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范德尔和希尔科
次日一早，陈乐突然接到邀请去参加一场会议，会议内容未知，主持人也未知，邀请函是由一个祖安最底层家庭的孩子口头传达的，当问起是谁召开的这场会议时，男孩提到了一个名字坠亡者议会。
据说这世上原本没有皮尔特沃夫，当时祖安和皮城是一座城市统一叫祖安，后来发生了大地震导致半个祖安从高处跌落，还留在地面上的部分改叫皮城，跌落峡谷的部分则依旧叫祖安，原本的一块地也摔成八瓣，为了纪念那些在灾难中丧生的死难者，祖安七个大区组织的议会就叫坠亡者议会。
你问为什么七个大区有八瓣？这不是老传统了吗，就和四大天王有五个一样。
这次开会的地点就选在全祖安最高的那座塔上，也就是传说中的第八区，这里只有一座残塔，土地面积太小也就没人居住，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大家开会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皮城富人多，祖安的狠人多，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两地的政策不同，所有想加入皮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外来者想进城都要提前打报告申请，而祖安却截然相反，所有踏上这片土地的人不论你的年龄，性别或是种族，只有你认可自己祖安人的身份，那你也可以向别人宣布你说祖安人。
与皮城极高的准入门槛相比，祖安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兼容并包，来者不拒。可同样相对的是祖安恶劣到极点的生存环境，除了雾霾以外，祖安最著名的就是各种黑帮，地域矛盾，种族矛盾和生存压力迫使大量外来人员报团自保，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各种帮派，居民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执法官，而是本地帮派。
在残酷的丛林法则下，每天都要大量底层人在漆黑的巷道里互相厮杀，没有执法官管理这些治安案件，这里的规矩靠各个帮派自己维护，比如你在东边穿蓝色会被打死，在西边穿红的会没命，这就是规矩。
虽然陈乐每天都要清理许多尸体，但这座城市的活力却丝毫不减，因为每天都有更多心怀梦想的淘金者不断涌入这座城市，为这座畸形的城市注入新鲜血液。
但总的来说祖安的情况是稳中向坏，因为不光是那些有钱人会选择皮尔特沃夫，连祖安的居民也挤破头的想要润去皮城，而皮城连鱼竿都不需要，稳坐钓鱼台等着鱼自己跳到篓里。
在祖安生活四年的陈乐对此深有体会，他怀疑要不是皮城的严格的准入制度估计所有人都会一窝蜂涌进皮城，把皮城变成另一个祖安。
当陈乐和奎尔斯两人身穿白色防护服带着防护面具出现在会议现场时，所有人都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两个大白在房间里一群袒胸露背满脸纹身的黑巷分子中显得尤为惹眼。
站在碎石板上用钢筋当讲台的范德尔问道“你们就是东四区的洁厕灵殡葬公司？我听过你们的名字。”
陈乐点头顺手递上自己的名片“小店最近在举办埋一送一的的折扣活动，只要花一份钱就可以清理两具尸体。有空可以去看看。”
范德尔接过名片看了看，只见名片正面写着洁厕灵殡葬公司，反面写着公司总裁：陈乐，电话号码：东四区胡同口叫一声。
范德尔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个全身上下包过的严严实实的大白，那个大高个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一直都是小个子在说话，他在心里对着一高一矮两人做出了判断，高个子是打手，小个子是老板。他一指最后一排的位置让陈乐过去
可陈乐走到面前才发现位置已经被人给占了，占他们位置的是一群头戴尖角面具自称鬼眼帮的混混。陈乐在东四区没见过他们，估计其他区来的。
“看什么看？这地方是我们鬼眼帮的了，识相就快点滚。”这帮人估计看陈乐这边只带了两个人，所以说话也比较嚣张。
陈乐对男人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走到这群自称鬼眼帮的混混面前，抡起铁锹给说话那人开了瓢，紧跟着奎尔斯取下背后的战斧砍了想反击的两个混混。
陈乐和奎尔斯这对师徒在现场大开杀戒，不到20分钟，就把一个三十几人的小帮派团灭了，真死在他们手上的，也只有十个左右，至于其他人则被吓破了胆，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直接一哄而散。
虽然陈乐他们杀了人可在场众人全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甚至有人对陈乐投来赞许的目光。
陈乐把尸体推到地上，安静的坐在范德尔给他指派的座位上，他脚旁边躺着鬼眼帮老大的尸体成了最好的敲门砖，在祖安实力就是硬道理，直到这时陈乐才算是正式加入祖安的上流圈子。
在外人眼中陈乐是一个实力强悍需要重视的高手，可陈乐心里想的是“你们这些混蛋净给我添麻烦，本来每天的工作量就大，现在又要加班，头痛。”一想到要加班他又郁闷的踢了两脚地上的尸体。
接下来又有很多帮派陆续赶来，有像陈乐这样的小帮派，也有几百人规模的大帮派，范德尔也分别按照他们帮派的人数和实力给他们划分座位，可终究是狼多粥少，三四个帮派才能分到一个座位，而规定上只有其中最强的那个才能留下来。
