声音当先拜道:“张世叔,小侄这厢有礼了。”
来人快步上前扶住王明道:“快快请起。”
王明顺势起身拱手而言:“小侄此番不请自来,还望世叔勿怪。”
张世叔一脸喜悦,情真意切地笑道:“哈哈,自四十年前与令尊一别后我便日夜盼望着这一天,今日贤侄到此,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
“来来来,家中已备好浊酒,当为贤侄接风洗尘。”
张世叔拉着王明的手臂,步入宴厅。
进了宴厅,又一番攀谈后众人入座。
张世叔端起酒杯对着右手下方的王明道:“贤侄,今日我等只谈风月不讲其它,请。”
“好。”
王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至酣处,有舞女助兴。
“贤侄,此等舞乐可还入眼。”
王明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着厅中舞乐大声道:“好,舞乐好,美人更好。”
“哈哈,这就好,贤侄若有不满之处,尽管提,世叔我一定满足。”
一曲罢,舞女入席间斟酒劝饮,一时间欢笑晏晏。
美人含笑出联翩,艳逸相轻斗容止。罗衣点著浑是花,玉手抟来半成水。
宴饮结束已是月过中天。
王明卧在舞女怀中,手拿酒杯,醉意朦胧,口中含糊不清:“好人儿,再喝一杯。”
张世叔对着两个舞女吩咐道:“明公子醉了,你们带他去休息吧。”
“是。”
两人吃力地扶着王明出了宴厅前往客房。只听得那远去的声音说什么,再喝几杯。
坐在首座左手下方的紫衣老者起身问道:“家主,此次论战可有章程。”
边上的中年男人冷哼道:“哼,能有什么章程,还不是看那王家小子的意思。”
对面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怒道:“这王家真是欺人太甚!”
他下首的蓝衣男子听了不由得冷嘲热讽刺:“行了说这有什么用?四十年前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现在在这聒噪。”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怒起身瞪着眼睛指向那人:“你···”
男子不甘示弱起身回瞪。
坐在首座上的王家家主看到眼前的混乱,喝道:“好了,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人家还没出招呢,你们就自乱阵脚,我看你们还不如直接认输算了。”
两人听了,悻悻坐下。
王家家主说道:“现在王家小子刚到,你们都收敛着点不要让他挑到错处,不然说不得我也要大义灭亲了。”
“是。”
听到家主这样吩咐众人都起身应是,同时心中一紧,四十年前广陵顾氏的旧事涌上心头。
王明一觉醒来,已日上三杆。
自有侍女服侍洗漱。又有仆役送来餐食。
一出卧房,就见到张成在客厅等待。
“明公子,昨晚休息的如何?”
“甚好。”
“今日我欲带你游览一番这弘农城,不知明公子意下如何?”
“可也。”
其后三天,张成带着王明在弘农城游览,日日有宴,夜夜欢场。
这一日,张成如之前一样来到客房。
却见王明一反常态,早早收拾妥当,正坐在桌前喝茶。
张成问道:“王兄今日如何?可是小弟招待不周?”
“非也,只是觉得这几日,日日有宴让兄台破费了。”
张成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小弟我巴不得以后每天都设宴呢。”
王明拱手道:“今日我欲回请一次,望张兄成全。”
“即是如此,自无不可。”
“可我现在身无分文却是无可奈何”,王明一脸愁苦,忽而又眼前一亮对张成道:“不知张兄可否借我纹银千两以做财资?”
张成爽朗一笑道:“哈哈,别说千两,便是万两王兄也但借无妨。”
王明拱手道谢:“好,好,如此便多谢张兄了。”
随后又道:“不过若是只请张兄一人,未免有人说我不懂礼数,不若借此机会,我就宴请一下张氏全族吧,张兄觉得如何?”
张成听了面露难色:“这”,接着神色一松言道:“我一定带到。”
王明拱手道:“那好,明日午时,香满楼,恭候张氏大驾。”
张成回礼,而后匆匆离去。
“铁牛,大虎。”
“公子。”
王明吩咐道:“你们去找张府管家拿上一千两银子,然后去香满楼定下酒席,让他们备好足够全城人吃的酒菜,钱不够就让他们记在张氏头上,再想办法通知全城就说张氏要请全城人吃饭。”
两人听了面面相觑:“公子,这···”
“按我说的去做,我自有打算。”
“是。”
张府大厅中,列坐着弘农张氏的主要人物,个个都是满脸怒容。
“岂有此理。”
“这王家小儿是想要把我弘农张氏的脸放在地上踩啊。”
“家主,难道我们就这么任他这么放肆吗?”
