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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再输我的好学生

    高中的课程和任务是如此紧张,以至于我们都各自忙于自己的学习,不曾频繁相见。

    我偏科的漏洞愈发严重,终于,联合考试150分的英语试卷,我认真做到收卷做了37分。

    晚饭间英语老师,班主任老康找我谈了话,低气压的我从办公室出来有遇见了溜达着的语文高老头,他挥了挥手让我跟去语文组办公室,我低着头跟了上去。

    “字体能改吗?小张。”儒雅的高老头放下我的答题卡扶了扶眼镜抬眼问我。

    “我尽力,最近也又买了字帖。”我如实回答,毕竟高老头平时对我还是真挺不错的。

    “以后作文里古文古白话少用,你引经据典确实不错,但一些细节的句式你把握的还是不深,避免出错可以少用,尽量别出错就能拿高分,应试罢了......”

    从语文老师办公室出来晚自习就快开始了,我没急着回去,心情郁结想着去操场散散步。

    铃声响起,不得不回班级上自习,我加快了步伐,路过新教学楼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向三楼的一个教室望去。

    过道里带着笑容她拿着一件宽大的男生外套,身边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穿着球衣的男生——阿汪。我愣了愣神,没敢细想,便跑回了班。

    楼上。

    她把外套递给了阿汪,便扭头回了班级,她搓了搓自己的发梢想到:刚才余光里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姐姐吗?

    我的精神不振,并且喜欢上了网吧,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却没有作为。

    高二结束的时候我以全班第十几名的名词迎接了暑假。

    果不其然,后半学期一直是我输,但我们也没有吃过饭了,可能是我没时间,也可能是她,放暑假的时候累积的三次请客吃饭静静地躺在脑海里,短信里。

    家里给我报了学校旁边的英语补习班,所以暑假匆匆而过。

    高三依旧是高二下学期的班级。迷茫,压力,梦想,我不知道有多少词汇在我们的肩上,我承认我怂了,前方的路上好像笼罩着一团迷雾。好困,在班里的无时无刻我都想要睡觉,老康没有像老郭一样把我拉到讲台上,我也没有了往日的调皮捣蛋的劲,做题,背书,吃饭,睡觉,上网,睡觉,睡觉组成了我大多数的高三生涯,直到第一次模拟考的来到。

    十三考场的我仍在埋头做题,考试时间剩余五分钟的铃声已经响起。我的手脚颤抖,无力感第一次这么强烈,久违的紧张袭来,伴随着收卷铃声我放下了笔,呆呆的坐在了座位上,看着刚算出来的结果,喃喃道,这才第一大题......

    也就是几天时间,模拟成绩便出来了,意料之中的差,以至于人生第一次因为成绩太差导致班主任给家长打了电话。当时正是大周放假,吃着晚饭,接了电话后我爸也没说什么,吃完饭告诉我是老康的电话我还吃了一惊,得知电话内容令我羞愧难当,我父亲却也没有批评我,或是像小时候一样给我一脚,他只是叹了口气让我再努力一下。

    (七)

    或是一模的成绩惊到了我,又或是那个电话震醒了我,又或是那个叹气吹动了我,总之我好像又开始努力了。

    林夕同学自愿和我组成了英语小组,我也正好帮她学习化学,强子和我讨论物理大题,孟狗的一模数学成绩也接近满分,时常向我炫耀做出来的往年的难题。二模临近,所有人都积极的提升自己,仿佛我也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但现实就是现实,二模的总成绩依旧一般,刚到二本线的总分配不上我的雄心壮志,潦潦草草的字体让我的豪言壮语分外滑稽。

    唯一离谱的是我拿了全校唯一一个数学满分和倒数第一百多的英语成绩,仿佛历史重现。

    我深谙短板理论的重要性,二模过后我更加努力的学习英语,可,这知识他不进脑子啊,记不住的单词,背不熟的词组,读不通的短文。

    仿佛还没过生日就到了新年,但是看到卧室柜子里锁着的写着娟秀小字的那一盒卡纸,和映着龙猫的马克杯我便知道它过了的。

    时间是挡不住的,也停不下来的,弟弟生日那天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五十天,我们久违的坐在了一起吃饭。

    她吐槽我烂烂的英语,说林夕这个小老师不行呀,还不如她教呢,又吐槽这家的烤鸭太腻了她还想减肥呢,甚至后来她跺着脚说:“好恨当初分班了啊。”

    哈哈哈哈哈...

    我笑她小孩子一样,还怪她在我面前说减肥,让我这个胖子情何以堪,我又说时光不复返,又说分班了不好吗?

    ......

    ......

    “姐姐,我错了,我以为阿汪和我是很好的朋友,我以为我们都能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明所以,但好在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直到服务员把鸭架汤端上来,她的苦也吐的差不多了。

    我对汪他这个人没什么感觉,哪怕听完她说的依旧如此。

    她说他对她很好,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他喜欢打球,会让她帮忙带饭,一次两次直到他仿佛习惯了有人免费备好了饭等他。她从帮他讲题到帮他做题,到帮他做作业。从让他参与课外项目的课题,到他霸占项目上报名额。

    不知不觉她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事,旁人口中也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直到我同桌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在追他吗?我一下就慌了,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干了什么,我知道我一定是不喜欢他的。可我为什么做了这么多了,甚至那个项目本来是我和我同桌我俩一起做的,他只是偶尔查一下资料。姐姐,我好气好气......”弟弟的眼睛早就红了,我把纸巾递给她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我早已经从和她分到一个班的大黄和老丁口中得知了。和她所说大差不差,处世未深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只知道我这个弟弟傻傻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到:“本来就丑,现在哭起来更丑了,你追也追不上啊,快快快,这个鸭汤是十分不错的。”

    “啊,你才丑。”她摇着头无能咆哮到。果然,事实证明傻乎乎的人很容易被转移话题。

    我吃的差不多了,就坐在那静静看她喝汤,估计是吐槽的太过用力,实在是饿到了。

    “所以,你现在还对人好吗。”我看着她平静的问。

    “谁?我对谁都不好,和汪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哎呀姐姐,我吐槽归吐槽,别真把我当成小毛孩,我知道有些人不配真心做朋友。呼,呼,吸溜。”她低头吃着烤鸭,喝着汤,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禁令我发笑。

    “嗯,如此甚好。你大学准备去哪啊,应该可以冲一下重点大学吧。”我笑着问她。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她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颇为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问我“姐姐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学校。”

    “我啊,我可能顶多上个二本了,还没决定好。要不要...”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省外!”她盯着我的眼睛打断了我的话。我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这么炙热的向往与期盼。

    “我......我还没想好...而且我的成绩...”我怂了,我犹豫了,迷雾再次笼罩在了我的眼前。只不过这次我隐约看到她现在迷雾的尽头看向我。

    时间匆匆,高考前一周,林夕看了看手中的英语试卷对我说到“阅读理解这次做的还不错呀,英语小课堂就到此为止啦,希望你高考英语超常发挥!!!嘿嘿嘿,当然我的理科也谢谢你了。”

    ......

    高考考场,挺巧的和弟弟分在了同一个校区考试,我们都没有家人陪伴或者等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最后一场考试了,进学校前我看到了服务站帐篷前等着我的小姑娘,她把手里的饼干递给我扬了扬准考证和文具袋:“这次你要输了,可是要请我吃大餐的哦,这一场英语,加油!!”。

    心情轻松的我笑着走上前去,周围依旧喧嚣,我摸了摸她的头大声道: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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