虽然在祖安有问题就用拳头解决这是共识，但也没人会滥用暴力，大部分混的比较久的帮派对彼此的实力心知肚明，一听对方报上名号，彼此的实力就一目了然了，弱者为了保存实力就会主动退让。就算真要动手，也只是选出几人来单挑，很少有人像陈乐这样直接把对方灭帮的。
“可恶，早知道就下手轻点了，师傅你也是，为什么一上来就把人家老大砍了呢？人家当然要找我们拼命啊。”
奎尔斯无语，砍之前他哪知道谁是鬼眼帮老大，一时顺手就全砍了。
后来范德尔又安排了几个小帮派来试探师徒俩，几个有眼界的一看到师徒两人脚边的尸体立马打起了退堂鼓，那些不识相的也被陈乐修理一番后全都乖乖逃走。
打完架后师徒俩都是满身血污，不过没关系他们的高科技防护服自带防水去污功能，抖一抖就把身上的血肉内脏全抖掉了。很快这对师徒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大白模样安静的坐在角落。
要不是他俩身边堆放的众多死状恐怖的尸体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刚刚什么事业没发生。
等最后一名帮派老大入座后，范德尔把位置让给了希尔科，两人擦肩而过时还互相碰了碰拳。这次会议之所以有这么大规模就是因为范德尔统领的东一区和希尔科统领的西二区联和了另外两个大区成立联盟，七大区超过半数组成联盟已经足以覆灭任何反抗者，另外三区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妥协。
希尔科清了清嗓子用低沉伤感的语调说道
“今天我找大家来是为了拯救祖安。”
“洁厕灵殡葬公司买一送一活动了解一下”
“祖安人民一直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被皮城那些贪婪的吸血鬼压迫和剥削。”
“购买十次清理服务多送一次洗车服务”
“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掀起一场革命！让那些腐朽的贵族意识到我们的力量”
“多买多送，清理服务请认准洁厕灵殡葬公司”
希尔科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的演讲稿拍在桌上怒喝道“你给我适可而止啊混蛋，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陈乐手持传单正在向某位大佬讲解优惠活动，被希尔科这么一吼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大家看到陈乐站在原地尴尬的样子纷纷笑出了声，现场严肃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希尔科再也忍无可忍指着站在人群中发传单的陈乐说道
“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拖出去。”
陈乐被两个大汉夹住手臂倒拖出门，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把自己公司的名片撒向半空“洁厕灵殡葬公司有优惠活动！欢迎大家选购！”
不是陈乐不开眼，而是因为这么多老大聚集在一起，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宣传机会下次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只要能给在坐的老大们留下印象，以后不愁没生意做。为了饭碗陈乐也只好不要脸了一回了。
两个壮汉夹着陈乐扔出门后，干脆守住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入，陈乐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再进会场，然后他反手从包里掏出一沓传单开始在门口张贴，两个壮汉对视一眼都被陈乐搞无语了。
他们家的命令是不让陈乐进门，但没说不让陈乐贴告示，所以他们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有人说啊，不对啊，黑帮怎么可能这么怂？连句狠话都不放就任由陈乐瞎胡闹？首先大家都是黑帮你放狠话有什么意义？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其次能留下来的都实力不俗，要是真开战双方必然死伤惨重，再加上陈乐只是想借此机会打个广告和希尔科的目的并不冲突，所以希尔科也只是把陈乐扔出门并没有彻底得罪死。
等陈乐被拖出去后，希尔科清了清嗓子，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自己的演讲。而陈乐贴完广告，正巧在门口遇到范德尔，他一个人站在窗边，抽着雪茄望着脚下被雾气掩埋的祖安。
“这么大的毒雾，你不带呼吸器吗？”陈乐凑到范德尔身边好奇的问道。
“毒雾的浓度跟高度有关，在这座塔顶毒雾的影响已经很小了。”
原来是这样，陈乐掏出一张代金券递给范德尔
“抱歉，把你的场地弄脏了等会议结束我会把场地清理干净，这是我公司的名片你可以凭这张名片享受一次免费的清扫服服务”
“谢谢”
范德尔笑着接过打折券塞进自己口袋
陈乐伸手和范德尔握了握说道
“我就喜欢和你这样懂礼貌的人打交道，我叫陈乐，洁厕灵殡葬公司总经理”
“范德尔，祖安工人联和工会主席。”
原来祖安这里也有工厂吗？他还以为祖安所有人都是混黑巷的。陈乐随即想到造成这一点的原因可能是自己的工作一直和死尸打交道，毕竟平民可不会任由亲人暴尸街头。
