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渣男
“抓住谁？”洛榆赶紧问她，“说名字。”
“他叫，叫……”女鬼扭曲着，像是融化的雪人，
洛榆皱眉道：“想不起来？”
“对不起，我记不得他名字了。”女鬼惨笑一声，身形开始涣散。
洛榆赶紧用【骨链玉镰】和【反道】将她稳住，问道：“让人迷路是你的异能还是他的能力？”
“是我的能力，他……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能力。”
“你还有愿望吗？”
“我想和爸爸妈妈说一声对不起。”女鬼虚弱地说道，“他们给了我将近二十年的爱，我却因为一个渣男寻死。”
听得心情复杂，洛榆问：“关于他的记忆，可以给我们一份吗？”
“好的。”女鬼疲惫地笑道，“我感觉好累，好想睡一觉……”
“那……晚安。”洛榆收回了异能。
女鬼无声地对三人说了声“再见”，闭上眼融入了灵能之海，像是初春化掉的雪。
洛榆的灰色国度中循环播放起一段朦胧的记忆，记录着一张朦胧的男人的脸。
“博尔赫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车远枫说。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田岫愣愣道，他已经对找回沙绫酱不抱什么希望了，心中万分低落。
说到水，洛榆赶紧拿出泡水的手机看了眼，幸好如今的电子设备普遍防水。
乐闻欣给他发了“晚安”，他赶紧给她回了个“有任务”，随后给莫绝打了电话。
“喂，绝哥。”
“还不睡？”
“我们撞到鬼了。”洛榆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莫绝说道：“你们先回书羊区，到公墓来。那个人已经被门禁系统锁住了，出不了澈州大学。”
三人继续驱车上路，直到半夜才回到学校。刷脸打开已经锁上的综合楼大门，坐电梯下到隐秘地铁站，再坐隐秘地铁到澈山公墓。
办公室里，莫绝和姜唤鸾又坐在一起写文稿。
洛榆一出电梯就问：“绝哥，鬼是什么东西？”
莫绝和姜唤鸾对视一眼，“人死后残留的意识，你可以理解成雨落入湖中，它既不是原来的雨，也不是那一片湖，只是残留的涟漪。”
“那它们属于哪个领域？”
“鬼完全属于精神领域，所以普通人看不到鬼，鬼也无法直接伤害到普通人。”莫绝说，“但厉害点的鬼能借助灵能的自然流动来依附物质，从而影响物质领域。”
洛榆捏着脸道：“听着像是特殊的【沉虚相】。”
“差不多。”莫绝说，“人的精神世界，可以比喻成精神领域的给你一块封地，有所边界，所以人没办法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而鬼没有自己的边界，只能漂流在整个虚拟领域中，而且会被人的边界所排挤。”
姜唤鸾补充道：“鬼一旦钻进物体，即使是觉灵者，单靠感觉也很难察觉到它的存在。”
“听着也没多可怕。”洛榆用拇指指着车远枫，“他一用异能就把鬼从车里逼出来了。”
“吹牛别带上我！”车远枫后怕道，“我们可是差点死海里了！”
“以后要注意点。”莫绝敲键盘查找资料，“虚实三相同等重要，不要忽略了【沉虚相】。”
洛榆和车远枫都点点头。
莫绝看向田岫，“你还能创造出有意识的玩偶吗？”
田岫从进来就紧张地说不出话，特别是姜唤鸾在看他的时候，更是感觉自己呼吸都是错的。
“不，不行了。”
“别紧张。”莫绝温和地微笑道，“你融合过王核，对你感兴趣的人可不少，特别是姓典的和姓关的。”
“真的有什么觉灵者家族吗？”洛榆问。
莫绝点头道：“典承祖的爷爷——典梓轩是异象管理部的副部长，关升的爷爷——关俊贤则是纪委会长。”
“我爷爷可是异象管理部的编外人员。”洛榆笑道，他想起洛光以前常说的一路话。
——臭小子你以后靠自己，我可什么都没给你留。
车远枫还以为洛榆气傻了，说道：“有家族不很正常，我家做生意的都有家族，自家人走得最近，肯定容易联结。”
“你们应该见过李天阳了，他可是下一任部长的最佳人选。”莫绝看着洛榆。
洛榆点头道：“他不是觉灵者。”
“很神奇吧，现任部长蒋伟林也不是觉灵者。”莫绝笑道。
“这是为了限制典氏和关氏吗？”车远枫问。
