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口述
翌日，洛榆被七点的闹钟吵醒，对着车远枫的床位道：“快起床！”
“几点了？”车远枫睡眼惺忪道。
“七点。”
“太早了，再睡一个小时。”
“绝哥让我们九点之前过去，你昨晚几点睡的？”
车远枫迷迷糊糊道：“三点。”
“那就再睡一个小时吧。”洛榆正好也还有点困，调了个八点钟的闹钟就又躺回了床上。
再次睁开眼，洛榆心生一股不祥之感。他摸起手机一看，大叫道：“十点了！”
“我去，队长让我们几点过去来着？”车远枫从床上蹦起来。
“九点之前！”
两人牙都不刷了，换两件衣服，穿着拖鞋就直接冲出门，驱车到综合楼下。
坐电梯下到隐秘的地铁站，两人惴惴不安地乘上通往澈州市异象收容所的列车。
下车穿过一条走廊，两人看到众多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奔走。
“你好，请问灵能咨询室在哪？”洛榆拦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
“那边手扶电梯上去就能看到。”
“谢谢。”
两人沿着手扶电梯一路冲上楼，洛榆停在一间房间的大窗户前。
“看什么呢？”车远枫问。
洛榆指着房间里一格格的防弹玻璃橱窗，“这些好像都是【归实相】的异能。”
“应该是吧，刀枪剑戟啥都有。”车远枫目光扫视，敏锐地捕捉到异常，“快看第六十九列！”
洛榆顺着车远枫的手指看过去，见到诸如颤动杯子、橡胶棒子等玩物，还有很多非常成熟且有趣的贴身衣物。
就在洛榆打开眼界之时，有人叫道：“洛榆兄弟！”
洛榆定睛一看，来者竟是皮包骨杨善，“杨老哥！”
杨善跑过来一拍洛榆的肩膀道：“你们这么早就能当上侦灵员，真有出息啊。”
“你好，我叫车远枫。”车远枫当天在楼下也和被扛上救护车的杨善见过一面。
杨善和车远枫握了一下手，“你好你好。”
“老哥你在这里都做些什么？”洛榆看着杨善虽然还是很瘦，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适量做些运动，没别的。”杨善东张西望道，“他们都觉得我的【悲伤摇】太危险，不想让我在这里工作。”
洛榆诧异道：“你的异能还真叫【悲伤摇】啊。”他觉得这个异能名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下意识就填上去了。”杨善心情复杂地说，“只要别人有点负面情绪，我就能让他跳舞，搞到这里的小护士都怕我了。”
“让人不受控制地跳舞，这能力好啊。”车远枫浮想联翩。
洛榆问道：“那老哥你以后做什么？”
杨善说到这个就心情大好，“等我吃胖一点就回挲沟村当侦灵员，主要负责确认一些可疑人员的动向。工资不低，福利还好，我妈住院的钱也给报销了。”
“你不用回学校上课吗？”洛榆觉得奇怪。
“当然不用了，我再也不用忍受学校和课本啦。”杨善心情舒畅道，“我在这里已经上过几节课了，什么异能境界、虚实三相、王核之类的都知道。”
“回挲沟村也不错。”洛榆觉得异象管理部之所以要把杨善安排到落后的挲沟村，是为了避免他发作时破坏经济发达的区域，杨善这辈子大概率是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你们两个迟到了还不紧不慢的？”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洛榆的思绪。
车远枫循声看去，当即大声地打招呼：“副队长早上好！”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看向他和姜唤鸾。
站在灵能咨询室门口的姜唤鸾翻了个白眼。
“姜姐？”洛榆惊奇道：“你给我们做调查吗？”
“知道还不过来？”姜唤鸾的眼神十分危险。
“这就来！”车远枫一溜烟跑进灵能咨询室。
“我配合调查去了，老哥你自己溜达。”洛榆对杨善说道。
杨善点头道：“好说，改天请你吃饭。”
走进咨询室，洛榆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来这里做调查啊，去公墓那边不行吗？”
“因为规定要来这里。”姜唤鸾把手机放到桌面上，翘起腿道：“有什么就说吧。”
“好的。”洛榆说，“跷二郎腿对腰不好。”
