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区别对待
无畏锯齿号，船长室。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从林克的脚尖爬到脸颊。
他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着窗外，迷迷糊糊道：“几点了？”
窗外碧波荡漾，海浪拍打着船身，带来腥咸的水汽。
阳光挂在半空，大约上午十一点。
他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
在椅子上睡觉果然不怎么舒服，有机会买个沙发放在船上，他想。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他把门打开，一个微微有些发胖的海贼站在门外。
“船……船长，请问您中午想吃什么？”
林克没见过那人，但看到那人系着围裙，头上带着白色的软帽，猜测他是厨师。
昨天从锯齿海贼团中招募了许多人，大多数是船工、厨师之类的非战斗人员。
林克猜测，在船上大概能吃到的也就是海鲜之类的，便随口道：“上你拿手的就好。”
“是！保证让您满意！”
海贼厨师非常高兴。
多年以来，他已经领悟了自己的生存之道，只要船长愿意吃他做的饭，他就不会死。
至今为止，他已经服务了数个船长，不管船长如何变换，他都是船上的厨师。
虽然他刚开始是被迫做海贼厨师的，但没想到在海贼船上过得还挺滋润。
抢劫时也不用上战场，海贼们抢到战利品还会分他一份。
海贼们都粗鲁、凶恶，但没有海贼会为难厨师，除非他想吃加了料的食物。
林克看到厨师走向厨房，忽然加了一句，“对了，把赞高跟克洛叫过来。”
“是！”
一个小时以后，船长室里宽大的桌子上堆满了美食：韭菜烤野牛腿，涂了蜂蜜跟丁香的羊排，五香鸭子……还有冰冻水果汤。
没有一道海鲜。
厨师大概猜到他吃腻了海鲜，他想。
主食是新鲜的面包，金黄焦脆，还散发着热气。
他正准备开动时，看到赞高跟克洛出现在门口，微笑着道：“赞高，快进来，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赞高一时受宠若惊，“为……为我准备的？”
“是啊，你可是大功臣。没有你，我们恐怕早就被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林克说的倒不完全是假话，赞高在昨天的战斗中，的确发挥了重要作用，要不是他缠住了无齿科多，战斗结果就很难说了。
“船长，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呵呵……”
赞高一边笑着，一边走进去，刚坐下，却发现克洛还站在门口没动，一时有些害怕，又站了起来。
“那个……船长……我还是……”
“都说了是为你准备的，”林克拍着赞高的肩膀，“快坐！”
“是……是……”
赞高刚一坐下，林克就把几道菜中最鲜美的部分分给赞高。
赞高刚开始还有些矜持，但他只吃了一口，就着了道，一口接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无畏锯齿号上的厨师手艺真是不错，比他原来船上的强多了。
赞高把食物不断地往嘴里送，直到嘴巴都装不下为止。
看到赞高被食物噎住了，林克又倒上一杯产自东海的佳酿，递了过去。
赞高接过金黄色的美酒，咕噜、咕噜吞下肚，痛快地大喊：“啊……舒服！”
“接着吃，还有很多呢！”
“是！”赞高欢喜地喊道。
林克也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着，一口肉，一口酒。
克洛一直站在门口。
刚开始他还不在意，但后来发现林克一直没叫他进去，再加上肚子饥饿，眼神逐渐阴沉，最后脸色铁青。
林克像是没注意到似的，直到桌上的饭菜快吃完了，也没招呼克洛。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
克洛生气他不怕，怕的就是克洛不在意。
一个人还会生气，说明他还有在乎的东西。
有在乎的东西，就能被控制。
或许林克给不了克洛自由，但让克洛上桌吃饭，还是能做到的。
想上桌吃饭，那就得听话，要不然就只能看着。
而且，这还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一顿饭的功夫，赞高对他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涨，已经涨了十一点。
他先吃一口羊排，再吃一口野牛腿，再用一杯醇厚的红酒冲下肚。
“啊……这才是人生，是不是啊，赞高？”
赞高脸色发红，微醺，呵呵笑道：“是啊，船长，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爽过了！”
