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望地球
地球。
小芸，本名李芸，是李初二的妹妹，他们一家四口，李初二，小芸，还有他们父母。
“开始了吗？是一次新的轮回还是……”张佑安和李初二消失在地球的那一天，在县医院实习的她下班后，搬来一把靠背椅，坐在阳台，看着天边晚霞。
很显然，地球并没有因为两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的离开而停止转动，似乎没了谁都可以。
如果有人在这里，会惊讶于一个人竟能做到如此简洁，甚至于简单。上个月刚租的廉价公寓内，空空荡荡，只有上任房客留下的一把靠背椅和一张餐桌。
晚霞印在她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辉，长长的睫毛下两双灵动的大眼此刻无比深邃，右眼角的泪痣衬于她脸庞，如一位哭泣的天使。
多天后，许多人似乎忘记了张佑安和李初二的存在。
人们只记得张佑安家旁边那户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迁往外地，所有人都忽略了干净整齐的庭院、素白无暇的墙体。
张佑安父母则认为，自己二儿子出生不久后便夭折，所有关于他的东西、记忆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你说，我们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和那个什么老祖有关…嗯对了，太宰老祖！”跟随太宰良爷孙三人进了太宰家山门的两人窃窃私语。
“我估计是！我们刚到没多久，就被带来这里！要不问问他？”
还没等二人提问，太宰秀看二人那副表情，还以为是他们被自家山门气势所震慑，将太宰居居放到太宰良怀里：“良儿，带着居居去你奶奶那里玩吧！”
随后便捉起张佑安二人，踏着台阶，几步一跳，快速前往了后山。
“爷！我爹在哪？！”太宰良赶紧问，然而他亲爱的爷没理他。
在山门下抱着妹妹的太宰良犹犹豫豫，最后偷偷摸摸往他奶奶居所那边摸去。
从未感受过如此速度的张佑安两人现在腿脚发软地站在一座庙前。
太宰秀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负手而立。
只见一座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简陋的庙矗立在二人面前，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黯淡无光的瓦片、颜色灰败的砖墙、干枯开裂的房梁，早已存在此处不知多少岁月。
庙周围铺就一圈圈石砖，站在石砖上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初二摸着脑袋：“啥意思？他们家老祖是一座庙？嗯…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你咋不说这座山都是他们家老祖？前辈，我们是进去还是？”张佑安摸着下巴思考着，随后回头看向太宰秀。
“进去吧，我家老祖在里面。”
两人缓步前行，到庙门口的二人刚要伸手推门，红漆斑驳的大门就在“吱呀”声中自己缓缓敞开。
俄顷，进庙的二人眼睛适应了一会庙里昏沉的光线，随后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庙里灰黑色过道两边盘坐着十几个老头，个个看上去都气度不凡，还不知道太宰家有到达应天境需自封后山的二人，停住刚准备深入庙宇的脚步。
李初二右手扶额沉思着：“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
“什么似曾相识？”张佑安扭头打量着他。
李初二作出回忆的表情：“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跟你说，我晚上睡觉常梦见一座庙，刚才还不太确定，梦里庙中就坐着一群人，不过当时看不清他们的脸！每次梦醒后枕头都是眼泪！”
他感觉尾椎骨直冒凉气，小时候李初二确实经常跟他说晚上经常梦见一座庙，当时他还不信，说这家伙就是白天干太多坏事儿。
“难道说初二梦见的就是这座庙？现在看来这里应该是另一个世界，或者说平行宇宙？他怎么会梦见？”
没来得及细想，他就见李初二毫不犹豫地跨步进了庙里，在庙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也跟着李初二进了庙里。
“前辈？前辈？”走到左边第一个老头旁边，李初二蹲在他跟前轻语。
没有回应。
他转头看向身后：“前辈？”
还是没回应。
回头和张佑安对视一眼，就在他们刚要说话时，就听深沉、悠远的声音传来，就像一个人，站在井底，往井口上喊一般。
“来桌案这里。”
两人看向庙宇深处，随后快速走过两排老头中间，而后缓步而行，观察四周，光线暗沉、许多白色帘缦垂挂而下，看上去极为阴森！
到达庙宇深处的二人看见，一面如老树枯皮的墙面下，摆着一张贡桌，贡桌上似乎是太宰家逢年过节，给老祖宗上贡的祭品，两个蜡烛台上跳动的火焰发出昏黄的光。
“活人为什么要祭拜？难道说太宰家老祖不是活人？”张佑安心里发毛。
心里还在想着，就见李初二像是身体不受控制般，往贡桌前走去。
张佑安一惊！小声呼唤：“初二！李初二！”
李初二没回应他，径直走到桌旁，眼神游离，面部僵硬，四肢以一种极不协调的姿势前倾：“是你吗…是我吗…”
看着低声呢喃的李初二，张佑安准备上前，将他拉回来。
就在这时，如老树皮的墙体快速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快速闪过，陡然间！一只占满整面墙体的眼睛睁开！
原来，那并不是墙体！似乎是一个人的眼皮！
张佑安蹬蹬蹬倒退几步，此时，那只眼睛并没有看李初二，而是晃动两下后瞳孔缓缓聚焦，直勾勾盯着他！
很难想象，这么一只巨大的眼睛，它的主人是有多么伟岸。