“确实。”车远枫十分认同地点头。
姜唤鸾差点被气死，她放下二郎腿道，板着冷艳的面庞说道：“我让你们说在田岫识海里经历！”
洛榆一下子挺直腰板，“好的姜姐！”
“明白！”车远枫也是抬头挺胸。
洛榆侧头问车远枫：“你说还是我说？”
“我说吧。”车远枫道。
“那你来。”
“我又怕我说不清楚你的异能。”
“那一人说一段。”
“好，我说和胖子打架那段。”
“我可以把你勾引田岫的细节说出来吗？”
“别吧。”
“我们现在要配合调查，必须说仔细。”
“那还是我自己说吧。”
“停！”姜唤鸾真想掐死这两个家伙。
洛榆被吓了一跳，赶紧道：“姜姐别打我，要打就打车远枫吧！”
“我去，你这是什么意思？！”车远枫急道，“不行。副队长你真得揍一顿洛榆这个变态，他……”
姜唤鸾眉头一蹙，洛榆和车远枫的脑门突遭重击，发型更是直接变成中分。
洛榆和车远枫这下安静了，正襟危坐不再敢乱说话。
重重呼出一口气，姜唤鸾翘起二郎腿道：“洛榆先说。”
“收到！”洛榆开始讲述田岫识海里的发生的事情。他事无巨细，就差把田岫和沙绫酱床头大战的也说清楚了。
姜唤鸾全程皱着眉听完。这两个家伙不仅会假扮二次元女精灵，而且还去诱惑谵妄觉灵者，甚至车远枫专门还是摘裹胸布去勾引。
有点嫌弃这两个家伙，她颐指一下车远枫，“你说一下用王核的过程。”
车远枫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借用“魔龙王”设定，打通五亿个世界，随后侵蚀太阳和田岫交手的过程。
姜唤鸾又对洛榆说道：“再说说你在【悲伤摇】世界里的经历。”
杨善没有王核加持，他的【悲伤摇】世界十分混乱。洛榆记不得其中的细节，只能大致说了下自己经历和所作所为。
【反道】迟早要会被发现，洛榆也不避讳让人知道他有扭曲异能的本事。
姜唤鸾结束录音，看着手机说道：“你们的口述会作为研究【沉虚相】的重要资料，可以回去了。”
车远枫赶紧跑出了灵能咨询室。
洛榆问姜唤鸾：“姜姐你还得回去听录音写文字档案吗？”
“对啊。”姜唤鸾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我现在就回公墓敲键盘，今晚就得把资料交上去。”
“绝哥会和你一起写吗？”
“我们一般都是一起写。”
回头看了眼咨询室的门外，洛榆八卦地问姜唤鸾：“姐，你和绝哥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我们……多事！”姜唤鸾清冷的容颜竟然表现出娇羞慌张来。
洛榆见情况不妙，正想转身开溜。
“你给我站住！”姜唤鸾喝道。
洛榆捂住脑门回头，紧张地说：“姜姐我就随便问问，别打我啊！”脑门被炸一下还是很痛的。
“我问你，你觉得我和莫绝像是在谈恋爱吗？”姜唤鸾的表情十分严肃。
看她这副样子，洛榆就知道她和莫绝还没确定关系。两只手捂着额头，洛榆支支吾吾道：“呃，看着简直就是一对般配情侣，但绝哥好像有点，怎么说呢……不知好歹！”
喜悦，失落，坚定，恢复如常。姜唤鸾神情一连串变化，最后对洛榆说道：“走吧。”
两人走出灵能咨询室，唤鸾直接坐电梯去了。洛榆看到车远枫和田岫正聊天，前者滔滔不绝，后者则低着个头。
洛榆走过去问：“你们在干嘛？”
“胖子的幻想伙伴丢了，我安慰他呢。”车远枫又对田岫说道：“不用高考直接读大学，而且还有异能，这以后多爽啊，你还在乎一个幻想出来的纸片人？”
洛榆问田岫：“检查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田岫有点不敢看洛榆。
“你的沙绫酱不见了？”洛榆又问。
田岫点点头。
“没事。”车远枫轻描淡写地说，“不是说人长大之后，幻想伙伴就会消失吗，这说明你已经开始长大了。”
田岫伤心道：“可我觉得她是有自我意识的，就和真人一样。”
“真人怎么会啥都不想做，净想着服侍你？”车远枫问他。
田岫哑口无言。他想起昨晚洛榆说的话，觉得车远枫说得有道理。现实里要是真有像沙绫酱那样顺服的女仆，养大她的人肯定是纯纯的畜生。
洛榆又问田岫：“沙绫酱是动画人物吗？”他在想沙绫酱的消失会不会和王核的消失有关。
“沙绫这个人设是我原创的。”田岫说，“我自己画了草稿，再花钱找人用AI帮我处理细节。”
“花钱找人用AI帮你处理细节？”车远枫表示无法不理解，“你自己用电脑部署一个AI绘图不就行了？”
田岫小声道：“我没有电脑。”