“是的，祖安不仅有工厂，还有很多普通人在此生活，他们不光扮演工人，还扮演船员农民和医生，和吵闹的黑帮不同，不管在哪里平民才是沉默的大多数。”
陈乐干脆也摘掉脸上防护面罩，把身子探出窗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还是有股淡淡的铁锈味但确实如范德尔所说没什么毒性。
陈乐随口问道
“要是去皮城是不是就完全不受影响了？”
范德尔诧异地看向身边的长发少女，没想到大白的伪装下竟然藏着这么美丽的面孔，刚刚陈乐带着面罩声音含混不清，现在摘下面罩陈乐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尖细。
可是一听到皮尔特沃夫这个名字，范德尔心里升起一股怒火，陈乐也感觉到身边这个强壮男人的情绪波动奇怪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范德尔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手里的雪茄被他下意识的攥成两节掉在地上，他干脆用鞋底把烟头踩灭，就像踩灭他心里的怒火。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小姑娘，你见过祖安的蓝天吗。”
陈乐很干脆的摇摇头，自己到祖安这四年来好像还真的没见过哪天放晴，在他的印象里，祖安的天空除了灰色再也没有其他颜色。
“我曾经见过，那还是我小的时候，自从那些皮城人在这里建造工厂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蓝天。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以后和我一样生活在这片灰霾里。”
这不就是转移污染吗？把那些高污染高风险的产业转移到别的国家，自己坐享其成。陈乐双手抱胸点点头，有些问题确实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会发生。
范德尔平静的诉说着自己希望通过组织所有人一起抗议，来向皮城展示祖安人的决心。环保也是前世的热门话题，陈乐也依靠前世的经验教训指出范德尔计划里的不少错误，给他提了不少建议。
两人越聊越投机，颇有种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陈乐不忘借此机会推销起了公司业务，大谈尸体清理的好处，比如每天早上出门再也不用看到尸体，瘟疫和病毒大大减少之类。范德尔也很干脆的大手一挥表示东一区的业务以后就交给陈乐的公司了。
据说这世上原本没有皮尔特沃夫，当时祖安和皮城是一座城市统一叫祖安，后来发生了大地震导致半个祖安从高处跌落，还留在地面上的部分改叫皮城，跌落峡谷的部分则依旧叫祖安，原本的一块地也摔成八瓣，为了纪念那些在灾难中丧生的死难者，祖安七个大区组织的议会就叫坠亡者议会。
你问为什么七个大区有八瓣？这不是老传统了吗，就和四大天王有五个一样。
这次开会的地点就选在全祖安最高的那座塔上，也就是传说中的第八区，这里只有一座残塔，土地面积太小也就没人居住，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大家开会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皮城富人多，祖安的狠人多，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两地的政策不同，所有想加入皮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外来者想进城都要提前打报告申请，而祖安却截然相反，所有踏上这片土地的人不论你的年龄，性别或是种族，只有你认可自己祖安人的身份，那你也可以向别人宣布你说祖安人。
与皮城极高的准入门槛相比，祖安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兼容并包，来者不拒。可同样相对的是祖安恶劣到极点的生存环境，除了雾霾以外，祖安最著名的就是各种黑帮，地域矛盾，种族矛盾和生存压力迫使大量外来人员报团自保，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各种帮派，居民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执法官，而是本地帮派。
在残酷的丛林法则下，每天都要大量底层人在漆黑的巷道里互相厮杀，没有执法官管理这些治安案件，这里的规矩靠各个帮派自己维护，比如你在东边穿蓝色会被打死，在西边穿红的会没命，这就是规矩。
虽然陈乐每天都要清理许多尸体，但这座城市的活力却丝毫不减，因为每天都有更多心怀梦想的淘金者不断涌入这座城市，为这座畸形的城市注入新鲜血液。
但总的来说祖安的情况是稳中向坏，因为不光是那些有钱人会选择皮尔特沃夫，连祖安的居民也挤破头的想要润去皮城，而皮城连鱼竿都不需要，稳坐钓鱼台等着鱼自己跳到篓里。
在祖安生活四年的陈乐对此深有体会，他怀疑要不是皮城的严格的准入制度估计所有人都会一窝蜂涌进皮城，把皮城变成另一个祖安。
当陈乐和奎尔斯两人身穿白色防护服带着防护面具出现在会议现场时，所有人都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两个大白在房间里一群袒胸露背满脸纹身的黑巷分子中显得尤为惹眼。
站在碎石板上用钢筋当讲台的范德尔问道“你们就是东四区的洁厕灵殡葬公司？我听过你们的名字。”