“没错。”莫绝看向田岫，“加入我的队伍多少能保护到你，你觉得怎么样？”
田岫想起黑长直和白毛就又恨又怕，赶紧点头。
姜唤鸾问道：“侦灵员不同于医护人员或者技术人员，是要身处一线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少有地被漂亮的异性问话，田岫一时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才说道：“考，考虑清楚了。”
莫绝指着电脑屏幕，“那捉拿李济文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他就住在你们那一栋。”
“李济文就是那个渣男吗？”洛榆问。
“是的，建议你们天亮再去。”莫绝看向姜唤鸾，“唤鸾，把新设备也给他们吧。”
姜唤鸾从墙边拿出三个盒子放到他们手上，“莹镜公司的全息腕带，试试看。”
“全息腕带！”车远枫呆若木鸡，“这可是不向民间流通的技术啊！”
洛榆问：“为什么不向民间流通？”
“因为特殊原因。”姜唤鸾在莫绝旁边坐下。
莫绝对着她笑道：“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腕带可以投影淡蓝色的三维画面，并用气流来模拟触感。三人把手机信息传输过去，只玩了一会就开始困了。
姜唤鸾摇了摇手上的腕带，“充电八小时可以用一年，平时睡觉的时候记得插一下电源。”
“还能调颜色，高科技。”洛榆点了几下全息影像，整根腕变成了吸光的碳素黑。
莫绝继续敲键盘道：“没什么就去把李济文抓了吧。”
洛榆问莫绝和姜唤鸾：“你们每天都熬夜吗？”
“寰轮境的觉灵者只要睡四个小时左右就够了。”莫绝说。
洛榆问道：“抓住李济文要怎么处置他？”
“押到收容所，那里有监狱。”
“收到。”
三人摸到李济文的寝室——九区十栋205。寝室智能房门紧锁着，里面的人应该睡得正甜。
走廊的感应灯出了点毛病，光亮微弱且闪烁。
洛榆轻轻敲了几次门，里面没反应。
“用点力啊，我来！”车远枫抬脚正想用力一踹。
忽有一只透明的手从门上伸出，扣住了车远枫的脚腕。
“他叫，叫……”女鬼扭曲着，像是融化的雪人，
洛榆皱眉道：“想不起来？”
“对不起，我记不得他名字了。”女鬼惨笑一声，身形开始涣散。
洛榆赶紧用【骨链玉镰】和【反道】将她稳住，问道：“让人迷路是你的异能还是他的能力？”
“是我的能力，他……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能力。”
“你还有愿望吗？”
“我想和爸爸妈妈说一声对不起。”女鬼虚弱地说道，“他们给了我将近二十年的爱，我却因为一个渣男寻死。”
听得心情复杂，洛榆问：“关于他的记忆，可以给我们一份吗？”
“好的。”女鬼疲惫地笑道，“我感觉好累，好想睡一觉……”
“那……晚安。”洛榆收回了异能。
女鬼无声地对三人说了声“再见”，闭上眼融入了灵能之海，像是初春化掉的雪。
洛榆的灰色国度中循环播放起一段朦胧的记忆，记录着一张朦胧的男人的脸。
“博尔赫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车远枫说。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田岫愣愣道，他已经对找回沙绫酱不抱什么希望了，心中万分低落。
说到水，洛榆赶紧拿出泡水的手机看了眼，幸好如今的电子设备普遍防水。
乐闻欣给他发了“晚安”，他赶紧给她回了个“有任务”，随后给莫绝打了电话。
“喂，绝哥。”
“还不睡？”
“我们撞到鬼了。”洛榆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莫绝说道：“你们先回书羊区，到公墓来。那个人已经被门禁系统锁住了，出不了澈州大学。”
三人继续驱车上路，直到半夜才回到学校。刷脸打开已经锁上的综合楼大门，坐电梯下到隐秘地铁站，再坐隐秘地铁到澈山公墓。
办公室里，莫绝和姜唤鸾又坐在一起写文稿。
洛榆一出电梯就问：“绝哥，鬼是什么东西？”
莫绝和姜唤鸾对视一眼，“人死后残留的意识，你可以理解成雨落入湖中，它既不是原来的雨，也不是那一片湖，只是残留的涟漪。”
“那它们属于哪个领域？”