车远枫目瞪口呆，“不是吧，你活了快十八年了，还没碰过电脑？”
田岫默不作声。
洛榆斜视车远枫，他觉得田岫谵妄这件事，车远枫怎么也得有个十分之一的责任。
车远枫反应过来，赶紧和田岫勾肩搭背道：“没事，我有好几台不用的游戏本，放那里也是吃灰。等你搬到我们寝室，我马上送你一台。”
田岫想起奶奶交代的一定要和车远枫打好关系，连连点头道：“谢谢远枫哥。”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去宿舍？”洛榆问。
田岫道：“就今天。”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新的异能生活了。
“走，去你家收拾东西。”车远枫直接带着田岫走向电梯，“我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二次元。”
洛榆见车远枫一副猥琐样子，赶紧说道：“你可别把他带坏了。”
“就是逛个漫展而已，你去不去？”车远枫回头问洛榆。
“不去，我有约了。”洛榆见车远枫这么有兴致，“你今天不找女网友了？”
“今晚再说，漫展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的。”车远枫道，“虽然我名字叫不出来几个，但去看看沟和腿也好。”
三人乘电梯下到地铁，车远枫问洛榆：“哥们你喜不喜欢二次元？”
“我玩的游戏比较杂，大多数美术风格我都能接受。”洛榆说，“古风武侠，仙侠玄幻，欧陆奇幻我比较喜欢，二次元一般般吧。”
“纯的二次元都说自己对三次元异性不感兴趣。”车远枫对着田岫说了句：“对吧？”
田岫看了眼洛榆，点点头。
“都是嘴上说说罢了。”车远枫道：“我有个表哥也是二次元，房间里有一面墙的正版手办，据说花了不止一百万。他原本也是整天嚷嚷自己不喜欢三次元，结果后来还不是找了个漂亮Coser当女朋友。”
洛榆拿出手机给乐闻欣发消息道：“我出来了。”
乐闻欣秒回道：“老地方见，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秘密哦。”
“几点了？”车远枫睡眼惺忪道。
“七点。”
“太早了，再睡一个小时。”
“绝哥让我们九点之前过去，你昨晚几点睡的？”
车远枫迷迷糊糊道：“三点。”
“那就再睡一个小时吧。”洛榆正好也还有点困，调了个八点钟的闹钟就又躺回了床上。
再次睁开眼，洛榆心生一股不祥之感。他摸起手机一看，大叫道：“十点了！”
“我去，队长让我们几点过去来着？”车远枫从床上蹦起来。
“九点之前！”
两人牙都不刷了，换两件衣服，穿着拖鞋就直接冲出门，驱车到综合楼下。
坐电梯下到隐秘的地铁站，两人惴惴不安地乘上通往澈州市异象收容所的列车。
下车穿过一条走廊，两人看到众多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奔走。
“你好，请问灵能咨询室在哪？”洛榆拦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
“那边手扶电梯上去就能看到。”
“谢谢。”
两人沿着手扶电梯一路冲上楼，洛榆停在一间房间的大窗户前。
“看什么呢？”车远枫问。
洛榆指着房间里一格格的防弹玻璃橱窗，“这些好像都是【归实相】的异能。”
“应该是吧，刀枪剑戟啥都有。”车远枫目光扫视，敏锐地捕捉到异常，“快看第六十九列！”
洛榆顺着车远枫的手指看过去，见到诸如颤动杯子、橡胶棒子等玩物，还有很多非常成熟且有趣的贴身衣物。
就在洛榆打开眼界之时，有人叫道：“洛榆兄弟！”
洛榆定睛一看，来者竟是皮包骨杨善，“杨老哥！”
杨善跑过来一拍洛榆的肩膀道：“你们这么早就能当上侦灵员，真有出息啊。”
“你好，我叫车远枫。”车远枫当天在楼下也和被扛上救护车的杨善见过一面。
杨善和车远枫握了一下手，“你好你好。”
“老哥你在这里都做些什么？”洛榆看着杨善虽然还是很瘦，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适量做些运动，没别的。”杨善东张西望道，“他们都觉得我的【悲伤摇】太危险，不想让我在这里工作。”