一时间,大厅内群雄激愤,喝骂不已。
张家家主一声爆喝:“够了!”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又道:“你们有什么良策?说来给我听听。”
厅内一时寂寂,无人应答。
“哼,要是谁真有本事,就明天就给我上台接招,要是赢了,我当场退位让贤。他王家小子是龙是虫,明日一试便知真假,现在先按他的要求做,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次日,弘农城香满楼前绿林街上摆满了长桌,其上酒水饭菜齐备,城中百姓皆可自由取用,若是吃完,自有仆役上前替换补充。
临近午时,已有许多百姓围桌取食,亦有乞丐疯狂争抢。
城中大户与张氏子弟都在室内等待。
午时将至,王明却迟迟未现。张氏子弟都是愤愤不平。
“来了。”
忽然有人看到远处一人身穿白色士子夫,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正缓缓行来。
到达门前,铁牛与大虎两人止步。
王明神色庄重径直走进香满楼内,走到大厅里站定,拱手行礼。
“王家子弟,王明前来求道。
王家家主起身回礼:“所求何道?”
“四十年前我王家先辈前来求取了《坚白论》,今日我承先辈之至前来求取天下定名之权。”
满堂人物无不哗然,张家之人更是喝骂出声。
“什么?”
“竖子尔敢?”
然而王明听了却是拱手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待群愤稍歇,方才道:“若有人胜我,王家永世不出。”
此言一出,楼宇顿时一静。
张家家主深深看了王明一眼道:“此战,我弘农张氏接下了。”
“家主!”
“家主不可!”
张家有人急切出声。
张家家主断然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张家家主道:“我有一题,你若能胜之,这天下定名之权我便予你。”
王明自信道:“世叔请说。”
“我非我,何解?”
此题一出,这厅内又渐起嘈杂。
王明沉思一阵道:“不知世叔何解?”
张成听闻顿时起身朗声道:“诸位且听我一言。”
众人都屏息凝神,且听高论。
“此我为此时之我,彼我非现时之我,今我非真我,乐非我意,悲非我愿,故我非我。”
“妙哉,妙哉。”
“此解甚好。”
在座皆是称赞,不住的点头。
唯有王明站在原地摇头不已。
王家家主,手抚胡须,心中微微得意,却注意到王明在摇头,不由问道:“贤侄可有异议?”
王明拱手道:“然也。”
众人又复安静,看向王明。
王明问道:“可否借剑一用?”
台上忽有一柄剑飞下台来。
王明伸手一捞,接着盘膝坐下。
“呛”
王明拔剑一看道:“好剑。”
然后将剑尖对准心脏,缓缓插入,鲜血流出,那鲜红在白色衣裳上是那么刺目。
“什么?”
满堂皆惊,全员皆立。
一老者怀疑道:“不,不对。难道是那个?”
一个年轻小伙着急问道:“是什么?”
此时,剑已大半插进了王明的心脏,若是常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张家家主站在高处,喃喃自语道:“道心不灭,圣人不死。”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
王明又将剑从心脏处拔出,神色如常。
若不是那沾了血迹的衣裳谁也不会觉得他竟受了如此重伤。
王明起身拱手道:“此为,我为我。”
满堂鸦雀无声。
“世叔,如何?”
张家家主这才如梦初醒,满脸复杂地说:“王家后继有人啊!这天下定名之权你便拿去吧。”
说完这一句瞬间感觉他像是老了许多,转过身不再看了。
“公子,我们要去哪?”
王明三人正在林间行走,铁牛突然问道,大虎虽然不曾问,但也竖起了耳朵。
“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铁牛与大虎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两人都不是什么纠结的人,既然不知道便就此作罢。
“公子,我们要不要买匹马?”大虎问道。
王明看了看自己已沾上灰尘的月白衫,摇头道:“我们要买辆马车。”
一路无话。
弘农城内。张氏府邸。
花厅中,有两人正在交谈。
“父亲,为何那王家如此挑衅,我们还要忍气吞声?”
“唉,这口气我们不能不忍,那毕竟是圣人王家。四十年前那王家来人,是我去接的人,现在轮到你了。这王家是想再造一个亚圣啊。”
“父亲,若是我辩赢了王家子,又该如何?”
“成儿啊,有信心是好事。你若是赢了,我弘农张氏也能造出个亚圣来。”
却说王明三人走了许久才出了森林,转转悠悠的走到大路上。
“哈哈,明公子你可是让我好等啊。”
道路一旁有一群人站立等候。
为首一人看到三人身影上前拱手爽朗大笑道。
三人刚从森林中出来,还未来得及收拾一下,就听得这一声大笑。不由得举目望去。
只见当先一人,穿着一身蓝色劲装,手持青玉折扇,拱手而拜。
“可是弘农张氏当面?”王明回礼问道。
“正是。小弟在此已等候多时了。”
王明施礼道歉:“哈哈,抱歉抱歉,一时迷了路。让兄台见笑了。不知兄台名讳?”