连他也忘了在门口候着的、饥渴难耐的克洛。
他不停地吃着，肚子涨得跟皮球似的，终于吃不下了，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呃……船长我吃饱了。”
“才吃这么点就吃饱了吗？是不是嫌才不够啊？不够我让厨房再去做。”
赞高吓了一跳，连忙道：“真……真吃饱了！”
“哈哈，吃饱了就好。”林克笑道，然后转头对着门口道：“喂，克洛，赞高已经吃饱了，你可以进来吃了。”
克洛立在门口，铁青着脸，如同戴着一个青铜面具，牙关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赞高这才想起了克洛，看了看桌子上，野牛腿吃得只剩骨头，羊排已经吃完了，烤鸭还剩下鸭头……
他忽然有些不安，“船……船长，要不再让厨房做一份吧。”
“不用，今天这顿饭是为了立功的人吃的，喜欢偷懒的家伙就吃剩下的好了。克洛，还不快进来？”
克洛的拳头紧紧握起，然后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还是走了进去，拿起一个已经冷了的面包啃着。
冷了的面包很硬，完全没有热面包好吃。
赞高偷偷看着克洛，心里竟然感觉很……爽！
一直以来，赞高都是在克洛手下，遵从克洛的命令行事。
克洛是船长时，他是副船长；当克洛离开海贼团的时候，克洛吩咐他办事，他也不敢马虎；就算后来两人都到了林克手下，他也不敢忤逆克洛。
然而今天，他在桌上吃饭，克洛只能看着，等他吃饱喝足，克洛才能吃他剩下的。
他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想，赞高不断提醒自己，克洛还是比我强得多，只要船长不在，还是很容易对付自己。
他不禁感到害怕，刚才真是得意忘形了。
好像是觉察到他的想法似的，林克拍了拍他的肩膀。
“赞高，我想让你指挥百计·布拉库号，不过你的实力还是要尽快提升一下。”
赞高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林克九十度大鞠躬，“请船长放心！我一定努力训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哎，提升实力不一定要通过训练嘛。”
“嗯？”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从林克的脚尖爬到脸颊。
他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着窗外，迷迷糊糊道：“几点了？”
窗外碧波荡漾，海浪拍打着船身，带来腥咸的水汽。
阳光挂在半空，大约上午十一点。
他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
在椅子上睡觉果然不怎么舒服，有机会买个沙发放在船上，他想。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他把门打开，一个微微有些发胖的海贼站在门外。
“船……船长，请问您中午想吃什么？”
林克没见过那人，但看到那人系着围裙，头上带着白色的软帽，猜测他是厨师。
昨天从锯齿海贼团中招募了许多人，大多数是船工、厨师之类的非战斗人员。
林克猜测，在船上大概能吃到的也就是海鲜之类的，便随口道：“上你拿手的就好。”
“是！保证让您满意！”
海贼厨师非常高兴。
多年以来，他已经领悟了自己的生存之道，只要船长愿意吃他做的饭，他就不会死。
至今为止，他已经服务了数个船长，不管船长如何变换，他都是船上的厨师。
虽然他刚开始是被迫做海贼厨师的，但没想到在海贼船上过得还挺滋润。
抢劫时也不用上战场，海贼们抢到战利品还会分他一份。
海贼们都粗鲁、凶恶，但没有海贼会为难厨师，除非他想吃加了料的食物。
林克看到厨师走向厨房，忽然加了一句，“对了，把赞高跟克洛叫过来。”
“是！”
一个小时以后，船长室里宽大的桌子上堆满了美食：韭菜烤野牛腿，涂了蜂蜜跟丁香的羊排，五香鸭子……还有冰冻水果汤。
没有一道海鲜。
厨师大概猜到他吃腻了海鲜，他想。
主食是新鲜的面包，金黄焦脆，还散发着热气。
他正准备开动时，看到赞高跟克洛出现在门口，微笑着道：“赞高，快进来，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赞高一时受宠若惊，“为……为我准备的？”
“是啊，你可是大功臣。没有你，我们恐怕早就被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林克说的倒不完全是假话，赞高在昨天的战斗中，的确发挥了重要作用，要不是他缠住了无齿科多，战斗结果就很难说了。