“原来你长这样。”深沉悠远的声音传来。
看着这只巨大的眼睛，他感觉就像在没有人的空房间，一个巨大的摄像头对着自己，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惊疑不定：“你…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不是现在的我？什么意思？”他不解。
“他要跟我走啦，太宰秀会安排你的事宜。”深沉的声音继续传来。
“他？李初二？”张佑安皱起眉。
“是的！”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怎么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还有，是不是你把我两弄到这里来的？”皱眉审视着这只眼睛，张佑安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心里暗想：
“他要把初二带去哪里？”
先前他们还没来得及问太宰良爷爷，就被一把提着来到了庙宇前。
眼睛轻轻颤动了两下：“不是我把你们弄来的，我没那种实力，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你无需知道，你本来就应该在这里……”
“至于你说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你够强……”
“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不可能…不可能！”打断眼睛话语，张佑安心乱如麻。
“你是说，难道我从出生到现在，都应该在这里？可是我有父母，有亲人，有朋友！谁把我弄来的，你叫他把我送回去！还有李初二，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顾不上惧怕，他语气越来越重。
占满整面墙体的眼睛盯着他沉默许久，缓缓闭上。
李初二身体左右摇晃着，呓语着：“是你……是我…是我。”
“喂！你回答我！”看着闭上的眼睛，张佑安有些着急。
突然，他感觉眼前空间如涟漪般波动起来。
一副画面浮现在他眼前。
快速闪动、如老旧黑白电视机般的画面内，他看见他们家旁边的那颗大杨树还是一株小树苗，房子也还是当年那种石头切成的石头房；画面一闪，他看见父亲买了一个人偶玩具，送给了他的哥哥，母亲也送了他哥哥一个上面印着“忍者神龟”logo的背包，那是当年孩子们最喜欢的背包，其次是奥特曼。
他看见母亲眼角还没有皱纹，哥哥还一脸稚气未脱，父亲还没有现在常挂在脸上那种看开所有事物的坦然。
“不对，不对！这个人偶还在我房间里！”
出门在外的张佑安一直将这个玩偶带在身边，他清楚地记得那是父亲在他八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而背包好像也是母亲送给他的，时间太长，他有点不确定。
小芸，本名李芸，是李初二的妹妹，他们一家四口，李初二，小芸，还有他们父母。
“开始了吗？是一次新的轮回还是……”张佑安和李初二消失在地球的那一天，在县医院实习的她下班后，搬来一把靠背椅，坐在阳台，看着天边晚霞。
很显然，地球并没有因为两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的离开而停止转动，似乎没了谁都可以。
如果有人在这里，会惊讶于一个人竟能做到如此简洁，甚至于简单。上个月刚租的廉价公寓内，空空荡荡，只有上任房客留下的一把靠背椅和一张餐桌。
晚霞印在她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辉，长长的睫毛下两双灵动的大眼此刻无比深邃，右眼角的泪痣衬于她脸庞，如一位哭泣的天使。
多天后，许多人似乎忘记了张佑安和李初二的存在。
人们只记得张佑安家旁边那户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迁往外地，所有人都忽略了干净整齐的庭院、素白无暇的墙体。
张佑安父母则认为，自己二儿子出生不久后便夭折，所有关于他的东西、记忆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你说，我们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和那个什么老祖有关…嗯对了，太宰老祖！”跟随太宰良爷孙三人进了太宰家山门的两人窃窃私语。
“我估计是！我们刚到没多久，就被带来这里！要不问问他？”
还没等二人提问，太宰秀看二人那副表情，还以为是他们被自家山门气势所震慑，将太宰居居放到太宰良怀里：“良儿，带着居居去你奶奶那里玩吧！”
随后便捉起张佑安二人，踏着台阶，几步一跳，快速前往了后山。
“爷！我爹在哪？！”太宰良赶紧问，然而他亲爱的爷没理他。
在山门下抱着妹妹的太宰良犹犹豫豫，最后偷偷摸摸往他奶奶居所那边摸去。
从未感受过如此速度的张佑安两人现在腿脚发软地站在一座庙前。
太宰秀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负手而立。
只见一座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简陋的庙矗立在二人面前，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黯淡无光的瓦片、颜色灰败的砖墙、干枯开裂的房梁，早已存在此处不知多少岁月。
庙周围铺就一圈圈石砖，站在石砖上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初二摸着脑袋：“啥意思？他们家老祖是一座庙？嗯…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你咋不说这座山都是他们家老祖？前辈，我们是进去还是？”张佑安摸着下巴思考着，随后回头看向太宰秀。