张成神色一正,拱手道:“弘农张氏子弟,张成。”
王明拱手还礼,惊讶道:“原来是张氏神童在此,失敬失敬。”
张成一脸愧色:“惭愧惭愧,明公子面前不敢当此称号。”
说完不等王明回话,便脸色一正,庄重问道:“王家子弟来此为何?”
王明亦是神色庄重,回道:“来此求道!”
“所求何道?”
“天下之道。”
“好,家主已备好酒宴,明公子,请。”只见其虚手一引,王明顺着望去,不远处正停了一辆马车。
一路辚辚,一路颠簸,进了弘农城。稳稳当当地进了张府。
马车刚一停稳,王明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一下车就伸了个懒腰,对着张成笑道:“哈哈,这马车我是坐不惯,太硬了。”
张成脸带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王兄勿怪。”
王明哈哈一笑道:“无妨。”
然后又看了一眼衣服,皱了皱眉道:“张兄,不知可否让我沐浴一番再前往赴宴?”
“礼应如此”,张成说着示意仆役前去带路。
有一仆役上前引路道:“明公子,这边请。”
一番沐浴梳洗后,前往宴厅。
“哈哈,王家明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王明刚到宴厅门口,便有一人率众鱼贯而出。
王明听得声音当先拜道:“张世叔,小侄这厢有礼了。”
来人快步上前扶住王明道:“快快请起。”
王明顺势起身拱手而言:“小侄此番不请自来,还望世叔勿怪。”
张世叔一脸喜悦,情真意切地笑道:“哈哈,自四十年前与令尊一别后我便日夜盼望着这一天,今日贤侄到此,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
“来来来,家中已备好浊酒,当为贤侄接风洗尘。”
张世叔拉着王明的手臂,步入宴厅。
进了宴厅,又一番攀谈后众人入座。
张世叔端起酒杯对着右手下方的王明道:“贤侄,今日我等只谈风月不讲其它,请。”
“好。”
王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至酣处,有舞女助兴。
“贤侄,此等舞乐可还入眼。”
王明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着厅中舞乐大声道:“好,舞乐好,美人更好。”
“哈哈,这就好,贤侄若有不满之处,尽管提,世叔我一定满足。”
一曲罢,舞女入席间斟酒劝饮,一时间欢笑晏晏。
美人含笑出联翩,艳逸相轻斗容止。罗衣点著浑是花,玉手抟来半成水。
宴饮结束已是月过中天。
王明卧在舞女怀中,手拿酒杯,醉意朦胧,口中含糊不清:“好人儿,再喝一杯。”
张世叔对着两个舞女吩咐道:“明公子醉了,你们带他去休息吧。”
“是。”
两人吃力地扶着王明出了宴厅前往客房。只听得那远去的声音说什么,再喝几杯。
坐在首座左手下方的紫衣老者起身问道:“家主,此次论战可有章程。”
边上的中年男人冷哼道:“哼,能有什么章程,还不是看那王家小子的意思。”
对面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怒道:“这王家真是欺人太甚!”
他下首的蓝衣男子听了不由得冷嘲热讽刺:“行了说这有什么用?四十年前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现在在这聒噪。”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怒起身瞪着眼睛指向那人:“你···”
男子不甘示弱起身回瞪。
坐在首座上的王家家主看到眼前的混乱,喝道:“好了,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人家还没出招呢,你们就自乱阵脚,我看你们还不如直接认输算了。”
两人听了,悻悻坐下。
王家家主说道:“现在王家小子刚到,你们都收敛着点不要让他挑到错处,不然说不得我也要大义灭亲了。”
“是。”
听到家主这样吩咐众人都起身应是,同时心中一紧,四十年前广陵顾氏的旧事涌上心头。
王明一觉醒来,已日上三杆。
自有侍女服侍洗漱。又有仆役送来餐食。
一出卧房,就见到张成在客厅等待。
“明公子,昨晚休息的如何?”
“甚好。”
“今日我欲带你游览一番这弘农城,不知明公子意下如何?”
“可也。”
其后三天,张成带着王明在弘农城游览,日日有宴,夜夜欢场。
这一日,张成如之前一样来到客房。
却见王明一反常态,早早收拾妥当,正坐在桌前喝茶。
张成问道:“王兄今日如何?可是小弟招待不周?”
“非也,只是觉得这几日,日日有宴让兄台破费了。”
张成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小弟我巴不得以后每天都设宴呢。”
王明拱手道:“今日我欲回请一次,望张兄成全。”
“即是如此,自无不可。”
“可我现在身无分文却是无可奈何”,王明一脸愁苦,忽而又眼前一亮对张成道:“不知张兄可否借我纹银千两以做财资?”