陈乐点头顺手递上自己的名片“小店最近在举办埋一送一的的折扣活动，只要花一份钱就可以清理两具尸体。有空可以去看看。”
范德尔接过名片看了看，只见名片正面写着洁厕灵殡葬公司，反面写着公司总裁：陈乐，电话号码：东四区胡同口叫一声。
范德尔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个全身上下包过的严严实实的大白，那个大高个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一直都是小个子在说话，他在心里对着一高一矮两人做出了判断，高个子是打手，小个子是老板。他一指最后一排的位置让陈乐过去
可陈乐走到面前才发现位置已经被人给占了，占他们位置的是一群头戴尖角面具自称鬼眼帮的混混。陈乐在东四区没见过他们，估计其他区来的。
“看什么看？这地方是我们鬼眼帮的了，识相就快点滚。”这帮人估计看陈乐这边只带了两个人，所以说话也比较嚣张。
陈乐对男人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走到这群自称鬼眼帮的混混面前，抡起铁锹给说话那人开了瓢，紧跟着奎尔斯取下背后的战斧砍了想反击的两个混混。
陈乐和奎尔斯这对师徒在现场大开杀戒，不到20分钟，就把一个三十几人的小帮派团灭了，真死在他们手上的，也只有十个左右，至于其他人则被吓破了胆，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直接一哄而散。
虽然陈乐他们杀了人可在场众人全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甚至有人对陈乐投来赞许的目光。
陈乐把尸体推到地上，安静的坐在范德尔给他指派的座位上，他脚旁边躺着鬼眼帮老大的尸体成了最好的敲门砖，在祖安实力就是硬道理，直到这时陈乐才算是正式加入祖安的上流圈子。
在外人眼中陈乐是一个实力强悍需要重视的高手，可陈乐心里想的是“你们这些混蛋净给我添麻烦，本来每天的工作量就大，现在又要加班，头痛。”一想到要加班他又郁闷的踢了两脚地上的尸体。
接下来又有很多帮派陆续赶来，有像陈乐这样的小帮派，也有几百人规模的大帮派，范德尔也分别按照他们帮派的人数和实力给他们划分座位，可终究是狼多粥少，三四个帮派才能分到一个座位，而规定上只有其中最强的那个才能留下来。
虽然在祖安有问题就用拳头解决这是共识，但也没人会滥用暴力，大部分混的比较久的帮派对彼此的实力心知肚明，一听对方报上名号，彼此的实力就一目了然了，弱者为了保存实力就会主动退让。就算真要动手，也只是选出几人来单挑，很少有人像陈乐这样直接把对方灭帮的。
“可恶，早知道就下手轻点了，师傅你也是，为什么一上来就把人家老大砍了呢？人家当然要找我们拼命啊。”
奎尔斯无语，砍之前他哪知道谁是鬼眼帮老大，一时顺手就全砍了。
后来范德尔又安排了几个小帮派来试探师徒俩，几个有眼界的一看到师徒两人脚边的尸体立马打起了退堂鼓，那些不识相的也被陈乐修理一番后全都乖乖逃走。
打完架后师徒俩都是满身血污，不过没关系他们的高科技防护服自带防水去污功能，抖一抖就把身上的血肉内脏全抖掉了。很快这对师徒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大白模样安静的坐在角落。
要不是他俩身边堆放的众多死状恐怖的尸体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刚刚什么事业没发生。
等最后一名帮派老大入座后，范德尔把位置让给了希尔科，两人擦肩而过时还互相碰了碰拳。这次会议之所以有这么大规模就是因为范德尔统领的东一区和希尔科统领的西二区联和了另外两个大区成立联盟，七大区超过半数组成联盟已经足以覆灭任何反抗者，另外三区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妥协。
希尔科清了清嗓子用低沉伤感的语调说道
“今天我找大家来是为了拯救祖安。”
“洁厕灵殡葬公司买一送一活动了解一下”
“祖安人民一直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被皮城那些贪婪的吸血鬼压迫和剥削。”
“购买十次清理服务多送一次洗车服务”
“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掀起一场革命！让那些腐朽的贵族意识到我们的力量”
“多买多送，清理服务请认准洁厕灵殡葬公司”
希尔科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的演讲稿拍在桌上怒喝道“你给我适可而止啊混蛋，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陈乐手持传单正在向某位大佬讲解优惠活动，被希尔科这么一吼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大家看到陈乐站在原地尴尬的样子纷纷笑出了声，现场严肃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希尔科再也忍无可忍指着站在人群中发传单的陈乐说道
“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拖出去。”
陈乐被两个大汉夹住手臂倒拖出门，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把自己公司的名片撒向半空“洁厕灵殡葬公司有优惠活动！欢迎大家选购！”