“进去吧，我家老祖在里面。”
两人缓步前行，到庙门口的二人刚要伸手推门，红漆斑驳的大门就在“吱呀”声中自己缓缓敞开。
俄顷，进庙的二人眼睛适应了一会庙里昏沉的光线，随后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庙里灰黑色过道两边盘坐着十几个老头，个个看上去都气度不凡，还不知道太宰家有到达应天境需自封后山的二人，停住刚准备深入庙宇的脚步。
李初二右手扶额沉思着：“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
“什么似曾相识？”张佑安扭头打量着他。
李初二作出回忆的表情：“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跟你说，我晚上睡觉常梦见一座庙，刚才还不太确定，梦里庙中就坐着一群人，不过当时看不清他们的脸！每次梦醒后枕头都是眼泪！”
他感觉尾椎骨直冒凉气，小时候李初二确实经常跟他说晚上经常梦见一座庙，当时他还不信，说这家伙就是白天干太多坏事儿。
“难道说初二梦见的就是这座庙？现在看来这里应该是另一个世界，或者说平行宇宙？他怎么会梦见？”
没来得及细想，他就见李初二毫不犹豫地跨步进了庙里，在庙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也跟着李初二进了庙里。
“前辈？前辈？”走到左边第一个老头旁边，李初二蹲在他跟前轻语。
没有回应。
他转头看向身后：“前辈？”
还是没回应。
回头和张佑安对视一眼，就在他们刚要说话时，就听深沉、悠远的声音传来，就像一个人，站在井底，往井口上喊一般。
“来桌案这里。”
两人看向庙宇深处，随后快速走过两排老头中间，而后缓步而行，观察四周，光线暗沉、许多白色帘缦垂挂而下，看上去极为阴森！
到达庙宇深处的二人看见，一面如老树枯皮的墙面下，摆着一张贡桌，贡桌上似乎是太宰家逢年过节，给老祖宗上贡的祭品，两个蜡烛台上跳动的火焰发出昏黄的光。
“活人为什么要祭拜？难道说太宰家老祖不是活人？”张佑安心里发毛。
心里还在想着，就见李初二像是身体不受控制般，往贡桌前走去。
张佑安一惊！小声呼唤：“初二！李初二！”
李初二没回应他，径直走到桌旁，眼神游离，面部僵硬，四肢以一种极不协调的姿势前倾：“是你吗…是我吗…”
看着低声呢喃的李初二，张佑安准备上前，将他拉回来。
就在这时，如老树皮的墙体快速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快速闪过，陡然间！一只占满整面墙体的眼睛睁开！
原来，那并不是墙体！似乎是一个人的眼皮！
张佑安蹬蹬蹬倒退几步，此时，那只眼睛并没有看李初二，而是晃动两下后瞳孔缓缓聚焦，直勾勾盯着他！
很难想象，这么一只巨大的眼睛，它的主人是有多么伟岸。
“原来你长这样。”深沉悠远的声音传来。
看着这只巨大的眼睛，他感觉就像在没有人的空房间，一个巨大的摄像头对着自己，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惊疑不定：“你…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不是现在的我？什么意思？”他不解。
“他要跟我走啦，太宰秀会安排你的事宜。”深沉的声音继续传来。
“他？李初二？”张佑安皱起眉。
“是的！”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怎么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还有，是不是你把我两弄到这里来的？”皱眉审视着这只眼睛，张佑安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心里暗想：
“他要把初二带去哪里？”
先前他们还没来得及问太宰良爷爷，就被一把提着来到了庙宇前。
眼睛轻轻颤动了两下：“不是我把你们弄来的，我没那种实力，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你无需知道，你本来就应该在这里……”
“至于你说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你够强……”
“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不可能…不可能！”打断眼睛话语，张佑安心乱如麻。
“你是说，难道我从出生到现在，都应该在这里？可是我有父母，有亲人，有朋友！谁把我弄来的，你叫他把我送回去！还有李初二，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顾不上惧怕，他语气越来越重。
占满整面墙体的眼睛盯着他沉默许久，缓缓闭上。
李初二身体左右摇晃着，呓语着：“是你……是我…是我。”
“喂！你回答我！”看着闭上的眼睛，张佑安有些着急。
突然，他感觉眼前空间如涟漪般波动起来。
一副画面浮现在他眼前。
快速闪动、如老旧黑白电视机般的画面内，他看见他们家旁边的那颗大杨树还是一株小树苗，房子也还是当年那种石头切成的石头房；画面一闪，他看见父亲买了一个人偶玩具，送给了他的哥哥，母亲也送了他哥哥一个上面印着“忍者神龟”logo的背包，那是当年孩子们最喜欢的背包，其次是奥特曼。
他看见母亲眼角还没有皱纹，哥哥还一脸稚气未脱，父亲还没有现在常挂在脸上那种看开所有事物的坦然。
“不对，不对！这个人偶还在我房间里！”
出门在外的张佑安一直将这个玩偶带在身边，他清楚地记得那是父亲在他八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而背包好像也是母亲送给他的，时间太长，他有点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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