洛榆诧异道：“你的异能还真叫【悲伤摇】啊。”他觉得这个异能名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下意识就填上去了。”杨善心情复杂地说，“只要别人有点负面情绪，我就能让他跳舞，搞到这里的小护士都怕我了。”
“让人不受控制地跳舞，这能力好啊。”车远枫浮想联翩。
洛榆问道：“那老哥你以后做什么？”
杨善说到这个就心情大好，“等我吃胖一点就回挲沟村当侦灵员，主要负责确认一些可疑人员的动向。工资不低，福利还好，我妈住院的钱也给报销了。”
“你不用回学校上课吗？”洛榆觉得奇怪。
“当然不用了，我再也不用忍受学校和课本啦。”杨善心情舒畅道，“我在这里已经上过几节课了，什么异能境界、虚实三相、王核之类的都知道。”
“回挲沟村也不错。”洛榆觉得异象管理部之所以要把杨善安排到落后的挲沟村，是为了避免他发作时破坏经济发达的区域，杨善这辈子大概率是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你们两个迟到了还不紧不慢的？”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洛榆的思绪。
车远枫循声看去，当即大声地打招呼：“副队长早上好！”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看向他和姜唤鸾。
站在灵能咨询室门口的姜唤鸾翻了个白眼。
“姜姐？”洛榆惊奇道：“你给我们做调查吗？”
“知道还不过来？”姜唤鸾的眼神十分危险。
“这就来！”车远枫一溜烟跑进灵能咨询室。
“我配合调查去了，老哥你自己溜达。”洛榆对杨善说道。
杨善点头道：“好说，改天请你吃饭。”
走进咨询室，洛榆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来这里做调查啊，去公墓那边不行吗？”
“因为规定要来这里。”姜唤鸾把手机放到桌面上，翘起腿道：“有什么就说吧。”
“好的。”洛榆说，“跷二郎腿对腰不好。”
“确实。”车远枫十分认同地点头。
姜唤鸾差点被气死，她放下二郎腿道，板着冷艳的面庞说道：“我让你们说在田岫识海里经历！”
洛榆一下子挺直腰板，“好的姜姐！”
“明白！”车远枫也是抬头挺胸。
洛榆侧头问车远枫：“你说还是我说？”
“我说吧。”车远枫道。
“那你来。”
“我又怕我说不清楚你的异能。”
“那一人说一段。”
“好，我说和胖子打架那段。”
“我可以把你勾引田岫的细节说出来吗？”
“别吧。”
“我们现在要配合调查，必须说仔细。”
“那还是我自己说吧。”
“停！”姜唤鸾真想掐死这两个家伙。
洛榆被吓了一跳，赶紧道：“姜姐别打我，要打就打车远枫吧！”
“我去，你这是什么意思？！”车远枫急道，“不行。副队长你真得揍一顿洛榆这个变态，他……”
姜唤鸾眉头一蹙，洛榆和车远枫的脑门突遭重击，发型更是直接变成中分。
洛榆和车远枫这下安静了，正襟危坐不再敢乱说话。
重重呼出一口气，姜唤鸾翘起二郎腿道：“洛榆先说。”
“收到！”洛榆开始讲述田岫识海里的发生的事情。他事无巨细，就差把田岫和沙绫酱床头大战的也说清楚了。
姜唤鸾全程皱着眉听完。这两个家伙不仅会假扮二次元女精灵，而且还去诱惑谵妄觉灵者，甚至车远枫专门还是摘裹胸布去勾引。
有点嫌弃这两个家伙，她颐指一下车远枫，“你说一下用王核的过程。”
车远枫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借用“魔龙王”设定，打通五亿个世界，随后侵蚀太阳和田岫交手的过程。
姜唤鸾又对洛榆说道：“再说说你在【悲伤摇】世界里的经历。”
杨善没有王核加持，他的【悲伤摇】世界十分混乱。洛榆记不得其中的细节，只能大致说了下自己经历和所作所为。
【反道】迟早要会被发现，洛榆也不避讳让人知道他有扭曲异能的本事。
姜唤鸾结束录音，看着手机说道：“你们的口述会作为研究【沉虚相】的重要资料，可以回去了。”
车远枫赶紧跑出了灵能咨询室。
洛榆问姜唤鸾：“姜姐你还得回去听录音写文字档案吗？”
“对啊。”姜唤鸾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我现在就回公墓敲键盘，今晚就得把资料交上去。”
“绝哥会和你一起写吗？”
“我们一般都是一起写。”
回头看了眼咨询室的门外，洛榆八卦地问姜唤鸾：“姐，你和绝哥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我们……多事！”姜唤鸾清冷的容颜竟然表现出娇羞慌张来。