“船长，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呵呵……”
赞高一边笑着，一边走进去，刚坐下，却发现克洛还站在门口没动，一时有些害怕，又站了起来。
“那个……船长……我还是……”
“都说了是为你准备的，”林克拍着赞高的肩膀，“快坐！”
“是……是……”
赞高刚一坐下，林克就把几道菜中最鲜美的部分分给赞高。
赞高刚开始还有些矜持，但他只吃了一口，就着了道，一口接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无畏锯齿号上的厨师手艺真是不错，比他原来船上的强多了。
赞高把食物不断地往嘴里送，直到嘴巴都装不下为止。
看到赞高被食物噎住了，林克又倒上一杯产自东海的佳酿，递了过去。
赞高接过金黄色的美酒，咕噜、咕噜吞下肚，痛快地大喊：“啊……舒服！”
“接着吃，还有很多呢！”
“是！”赞高欢喜地喊道。
林克也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着，一口肉，一口酒。
克洛一直站在门口。
刚开始他还不在意，但后来发现林克一直没叫他进去，再加上肚子饥饿，眼神逐渐阴沉，最后脸色铁青。
林克像是没注意到似的，直到桌上的饭菜快吃完了，也没招呼克洛。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
克洛生气他不怕，怕的就是克洛不在意。
一个人还会生气，说明他还有在乎的东西。
有在乎的东西，就能被控制。
或许林克给不了克洛自由，但让克洛上桌吃饭，还是能做到的。
想上桌吃饭，那就得听话，要不然就只能看着。
而且，这还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一顿饭的功夫，赞高对他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涨，已经涨了十一点。
他先吃一口羊排，再吃一口野牛腿，再用一杯醇厚的红酒冲下肚。
“啊……这才是人生，是不是啊，赞高？”
赞高脸色发红，微醺，呵呵笑道：“是啊，船长，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爽过了！”
连他也忘了在门口候着的、饥渴难耐的克洛。
他不停地吃着，肚子涨得跟皮球似的，终于吃不下了，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呃……船长我吃饱了。”
“才吃这么点就吃饱了吗？是不是嫌才不够啊？不够我让厨房再去做。”
赞高吓了一跳，连忙道：“真……真吃饱了！”
“哈哈，吃饱了就好。”林克笑道，然后转头对着门口道：“喂，克洛，赞高已经吃饱了，你可以进来吃了。”
克洛立在门口，铁青着脸，如同戴着一个青铜面具，牙关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赞高这才想起了克洛，看了看桌子上，野牛腿吃得只剩骨头，羊排已经吃完了，烤鸭还剩下鸭头……
他忽然有些不安，“船……船长，要不再让厨房做一份吧。”
“不用，今天这顿饭是为了立功的人吃的，喜欢偷懒的家伙就吃剩下的好了。克洛，还不快进来？”
克洛的拳头紧紧握起，然后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还是走了进去，拿起一个已经冷了的面包啃着。
冷了的面包很硬，完全没有热面包好吃。
赞高偷偷看着克洛，心里竟然感觉很……爽！
一直以来，赞高都是在克洛手下，遵从克洛的命令行事。
克洛是船长时，他是副船长；当克洛离开海贼团的时候，克洛吩咐他办事，他也不敢马虎；就算后来两人都到了林克手下，他也不敢忤逆克洛。
然而今天，他在桌上吃饭，克洛只能看着，等他吃饱喝足，克洛才能吃他剩下的。
他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想，赞高不断提醒自己，克洛还是比我强得多，只要船长不在，还是很容易对付自己。
他不禁感到害怕，刚才真是得意忘形了。
好像是觉察到他的想法似的，林克拍了拍他的肩膀。
“赞高，我想让你指挥百计·布拉库号，不过你的实力还是要尽快提升一下。”
赞高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林克九十度大鞠躬，“请船长放心！我一定努力训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哎，提升实力不一定要通过训练嘛。”
“嗯？”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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