“鬼完全属于精神领域，所以普通人看不到鬼，鬼也无法直接伤害到普通人。”莫绝说，“但厉害点的鬼能借助灵能的自然流动来依附物质，从而影响物质领域。”
洛榆捏着脸道：“听着像是特殊的【沉虚相】。”
“差不多。”莫绝说，“人的精神世界，可以比喻成精神领域的给你一块封地，有所边界，所以人没办法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而鬼没有自己的边界，只能漂流在整个虚拟领域中，而且会被人的边界所排挤。”
姜唤鸾补充道：“鬼一旦钻进物体，即使是觉灵者，单靠感觉也很难察觉到它的存在。”
“听着也没多可怕。”洛榆用拇指指着车远枫，“他一用异能就把鬼从车里逼出来了。”
“吹牛别带上我！”车远枫后怕道，“我们可是差点死海里了！”
“以后要注意点。”莫绝敲键盘查找资料，“虚实三相同等重要，不要忽略了【沉虚相】。”
洛榆和车远枫都点点头。
莫绝看向田岫，“你还能创造出有意识的玩偶吗？”
田岫从进来就紧张地说不出话，特别是姜唤鸾在看他的时候，更是感觉自己呼吸都是错的。
“不，不行了。”
“别紧张。”莫绝温和地微笑道，“你融合过王核，对你感兴趣的人可不少，特别是姓典的和姓关的。”
“真的有什么觉灵者家族吗？”洛榆问。
莫绝点头道：“典承祖的爷爷——典梓轩是异象管理部的副部长，关升的爷爷——关俊贤则是纪委会长。”
“我爷爷可是异象管理部的编外人员。”洛榆笑道，他想起洛光以前常说的一路话。
——臭小子你以后靠自己，我可什么都没给你留。
车远枫还以为洛榆气傻了，说道：“有家族不很正常，我家做生意的都有家族，自家人走得最近，肯定容易联结。”
“你们应该见过李天阳了，他可是下一任部长的最佳人选。”莫绝看着洛榆。
洛榆点头道：“他不是觉灵者。”
“很神奇吧，现任部长蒋伟林也不是觉灵者。”莫绝笑道。
“这是为了限制典氏和关氏吗？”车远枫问。
“没错。”莫绝看向田岫，“加入我的队伍多少能保护到你，你觉得怎么样？”
田岫想起黑长直和白毛就又恨又怕，赶紧点头。
姜唤鸾问道：“侦灵员不同于医护人员或者技术人员，是要身处一线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少有地被漂亮的异性问话，田岫一时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才说道：“考，考虑清楚了。”
莫绝指着电脑屏幕，“那捉拿李济文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他就住在你们那一栋。”
“李济文就是那个渣男吗？”洛榆问。
“是的，建议你们天亮再去。”莫绝看向姜唤鸾，“唤鸾，把新设备也给他们吧。”
姜唤鸾从墙边拿出三个盒子放到他们手上，“莹镜公司的全息腕带，试试看。”
“全息腕带！”车远枫呆若木鸡，“这可是不向民间流通的技术啊！”
洛榆问：“为什么不向民间流通？”
“因为特殊原因。”姜唤鸾在莫绝旁边坐下。
莫绝对着她笑道：“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腕带可以投影淡蓝色的三维画面，并用气流来模拟触感。三人把手机信息传输过去，只玩了一会就开始困了。
姜唤鸾摇了摇手上的腕带，“充电八小时可以用一年，平时睡觉的时候记得插一下电源。”
“还能调颜色，高科技。”洛榆点了几下全息影像，整根腕变成了吸光的碳素黑。
莫绝继续敲键盘道：“没什么就去把李济文抓了吧。”
洛榆问莫绝和姜唤鸾：“你们每天都熬夜吗？”
“寰轮境的觉灵者只要睡四个小时左右就够了。”莫绝说。
洛榆问道：“抓住李济文要怎么处置他？”
“押到收容所，那里有监狱。”
“收到。”
三人摸到李济文的寝室——九区十栋205。寝室智能房门紧锁着，里面的人应该睡得正甜。
走廊的感应灯出了点毛病，光亮微弱且闪烁。
洛榆轻轻敲了几次门，里面没反应。
“用点力啊，我来！”车远枫抬脚正想用力一踹。
忽有一只透明的手从门上伸出，扣住了车远枫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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