洛榆见情况不妙，正想转身开溜。
“你给我站住！”姜唤鸾喝道。
洛榆捂住脑门回头，紧张地说：“姜姐我就随便问问，别打我啊！”脑门被炸一下还是很痛的。
“我问你，你觉得我和莫绝像是在谈恋爱吗？”姜唤鸾的表情十分严肃。
看她这副样子，洛榆就知道她和莫绝还没确定关系。两只手捂着额头，洛榆支支吾吾道：“呃，看着简直就是一对般配情侣，但绝哥好像有点，怎么说呢……不知好歹！”
喜悦，失落，坚定，恢复如常。姜唤鸾神情一连串变化，最后对洛榆说道：“走吧。”
两人走出灵能咨询室，唤鸾直接坐电梯去了。洛榆看到车远枫和田岫正聊天，前者滔滔不绝，后者则低着个头。
洛榆走过去问：“你们在干嘛？”
“胖子的幻想伙伴丢了，我安慰他呢。”车远枫又对田岫说道：“不用高考直接读大学，而且还有异能，这以后多爽啊，你还在乎一个幻想出来的纸片人？”
洛榆问田岫：“检查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田岫有点不敢看洛榆。
“你的沙绫酱不见了？”洛榆又问。
田岫点点头。
“没事。”车远枫轻描淡写地说，“不是说人长大之后，幻想伙伴就会消失吗，这说明你已经开始长大了。”
田岫伤心道：“可我觉得她是有自我意识的，就和真人一样。”
“真人怎么会啥都不想做，净想着服侍你？”车远枫问他。
田岫哑口无言。他想起昨晚洛榆说的话，觉得车远枫说得有道理。现实里要是真有像沙绫酱那样顺服的女仆，养大她的人肯定是纯纯的畜生。
洛榆又问田岫：“沙绫酱是动画人物吗？”他在想沙绫酱的消失会不会和王核的消失有关。
“沙绫这个人设是我原创的。”田岫说，“我自己画了草稿，再花钱找人用AI帮我处理细节。”
“花钱找人用AI帮你处理细节？”车远枫表示无法不理解，“你自己用电脑部署一个AI绘图不就行了？”
田岫小声道：“我没有电脑。”
车远枫目瞪口呆，“不是吧，你活了快十八年了，还没碰过电脑？”
田岫默不作声。
洛榆斜视车远枫，他觉得田岫谵妄这件事，车远枫怎么也得有个十分之一的责任。
车远枫反应过来，赶紧和田岫勾肩搭背道：“没事，我有好几台不用的游戏本，放那里也是吃灰。等你搬到我们寝室，我马上送你一台。”
田岫想起奶奶交代的一定要和车远枫打好关系，连连点头道：“谢谢远枫哥。”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去宿舍？”洛榆问。
田岫道：“就今天。”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新的异能生活了。
“走，去你家收拾东西。”车远枫直接带着田岫走向电梯，“我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二次元。”
洛榆见车远枫一副猥琐样子，赶紧说道：“你可别把他带坏了。”
“就是逛个漫展而已，你去不去？”车远枫回头问洛榆。
“不去，我有约了。”洛榆见车远枫这么有兴致，“你今天不找女网友了？”
“今晚再说，漫展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的。”车远枫道，“虽然我名字叫不出来几个，但去看看沟和腿也好。”
三人乘电梯下到地铁，车远枫问洛榆：“哥们你喜不喜欢二次元？”
“我玩的游戏比较杂，大多数美术风格我都能接受。”洛榆说，“古风武侠，仙侠玄幻，欧陆奇幻我比较喜欢，二次元一般般吧。”
“纯的二次元都说自己对三次元异性不感兴趣。”车远枫对着田岫说了句：“对吧？”
田岫看了眼洛榆，点点头。
“都是嘴上说说罢了。”车远枫道：“我有个表哥也是二次元，房间里有一面墙的正版手办，据说花了不止一百万。他原本也是整天嚷嚷自己不喜欢三次元，结果后来还不是找了个漂亮Coser当女朋友。”
洛榆拿出手机给乐闻欣发消息道：“我出来了。”
乐闻欣秒回道：“老地方见，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秘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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