张成爽朗一笑道:“哈哈,别说千两,便是万两王兄也但借无妨。”
王明拱手道谢:“好,好,如此便多谢张兄了。”
随后又道:“不过若是只请张兄一人,未免有人说我不懂礼数,不若借此机会,我就宴请一下张氏全族吧,张兄觉得如何?”
张成听了面露难色:“这”,接着神色一松言道:“我一定带到。”
王明拱手道:“那好,明日午时,香满楼,恭候张氏大驾。”
张成回礼,而后匆匆离去。
“铁牛,大虎。”
“公子。”
王明吩咐道:“你们去找张府管家拿上一千两银子,然后去香满楼定下酒席,让他们备好足够全城人吃的酒菜,钱不够就让他们记在张氏头上,再想办法通知全城就说张氏要请全城人吃饭。”
两人听了面面相觑:“公子,这···”
“按我说的去做,我自有打算。”
“是。”
张府大厅中,列坐着弘农张氏的主要人物,个个都是满脸怒容。
“岂有此理。”
“这王家小儿是想要把我弘农张氏的脸放在地上踩啊。”
“家主,难道我们就这么任他这么放肆吗?”
一时间,大厅内群雄激愤,喝骂不已。
张家家主一声爆喝:“够了!”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又道:“你们有什么良策?说来给我听听。”
厅内一时寂寂,无人应答。
“哼,要是谁真有本事,就明天就给我上台接招,要是赢了,我当场退位让贤。他王家小子是龙是虫,明日一试便知真假,现在先按他的要求做,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次日,弘农城香满楼前绿林街上摆满了长桌,其上酒水饭菜齐备,城中百姓皆可自由取用,若是吃完,自有仆役上前替换补充。
临近午时,已有许多百姓围桌取食,亦有乞丐疯狂争抢。
城中大户与张氏子弟都在室内等待。
午时将至,王明却迟迟未现。张氏子弟都是愤愤不平。
“来了。”
忽然有人看到远处一人身穿白色士子夫,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正缓缓行来。
到达门前,铁牛与大虎两人止步。
王明神色庄重径直走进香满楼内,走到大厅里站定,拱手行礼。
“王家子弟,王明前来求道。
王家家主起身回礼:“所求何道?”
“四十年前我王家先辈前来求取了《坚白论》,今日我承先辈之至前来求取天下定名之权。”
满堂人物无不哗然,张家之人更是喝骂出声。
“什么?”
“竖子尔敢?”
然而王明听了却是拱手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待群愤稍歇,方才道:“若有人胜我,王家永世不出。”
此言一出,楼宇顿时一静。
张家家主深深看了王明一眼道:“此战,我弘农张氏接下了。”
“家主!”
“家主不可!”
张家有人急切出声。
张家家主断然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张家家主道:“我有一题,你若能胜之,这天下定名之权我便予你。”
王明自信道:“世叔请说。”
“我非我,何解?”
此题一出,这厅内又渐起嘈杂。
王明沉思一阵道:“不知世叔何解?”
张成听闻顿时起身朗声道:“诸位且听我一言。”
众人都屏息凝神,且听高论。
“此我为此时之我,彼我非现时之我,今我非真我,乐非我意,悲非我愿,故我非我。”
“妙哉,妙哉。”
“此解甚好。”
在座皆是称赞,不住的点头。
唯有王明站在原地摇头不已。
王家家主,手抚胡须,心中微微得意,却注意到王明在摇头,不由问道:“贤侄可有异议?”
王明拱手道:“然也。”
众人又复安静,看向王明。
王明问道:“可否借剑一用?”
台上忽有一柄剑飞下台来。
王明伸手一捞,接着盘膝坐下。
“呛”
王明拔剑一看道:“好剑。”
然后将剑尖对准心脏,缓缓插入,鲜血流出,那鲜红在白色衣裳上是那么刺目。
“什么?”
满堂皆惊,全员皆立。
一老者怀疑道:“不,不对。难道是那个?”
一个年轻小伙着急问道:“是什么?”
此时,剑已大半插进了王明的心脏,若是常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张家家主站在高处,喃喃自语道:“道心不灭,圣人不死。”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
王明又将剑从心脏处拔出,神色如常。
若不是那沾了血迹的衣裳谁也不会觉得他竟受了如此重伤。
王明起身拱手道:“此为,我为我。”
满堂鸦雀无声。
“世叔,如何?”
张家家主这才如梦初醒,满脸复杂地说:“王家后继有人啊!这天下定名之权你便拿去吧。”
说完这一句瞬间感觉他像是老了许多,转过身不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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