不是陈乐不开眼，而是因为这么多老大聚集在一起，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宣传机会下次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只要能给在坐的老大们留下印象，以后不愁没生意做。为了饭碗陈乐也只好不要脸了一回了。
两个壮汉夹着陈乐扔出门后，干脆守住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入，陈乐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再进会场，然后他反手从包里掏出一沓传单开始在门口张贴，两个壮汉对视一眼都被陈乐搞无语了。
他们家的命令是不让陈乐进门，但没说不让陈乐贴告示，所以他们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有人说啊，不对啊，黑帮怎么可能这么怂？连句狠话都不放就任由陈乐瞎胡闹？首先大家都是黑帮你放狠话有什么意义？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其次能留下来的都实力不俗，要是真开战双方必然死伤惨重，再加上陈乐只是想借此机会打个广告和希尔科的目的并不冲突，所以希尔科也只是把陈乐扔出门并没有彻底得罪死。
等陈乐被拖出去后，希尔科清了清嗓子，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自己的演讲。而陈乐贴完广告，正巧在门口遇到范德尔，他一个人站在窗边，抽着雪茄望着脚下被雾气掩埋的祖安。
“这么大的毒雾，你不带呼吸器吗？”陈乐凑到范德尔身边好奇的问道。
“毒雾的浓度跟高度有关，在这座塔顶毒雾的影响已经很小了。”
原来是这样，陈乐掏出一张代金券递给范德尔
“抱歉，把你的场地弄脏了等会议结束我会把场地清理干净，这是我公司的名片你可以凭这张名片享受一次免费的清扫服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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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尔笑着接过打折券塞进自己口袋
陈乐伸手和范德尔握了握说道
“我就喜欢和你这样懂礼貌的人打交道，我叫陈乐，洁厕灵殡葬公司总经理”
“范德尔，祖安工人联和工会主席。”
原来祖安这里也有工厂吗？他还以为祖安所有人都是混黑巷的。陈乐随即想到造成这一点的原因可能是自己的工作一直和死尸打交道，毕竟平民可不会任由亲人暴尸街头。
“是的，祖安不仅有工厂，还有很多普通人在此生活，他们不光扮演工人，还扮演船员农民和医生，和吵闹的黑帮不同，不管在哪里平民才是沉默的大多数。”
陈乐干脆也摘掉脸上防护面罩，把身子探出窗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还是有股淡淡的铁锈味但确实如范德尔所说没什么毒性。
陈乐随口问道
“要是去皮城是不是就完全不受影响了？”
范德尔诧异地看向身边的长发少女，没想到大白的伪装下竟然藏着这么美丽的面孔，刚刚陈乐带着面罩声音含混不清，现在摘下面罩陈乐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尖细。
可是一听到皮尔特沃夫这个名字，范德尔心里升起一股怒火，陈乐也感觉到身边这个强壮男人的情绪波动奇怪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范德尔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手里的雪茄被他下意识的攥成两节掉在地上，他干脆用鞋底把烟头踩灭，就像踩灭他心里的怒火。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小姑娘，你见过祖安的蓝天吗。”
陈乐很干脆的摇摇头，自己到祖安这四年来好像还真的没见过哪天放晴，在他的印象里，祖安的天空除了灰色再也没有其他颜色。
“我曾经见过，那还是我小的时候，自从那些皮城人在这里建造工厂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蓝天。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以后和我一样生活在这片灰霾里。”
这不就是转移污染吗？把那些高污染高风险的产业转移到别的国家，自己坐享其成。陈乐双手抱胸点点头，有些问题确实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会发生。
范德尔平静的诉说着自己希望通过组织所有人一起抗议，来向皮城展示祖安人的决心。环保也是前世的热门话题，陈乐也依靠前世的经验教训指出范德尔计划里的不少错误，给他提了不少建议。
两人越聊越投机，颇有种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陈乐不忘借此机会推销起了公司业务，大谈尸体清理的好处，比如每天早上出门再也不用看到尸体，瘟疫和病毒大大减少之类。范德尔也很干脆的大手一挥表示东一区的业务以后就交给陈乐的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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